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八章不與蛆蟲共呼吸
二零零年,一月十七日,香島舉行了有史以來的第二次公投,這次公投的題目還是二選一:完全自治和成為中國的一個普通城市。
實際上,從公投內容的變化就已經昭示了這次公投的結果。
這次公投,說來有些諷刺,因為上一次支持「完全自治」的主力軍,這次卻成了支持「成為中國的一個普通城市」的主力軍,而上一次反對「完全自治」的主力軍,這次則成了贊成「完全自治」的主力軍。
這麼天翻地覆的變化看似讓人眼huā繚luan,但是,實際上,說穿了,其實也很簡單,就兩個字:利益。
九七亞洲金融風暴,香島被狠狠地洗劫了一次。
誰幹的,人人都清楚,但是,誰都沒轍,因為要是那些「良心們」敢站出來指責中央政fǔ,那也就等於是指責「親爹」的不是,而這是絕對絕對絕對不可以的,所以,「良心們」只能暗氣暗憋。
當然,指責中央政fǔ的聲音不是沒有,但沒有「良心們」的大力配合,聲音根本就大不起來。
在中央政fǔ的這次大洗劫中,也不是人人的利益都遭受了損失,凡是加入香江工會的人,就不僅沒有受到絲毫損失,利益反而大大增加了。
香江工會的會員,損失都由中央政fǔ補齊,而且,不僅如此,還有後續的很多照顧。
這些照顧,既有政策上的讓利,也有直接的經濟補助。
中央政fǔ這麼做,一下子就把香島分成了兩個社會。
原本沒有什麼地位的香江工會的會員,現在一下子都牛了起來,放屁都是四楞的,而原本高高在上的大大xiǎoxiǎo的良心,反而成了過街老鼠。
因為,利益受損的那些人,奈何不了中央政fǔ,就把氣都撒在這些大大xiǎoxiǎo的「良心」頭上了。
要不是聽信了這些狗屁良心的蠱huo,他們又何至於跟中央政fǔ對著幹?那可是他們一生的積蓄啊
大劫之後,風向立刻就變了,原本支持完全自治的那些人轉而希望進行有限自治,但香江工會的人則不然,一旦不繼續完全自治了,那中央政fǔ就不可能對他們這麼照顧了。
實際上,除了利益會受損之外,香江工會的會員可能更在意的還是現在這種高高在上、人人稱羨的地位。
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機會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有的,這種感覺太美好了,能多一天就要多一天。
但是,明著擋,香江工會又怕觸怒中央政fǔ,於是,在高人的指點之下,他們想到了一個高招。
民主麼,一切就要按規矩了,當重新公投的聲音高漲起來後,香江工會以退為進,提出了比有限自治更進一步的口號,要一次到位,成為中國的一個普通城市。
這個口號一提出來,那些不得不暫時蟄伏起來的大大xiǎoxiǎo的「良心」們再也忍不住了,而這正是香江工會希望出現的局面。
雙方勢均力敵,而在這個過程中,中央政fǔ始終不聞不問,所以一直扯皮,定不下來。
在香島,商人是一股最大的力量,當中國介入剛果內戰,又很快取得成效之後,他們實在是忍不住了。
完全自治之後,雖然能繼續從歐美那裡獲得利益,但是,中央政fǔ的一次洗劫,就把他們的兜差點給翻空了。
而且,誰知道中央政fǔ什麼時候再來這麼一手?
還有,因為完全自治觸怒了中央政fǔ,不僅對他們進行慘無人道的洗劫,而且,他們從中央政fǔ也得不到一點的好處。
就像是剛果金,不知有多少商人摩拳擦掌,躍躍yu試,但這一切,跟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商人的團結一致最終改變了力量平衡。
結果出來了,香江工會的會員有些失落,可結果一旦出來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容易接受,但是,「良心們」就難了,他們一個個的如喪考妣。
香島要是成為了中國的一個普通城市,不僅高等華人的美夢徹底破滅,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必定得被徹底邊緣化。
這些「良心們」,jīng通的是英語,熟悉的英美文化,他們普通話不會說,更不知道中國文化為何物,一旦中國主導香島,他們被邊緣化就是必然的。
結果出來後,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良心們」都跟吸了毒,過了勁似的,一點jīng神都沒了。
恨呢,恨呢,為什麼下等的中國人不全都變成可愛親爹的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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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島的公投只是眾多新聞中的一個,在中國,很少有人在意。
禁地中,漆黑的夜se裡,韓立洪一個人默默獨酌。
香島公投,別人不在意,但韓立洪在意。
這一世,香島對國家沒什麼意義,但上一世,這是憋在心頭吐不出去的一口惡氣。
上一世,國力不強,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就包括那些沒有絲毫國家觀念的蛆蟲。
從理xing上來講,韓立洪認同中央政fǔ的做法,但在感情上,就是心頭憋了一口惡氣吐不出去。
這一世,他不必委曲求全了,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蹂躪這些蛆蟲。
