379章
第二天,6月1日,兒童節,這一天全中國的兒童都放假了,楊軍等大學的學生也都放假了,因為這一天不止是兒童節,還是星期六。
一大早,楊軍習慣性地起床了,不過因為胸腹部位有了十四個淺淺的血洞,所以要有一段日子他不能早晨練拳了。
起床後,簡單地洗漱一下,楊軍就走到後院散步,順便呼吸一點早晨的新鮮空氣,不久,準備好早餐的方平也到了後院,楊軍不能練拳,他卻是能練的,跟著楊軍練拳這麼久,他也已經養成了習慣。
方平前腳剛走出屋子來到後院,關瀾也跟著出來了,習慣性的,她來到後院盡頭的小溪邊咿咿呀呀地練嗓子了。
可能是被關瀾練嗓子的聲音吵醒了,還沒有回上海的吳明鏡穿著睡衣,揉著有些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看見楊軍坐在後門檻上指點方平練拳,她覺得挺有趣,就回屋裡拿了一塊硬紙板墊在後門檻上,然後和楊軍並排坐在門檻上看著方平練拳。
「他練的是什麼拳啊?」
看了一會兒,吳明鏡兩手托著腮問楊軍。
「泰拳。」
楊軍隨口回答。
「泰拳?這就是泰拳啊?好像也不怎麼厲害的樣子嘛!」
「不厲害?」
楊軍失笑。用下巴指了一下正在練拳地方平道:「你要是真覺得不厲害。那你上去試試?看你能堅持幾招。」
「唔唔。我才不去試呢!我又沒練過武。上去肯定堅持不了幾招嘛!我才不上去丟臉。」
吳明鏡狡猾地抿著嘴笑。趕緊搖頭。
楊軍笑笑。沒有和她較真。
過了一會兒。吳明鏡又問:「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課。你打算今天怎麼過?要不要我們大家一起出去玩一天?反正你有車。方便!」
楊軍想了一下,歉意地對她說:「章鐵死了,章含韻現在一定很傷心,我打算去看看她。而且,我身上有傷,出去玩也不方便。讓瀾瀾陪你吧?瀾瀾對淮水市到處都熟,車子她也會開,也有駕照了,你們兩個去玩吧?好嗎?」
「哦……」
吳明鏡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聲音拉長著,不過馬上她就調節好情緒,隨手拍拍楊軍後腰,露了個笑臉說:「沒關係,等下我再打電話給曉茹,讓曉茹和我們一起去玩,等晚上回來了,我把今天玩的地方都說給你聽,怎麼樣?」
「嗯。」
楊軍微笑著攬住了她的肩,對於她的善解人意很感激,也很欣慰,欣慰他的女人不是胡攪蠻纏的貨色。
方平練了半個小時拳就回屋進廚房查看他之前放在灶上小火熬的稀飯了,剛進廚房不久,他就扯著嗓子喊開飯了。聽到他的喊聲,楊軍先起身,然後伸手把吳明鏡拉起來,對後院盡頭、小溪邊的關瀾喊了一聲,兩人便牽著手走進屋裡。
簡單的早餐過後,方平雀躍地回房換衣、打扮去了,楊軍一看就知道他今天準是要去和那個愛芳約會,笑了一下就沒再理會。這邊吳明鏡已經在和關瀾準備了,剛才在喝稀飯的時候吳明鏡已經跟關瀾商量好了,商定吃完早飯就打電話叫柳曉茹一起出去玩一天。
楊軍微笑了一下,回臥室拿了手機和錢包就出門去了,拿錢包的時候,看見這只繡著一頭可愛小熊、手工縫製的小布袋,楊軍不由地想起送他這只錢包的劉希。
暗歎一聲,楊軍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說了章含韻在市區的住址就靠著椅背上靜靜地望著車窗外不停向身後退去的景色。
等到了章含韻住處門外的時候,章含韻正好把大門打開,章含韻突然看見楊軍出現在她門前不禁一驚,然後勉強對楊軍笑了一下,向楊軍身後張望了兩眼,奇怪地問:「瀾姐呢?她今天沒有來嗎?」
「沒有,我一個人來的。」
楊軍回答的時候,眼神憐惜地望著章含韻,剛才章含韻突然看到他吃了一驚,他看到章含韻也吃了一驚,倒不是因為突然看見而沒有心理準備,而是幾天不見,章含韻變得太憔悴了。
蒼白的臉色、滿是血絲疲憊的眼神、干皺的嘴唇、蓬亂乾枯的頭髮、皺巴巴的衣服,越看楊軍越是心疼。
「你、還好吧?」
楊軍遲疑了一下問。
「好,我沒事!真的。對了,你進來吧!別站在門外了。」
章含韻擠了一個笑臉,趕緊請楊軍進去,藉以轉移這個話題。
楊軍心酸地咬了咬牙,走進去,隨手把大門合上了,握著章含韻涼涼的小手往裡面走,一邊走一邊輕聲責備:「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憔悴?昨晚又沒有好好休息吧?」
