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撲朔迷離的刺客身份
劉紫絮站起就跑,他心裡擔心簡旭,忽然眼一花,頓覺天旋地轉,身子往後倒下,白狼喊道:「姑娘」伸手接住,又喊了幾聲,劉紫絮雙目緊閉,就是不答。(小說~網看小說)
……
她在擔心簡旭的同時,簡旭也在擔心她,整整一夜,他就端坐在椅子上,眼睛看著房門,期冀劉紫絮能突然出現。門外,是淳於鳳,她站在那裡,懷抱寶劍,也是一夜。
天亮,淳於鳳敲敲門,簡旭不應,淳於鳳害怕,顧不了太多,推門而進,只見簡旭,雙目深陷,臉色灰白,眼神呆滯。看見淳於鳳進來,他說道:「淳於,你告訴我,萬念俱滅的人會怎樣?」
淳於鳳以為簡旭已經萬念俱滅,嚇的撲過來,跪在簡旭面前,說道:「主子不可如此,劉小姐只是一時之氣,我馬上出去找她,找不到她,我就不回來見你。」說完起身要走。
「回來」簡旭喊道:「我問你,如果紫絮她萬念俱滅,會不會想不開,做出什麼事來?」
淳於鳳才明白,簡旭是擔心劉紫絮會萬念俱滅,她勸道:「不會的,劉小姐非一般女子,小小年紀,卻非常沉穩,平時待人,也是非常寬懷,她絕不會想不開的。」
簡旭道:「或許,正因為她太善良,太能容忍,常常的把自己的意願壓在心底,她有了煩心事,也不說,才會積鬱成疾,身體才那麼弱,你說,這次,她能跑到哪裡去,她一個人,是不是坐在一個荒野,無依無助的哭,我一想起這些,心如刀絞,所以,我要出去找她,你把二先生和其他人叫來,我有事對大家說。」
淳於鳳知道簡旭此時痛苦至極,再勸他也無濟於事,不如就隨著他去,於是去把賽諸葛等人找來。
簡旭告訴他們,自己出去幾天,也許就是一天,只要把劉紫絮找到,即刻回來,家裡的事情,全部聽賽諸葛做主,如有不聽者,以抗旨論處。他又單獨告訴香蘿,你既然是夏王送給我的禮物,那就是我的人,是我的人,就得一切都聽我的,老實在這裡呆著,再搞出什麼花樣,也不用通過夏王,就地處斬。嚇的香蘿一哆嗦,急忙點頭應承。
麻六就要陪簡旭去,簡旭不准,伊風等人也要跟著,簡旭一概不准,他知道香蘿這個女人不簡單,把她趕走,不妥,把她留下,又是個禍害,所以,偷偷告訴伊風,要他倍加小心,若是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可以先斬,後奏。他故意把這個詞分開說,伊風點頭,表示明白。
簡旭又囑咐了賽諸葛幾句,安輿這個地方,外族人非常多,也就非常複雜,要他多加小心,也要看好這些人。
又囑咐麻六,香蘿這個女人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麻六有時定力不夠,別經受不住她的魅惑,惹出事來,走了一個劉紫絮,他不想再走了一個紅姑。要麻六記住一句話,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作為男人,這一定之規就是,定力。
麻六信誓旦旦,自己對紅姑是死心塌地,絕不會做出出格的事來,再說,他本身就討厭香蘿這個女人。
剩下的人,該囑咐的簡旭都囑咐了一遍,他就收拾一下自己,然後與眾人告辭,起身去找劉紫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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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紫絮醒來的時候,白狼就坐在她身邊。因為白狼的這個住所很特別,沒有床,睡覺就是在地上,地下是被掏空的,在房間外面有一個暖房,類似鍋爐房,在那裡有一個很大的鍋灶,往裡面架了很多劈材,然後熱氣通過一個底下通道進入睡房,整個屋子裡都是暖和的,類似地熱。
劉紫絮想坐起,頭還是暈沉沉的,被白狼按下,「你好好躺著,有什麼事我去替你辦。」
劉紫絮還是沒有說,白狼這個人,看上去雖然不錯,但這只是自己的感覺,簡旭的身份特殊,在沒有完全瞭解白狼之前,她不能告訴他有關簡旭的事情。所以,她搖搖頭,「我只是想回去而已。」
白狼道:「就是想回去,也需你身體好轉才可,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很多事情,你越急,越不見得是好事,相反,你能夠平靜的看待,其實,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白狼這番話,是有所針對,他早已看出,劉紫絮如此模樣,一定是在感情上受了刺激,也能料到,她這樣的好姑娘,會有很多男人追慕,他想開解她,想讓她快樂起來。