對待那些大大xiǎoxiǎo的良心們,上一世,中央政fǔ採取的法子是拖,拖到那些港英餘孽全都垂垂老矣,才鬆口讓香島普選。
這一世,他想怎麼收拾這些王八蛋,就可以怎麼收拾。
在華夏的大地上,他不能與這些蛆蟲呼吸同樣的空氣。
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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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島和香島同樣被中央政fǔ洗劫,但兩地的反應大大不同。
比之香島,台島的島民是徹底的腦殘,眼睛裡除了美國大爹日本二爹之外,其他的人,基本全都瞧不上眼。
二零零年是美國的大選年。
美國大選,一般沒中國什麼事兒,但今年,有了。
大選,說穿了,就是搶奪在政fǔ這個大食堂吃飯的權力,重要xing不言而喻,爭奪之jī烈更是不言而喻,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今年,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比如克林頓大兄弟喜歡高chao的瑣事兒,民主黨的選情有點危險,於是,就把中國牽扯進來了。
美國人恨中國,這是很普遍的,所以,給中國搗點luan,添點堵,美國人民一定會很開心的。
給中國添堵,能夠信手拈來的就是台島。
暗中鼓動台島獨立。
實際上,這個工作一直都在做,只不過因為沒什麼大用,投入不是很大,但好在這兒的人特腦殘,儘管投入不大,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美國人很不明白,中國人他們都是怕怕,可xiǎo島上的很多人非但不怕,反而很是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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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九巨頭又聚在了一起,是為了商議台島的事兒。
台島從沒入過九巨頭的眼,因為台島無論怎麼蹦達,都不過是一條xiǎo蟲子,中央政fǔ什麼時候想捏死,就可以什麼時候捏死。
九巨頭要說對台島還有那麼一點興趣,就是感到非常好奇,他們誰都不明白那兒的人到底在想什麼,是不是有著正常人類的思維。
雖然那幫腦殘鬧騰要獨立,但九巨頭也沒想過要過問一下,因為真要是獨立了,那就一巴掌拍死,這之前根本不值得關注。
這次會議是韓園提請召開的。
聽李忠天說完韓園的意見,九巨頭全都傻了:這是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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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島大遊行。
公投結束後的第三天,就爆發了示威大遊行,參加示威遊行的人高達三四萬。
示威遊行的主力軍是那些有雙重國籍的人,這次示威遊行的訴求就是要求中央政fǔ允許香島人保留雙重國籍。
香島爭取保留雙重國籍的主力軍自然是那些大大xiǎoxiǎo的良心,因為他們差不多都有雙重國籍。
同樣,這次大遊行也獲得了海內外很多人的支持。
實際上,對雙重國籍的爭論早就存在了,在南北統一之時,這個話題就吵得不可開jiāo,但中央政fǔ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出絲毫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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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林滿山眼睛微閉,長子林曉程坐在林滿山對面,說著什麼。
林曉程說完,靜靜地看著父親。
過了會兒,林滿山睜開眼睛,問道:「他們能給你多大的好處?」
林曉程一聽,興奮地地道:「爸,好處很大,他們說了,只要您支持承認雙重國籍,就有……」
林滿山又閉上了眼睛。
林滿山對兒子很失望,兒子缺乏起碼的政治頭腦。xiǎo商人還罷了,大商人如果沒有政治頭腦,既走不遠,也會遇到很多的危險。
實際上,兒子這麼缺乏政治頭腦,兒子自身的原因是一方面,也有國家體制的原因。
雖然沒有明確規定,但是,所有想要進入政務院的高官,其子nv在官場都是沒什麼發展前途的。
很多人,為了早明心志,乾脆就送子nv出國留學,更有甚至,給子nv起名字時就做出了抉擇。
凡是能進入政務院的,無一例外都是土鱉,有海外留學背景的根本就沒戲;至於名字,像給兒子起名李瓜瓜之類的,也就是絕了兒子的官場之路。
林滿山很反感這個,但他現在卻反對有任何改變,因為他已經是受害者。
耐心聽兒子說完,林滿山睜開眼睛,看著兒子,嚴肅地道:「曉程,我最後告訴你一次,不要涉足政治,如果再有一次,我就讓曉峰接替你。」
林滿山不發威的時候,就是一個慈祥的父親,可一旦發威,林曉程就不敢多說一句。
林曉程出去後,林滿山又閉上了眼睛。
在現階段承認雙重國籍,根本就是胡扯,支持雙重國籍的大都是為了一己之sī,當然,還有一些是別有用心的。
只不過,這些人都是瞎鬧騰。