章含韻任楊軍牽著她的手往臥室裡走,楊軍責備的話說出來後,她默然了片刻,突然傷感地說:「我哥,前天晚上被警察打死了……」
從她嘴裡聽到這個消息,楊軍腳步一頓,臉色難看地轉過頭看著她問:「你知道了?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也知道了嗎?」
章含韻哀傷地笑了一下,道:「是昨天,昨天上午有幾個警察來我這兒,問我知不知道是誰上次救走了我哥,這次搶走了我哥的屍體。呵,其實,我哪裡知道啊!我哥交了一些什麼朋友我很多都不清楚的。就是那幾個警察在昨天告訴了我我哥已經死了。」
抽嚥著說到這裡,章含韻忽然撲進楊軍的懷裡,觸痛到了楊軍胸腹部位的十四處傷口,楊軍咬緊了牙才沒有痛出聲來,但他額頭上卻是瞬間冒出了一大片冷汗。
章含韻毫無察覺,還緊緊地抱著楊軍的腰,抽嚥著傾訴:「楊軍!你知道嗎?我哥死了,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甚至,想給他收屍都找不到他的屍體在哪兒。楊軍!我以後連祭奠我哥的地方都沒有,你知道嗎?嗚嗚……」
楊軍粗糙的大手輕撫著她的頭髮,腦海裡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帶你去見你哥!」
「什麼?」
章含韻以為自己聽錯了,從楊軍懷裡抬起
臉淚痕地問:「你剛才說什麼?你帶我去見我哥?」
「嗯。」
楊軍緊緊地抿著嘴點頭。
「我哥沒有死?警察是騙我的?」
章含韻驚喜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抓著楊軍的雙臂,一雙眼睛驚喜和強烈期待地望著楊軍。
她眼中強烈的驚喜和期待讓楊軍慚愧地轉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道:「不是,你哥、真的已經死了。」
這句話讓驚喜和強烈期待的章含韻眼神一黯,臉上驚喜的笑容全部沒了。
「你、你是帶我去見我哥的葬身之地?」
章含韻身子有些站不住、搖搖晃晃地問。
楊軍無言地點點頭。
「唔……」
章含韻淒涼地笑了一下,用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振作精神地拉著楊軍的胳膊往門口走,邊走邊說:「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我想我哥了……」
出門又叫了一輛出租車,大約一刻鐘後,出租車停在市區郊外,楊軍付了錢,扶著已經有些站不穩的章含韻下了車。
出租車很快就離開了。章含韻下車後往四周環視了一圈。
周圍除了青山,就是她和楊軍腳下的這條柏油公路。
「我哥、在哪裡?」
章含韻嘴上問著,眼睛已經在四周張望,好像要找到哪裡是她哥哥的墳。
「跟我來!」
楊軍雙手扶著她走下公路,向公路左邊的野草地上走去,野草地的前面是一片連綿的小山,到處都是野草和灌木叢,偶爾也能看見喬木和骨樹之類的高大樹木。
(骨樹的「骨」字沒有打錯,這種樹在南方的丘陵地帶很常見,夏天的時候會長大紅的果子,那種果子鳥和魚喜歡吃,但人不喜歡。)
楊軍扶著章含韻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近半個小時才走到埋葬章鐵的地方。
「就是這了!」
站在山腳下,楊軍指著面前一堆碎石碼放的小石堆跟章含韻說。
「是這了……」
章含韻呢喃著,看著這個小石堆,眼眶裡迅速升起一股霧氣,然後兩行淚水突然撲漱而下,張著顫抖的兩隻手,戰抖著在小石堆前緩緩蹲下,顫抖的雙手像撫摸章鐵的臉一樣在這堆碎石上輕輕地撫摸著,眼眶裡的淚水越流越急,大有哭干所有淚水的架勢。
「楊軍!」
流淚嗚咽了很久,章含韻忽然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望向楊軍輕喚。
「嗯?」
楊軍在她身旁蹲下,說:「想說什麼?需要我做什麼嗎?」
滿臉淚水的章含韻擠出一個笑容緩緩搖頭,問:「楊軍!你怎麼知道我哥埋在這裡了?那天晚上去警局裡把我哥屍體搶出來的人,是不是你?是你,對嗎?」
楊軍嘴唇動了一下,避開她感激的目光微微點頭。
「那,那次把我哥從監獄裡救出來的人,也是你,對嗎?」
章含韻跟著又問。
