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精神好差。(小說~網看小說)明明剛起來,卻昏昏沉沉的。寫起來也無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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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它走?
寧柘狐疑的打量著手中的獸骨,許是反正被他發現了異常,獸骨的蠕動越發明顯,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掙扎得激烈起來。
就在寧柘越來越迷糊的時候,他身後的碧紋金角蟒猶豫著開口了:「主人,這純火使者?」顯然,碧紋金角蟒在抉擇是不是為他滅口的問題上選擇了先把人留下,待他自己來處理。
要是剛才的寧柘,說不定就把桑初給放了。
但是現在寧柘已經徹底清醒了,一個火系魔法師不要緊,關鍵山外那群術士就要命了。他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桑初,正思忖怎麼處理,桑初卻先道:「寧柘,這裡風雪太大了,既然碧紋金角蟒已經成為你的魔獸,能不能讓它為我們打開出谷的路?讓我們到谷外去緩和一下?」
寧柘頓時為難起來,如果要收拾桑初,自然不能讓他離開驚雲谷,畢竟離開了這處對純火之軀克制極大的地方,天知道還會生出什麼變化來,況且也容易出現其他狀況。不過他對面前的魔法師還真生不出什麼敵意,這讓他沉吟難定。
「放他走吧,純火之軀,太少見了。」意識內傳來郁儀的聲音,寧柘頓時鬆了口氣,郁儀既然這麼說,肯定有把握桑初不會成為自己的絆腳石。他立刻點頭,吩咐碧紋金角蟒去打開出谷的路。
後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溫馴的去執行新主人的命令了。
桑初明顯的鬆了口氣,寧柘注意了一下他火焰般似虛似實的皮膚,忍不住問:「你身上這是?」
「你再晚來一步我就完了。」想不到桑初歎了口氣,冒出一句,「這驚雲谷的雪很不對勁,似乎天生剋制我一樣。」見寧柘面露迷惑之色,他解釋道,「大概你已經知道了,我就是傳說中的所謂純火之軀,也就是被魔獸稱呼為火之使者或純火使者的人——我只能修習火系魔法,卻天生得到一切火焰的認可。」
「那你現在……」寧柘瞥了眼他身上跳動的火焰,驚訝的發現雪花落下之後,竟然沒有一滴水化出,而是直接汽化了,寧柘雖然已經感覺不到寒冷,卻知道這獸骨召喚出來的風雪有多麼寒冷,連八階赤焰陽精蟒都亟亟可危,為何桑初身上的火焰還能保持這等高溫?
「這是純火之軀的最後形態。」桑初艱難的頂著風雪向谷口跋涉,與旁邊行走自如的寧柘形成鮮明對比,「不過我現在根本沒那個能力達到最後形態,所以這最後形態只有一種可能才會提前出現——當我離死不遠時。這次我肯定要大病一場了。」
兜帽下的眉毛挑了挑,寧柘忍不住笑了一下:看來純火之軀的這個最後形態,倒和自己借用老師的能力之後一樣啊。
等他們走到谷口時,碧紋金角蟒已經很輕鬆的將出谷的路打通了,被碧紋金角蟒強行凝固住的雪崩中,赫然出現了一條漫長的雪洞。
寧柘瞥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碧紋金角蟒:「你能變小麼?像赤焰陽精蟒那樣。」他話音未落,碧紋金角蟒便以飛快的速度縮小為一條數寸長的小蛇,白綠兩色交雜,十分美麗。寧柘像桑初那樣將它收入袖子裡,心裡實在有點遺憾:八階魔獸啊,可惜被自己不小心弄瞎了一隻眼睛,否則即使再遇見那群瘋狂的術士,也有安全感的多了。僕從契約魔獸的忠誠度甚至比靈魂默契還要高!
他忍不住在心底詢問郁儀,是否有辦法修補那隻眼睛。
郁儀想都沒想,淡淡道:「這有什麼難的,你手裡的獸骨本性一旦激發出來,別說為它修復一隻眼睛,只要它還有一口氣就能起死回生!」
寧柘眼睛一亮,郁儀飛快的補充:「只能對寒性魔獸使用。」
「老師,您讓我跟著它,跟它去哪?」寧柘一邊和桑初穿過雪洞,一邊詢問。
郁儀緩緩道:「先出谷,應該不遠。」
聽了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寧柘卻豁然道:「您是說谷外的聲音?是誰?」
「見到就知道了。」郁儀簡短的說,顯然不想多談。
雪洞中十分安靜,這安靜裡又帶著無處不在的風聲。桑初走完這段路,踏上谷外碧草青青的土地時,表情簡直像是死而復生。不過寧柘卻沒什麼感覺。
原本星龍木的地方,現在已經只剩了一個樹樁。
讓兩人驚訝的是,樹樁上卻端坐著一個人。一個碧裳女子。
……
「你什麼意思?」霜輪察覺到蘇清望點評當年欣嫩學院諸人實力的話並非空穴來風,皺眉道,「如果藏鋒冕下不是欣嫩學院當年的首席,藏鋒之戰怎麼可能發生?」
蘇清望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樓難對望了一眼:「首席?沒錯,他應該算首席,因為我們……還有當初排第三第四的兩個人,是從來不介入欣嫩排名的,並且,我們也從來不參與自相殘殺的過程。」
他想了想,道:「確切的說,我們只是借讀。」他瞇起眼睛,「所謂的大陸三大學院,也只有當時的欣嫩學院有這個資格讓我們借讀。其他學院,哈!」
樓南在旁懶洋洋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欣嫩學院要是現在這樣,咱們還去借讀個毛啊。」
「你們去借讀?」霜輪詫異道,「為什麼?」
「為什麼?」樓南不懷好意道,「想想號稱性格最好的術士的蘇卷後來做了什麼事?」
霜輪驚得差點跳起來:「藏鋒之戰?!」
「沒錯。」樓南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所以說,蘇卷不是實力最強的,卻絕對是運氣最好的一個傢伙,因此我們都不如他——連清望都不如他。」
蘇清望在旁很遺憾的點了點頭:「原本藏鋒之戰的主角應該是我,可惜,在那之前的一年,我們全部被各自的家族召回。欣嫩學院當然只剩下蘇卷一個人拔尖了。等我們回學院時,藏鋒之戰已經開始,那時候蘇卷已經去挑戰其他兩個學院了,畢竟是同院的同學,總不能再去和他爭吧?」
「老大就是那時候改姓的。」樓南露出玩味的笑容,「清望大概從來沒想過他會輸。」
「呵呵……」蘇清望淡淡笑了笑,「誰知道那個時候家族會發出緊急召集令?不但讓我失去藏鋒之戰的輝煌,還跟了那小子姓。」聽他語氣並無多少不悅,霜輪忍不住問:「你原來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