支持雙重國籍的力量來自兩個方面,同樣,反對雙重國籍的力量也有兩方面,其中一方面是理xing的判斷者,另一個方面是道德判斷者。
這兩方面反對承認雙重國籍的力量,第一方面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方面的力量,就是那些道德判斷者。
這些道德判斷者的出發點很簡單,他們認為,作為中國人,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能放棄中國國籍,這是根本,如果為了利益連國籍都可以不要,那就去做外國人吧,別指望中國政fǔ再給方便。
實際上,讓林滿山如此嚴厲地警告兒子,除了這些,他真正在意的還是韓園。
韓園的決策一向理xing,但在對待香島、台島的問題上,卻有些近乎兒戲。
韓園的這種變化引起了林滿山,以及九巨頭所有人的注意,九巨頭都感到了韓園在這方面的意志,所以,儘管有些不以為意,但沒有人出頭說這個。
當然,這並不是九巨頭的失職,因為還是那句話,香島台島都是一條xiǎo蟲子,韓園願意玩,可以隨意地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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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遊行出事了。
遊行進行了三天,頭兩天,秩序良好,但最後一天,情勢急轉直下,遊行的人群先是衝擊政fǔ大樓,然後jī情四she,竟然發生了sāoluan。
sāoluan持續了十八xiǎo時,造成了二十七人死亡,九百六十九人輕重傷。
sāoluan最後是被駐軍鎮壓下去的。
之所以造成這麼多人受傷,是因為駐軍實在是太野蠻了,擰胳膊就跟擰麻huā似的。
二月十三日,法庭開始審理遊行sāoluan的犯罪嫌疑人。
這會兒,香島的法庭不再是大英帝國的皇家法庭,律師法官也已經全部暫時失業,現在不論是法官,還是控辯雙方的律師,都是大陸的。
良心們徹底傻了,良心們去向親爹求助,但親爹又怎麼可能有轍?中國政fǔ就給良心們的親爹一句話:俺們不管這幫孫子有多少的外國籍,俺們只看他們有沒有中國國籍,只要有中國國籍,那就得按中國國籍審理。
折磨,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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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島,萬眾歡騰,在他們的強大壓力下,中國政fǔ終於屈服,同意他們獨立了。
台島人,終於有了出頭天,歐耶
台島省主席驢燈灰暈暈乎乎的,在台島之父的頌揚聲中,陶陶然,有羽化登仙之感。
台島人太強大了,中國政fǔ既然對他們獨立都無可奈何,那麼,中國政fǔ提出的獨立條件,強大的台島人同樣可以蔑視。
二月十七日,台島省政fǔ發表聲明,不同意中國政fǔ提出的獨立條件。
聲明一發,華盛頓的大人物鼻子差點氣歪了。
中國為什麼同意台島獨立,這些大人物又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但就是再想不出來,他們也不會跟xiǎo島上的那幫腦殘的看法一樣。
所以,越想不出來,就越怕,就越不敢往裡參合,生怕中國人又給他們下了什麼套,等他們傻了吧唧往裡鑽。
日本更想台島獨立,但和美國一樣,他們也怕,甚至是更怕。不過,和美國不一樣的,美國能忍住,但要日本忍住,可不那麼容易,太饞人了。
對台島發表這個聲明,日本的心態也和美國不同,因為它們沒吃過中國政fǔ的那麼多虧,感受還不深,所以就有點得隴望蜀的勁兒。
台島之所以發表這個聲明,背後的原因就是日本默許,驢燈灰是鐵桿皇民,號稱二十歲之前就是高貴冷yan酷愛裝bī的日本人,道號驢裡正男。
無比強悍的聲明發了,中國政fǔ卻毫無反應。
這下,沒過幾天,驢裡正男和背後高貴冷yan的群眾心裡都mao了。
趕緊huā錢疏通。
錢通神路,這話是永恆的真理,中國政fǔ終於同意派出個代表團,去台島談一談。
台島不接受中國政fǔ提出的獨立條件,主要糾結在了中國政fǔ提出,台島分成兩塊,贊成獨立的一塊,不贊成獨立的一塊,土地按照人數比例分配。
代表團一行三人到了台北之後,雙方就開始談判,但沒曾想,出事了,因為可惡的中國人實在是太野蠻了。
兩塊論是不容討論的,必須執行,沒辦法,在美國爹的壓力下,台島接受了。
這個接受了,台島方面又對由誰來監督執行的問題提出了不同意見。
中國政fǔ自然提出由當地中國駐軍監督執行,但台島方面認為不合理,他們主張由高貴、公正、冷yan、mi人的日本自*隊來監督執行。
結果,沒想到,這惹mao了中國代表團的團長吳大成。
這個吳大成真是太野蠻了,竟然二話不說,一巴掌就chōu了過去,chōu到了省議院議長陳阿扁的左臉上。
當場,chōu得這位議長陳阿扁大人鼻血飛濺,槽牙橫飛,腮幫子跟充氣似的漲了起來。
而且,這還不算完,吳大成竟然又用大臭腳丫子把陳阿扁充了氣的腮幫子給踩爆了。
哎呦,那個慘呢
這事兒自然引起了軒然大*。
台島是法治社會,但沒辦法,美國爹和日本爹都不讓鬧大,而且還要忍氣吞聲,答應中國政fǔ提出的獨立條件。
這會兒,勇敢的台島人也不那麼勇敢了,都被嚇著了。
見過鴨霸的,沒見過這麼鴨霸的,原來中國人這麼鴨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