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明如姐姐,你為什麼不殺了那個傢伙?」
回到住的小院,霜輪跟著謝明如走進了她的房間,疑惑的問,本體為天獅幻虎的她,雖然智力不差,但是在很多問題上,依舊秉承著魔獸的做法。(小說~網看小說)在魔獸之間,要麼臣服,要麼毀滅。這次謝明如是受到陳輕的挑戰才出手的,但是她出手之後,既沒有收服對方,也沒有下殺手。這讓霜輪很想不通。
尤其霜輪知道謝明如的老師,可是連撫養她的敵愾都畏之不及的白傷。
白傷的弟子,怎麼可能會有心慈手軟這四個字?這是想都不用想的。
謝明如笑著搖了搖頭,反問道:「霜輪,你想在這裡做什麼嗎?」
「做什麼?」霜輪不解的說,「我們只是在這裡落個腳而已,過不了多久,我和哥哥肯定會離開的。這個學院太討厭了」說到這裡,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而且,那個副院長,和副院長身邊的那個女子,似乎很奇怪,居然能夠看穿我的本體,就是九禁冕下,也沒有這個能力。這所學院,讓我感覺很不安。」
聽了她的話,謝明如點了點頭:「沒錯,反正我們又不打算在這裡長久留下去,何必參合學院中的事務?所以我不能殺陳輕,殺了他,我就無法脫身,不論是那些人改投我門下,還是他的朋友家人為他報仇,我雖然不怕,但是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霜輪沉吟片刻,忽然道:「那姐姐你為什麼還要去接受挑戰?我想,這件事情如果季桑初出面解決,應該很容易吧?根本不需要你出手,陳輕就不敢來招惹我們了。」帝班在紫涵城中,那是皇子般的存在。
謝明如歎了口氣:「霜輪,你不知道,紫涵煉金學院裡的爭鬥,比你想像的要激烈得多,非煉金師學生之間,都還要明爭暗鬥。你看紫涵學院對煉金師學生,那可是好到了極點,不過,這個極點,四班之間,又有不同。煉金師學生之間的爭鬥,比起陳輕這些人來,不知道要激烈多少——你知道桑桑當時遇見越絕,是怎麼回事嗎?」
「他去找星龍木……」
「可是你知道他為什麼要親自去找星龍木麼?因為在上次煉金考核中,桑桑輸給了帝班的另一名成員,當時紫涵煉金學院的獎賞,就是星龍木。星龍木這種木材,是煉製高階武器的必需材料,那位煉金師不是武器專精,但是他要求交換的一種材料,桑桑沒有,因此他只能自己去西納山脈冒險。」
霜輪眼珠一轉:「他這也算冒險?明如姐姐,你的老師,可是西納山脈的主人,有你在,他有什麼好怕的?」
「入山,有入山的規矩。」謝明如搖頭,「雖然他是我的好朋友,而且老師也很照顧他,給予他隨意出入西納山脈的特權。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在山中一切順利,你知道,因為我的老師的緣故,西納山脈中的高階魔獸,原本就比其他地方要多得多。」
霜輪點了點頭,這是很正常的。高階魔獸,雖然可怕,但是魔獸只要沒踏入第十二階,十一階與十二階之間的區別,可以說是天壤之別。一名術尊可以輕鬆的殺死一頭普通十一階的魔獸。這種懸殊就好像術尊與術冕一樣。但是在西納山脈,卻因為白傷的存在,沒有人敢擅自進入裡面,去獵殺高階魔獸——白傷最大的愛好,可是收集靈魂,尤其是術士的靈魂。術尊的靈魂他都收集過,更別說其他的了。
而且,能在其中生存的高階魔獸,全部都是白傷的下屬,自然受到白傷的指點與調教。在這種情況下,西納山脈儼然是雲域中的魔獸聖地。
「煉金的材料,成千上萬,這其中,也包括魔獸在內,骨骼、皮毛、血液……有一些,雖然不需要傷害魔獸本身,但是卻是與魔獸簽訂過守護契約的東西,還有一些,是魔獸很喜歡的植物。」謝明如解釋道,「所以採集材料,往往會受到魔獸的敵視與攻擊。」
霜輪眼睛一瞇:「哼,討厭的煉金師」她的本體是珍稀的天獅幻虎,號稱魔獸中的王族,難怪報名時,夢心和夢沁看著她眼睛發亮,在那兩個女人眼裡,她就是一堆珍貴的煉金材料吧?想到這裡,霜輪臉色頓時陰沉下去。對方是兩位術尊,論實力,霜輪自然不是對手。但是有鴻蒙空間在,她自信逃生是沒有問題的。再說,謝明如現在和她是一起的,前者背後有謝家和白探險隊,就算夢心敢給夜夫人臉色看,卻不一定敢同時為紫涵煉金學院惹下這兩個仇家吧。
實在不行,霜輪身後,也還有個顛峰魔獸,敵愾。即使敵愾被威懾不敢踏入雲域一步,但是顛峰始終是顛峰。
謝明如苦笑道:「別說你們魔獸了……聽說,有些瘋狂的煉金師,研究煉金術到了一定程度,什麼東西都敢下手,連我們人類本身,都有過例子,被煉金師推進煉金室從此永遠消失的人,也不少。」她感慨的搖了搖頭,「所以,老師准許桑桑進入西納山脈並可自由行動,但是他不提供任何保護,如果他招惹到了高階魔獸,被*掉了,老師也不會管。當然,如果他殺了其他魔獸,搜取煉金材料,老師也可以容忍,前提是,只能是他自己,最多加上炎炎出手,像我,還有千悅,都不許幫他」
「千悅?」霜輪歪著腦袋,好奇的問。
「那是桑桑的未婚妻。」謝明如隨口說道,「她現在應該在雲家吧,老師要閉關一段時間,所以把我們都打發走了。」
「未婚妻」霜輪頓時瞪大了眼睛,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謝明如,「明如姐姐,這麼說的話,季桑初,有一個未婚妻,有炎炎,還有應蕊……他就不怕以後被你的這個同門,給宰了麼?就算你的同門性格溫柔,炎炎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你說的很對,炎炎不好欺負,不過千悅恐怕更不好欺負……」謝明如長長歎了口氣,「當初也不知道季叔到底怎麼想的,竟然會定下這門婚事不過,桑桑在紫涵學院的女友,可遠遠不只一個應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