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戰之一代功梟 正文 三三ま章 丘吉爾當了杜魯門的槍
    美國,密蘇里州,富爾頓城,科斯特莊園。

    丘吉爾站在二樓的陽台上,凝望著連綿無盡的田野,天盡頭,覆蓋著迷茫的蒼蒼綠意。

    初春,本應是生機勃勃的,但在丘吉爾眼中,整個天地都在風雨飄搖之中,一片晦暗。

    英國,應該走向何處?又能走向何處?

    戰時內閣結束,選舉隨之開始,丘吉爾信心滿滿,原以為挾著無與倫比的威望會百分之百當選,但沒想到,卻遭到了慘敗。

    「對他們的偉大人物忘恩負義,是偉大民族的標誌。」

    這是古希臘作家普魯塔克的話,敗選後,丘吉爾引用這句話來說他的敗選。

    話是丘吉爾說的,但這並不是他的心裡話,實際上,他對他的國家,對他的人民,極為失望。

    工黨領袖克萊門特?艾德禮就是一個小丑,他根本不知道英國面臨的問題有多嚴重,他更不知道如何帶領英國走出危機,但是,小丑僅僅憑著美妙的言辭卻戰勝了偉大的英雄。

    福利社會,這就是艾德禮那個小丑戰勝他的原因。

    不能吃苦的民族是沒有希望的,這樣的民族有個屁的偉大,但是,這畢竟是他的民族,他沒有選擇。

    回到書桌前,坐下,丘吉爾拿起了筆。

    一個個字母落在潔白的紙上,每一個字母都有千斤重。

    終於寫完了,丘吉爾靠在椅背上,似乎全身的力氣都消耗盡了,他看著自己寫的演講稿,眼裡有憤怒,有不甘,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他當杜魯門的槍,英國當美國人的槍,這很屈辱,但,沒有辦法。

    蘇聯人不僅在東歐咄咄逼人,在中東也不放手,太貪婪了。

    伊朗,是英國最重要的殖民地,有著極其龐大的利益,但蘇聯公然違反兩國在一九四三年簽訂的《英-俄-伊朗協定》,拒不從伊朗北部撤出。

    在《英-俄-伊朗協定》中有明確規定,蘇聯軍隊必須在戰後六個月內從伊朗北部撤出,但現在,蘇聯非但不從伊朗北部撤出,還要繼續向前推進。

    英國已經沒有力量單獨阻擋蘇聯,必須得把美國人推出來,但美國人對此雖然求之不得,可美國人是世上最無恥的*子,不會只滿足這些的。

    第二天,三月二十三日,上午十點,威斯敏斯特學院,丘吉爾站在了演講台前。

    「女士們、先生們,美國此刻正高踞於世界權力的頂峰。對美國民主來說,這是一個莊嚴的時刻。擁有最大的力量,也就是對未來負有令人敬畏的責任。放眼四顧,你不但覺得已經盡了應盡的責任,也感到憂慮,恐怕以後的成就未必能達到這樣高的水平。對你我兩國來說,現在都有一個機會在這裡,一個明確的、光彩奪目的機會。如果拒絕、忽視、或糟蹋這個機會,我們將受到後世長期的責備。」

    ……

    ……

    ……

    「從波羅的海的斯德丁到亞得裡亞海邊的的裡雅斯特,一幅橫貫歐洲大陸的鐵幕已經降落下來。在這條線的後面,坐落著中歐和東歐古國的都城。華沙、柏林、布拉格、維也納、布達佩斯、貝爾格萊德、布加勒斯特和索菲亞——所有這些名城及其居民無一不處在蘇聯的勢力範圍之內,不僅以這種或那種形式屈服於蘇聯的勢力影響,而且還受到莫斯科日益增強的高壓控制。只有雅典,放射著它不朽的光輝,在英、美、法三國現場觀察下,自由地決定它的前途。」

