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財 卷二 凶名漸起 第255章 負國傾城的驚怒 第256章 魔鱷吞刀
    「進攻!」

    畫戟信徒坐在他的坐騎雪豹背上對著面前的城門狠狠地揮下手,他身後的兩千弓箭手立時小跑著上前,迅速跑到城門前百米左右,一到百米位置這些弓箭手就同時下蹲,然後一齊引箭張弓。

    「放!」

    弓箭手的裨將利落地揮下指揮刀,頓時,最前面的一百弓箭手捏著箭羽的右手一鬆,弓弦上的利箭立時如雨一般嗖嗖地射向城頭。

    這一千人箭一射出去就迅速後退,然後重新抽箭搭上弓弦,同時另一千已經拉滿弓的弓箭手迅速上前,蓄勢待發的利箭紛紛指著百米外的城頭。

    「放!」指揮官再次揮下指揮刀,一千利箭再次射上城頭。利箭一射出去,這一千人同樣迅速後退,換上後面已經重新換上箭、拉滿弓的一千人。

    「放!」

    指揮官的指揮刀再次無情地揮下,一千羽箭再次射上城頭。

    每一次箭雨射上城頭,城頭上的士兵就要死上幾十上百,三輪箭雨一過,城頭上已經看不見士兵了,倖存的士兵盡數藏身在城垛後面。

    這個時候城門樓上的守將才反應過來。

    「快!快!弓箭手呢?弓箭手都死哪兒去了?快和他們對射!我們居高臨下。一定能把敵人地箭陣壓下去地……」

    在這個守將地催促下。城上地兩百弓箭手在兩個百人長地厲聲喝斥下壯著膽子躲在城垛後面拉弓射箭。但。一來他們地人數實在是太少。只有城下弓箭手地十分之一。二來上風已經盡數在城下。漫天地箭雨已經讓他們寒了膽子。因此他們地箭就射得稀稀落落。總形不成規模。很多人地弓只拉了一半就驚慌地射了出去。這樣地箭怎麼可能射到百米外地敵人?

    城下。

    畫戟信徒一聲令下。先是弓箭手迅速上前用箭雨壓制城頭地反擊。弓箭手們是快步跑上前地。在他們身後。五千披掛整齊地步兵一步一步地邁著整齊地步伐向前挺進。這五千人有三千是刀盾手。左手青籐編織地盾牌。右手是最適合劈砍地蒙古彎刀。這種彎刀劈在人胸口。能輕易將人開膛破肚。另外兩千人是長戈兵。戈這種兵器看上去很不起眼。但在戰陣上地殺傷力卻在長槍之上。它不僅具有長槍刺和抽地功能。還能釘和鉤。它能像釘耙一樣釘進敵人地額頭、胸膛這些地方。還能鉤斷敵人地胳膊、大腿。遇到騎兵地時候。它還能迅速鉤斷馬腿。在《水滸傳》中。就有鉤鐮槍大破連環馬地故事。

    三個刀盾手和兩個長戈兵組成一個小隊。三千刀盾手和兩千長戈兵組成地一千個小分隊邁著整齊地步伐在弓箭手地掩護下一步步逼近城門。只是。他們沒有抬雲梯。怎麼攻城?難道畫戟信徒忘記了嗎?這也能忘嗎?

    卻見他們近到城門百米距離地時候。一直端坐在雪豹背上地畫戟信徒突然大喝一聲。右手驀然衝出一條紅火色地光束。光束一衝出三米來長就瞬間收斂光芒。光芒斂盡。一桿通體紅火色地方天畫戟已出現在畫戟信徒地手裡。

    「吼!」

    緊隨著畫戟信徒的大喝,他胯下的雪豹發狂似的仰天一吼,兩隻前爪猛然高高抬起,然後狠狠地落下。兩爪一落地,它就抓地縱躍,猛然撲向城門……

    豹子本來就是猛獸中速度最快的,畫戟信徒胯下這只雪豹的速度還曾經被譽為全江湖第一,它的速度可想而知,一兩百米的距離眨眼的工夫它就載著畫戟信徒撲到城門近處,這一幕把城頭上從開戰伊始就心驚膽戰地弓箭手們都震住了,這些人都臉色慘白地望著如此威勢的畫戟信徒撲向城門,多數人心裡都在驚駭地想:這就是天下第一的畫戟信徒嗎?