楊軍的眼睛避著她的目光,再次微微點了下頭。
這次楊軍剛點頭,就感覺到左手被章含韻涼涼的兩隻小手握住了,楊軍下意識地把頭轉回去望向她。
一望過去,就迎上章含韻感激的眼神。
「謝謝你!」
輕聲說著謝謝,章含韻慢慢把軟軟的嬌軀靠進楊軍的懷裡,嬌嫩的臉蛋貼著楊軍的臉輕輕摩挲。
「我愛上你了,楊軍。」
她輕聲地在楊軍耳邊說,楊軍左手的小指微微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這一刻,他覺得他為章鐵做的一切是對的。
楊軍這邊在陪章含韻看章鐵的葬身之處,李探花——譚樺那邊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今天一大早,他就和父親譚富貴一起坐飛機來到廣州,按照從《江湖》系統裡查到的心弦在現實中的地址,在廣州外國語學院門口,一個電話把心弦約了出來。
心弦在現實中的名字叫陳蘇,法語學院大三的學生,她從校門內出來,小跑到譚樺面前的時候,譚樺的眼睛亮了起來。
因為現實中的心弦遠比在《江湖》裡要漂亮許多,尤其是她那婉約動人的氣質。看見她長髮飛揚的一剎那,譚樺聯想到一句詩——她是一泓清泉,可以滋潤他人的心田。
也許接受她做女朋友也不錯……
那一刻,譚樺心裡冒出了這個念頭。但他隨即就把這個念頭趕出了腦海,如今已經擁有蓋世武功的他,已經不把美女當作一個追求了,他的心裡已經被輝煌的大業充滿了。
很順利的,當獨自和心弦見面的譚樺在附近的一座茶座裡把來意跟心弦說清楚後,當他問她願不願意加入他們,幫助他做一番大事的時候,心弦只問了一句:「你需要我加入嗎?」
「需要!很需要!」
譚樺這五個字剛說出口,心弦就溫柔地對他一笑,說:「那我加入。」
因為今天是週六不用上課的原因,心弦立刻就答應了譚樺馬上就去江湖集團的總部灌頂的提議。
為了把心弦這個女生牢牢地抓在手裡,讓她以後死心塌地地幫助自己,譚樺否決了父親譚富貴的建議,堅持要親自把心弦送到集團的總部。
為此,譚富貴還笑罵了他一句:沒出息。不過最後譚富貴還是遷就了譚樺,父子兩人一起坐飛機把心弦送到了上海的集團總部。
到了總部,譚樺還堅持陪同心弦去地下第三十八層進行灌頂。
為此,心弦笑得很美,譚富貴笑罵之餘,不時看向兒子的眼神中多了一點嫉妒,老子嫉妒兒子……
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總工程師楊世凱看到譚富貴父子這麼快就帶來了一個心甘情願的漂亮女孩子,在對譚富貴父子刮目相看之餘,也暗暗歎息,看來超級武士的計劃已經正式啟動了。
穿著內衣內褲躺進灌頂艙的心弦躺進去後不久,得到消息的潘天林和汪餘興沖沖地乘電梯趕了來。
剛從電梯裡出來,一看見譚富貴父子,潘天林和汪余就讚賞地連聲誇獎,滿臉都是笑容,當他們看見透明的金屬灌
躺著的是一個年青女孩的時候,汪余眉頭一皺,懷疑)t貴父子,道:「是個女孩?她在《江湖》裡的名字叫什麼?在《江湖》裡她的武功怎麼樣?」
潘天林的目光也帶著懷疑望著譚富貴父子。
這個時候譚樺上前一步,自信地微笑回答:「董事長、總裁!你們請放心!這個女生以前是我覆雨派中的第二號人物,修煉的是大名鼎鼎的獨孤九劍,武功非常不錯!等她灌頂成功之後,只要給她一把劍,她就是一個絕頂的高手!」
「哦?這麼厲害?」
汪余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再看向灌頂艙裡的心弦的時候,眼裡已經換成了欣賞的目光。
潘天林笑呵呵地拍拍汪余的肩膀打趣道:「老汪啊!你可不能帶有色眼鏡看人喏!女生怎麼啦?女生也能頂半邊天嘛!」
「呵呵!」
見潘天林在用一副打趣的口吻,汪余和譚富貴父子都識趣地笑了一陣。
結果,等心弦灌頂成功出來後,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使出一套精湛劍法後,不僅譚富貴父子大為滿意,潘天林和汪余也都笑得合不攏嘴。
臨走的時候潘天林拍著譚富貴的肩膀鼓勵道:「富貴啊!超級武士這麼厲害,你可要抓緊時間多招攬一些高手來啊!」
汪余也拍了拍譚富貴的肩膀,說:「努力啊!咱們以後是榮華富貴,還是成為喪家之犬,可就全看你們父子二人能招攬多少高手進我們集團了!加油啊!」
因為招攬心弦的成功和董事長、總裁的鼓勵,這天下午譚富貴父子再次招攬到一個人——曾柔。