    ……

    ……

    ……

    「請不要把不列顛帝國和聯邦的堅持的能力加以低估。……如果在美國的人口之外,再加上英語聯邦的人口,再加上這種合作關係所涉及的在空中、海上、科學和工業各方面的合作,那就不會出現不穩定的、靠不住的力量均衡,致使野心家和冒險家情不自禁。……倘若英國所有道義上、物質上的力量和信念,都同你們的力量和信念兄弟般的聯合在一起,那麼,就將不僅為我們、為我們的時代,而且也將為所有的人,為未來的世紀,帶來一個廣闊的前程,這是明確無疑的。」

    一旁,陪同丘吉爾參訪的杜魯門心花怒放,丘吉爾屈服了,也就意味著大英帝國屈服了。

    當然,不論是丘吉爾,還是大英帝國,都不會甘心屈服的,不過不要緊,這是一條不歸路,既然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那就別想回頭了。

    美國現在是很強大,但如果不採取有效的措施,美國的強大只是暫時的,一旦歐洲緩過來,重新強大起來,美國就會邊緣化,就會重新被歐洲超越。

    美國要想不被邊緣化,不被歐洲超越,那最好最穩妥的法子就是把歐洲控制在他們手裡,但要把歐洲控制在美國人手裡,只靠美國大兵是遠遠不夠的。

    蘇聯,是幫助他們控制歐洲最好的幫手。

    以蘇聯為敵,既可以把整個歐洲分裂成資本主義歐洲和共產主義歐洲兩大塊,又可以讓他們很容易地把資本主義歐洲牢牢控制在他們的手裡。

    這次邀請丘吉爾訪問美國,目的就是借丘吉爾的嘴說出美國政府不方便說出的話。

    有遠見的總是少數人,別說是普通老百姓,就是政界的領導人也有不少理想主義者,反對同蘇聯決裂的。

    輿論,先要造起來,這就是丘吉爾演講的作用。

    看著激情洋溢的丘吉爾,杜魯門覺得,丘吉爾確實是一個幹才,英國的總理還是應該給丘吉爾干合適。

    ----

    韓園。

    仔仔細細看過偉大的丘吉爾同志這篇著名的鐵幕演說,韓立洪感覺舒坦極了,大勢就是大勢,沒有因為他的橫空出世而改變。

    沒改變就好,只要冷戰一起,他就有機會在一旁當縮頭烏龜,否則,他就是想當縮頭烏龜都沒這個可能。

    為了對付中國,儘管有冷戰,美蘇兩國還是可以達成共識的,但這不要緊,只要它們的主要力量都用在了雙方對掐,那就是達成再多的共識也不要緊。

    ----

    隨著丘吉爾鐵幕演說的發表,美國隨之開始了大論戰。

    白宮,辦公室裡,杜魯門呲牙咧嘴。

    杜魯門頭疼,他頭疼的不是老百姓,而是其他有份量的人物,他沒想到反對同蘇聯決裂的竟然會有那麼多人。

    一句話,儘管美國沒有遭受戰火的波及,但發生其他世界各地的慘狀把很多人都嚇住了,尤其是原子彈的出現。

    沒有人懷疑,蘇聯很快就可以製造出原子彈。

    忽然,門開了,國務卿杜勒斯興沖沖地走了進來。

    到了杜魯門面前,杜勒斯把一份電報遞了過來。

    接過電報,杜魯門嚇了一跳,他還沒有見過這麼長的電報,看上去能有七八千字。

    電報是美國駐莫斯科代辦喬治?凱南發過來的。

    電報太長了,但杜魯門一下子就沉了進去,不僅不覺得長,反而感到太短了,讀完了,還有意猶未盡的感覺。

    天才啊,天才

    及時雨啊,及時雨

    凱南在電報中聲稱,蘇聯不相信在共產主義世界和資本主義世界之間有和平共處的可能,他認為,在克里姆林宮對國際事務的神經質觀點的深處是一種帶有馬克思主義教條且本能的俄羅斯不安全感,這使得蘇聯擴張主義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危險、更狡詐。

    凱南分析報告的含義是令人震驚的:如果蘇聯的對外政策不是對外部世界所發生事件作出的回應,而僅僅是蘇聯內部各種條件相互作用的結果,那麼,無論美國採取什麼行動,都不會消除蘇聯對西方的敵視。