    「轟!」

    藉著雪豹飛馳的急速,畫戟信徒手裡的方天畫戟猛然閃現耀眼的紅光。在眼看就要衝上城門的時候。他左手猛然和右手一起緊握畫戟,紅光閃耀的方天畫戟重重地劈在原木包鐵製成的城門上。一聲巨響,三十多公分厚的城門從中間被劈成兩片倒飛進城裡。

    「殺!!」

    城門一破,雪豹前進地勢頭一頓,兩隻前爪高高地揚起,就在這時,它背上地畫戟信徒大吼一聲,向城內一揮畫戟,兩腿狠狠地一夾雪豹腹部。

    「吼!!」

    雪豹吃痛之下,立時暴吼一聲,剛剛頓了一下的去勢立時以更快更猛地速度衝進城裡。

    「殺!殺!殺!!」

    城外的五千步兵和三千騎兵見他們的城主畫戟信徒已經率先衝進城裡,八個帶兵的千人長同時大吼,指揮刀直指城門已經洞開的城內,命令一下,三千騎兵立時旋風一般帶起漫天的塵煙衝進城裡,隨後是五千步兵,最後連壓陣的兩千弓箭手也按耐不住跟著衝進了城。

    「城破了……」

    城門樓上的守將頹然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這算什麼?一鼓而下?

    攻城也可以這麼容易嗎?我有這麼無能嗎?

    守將的心裡滿是苦澀,雖然不甘,但他知道他的將領生涯隨著城門破碎已經到頭了。

    淮水大學裡。

    上午九點開始考試。

    十點三十幾的時候,扈秋月滿意地放下筆,輕吁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檢查了一下姓名和班級有沒有填寫,然後便一手拿著考試用的筆,一手拿著試卷起身去教室前面交卷。

    她是這個教室第一個交卷的,這點讓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甜美,拿著試卷去講台的路上,扈秋月左顧右盼,顧盼之間神采飛揚。

    因為她是第一個交卷的,又是一個姿色上佳的美女,所以她去交卷的時候。教室裡的考生多數都抬起頭來看她,目光各異,有地訝異;有的嫉妒;有的羨慕;有的佩服;也有不屑地。不過這些目光看在扈秋月眼裡,卻都是平庸的。在她眼裡,這些人都是庸才。

    驕傲地交了試卷,扈秋月取回講台上的手機,高傲地瞥了一眼教室中的眾人,留下一陣香風優雅地轉身出了教室。

    扈秋月的考場在三樓,下樓的時候,她嘴角含著高傲的笑意,隨手開了手機。

    手機開了大約三五秒。手機的信號便滿了,然後扈秋月就聽見自己地手機響了起來。嘴角一翹,扈秋月笑著看向手機屏幕。

    「是短信?東門守將發來的?他要告訴我什麼呢?應該是關於幽州城的吧!難道幽州城這麼快就被黑骨門、風雲會和覆雨派攻下來了?」

    扈秋月微笑著自語,右手拇指一按確定鍵,短信便打開了。

    微笑著看向消息的內容。只一眼,扈秋月臉上的消息就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又驚又怒的鐵青表情。

    只見短信的內容是:「城主,屬下無能,東門已失,畫戟信徒率領一萬大軍已經攻進城裡。」

    「東門已失?畫戟信徒?一萬大軍?」

    短信裡的三個關鍵信息讓扈秋月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重複著這些字,扈秋月對背信棄義的畫戟信徒恨到了骨頭裡。

    「畫戟信徒!你這個卑鄙小人!前幾天才跟我定下攻守同盟的協議,這才幾天就出兵進攻我地并州城,我與你勢不兩立!」

    在扈秋月眼裡,畫戟信徒既然已經帶著一萬大軍攻進城裡,那她的并州城十有**是要丟了。她留在城裡的那些兵將怎麼可能把已經攻進城裡的畫戟信徒和一萬大軍趕出去?

