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鬧騰之後,燕子忽然現,她心裡的氣和煩惱不僅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還感覺很輕鬆,很開心。
小混蛋這是在以這樣的方式開解她,逗她開心。
意識到這個之後,燕子沉默下來。
韓立洪站起身來,來到燕子背後,雙手放在燕子的肩頭,開始輕輕揉捏,動作裡沒有絲毫挑逗。
燕子沒有攔阻,她閉上了眼睛。
「姐,夕陽下,晚風中,你滿頭銀,我給你這樣按摩肩頭。那時,回過往,我們會多麼幸福!」
韓立洪的聲音深沉悠遠,透射著一股穿透時空的力量。
淚水,止不住從眼角滑落。
離家的苦楚、對母親家人故鄉的思念和經歷的種種磨難,這些年一直積壓在心底的情緒,這一刻,都洶湧而出。
韓立洪伸出雙臂,把燕子摟在懷中。
好一會兒,燕子平靜下來,她身子動了動,低聲道:「你鬆開。」
韓立洪的雙臂鬆開了,但還沒等燕子有所反應,他又已抓住她的雙肩,讓她懸空,然後一轉,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這個姿勢當然不雅之極。
他們的臉近在咫尺,呼吸可聞。臉沉了下來,燕子道:「放我下來。」
盯著燕子的眼睛,韓立洪毫不猶豫,堅決地道:「不放!」
艷如桃李,又冷若冰霜,這一刻,燕子誘人到了極點,而這就導致某人的某個零件不可阻擋地動了。
燕子的臉驀地紅了,她剛要力,但韓立洪雙臂一緊,立刻嚶嚀一聲,身子癱軟了下來。
動真格的,燕子比妖精不濟多了。
韓立洪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只是偶爾身子動一動。韓立洪每動一次,燕子就會哆嗦一下,身子就愈地軟了。
不知過了多久,零件總算熄火了。慢慢地,燕子也緩了過來,但她不敢抬頭。
忽然,左耳朵眼裡被吹進了一口仙氣,燕子又是一哆嗦,緊跟著,就聽某人調笑道:「姐,這是畫眉之樂,不要那麼害羞。」
燕子也不知自己是個什麼心情,她張嘴就咬。好在,現在天還冷,穿的不是單衣。但就算這樣,也是疼的韓立洪一激靈。
一口狠狠咬下去了,燕子也反應了過來,又趕緊撒嘴。
又紛擾了一會兒,他們終於面對面坐下了,開始說正事兒。
燕子道:「我們家是徽州大族,祖父有子三人,父親是老大,還有二叔、三叔。父親於官商皆無興趣,只喜讀書務農,所以家業就由二叔、三叔經營。二叔為人比較穩重,而三叔經商則好走偏鋒,我三嬸……」
接著,燕子把當年逃婚、上官雲相、梁宇明的事兒都詳細說了一遍。這事兒,燕子本不願提,但不提不行。
燕子說完,思索片刻,韓立洪問道:「他們要走私精鹽?」
燕子點了點頭,道:「梁家有政府軍隊和青幫的勢力,而我們家有資金和銷售的渠道。」
韓立洪低下頭,默默思索著。
自古鹽利最重,而鹽利之所以重,就是因為稅,所以才有走私私鹽一說。
這事兒是他早就想做的,雖然暗裡的準備工作一直在做,但始終沒有騰出功夫來最後動它。
現在,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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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燕子和杜燕雅絮叨了半宿,直到杜燕雅扛不住了,睡著了為止。
杜燕雅睡了,但燕子卻睡不著。
早上,燕子和妖精起來,她們都練完功了,杜燕雅還在沉沉酣睡。
今天韓立濤要回北平,燕子寫了個紙條放在了杜燕雅枕邊,然後就和妖精從廂房的密室洞口進了地下室。
七點,韓立洪一個人去火車站送韓立濤回北平。
兄弟倆走了,燕子道:「娘,呆會兒我要和小妖去二嬸家一趟。」
只從昨天改口之後,燕子就不改了,妖精也有樣學樣,叫得韓母心都開花了。
韓母道:「燕兒,那讓小果趕車送你們去。」
輕輕搖了搖頭,燕子道:「那不方便,我們叫黃包車就行了。」
知道燕子不是普通人,不能當一般的兒媳婦對待,所以,燕子一說不方便,韓母就不再堅持了。
她們回來,現杜燕雅醒了,卻還賴在被窩裡,沒起來。
「燕雅,起來吃飯。」
在那麼一大家子人中,杜燕雅對這位三表姐是最親的,儘管燕子離家時,她還小,卻記憶深刻,這些多年根本就沒把三表姐忘了。
杜燕雅對三表姐親,同時,也敬,也畏。所以,燕子一說,她立刻起來。
吃飯時,杜燕雅問道:「三姐,你們天天早上過去啊?」
燕子道:「也不是,今天大哥走,所以得過去。」
「咳咳咳……」燕子話音未落,杜燕雅突然給嗆著了,猛烈地咳嗽起來。
燕子趕緊過去給杜燕雅捶背,妖精把手巾拿了過來,遞給杜燕雅。
杜燕雅緩了過來,燕子問道:「你怎麼了?」
杜燕雅道:「沒事兒,就是突然被嗆著了。」
燕子道:「小心點。」
杜燕雅默默吃飯,情緒突然低落下來。
很奇怪,燕子向妖精看去,妖精衝她擠了擠眼睛,偷偷地笑了。
霍地,燕子明白了,小表妹可能是看上韓立濤了,她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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