前文說過,曾柔是錢多能殺人的手下干將,是《江湖》中,移風劍法修煉的最精湛的高手,是錢多能殺人的幾個心腹手下中武功修為最高的人。
現實中,曾柔是一家劍道館裡第一高手,那家劍道館是她父親傳給她的,如今她是那家劍道館的主人,手下有近百個學員,從小就開始跟著父親修煉祖傳的追風劍法,譚富貴父子在去找她之前,從收集到的資料中瞭解到此女在河北有第一女劍手的盛譽。
現實中,她的本名是曾水柔。和她在遊戲中的遊戲名只多了一個字。
曾水柔從小就苦修劍道,對於劍術武功的提高有著極為執著的追求。當譚富貴把來意以及灌頂艙的特殊效用向她介紹後,她微微一笑,就對會客室外侍立的女弟子喊送客,當時譚富貴、譚樺就明白了她並不相信世間有灌頂艙那樣神奇的東西,當時譚樺突然一掌拍在面前的紅木辦公桌上,一掌下去,那張厚實的紅木長桌立時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曾水柔當時大驚,雙腿一彈,瞬間後退一米多,同時腰間的長劍唰一聲拔了出來穩穩地指著神態突然變得狂傲起來的譚樺。
親眼見識到譚樺的掌力之後,曾水柔的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對於譚富貴先前說的灌頂艙可以灌注功力的功用再不懷疑,為了劍術武功的大幅度提高,她答應了。主動問什麼時候可以給她安排灌頂。
於是這天晚上回去的時候,譚富貴父子就把她帶回了集團的總部,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曾柔已經成為劍法威力更在心弦之上的超級劍客。
測試功力的時候,她一劍將一塊一厘米厚的鋼板劈成兩塊,讓觀看到這一幕的潘天林、汪余等人激動得不能自已。
最後,同樣激動不已的曾柔還表演了長劍劈子彈的神奇劍術,當一支全自動步槍向她連續發射的時候,一顆顆黃澄澄的子彈都被她手裡的精鋼劍劈成了兩半掉在地板上,那情形,沒有看到人是無法體會到那種震撼的。
這之後的日子裡,譚富貴父子每天早出晚歸,每天拜訪的高級玩家都被他們招攬到了手,繼心弦和曾柔之後,錢多能殺人的手下黑龍、京師絕戶手由曾柔介紹,紛紛被譚富貴父子招攬到江湖集團。
其中,黑龍修煉的是傲寒六訣,灌頂成為超級武士之後,他在現實中就能像在《江湖》裡一樣,把威力駭人的傲寒六訣刀法完整地使出來,每一刀都帶著森寒的刀氣,灌頂剛成功的時候,潘天林曾期待地讓他表演一手漂亮的刀法,當時他看見旁觀的一個工作人員手裡拿著一杯茶,看到那人手裡的那杯茶,黑龍什麼也沒說,只是嘴角向上一翹,驕傲地笑了一下,手裡的長刀突然向著那人手裡的茶杯劈下。
一刀下去,茶杯自中間被劈成了兩半,那陶瓷茶杯一點也沒有碎,只有杯子中間多了一條平整的線,那茶杯的主人反應過來後雙手嚇得一抖,茶杯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在一地的陶瓷碎片中,潘天林等人發現了兩塊半圓柱形的冰塊,那冰塊非常堅硬,杯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這兩塊半圓柱形的冰塊卻絲毫未損。
傲寒六訣中的「寒」字,潘天林等人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黑龍和京師絕戶手是一起被帶到江湖集團總部的,黑龍灌頂成功、測試完畢以後,京師絕戶手就迫不及待地躺進了灌頂艙。
等他灌頂成功後,頗為期待的潘天林等人也觀看了他的功力測試。
潘天林和汪余等人之所以對京師絕戶手有這樣的期待,是因為他們聽譚樺說這個京師絕戶手精擅大力金剛掌。
大力金剛掌這門功夫幾乎每個中國人都耳熟能詳,尤其是自金庸的《倚天屠龍記》出來以後,那裡面金剛門裡出來的高手連張三豐的幾個弟子都能打殘廢,那金剛門本是一個少林叛徒創立的,憑的就是一套大力金剛指和一套大力金剛掌,這大力金剛掌開碑裂石輕而易舉,就連厚實的大磨盤都能一掌得粉碎。
在潘天林等人期待的注視下,京師絕戶手先是連續六掌拍碎了六塊十多厘米厚的青石板,最後一掌將壘在一起的八塊十多厘米厚的青石板大部分拍成碎塊,只有最底下的兩塊沒有碎成塊,只裂開了幾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