    不過她心裡還抱著一點僥倖,她僥倖地希望畫戟信徒還沒有完全佔領她的并州城,當下便撥打樊少陽的手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謝謝!」

    聽到這段話,扈秋月牙齒咬得格格響。

    「該死的!」

    咬牙斥罵一聲,扈秋月又立即撥打風流惡霸的手機,在她地心目中,論武功,風流惡霸比拿破侖強多了,所以她先打給風流惡霸,而不是拿破侖。

    「嘟……嘟……」

    音筒裡傳來電話接通的聲音,這讓扈秋月臉上一喜。因為這說明風流惡霸的手機沒有關機。快接啊!快接啊!

    扈秋月心裡焦急地催促著,可是那嘟嘟的聲音響了半天。最後得到的卻是一句:「對不起,您所撥打的手機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暫時無人接聽?操老爸!」

    扈秋月氣急,罕見地爆了一句粗口的同時,啪嗒一聲把手裡的手機狠狠地砸在地上。

    「啪嗒……」

    手機應聲而碎,眼看是修都無法修了,更別說繼續給拿破侖打電話了,不過在扈秋月心裡拿破侖那個混蛋的手機這個時候不是關機也會是暫時無人接聽,所以她並不後悔自己一氣之下砸了自己的手機。

    這個手機價值八千八,但和她地并州城比起來,那就不值一提了,既然找不到人,扈秋月當下一跺腳,迅速跑下樓梯,然後迅速跑向停車場開著自己地銀色跑車飛速開向她買的別墅方向。

    第256章魔鱷吞刀

    當扈秋月以最快地速度回到自己的別墅,以最快的速度躺進締夢遊戲艙裡進入遊戲的時候,在遊戲裡還沒有睜開眼就聽見城主府裡已經到處是喊殺聲和慘叫聲、哭泣聲。

    城主府裡都已經亂成這樣了,扈秋月,遊戲裡的負國傾城眉頭一皺,心裡不由的升起一股大勢已去的頹然。不過她終究是一個堅強的女性,眉頭皺起的時候她已經一挺身從床上站起身,左右兩手手心裡同時飛出上百團黑白混雜的小光團,這些小光團一飛出她手心就迅速斂去光芒,光芒斂去的時候便幻化出一隻隻巴掌大小的黑頸鶴。

    「鶴……鶴……鶴……」

    幾百隻小鶴幻化出來立時飛滿了整個房間,這些小鶴都沒有飛遠,一隻隻都圍繞在負國傾城的頭頂、前後左右。

    負國傾城兩手迅捷向空中一撈,六隻小鶴好像知道她地意思三隻飛到負國傾城左手裡。三隻飛到負國傾城右手裡,飛進負國傾城手裡的時候它們身上黑白相間的光芒一閃,落在負國傾城手裡的時候便已經是六把雪亮地柳葉飛刀了。

    「嘩……嘩……」

    六把飛刀入手,負國傾城兩手拇指便一搓。左手三把、右手三把柳葉飛刀便在她手心裡呈扇形展開。

    說來話長,其實這一切都是只是瞬間完成的,手裡有了飛刀,身周又飛著幾百隻隨時可以幻化成飛刀的黑頸鶴,負國傾城便沉著臉、咬著牙大步走向房門,走到房門前的時候,她一腳重重地踢開了房門。

    對她來說,這個房間很快就不屬於她了。沒必要憐惜了。

    房門一被踢開,負國傾城就大步走出房間。一走出房間,她就看見滿院子都是黑衣黑褲的敵兵在追殺她府裡的護院士兵和僕人、婢女。

    看見這一幕,負國傾城臉上頓時密佈陰雲。

    「哼!」

    一聲冷哼,雙手同時向前方揚起。六柄柳葉飛刀頓時咻咻咻地射進六個敵兵的咽喉裡。

    手裡的六柄飛刀一出手,負國傾城雙手就又往身旁一抓,立即又有六隻飛在她身旁地黑頸鶴瞬間幻化成六柄飛刀出現在她手裡。飛刀一入手,負國傾城就再次一揚雙手,手裡的六柄飛刀便又化作六道雪亮的流光插在另六個敵兵喉嚨上。飛刀一出手,負國傾城的雙手便再次往身旁一抓。手上便又多了六柄雪亮的柳葉飛刀,這個時候她第一次出手地六柄飛刀重新化作黑光相間的光團,然後變回黑頸鶴的真身飛回負國傾城的身邊。