而劉紫絮把他的話理解成自己的想法,即使那香蘿厲害,簡旭又非等閒之輩,還有賽諸葛,所以,她突然的就安靜下來,想想自己若是這樣回去,怎麼和簡旭說,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她要好好想想,也就不再著急,躺下來養身體。
又住了兩日,白狼幾乎就是萬能的,變著花樣的給劉紫絮做飯,想增加她的胃口。又自己調配了一些草藥,來給她滋補身體。還不時的給她講一些故事,他自己的,別人的,還有很多笑話,不想讓劉紫絮感到寂寞。然後,他又帶著劉紫絮,把小鎮看了個遍,房屋很多,都已空閒,白狼如數家珍的,逐個介紹這家原來姓什麼,做什麼的,那家有多少口人,幾個孩子。
劉紫絮問他,原來的那些居民,現在都搬去哪裡,人家怎麼會同意把房子賣給他,也許是祖輩居住在此呢。
白狼道:「重賞,人歸根結底,還是喜歡錢財。」
劉紫絮雖然聰明,但因為心地善良,很容易把人往好的方面去想,所以,白狼說的話,她大體都是信的。
就這樣,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過了兩天,劉紫絮覺得自己的身體可以了,又提出回去。白狼也不再挽留,給劉紫絮做最後一頓晚餐。
不消小半個時辰,碟碟碗碗的,堆了一桌子,白狼又開了罈酒,給劉紫絮踐行。
他故意把所有的燈盞都換成紅色的燈籠,掛滿屋子,整個廳裡看上去紅堂堂,曖昧的紅色光暈下,劉紫絮美的如同從畫上走下來的仙子。
白狼只是看著劉紫絮笑,他稜角分明的一張臉,黑黑的稠密的鬍鬚,非常硬朗的一個男人,若不瞭解事實的人看了眼前這情景,一定會拍手稱讚,好般配的一對。
白狼端給劉紫絮一杯酒,用極具磁性的男低音說道:「若生命在此刻停止,那我將是最幸福的人。」
劉紫絮對他的話似懂非懂,也不說話,多數時候是用淡淡的笑來面對他。
白狼先自己幹了一杯酒,也不逼劉紫絮喝,然後又給自己滿上,再敬向劉紫絮,說道:「若有一天你再哭著跑出來,就到紫絮小鎮,我會隨時出現在你面前。」然後又一口把酒乾了。
劉紫絮心裡有些怕,就怕他說出那些讓她尷尬的話。
白狼接著喝,不知喝了多數杯,他喝著喝著,突然來了興致,說道:「紫絮,我給你練一段助興。」說著,抽出背後的狼牙鑭,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鑭,耍了開來。
只見他,快時如疾風,慢時如游蛇,鑭在手,呼呼生風,杯在手,滴酒不灑,邊舞邊喝,邊喝邊看劉紫絮,面上是溫暖的笑,笑裡有淡淡的哀愁。
突然,白狼嗖的飛起,單手握鑭,直刺上去,就聽啊的一聲慘叫,白狼鑭上挑著一個人,噗通摔了下來,他然後,飄然而落,喝了一口酒,說道:「我第一次知道,鑭還可以當劍用。」
劉紫絮早已驚的離席,看地上那人,已經被鑭刺穿,死了。
「這個人……你……」她被白狼這突然的舉動嚇到,雖然她是個見過很多大陣仗的人,但是,正看白狼耍的起勁,然後就有個死人摔在她面前,是以才會驚得語無倫次。
白狼走過去,把趴在地上的人用腳踢翻過來,仔細的看了看,服飾很明顯,說道:「夏王的鷹犬。」
劉紫絮明白,這個人是夏王的手下,是來監視或者是來暗殺白狼的。
白狼在自己的額頭上使勁按了按,又看了看劉紫絮,說道:「奇怪,別說我的這間房子,就是我的這個小鎮,他們是怎麼找到的?又是怎麼進來的?這很難的。」
劉紫絮正聽的認真,他這樣一說,劉紫絮問道:「你懷疑我?」
白狼急忙擺手,「紫絮你誤會了,我怎麼會懷疑你,我是說,有人跟蹤我們來的,這個幕後之人很厲害,我若沒猜錯,他就是讓我連中兩刀之人,所以,我的這間房子,甚至是這個小鎮,都要重新改造一番。」
白狼把那人拖著往外走,劉紫絮也無心再喝酒吃飯,跟在他的後面,忽然她喊道:「你等等」
白狼住手,看向劉紫絮。
劉紫絮在那人旁邊停下,看了看,說道:「他為何,有這樣的標誌?」
白狼見她神色有異,急忙問道:「什麼標誌?」
劉紫絮看著白狼,欲言又止,因為她看到的,是大乾皇衛黨的標誌,那就是在腳踝處,刺著一枚黑色的印章圖案,這印章上寫的是各自隸屬於第幾分隊,這是他們的編號,也是記號,便於管理。可是,劉紫絮聽簡旭說過,已經把這個組織給解散了,不再搞暗地裡謀殺,為何,今日又出現了呢?而且,她也不想對白狼講明,若白狼知道來監視或是暗殺他的人是大乾的人,會不會引起更大的事件,所以,她不知該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