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捉放曹
簡旭的武功,都是單招出奇制勝,並沒有學過何種套路,空手奪刃更是不能,但他費盡心力的抓了湖怪,不會讓他輕易的死,是以急忙伸出右掌就想劈向田少,還沒發力,田少手中的刀噹啷一聲落地,然後有人高喊:「公子」
簡旭抬頭一看,歐耶心裡頓時一熱,是伊風、賽諸葛、淳於鳳、麻六、紅姑、薛三好、張埝、齊小寶。(小說~網看小說)
眾人奔向簡旭,田少趁機逃跑,來了這麼多,看樣子都是大俠級的人物,打是一定打不過,跑路為上。
來了他們,簡旭心裡就像是看到了親人,也有了指望,噗通往地上一倒,昏迷過去,怎麼回事?餓的。
九爺知道是簡旭的家人或朋友到了,連忙叫大家把簡旭背起回到村裡,把湖怪也帶著。
餵了幾口水,簡旭才慢慢醒來,摸摸紅姑的臉蛋,打了一下麻六的腦袋,攥攥薛三好的手,大家互相都笑,那感覺,特別親。
紅姑早已熬好了粥,簡旭吃了半碗,有了些力氣。沒時間講自己的故事,簡旭告訴九爺,要把湖怪押送到衙門,請知縣大人審問,抓是咱們抓的,但具體定罪,必須經過官府。
九爺同意,押送人的事情也不麻煩眾鄉人,伊風幾個押著湖怪,護著簡旭,後邊跟著鄉眾,呼啦啦往衙門而來。
再說田少,跑回去之後,和周先生兩個商量,那扮湖怪的人定會出賣自己,殺他滅口沒有成功,現在唯一的就是從姐夫縣爺那裡下手,於是命人請來田氏。
田少和周先生兩個人,跪倒在田氏面前,痛哭流涕,再隱瞞什麼,於事無益,把事情的前後都說了一遍。田少的意思是,自己這樣做,無非是想讓姐姐生活的好點,畢竟父母不在,照顧姐姐是他的責任。周先生的意思是,自己雖然學富五車,但兩隻袖子裡灌的都是清風,不能給自己心愛的人以富貴的生活,所以才想出這樣的計策,把湖西村的土地霸佔,留給田氏做為定情信物。
田氏先是大驚失色,知道弟弟惦記收購湖西村的土地,但絕沒有想到會是用這樣的手段,氣的大罵,可是罵夠了,轉念一想,他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一旦那湖怪說幕後主使是田少,死了幾個人呢,弟弟恐怕就要被斬首,爹娘臨終之時托付,姐弟倆要相依為命,而弟弟,是田家唯一的根苗,斬了,田家就斷了後,她田氏,就是列祖列宗眼裡的千古罪人。想到這她深吸一口氣,這可不行,沒了弟弟,自己孤單單的,指望誰,指望那個不冷不熱的縣爺丈夫嗎。
再看周先生,雖然沒有那個「我看青山多嫵媚」的簡旭年輕英俊,但人家天天哄著自己,那個姓簡的,一頓飯之後,就人間蒸發,空留這一句,讓田氏徹夜懷想。
總之,這兩個,是這世上對自己最好的人,一個都不能死。
「可是,你要我怎麼救你?」田氏為難,就是丈夫念在夫妻情分,給自己面子,但人命關天的事,他縣爺也不能隻手遮天。
田少以為姐姐怕縣爺姐夫六親不認,道:「姐姐,若姐夫抓我審問,我就抵死不承認,然後你再和姐夫鬧。」
田氏還是擔心,「他也未必能聽我的。」
田少眼珠子一轉,壞水騰騰往上返,他的計謀多了,一抓一大把,說道:「姐姐,姐夫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你就說你懷孕了,有了他的骨肉,他就不敢惹你了。」
田氏道:「可是,可是我並未懷孕。」
田少道:「這好辦,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找個郎中,前去給你把脈,到時姐夫不得不信。」
田氏還是擔心,「這能行嗎?」
田少道:「先保住我的命,以後的事情,我一定想辦法解決好。」
田氏本無多少心機,生活上丈夫關心又少,全仰賴這個弟弟,見弟弟說行,那就行吧,只等升堂問案。
沒有想到,簡旭這一夥人行動非常快,一行人,押著湖怪來到縣衙,賽諸葛一路之上,就在車中把狀子寫好,遞了上去,縣爺聽說抓到湖怪,也很高興,立即升堂。
把湖怪推到大堂上,驚堂木拍響,湖怪不得不把整個事件都招了出來。幕後主使就是田少,他為了能夠得到湖西村的地,故意找他假扮湖怪,嚇唬鄉人。那天剛好簡旭在水中游泳,偷聽周文君和唐琳的談話,湖怪就先拿簡旭下手,剛好湖邊有周文君在,也讓她做個見證,把簡旭弄死,周文君回去一傳播,大家就不敢再到湖邊去,誰知被簡旭逃跑。
那個死了的農人之所以沒有屍體,是因為他根本不是湖怪殺的,而是田少找人把他殺了,再把他的一隻鞋丟到湖邊,造成湖怪吃人的假象。