    一口氣,負國傾城一口氣射出了十八次,共一百零八柄飛刀,十八次之後,她視野裡還能看見的敵兵便只剩下寥寥三五個,負國傾城依然沒有放過這些人的意思,雙手又往身旁一抓。手中又抓了六柄飛刀,雙手一揚,飛刀剛要出手,卻在雙手揚起一半地時候停了下來,她的目光看向了院門口悠然走來的畫戟信徒。

    畫戟信徒向來冷酷,加上他兩米六多的身高、雄壯威武的身軀,他緩緩走來的時候也帶給負國傾城一陣撲面而來的殺氣。

    不過負國傾城並沒有懾於畫戟信徒的殺氣,面對畫戟信徒刀削斧鑿一般冷酷的臉龐和那桿火紅色地方天畫戟,負國傾城冷冷地譏笑:「畫戟信徒!你背信棄義,十足是小人的行徑。你就算奪了我的并州城。我也瞧不起你!全江湖的人也瞧不起你!你這個無信的小人!」

    「是嗎?」

    畫戟信徒神情不變,繼續緩緩走向負國傾城。對於負國傾城手裡的雪亮飛刀,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飛刀可以很強,但他不認為負國傾城的飛刀能傷得了他。

    如果是以前,負國傾城絕對沒有膽量和畫戟信徒單挑,但今天不同,她現在已經恨畫戟信徒入骨,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殺了眼前這個可惡的無信小人,往日心裡對畫戟信徒的忌憚早已經被仇恨地憤怒之火完全燒熱了,看著畫戟信徒已經近到五十米之內,負國傾城雙手忽然一張,她身周地飛舞的幾百黑頸鶴立時嘩嘩嘩地幻化成一片一片地柳葉飛刀落在她的手心裡,當幾百柄在她兩手手掌上堆得兩尺多高的時候,那些飛刀上忽然閃過一陣黑白相間的光芒,光芒一閃即逝,當光芒逝去的時候,剛才還在她手心裡堆成兩尺多高的柳葉飛刀盡數化作了六柄飛刀,或者說那幾百柄飛刀全部融入了她手心裡原本的那六柄飛刀。

    「去!」

    幾百柄飛刀一化成六柄,負國傾城雙手就一左一右向著五十米外的畫戟信徒揚起。

    「咻咻咻……」

    六柄飛刀一左一右劃出六道外弧線咻咻幾聲就射到畫戟信徒面前,畫戟信徒見了,走向負國傾城的腳步便停下了,手中方天畫戟在身前左右迅捷揮了兩下,但聞當當六聲,六柄飛刀盡數被他的畫戟戟桿磕中了,於是畫戟信徒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微笑,這就想殺他?

    看見自己的飛刀被畫戟信徒的戟桿盡數磕中。負國傾城嘴角也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

    就在他們同時露出一絲嘲弄笑容地時候,剛被畫戟磕中的六柄飛刀像被磕中的炸彈一般,六柄飛刀突然同時放射出強烈的黑白光芒,光芒中。六柄飛刀突然鏘鏘鏘地化作幾百柄飛刀暴雨梨花一般沒頭沒臉地射向近在咫尺地畫戟信徒。

    「嗯?」

    畫戟信徒一驚。

    「哈哈哈……」

    負國傾城得意大笑。

    「看你怎麼躲!」

    負國傾城大笑著恨聲咒罵。

    「躲?」

    畫戟信徒一驚之後,身上猛然膨脹出一大圈火紅色的光芒,光芒之耀眼連附近的天空都被染紅了,這圈火紅色的光芒猛然從他身體裡衝出來,然後在瞬間向內一縮一凝,便凝聚成一頭像鱷魚,卻比鱷魚更加兇惡的怪獸。