    於是,凱南所建議的政策可以歸納為一個詞,這就是「遏制」。

    凱南是人才,絕對是人才,而人才就得重用

    沒有耽誤,杜魯門立刻命令把凱南的電報複印,送給每一個需要看的人手裡。

    沒有任何人能想到,凱南的這份長文電報的影響力,效果幾乎是立竿見影,美國朝野的輿論風向發生了逆轉。

    ----

    薄薄的晨曦中,一個士兵以嚴整的步伐跑進了操場,跑上了水泥台。

    在水泥台中央,士兵驀然頓住,轉身,面向晨曦初升的地平線,然後,右手取下掛在腰間的軍號,按在了嘴唇上。

    年輕的士兵容顏如鐵,眼如寒星,腮幫微微鼓起,跟著,如金戈鐵馬的軍號聲響徹了寂靜的天地。

    隨著嘹亮的軍號聲響徹天地,一道道身影從房門裡流淌出來,流向了操場。

    三分鐘,四十名士兵,三十名男兵,十名女兵,水泥台前森嚴列立。

    晨曦中,每一張臉都是那麼年輕,但每一張臉又都是那麼堅定,沒有絲毫晨起的倦怠之色。

    當最後一個水滴定住,嘹亮的軍號聲還在天地間縈繞,軍號手也已經化成了水滴,融進了那一股肅殺的水流裡。

    不知何時,一名軍官佇立在水泥台旁。

    軍官走上了水泥台。

    軍官年紀不大,只有二十七八的樣子,容顏更是如銅澆鐵鑄。

    「你們是什麼人?」凝望著四十名士兵,軍官突然怒聲喝問。

    「中國人」士兵們齊聲吶喊,聲浪直衝霄漢,這是另一類的金戈鐵馬,但傳達的都是同樣的一種精神。

    「升旗」軍官厲聲斷喝。

    在軍官的斷喝聲中,鮮艷的五星紅旗在晨光中徐徐升起,激昂的《義勇軍進行曲》撼動著蒼穹大地。

    新的一天,緊張的學習和訓練開始了。

    今天是週六,訓練提前結束。

    四點,張雲澤一分不差地出現在了訓練營的大門口。

    四點十分,李長海開著吉普車出來了,他在大門外停下,讓張雲澤上了車。

    李長海是張雲澤的教官,也是張雲澤和妹妹張雲嵐的救命恩人。

    張雲澤、張雲嵐兄妹是緬甸撣邦人,父親是撣邦土司,管著五個小村子,五年前,張雲澤十三歲,父母家人被仇人所殺,只有張雲澤和妹妹張雲嵐僥倖逃脫。

    為了逃避追殺,張雲澤帶著妹妹逃進了雲南,成了兩個小乞丐。

    張雲澤年紀雖小,但性子極野,像狼一樣保護更年幼的妹妹,為了吃飽肚子,偷搶打架,無所不為。

    李長海是韓立濤系統的人,隸屬雲南局,他當時正在雲南,任務就是找人,找那些適合培養的人。

    李長海偶然遇到了張雲澤,就把兄妹倆帶了回來,及至得到了張雲澤的信任,知道這兄妹倆的身世之後,他們就成了重點培養對象。

    三年前,李長海奉命把張雲澤、張雲嵐帶回了北京,進了這個專門的訓練營。

    李長海是張雲澤兄妹的救命恩人,李長海讓張雲澤兄妹的命運發生了根本的轉變,而張雲澤兄妹對李長海而言也是貴人,因為張雲澤兄妹,李長海本人和全家的境遇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李長海是清苑縣人,他能編入韓立濤的系統,自然也不是平常人,但在系統內,李長海就很普通了。