第三個是唐琳,是田少找人騙他,說周文君在湖邊和他約會,等唐琳去了,湖怪就到岸邊把他拖入湖裡溺死,然後割開他的腦袋,為了不被發現是人為,就硬生生的撕開,把他的身體埋到一處,腦袋留在湖邊。而田少殺他的目的,是因為周文君一直和他來往,而周文君,是周先生許給田少的。田少一開始為了能夠讓周家順利退婚,對周文君和唐琳來往,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後來,閉不了,湖怪看見周文君和唐琳親熱,這對於作為男人的田少,作為地頭蛇的田少,再也忍不下去,便動殺機,反正出了事有湖怪擔著,湖怪吃人嘛。
湖怪說完這些,縣爺自是非常驚駭,只知道小舅子整天琢磨發財,也確實很無賴,但沒想到他竟然敢殺人,叫人把田少帶到,當堂審問,田少矢口否認,稱並不認識湖怪,都是有人氣他富貴,著意陷害。
再傳周先生,也不承認把女兒許給田少,女兒早許給東村的郭家,而且即將完婚。
簡旭知道他們會如此,但人證在,豈是你抵賴得了的,他從旁提醒,叫湖怪把他們來往的更多的細節講了一遍,雖然田少還是睜著眼說瞎話,不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就看知縣大人如何判決。
那縣爺果然可以,把驚堂木一拍,三言兩語,做了結案陳詞,田少,被打入大牢。
大快人心,皆大歡喜,簡旭等人回到湖西村,就準備和九爺告辭,然後繼續南行,打江小郎。
九爺命人殺雞宰羊,給簡旭幾個踐行。
簡旭夾起一個雞翅,等等眼睛眨巴眨巴,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些農人丟失的牲畜還未查清,被抓住湖怪樂昏了頭了,既然答應了這些人,就要一查到底,所以,還是不能啟程。
就在此時,有人過來說,田少,從大牢裡出來了。
簡旭手一抖,筷子一鬆,雞翅掉了下來,麻六在一邊伸手接住,放到嘴裡啃,「多大點事,看把你急的,交給我好了。」
出來了?簡旭啪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看那縣爺長了一副人樣,原來也是個徇私舞弊的昏官,朕……」當皇帝上癮,口頭語溜躂出來了,急忙改口道:「真是氣死我了,他縣爺給我來了出捉放曹,是何居心。」
賽諸葛見簡旭發火,怕氣壞了龍體,急忙寬慰道:「公子不必著急,先瞭解一下事實,然後對症下藥。」
簡旭看了看賽諸葛,道:「二先生,你手段多,開副藥方,毒死這些惡人。」
賽諸葛微笑點頭,然後在齊小寶耳邊低語幾句,齊小寶匆匆吃了口飯,往碧水鎮而去。
九爺仰面長歎,「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賽諸葛、伊風幾個,急忙去看簡旭,怕皇上不發火,也會上火。
簡旭果然氣的不再吃飯,麻六把腦袋伸到簡旭耳邊,簡旭急忙後躲,「你刷牙不刷牙,口臭。」
麻六氣道:「嘿,我是好心,等我替你出了氣,你就說我口香了。」
簡旭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麻六道:「大概的事情你都對我說了,我有良計,買嗎?」
簡旭哼了一聲,「有話就講,有屁就放,拽什麼。」
麻六把嘴巴放到簡旭耳邊,簡旭又想後退,被麻六一把按住腦袋,「這樣……」
簡旭一聽,妙「六兒,幾天不見,腦袋開竅了,被紅姑打的吧,行,你的事我包了。」
麻六嘿嘿一笑,「互惠互利。」
晚上,齊小寶把打聽到的消息向簡旭稟報,原來,今日剛審完,縣爺的夫人田氏就去大牢裡鬧,還當場昏倒,救回去之後,請了郎中把脈,原來是有喜了,這下可高興壞了縣爺,往四十上奔的人,沒想到中年得子。
那田氏就以此為憑,不停的鬧,說縣爺要是不把弟弟田少放了,她就自殺,一屍兩命。縣爺害怕,可又不敢枉顧法紀。那田氏就說了,並無誰親眼看見是弟弟指使湖怪殺人,都是那湖怪一人之言,就算那湖怪曾經是弟弟的手下,難道就不可以有個賣主求榮的,他這是賣主保命。
縣爺雖然知道這個理由太牽強,但田氏舉著拳頭對著自己的肚子,「你,放不放,是我弟弟死,還是你兒子死?」
縣爺無奈,只好先放了田少。
簡旭一聽,非但沒有生氣,還樂了,「六兒,幾天不見,你不僅腦袋開竅了,還未卜先知,你的計策,和這件事,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