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傳言
兩人商量到這裡,雙眼同時大亮,齊刷刷地頭一轉,大有摩拳擦掌之勢。
就在這時,一個清亮的少年聲音傳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正是王軒的聲音。
兩童大喜,他們三蹦兩跳地衝到少年身邊,一人偎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大兄,剛才我們按你說的做了。」「氣得那兩個女人差點暈倒了。」「父親也沒有罵我們。」
細細地聽清兩個一模一樣的聲音,同時說出的得意話兒後,王軒點頭道:「不錯。」
難得聽大兄說一句不錯,兩童興奮得跳了起來。
這時,王夙脆脆地說道:「大兄,她們氣得那麼厲害,我們正準備趕回去,一人給她們一巴掌,讓她們回回神呢。」
「對呀對呀,大兄你要是慢一步,我們就去了。」
在兩童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神中,王軒卻是搖了搖頭,他皺眉說道:「兵法上雲,窮寇勿追,她們既然準備離開,就不必理會了。」
兩童對他向來信服,聞言大點其頭。
王軒一手一個,道:「走吧。」
「不要,我們要回去看母親。」
「就是就是,母親聽了肯定開心。」
兩童這麼提到母親,黑暗中,王軒的嘴一扁,悶悶地說道:「不必了,父親在那。」
兩童對他太過熟悉,一聽他這口ěn,便同時說道:「我們可以趕走父親啊。」「可以等父親走了再說。」
「他不會走。」
王軒冷笑道:「他妻子懷孕了,這胎多半是個英武的xiao子,他才不走呢。」
兩童用了好大一會功夫,才反應過來王軒口中的『父親的妻子』,便是自己的母親。
他們瞪著滿臉不快的王軒,突然的,一童子xiao聲說道:「大兄心狹。」
「然,想當初母親生我們時,他肯定也不歡喜。」
這兩傢伙手還牽著王軒,卻當著他的面這麼竊竊sī語。王軒眉頭一挑,正要作,兩童子已迅地甩開他的手,像一隻兔子一樣躥了出去,轉眼便逃之夭夭。
兩女沒有機會知道陳容又懷孕了,一大早,她們便打點好行裝,帶著婢僕們走出了南山。
來到山腳下,她們不約而同地望著那青翠的山峰。
王塊望了望山峰,又回頭看了一眼謝宛,這時的她,哪裡不明白自己之所以不受歡迎,卻是帶了這個好友前來的緣故?
她輕歎一聲,道:「看七叔那模樣,當真應了世人間那可笑地傳言。」
傳言?謝宛卻是不曾聽過,她壓住心中的難過,問道:「什麼傳言?」一邊問,她還在一邊看著那層層山峰,顯得心神不定。
王塊卻是閉緊了net,她笑了笑,道:「沒什麼啦。」她不能說,在傳言中,她這個七叔可是當眾說過,這一生只要陳氏阿容一個人的。雖說寵愛妻子不願納妾,這樣的事和人在士族中並不罕見。可這麼當眾說出,還敢誓的,還真沒有聽過。
光是想想,王塊都覺得七叔這行為,丟了他們琅琊王氏的臉。那個陳氏阿容若是謝家瘐氏的女兒,他說那樣的話還情有可原,偏她什麼也不是,還長成那樣,還一副剛烈莽撞,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那樣的女人,做妾都是抬舉她了,七叔還說這一生只要她一人。這話太離譜,太沒面子。這種傳言真不可信。
見到王塊支支唔唔,一直神不守舍的謝宛倒是提起神來。她看向王塊,好奇地追問道:「到底什麼傳說?你說啊。」
王塊勉強笑道:「也不是什麼啦,就是有人說,當年我七叔好不容易才把陳氏阿容從陛下和慕容恪,還有冉閔的手中搶來,自是視若珍寶。」
她臨時諂出這麼一段話,倒還合情合理。謝宛不疑有他,冷笑道:「這種傳言確實離譜。」
轉眼,她又氣不過,補充一句,「以陳氏阿容那長相,這天下間只有你七叔會喜歡。」
她對王弘生出怨恨,對他的稱呼,也由七郎變成了你七叔。
王塊也有點惱王弘,便沒有分辯,只是歎道:「走罷走罷。這地方真沒意思。」
馬車搖晃中,煙塵滾滾延向天際。
坐在馬車中,目睹著青翠連綿的南山越去越遠,想到自己初初來時的歡喜和憧憬,想到自己數載的相思,想到這幾日中看到的白眼和聽到的侮辱,一時之間,謝宛直覺得悲從中來。
淚水滾滾而下中,她掏出手帕,一邊擦拭,一邊哽咽地說道:「他們太過份了。」
她這話,不只是罵的王弘,還是罵他那三個兒子。
王塊對南山的一切,已經完全拋開了,她不想再記起,再說起,便閉著嘴沒有吭聲。
謝宛狠狠地把手帕在臉上擦了幾把,擦得一張精緻的臉轉紅後,她咬著銀牙恨恨地說道:「我真希望邊關出現戰事,你那七叔被bī出山我就不相信他出了山,那陳氏阿容還敢如此囂張,她生的兒子還敢阻著別人送姬妾給他父親」
她恨恨地說道:「到了那時,他們肯定會氣是哭都哭不出來」
聽著謝宛的話,本不打算開口的王塊,倒是歪著頭尋思起來。
她出來時,是見過族長和陛下的,這些年來,對於家族和天下間的風聲,她也是清楚的。
她知道,她那七叔別說,還真是負天下厚望。便是荒唐的陛下也有說過,胡人來了不怕,王七可擋
如果家國真有危難,七叔他出山,那是肯定的。就算他不肯出,天下人和名士們,也會bī著他出
想了一陣,王塊說道:「他們也是該受一些教訓。」
這話卻是同意了謝宛的說法。
謝宛心情平了些。她胡思1uan想一陣,突然問道:「對了,你剛才提到冉閔,難道他也喜歡那陳氏阿容?他可是剛剛稱帝了的人。」
冷笑一聲,謝宛不甘地說道:「就憑她那德性,能得到兩個帝王,兩個無敵統帥的喜歡?」
在謝宛地盯視中,王塊歎了一口氣,道:「傳言或許有虛,不過那冉閔,聽說是許過娶她為妻的。」
在謝宛的倒chou氣中,王塊蹙著眉頭不滿地說道:「一個xiaoxiao的兩姓胡奴,就算稱了帝也是滑稽可笑之事,你怎麼能把他與陛下相提並論?」
聽出她語氣中的厭惡,謝宛應聲說道:「是,我說錯了。」一邊認錯,她一邊想著,傳言中,那冉閔長相俊美,其風采與七郎,慕容恪不相上下。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中陳氏阿容?這些傳言真是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