    因為張雲澤兄妹,李長海不再普通,他的職位雖然變化不算太大,始終是張雲澤的主管教官,但是待遇卻穩步提升。

    李長海獲得的最大的好處是一家人從清苑搬到了北京近郊,分得了三十畝的田地。

    在整個黑神軍的體系內,最大的獎賞和榮耀就是這個。

    在北京城外方圓幾十里的特區內,除了那些有權有勢有名望的人之外,普通的農戶幾乎都是軍屬,最多的是那些戰死將士的家人。

    這裡就是天堂,幾乎可以不為任何事而操心。

    六月初的天氣,尤其是黃昏的時候,不涼不熱,坐在吉普車裡,帶起了一縷縷清風,真是舒服到了極點。

    景色美極了。

    到處是五顏六色的鮮花,是各種各樣的果樹,是綠草,是閃亮的溪水……還有,人。

    這裡的人,不論是老人,還是孩子,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是那麼安舒、愉悅。

    人,才是這裡最美的風景。

    整個大北京城就是一座世界上獨一無二、最大的園林,既野趣橫生,又井然有序。

    方圓數十里的郊外不種莊家,種的全是瓜果蔬菜。

    這裡產的東西或許不是是全世界最好的,但一定是全世界最貴的。

    張雲澤不愛說話,他一直凝望著車外的景色,他似乎永遠也看不夠。

    路全是水泥的,田園間的小路不寬,只有五米,大都被雜草覆蓋。

    不一會兒,吉普車駛進了一大片桃園,李長海的家就在桃園裡。

    這兒住的不僅有李長海一家和父母、兩個未成年的弟妹,還有李長海的兩個成家的哥哥和一個成家的姐姐三家人,他們都是借了李長海的光。

    這是一個大家庭,有二十幾口人

    桃園裡有兩條溪水蜿蜒流過,在桃園裡彙集成了一處半畝大小的池塘,然後又分成兩條溪水流出桃園。

    靠路邊的池塘一側有一個小碼頭,碼頭是木板搭建的,有兩米寬,深入池塘三四米。

    碼頭上,有三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在看書,不過,她們不太專心,時不時地總是向遠處張望。

    當吉普車出現的一刻,呼啦一聲,三個小姑娘都跳了起來,向著吉普車迎了過去。

    張雲澤笑了,他看到了妹妹雲嵐。

    妹妹就住在李長海家,和李長海的小妹李長欣都在八中讀初三。

    訓練營極其嚴格,每一周只有週六週日兄妹倆才能見上一面。

    家裡沒什麼人,都在桃園南端的飯館裡忙著呢。

    這個大園林裡,沒有村莊的概念,都是一家一戶散居,但相隔的不太遠,大都也就兩三百米。

    這裡的很多人家除了種果樹蔬菜、養家畜,還有些有手藝的,也開飯館,比如李長海家。

    今天是週六,出遊人的特多,所以也就特忙。

    凡是能住在京城裡的,就是那些給有錢人服務的,在京城之外的人眼裡那也是有錢人。

    有錢就有閒,就有閒情逸致,何況,城裡城外還有那麼多的大學,那些大學生更好玩,所以一到週末,似乎整個北京城的人都到鄉間遊玩來了。

    溫完了功課,兄妹倆又見了面,張雲嵐拉著李長欣一起到飯館裡幫忙去了。

    兩姐妹去幫忙了,李長海道:「雲澤,我們出去走走。」

    今天李長海有點怪,張雲澤跟著李長海向桃園裡走去。

    桃園裡很靜。

    桃園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遊人可以隨意進入,而一部分不許進入。

    張雲澤默默跟在李長海身邊,走了一會兒,李長海停下腳步,看著張雲澤,問道:「雲澤,還想報仇嗎?」

    愣了一下,張雲澤眼裡蹦出一絲火花,他道:「當然想報仇。」

    沒有人這麼告訴過張雲澤,但不知何時,他心裡有個念頭:他的命已經不是他自己的。

    所以,儘管沒有一刻忘記過父母親的慘死,但有了這個念頭之後,他就再也不提「報仇」這兩個字了。

    「雲澤,有任務給你。」

    「您說。」

    「你要成為撣邦之王。」

    「真的?」

    李長海點了點頭。

    張雲澤身子都在顫抖,成為撣邦之王,報仇自然就是小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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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七日,張雲澤回到了家鄉,他糾集親族,很快就血洗了仇家,而後,繼承了父親的土司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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