    「嚎!!!」

    怪獸那張比鱷魚還要大、犬牙還要長還要鋒利的大嘴猛然張開,對著滿天的雪亮飛刀猛然一撲。那幾百柄雪亮的柳葉飛刀就像是被鯨魚吸進嘴裡地小魚一般盡數被那張大嘴吞下,那怪獸一口吞下幾百柄飛刀後就在畫戟信徒身前的半空中一擺頭一抖尾,鯨魚掉頭一般重新撲上畫戟信徒身體。

    「嚎……」

    怪獸撲上畫戟信徒身體後再次嚎叫了一聲,但見它迅速在畫戟信徒上身游動了兩圈就迅速隱進了畫戟信徒的身體裡。

    「魔鱷?」

    負國傾城震驚地看著隱進畫戟信徒身體裡的怪獸,神情極度驚恐。

    「哼!」

    被逼出一直隱藏的保命幻獸。畫戟信徒對著驚恐地負國傾城一聲冷哼,極度不滿,右手一動,手裡的方天畫戟頓時化作一道粗壯的火紅色殘影衝著負國傾城而去。

    負國傾城還在為看到魔鱷而驚恐,如何能讓過畫戟信徒含怒脫手而出的方天畫戟?

    「噗!」

    帶著一片殘影的方天畫戟重重地洞穿了負國傾城美麗的嬌軀,不僅如此。還將她凌空帶著飛了十幾米遠,然後被方天畫戟釘在她身後一棵粗壯地梧桐樹上,方天畫戟洞穿了那棵梧桐一米多,只露了半截戟桿在負國傾城的胸口。

    雖然遭此重創,負國傾城卻沒有立即嚥氣,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再驚恐,面色平靜,卻執著地望著畫戟信徒斷斷續續地問:「那、那真、真的是、是魔鱷、魔鱷嗎?」

    畫戟信徒冷漠地緩步走向她,在負國傾城執著的眼神注視下。他走到她面前,伸出右手抓住畫戟的戟桿,在負國傾城大變的臉色中一把拔出了方天畫戟,然後對癱在地上瞳孔渙散的負國傾城漠然地瞥了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他竟然沒有回答負國傾城臨死前的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還有保密的必要嗎?負國傾城已經看見了。

    也許,也許他只是不屑回答她吧!

    畫戟信徒走後,院裡地假山後面走出來縮頭縮腦的拿破侖。

    他竟然在遊戲裡?

    他走到負國傾城面前的時候,負國傾城眼神雖已經有些渙散,卻還沒有嚥氣,看見拿破侖躲躲閃閃地出現。負國傾城怒極攻心。立時噴出一口淤血,當即腦袋就一偏。終於完全嚥氣了。

    不怪她會這麼憤怒,她既氣貪生怕死的拿破侖,也氣她自己。

    上線前如果她沒有砸了手機,如果在給風流惡霸打電話未果後再給拿破侖打一次,那就能讓拿破侖和她一起對付畫戟信徒,那樣的話說不定真的能殺了畫戟信徒,所以她氣自己。

    氣拿破侖,自然是因為拿破侖拿著她一年八十萬的薪水,卻在她生死關頭只顧著自己躲在暗處親眼看著她被畫戟信徒殺死。

    死前,負國傾城很後悔,後悔當初沒有早一點開除拿破侖出并州城,如果早一點開除了這個貪生怕死的小人,今天就不用這麼鬱悶了。

    現實中,11點整,淮水大學的學校鈴聲整點響起,楊軍和同學們一起上前交了試卷,拿了自己的手機隨著大家一起走出考場教室。拿到手機地時候,他就順手開啟了手機,手機剛開啟沒兩分鐘就收到畫戟信徒從遊戲裡打來地電話。

    「喂?考試結束了吧?」

    畫戟信徒輕笑著問。

    「嗯。」

    聽見畫戟信徒輕笑的聲音,楊軍估計他地攻城應該順利,臉上便也露出笑容。

    「并州城拿下來了嗎?」

    楊軍問。

    「當然!」

    楊軍和畫戟信徒有說有笑的時候,同樣剛剛走出考場的魔王不見血、風流惡霸卻看到了并州城失陷的短信,兩人當時就愣住了。

    「我的錢……」

    風流惡霸愣愣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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