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曉雅不是不美,更不是不吸引他。相反,和盧曉雅接觸的越多,就越覺得盧曉雅可愛。和燕子、妖精一樣,盧曉雅也是風姿獨特的大美女。
但是,盧曉雅有一個問題,她是盧文昭的女兒。
盧文昭生性嚴謹,不僅不娶二房,逢場作戲都沒有,至少他沒聽過。用腳後跟想也能知道,盧文昭不管多麼看重他,都絕不會願意女兒給他做小。
韓立洪喜歡美女,也不怕麻煩,但是,像盧曉雅可能帶來的這類麻煩,他一定是敬謝不敏的。
盧曉雅正和一大堆帥哥美女聊天,其中就有上次在北平遇到的那一女三男。她這突然而來的一嗓子,把那些人都給驚動了。
不管不顧,盧曉雅興奮地跑了過來,高興地道:「又遇到了,韓立洪,我們不是不特有緣?」
韓立洪又摸了摸鼻子。
「怎麼,看到本大姐你不高興?」盧曉雅的臉板了起來。
韓立洪真是撓頭,他剛要說話,這時,一個身穿雪白西裝、端著一杯香檳的帥哥到了盧曉雅身旁,問道:「盧小姐,這位先生是哪位?給我們介紹一下。」
韓立洪穿的還是長袍,雖然這件長袍的質量好一些,但還是遠配不上出現在這兒的人的身份。
西裝香檳男雖然說讓盧曉雅給介紹一下,但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看韓立洪一眼。
盧曉雅的眉頭微微皺起,她一方面很反感香檳男的態度,一方面又知道這混小子的倔驢脾氣,擔心鬧出事兒。
上次在北平遇到後,盧大小姐對韓立洪的興起再度被挑起,為此,她特意回了趟家,想弄清楚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但,還是那樣,從父親那兒什麼也問不出來,不過,她這次回家還是有收穫的,她從母親的嘮叨裡知道,父親不僅和這小子交往極深,而且聽母親抱怨,似乎這個家做主的不是父親,而是韓立洪那小子。
雖然母親必定誇大,但就是這樣,也太奇怪了。
父親是什麼樣的人,盧曉雅很清楚,所以她就對韓立洪更好奇了。
原本以為韓立洪說到天津來謀事兒是騙她,但沒曾想,真在天津遇到了,而且還是在好朋友陳思思爺爺的壽宴上。
又看了一眼韓立洪穿的長袍,她的眉頭又皺了皺,這小混蛋為什麼總穿長袍,老氣橫秋的,而且,穿就穿吧,為什麼不穿點好的?
「陳先生,他是我弟弟。」儘管心裡很反感,但盧曉雅還是給韓立洪做了介紹。
「曉雅,是情弟弟吧?」上次那個被韓立洪扔出去的帥哥走過來,輕佻地說道。
這小子的倆眼裡都是叫怨毒的玩意,顯然,這位是挑撥離間來了,而更顯然,香檳男家裡一定很有勢力。
果然,香檳男一聽,眼神就冷了下來。
一時間,盧曉雅不知如何是好。
本來,以她的脾氣這時候應該走過去,抱住韓立洪的手臂,大大方方地承認,氣死這幫丫的,但是,她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如果那麼做,可能會給韓立洪惹禍。
盧曉雅正不知如何是好呢,韓立洪一轉身,在旁邊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盧曉雅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來,但她沒有坐下,而是看著站在韓立洪身邊的ど妹,問道:「這是ど妹吧?」
韓立洪點了點頭,對ど妹道:「這是曉雅姐,盧大伯的女兒。」
ど妹笑著道:「曉雅姐。」
盧曉雅笑著拉過ど妹的手,道:「ど妹,你真漂亮!」
ど妹羞澀地笑著,一下子,她就把這位曉雅姐當成了最親的親人。
這時,怨毒男忽然道:「這位小妹妹很嫩啊!」
ど妹窘迫之極。
盧曉雅轉頭,怒視著怨毒男。
韓立洪沒看怨毒男一眼,他順手從桌上拿起一把餐刀,然後又順手扔了出去。
餐刀把怨毒男的左腳釘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慘叫聲中,人人色變。
韓立洪的神色平靜淡然,好像餐刀不是他扔的,好像慘叫聲是可聽可不聽的音樂。
看著安坐如故的韓立洪,人人如見魔鬼,就是盧曉雅,也被嚇住了。
只有ど妹眼中有著一絲不忍,她輕輕拍了拍韓立洪,輕聲道:「二哥……」
把ど妹冰涼的小手握在手掌心,韓立洪道:「對那些不知進退的畜牲,讓他們怕是最好的結果。」
說著,他又順手拿起一把餐刀扔了出去,把怨毒男另一隻腳也釘在了大理石地面上,然後道:「你看著,這個人今後看到你就會繞著走。」
沒人敢上前。
韓立洪又拿起了一把餐刀,怨毒男立刻就不叫了,他驚恐地盯著那把亮閃閃的餐刀。
這時,陳樂平和李艷秋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一到這兒,原本準備大脾氣的李艷秋驀地嗝嘍一聲,血盆大嘴大張著。差點沒讓空氣給噎死。
陳樂平也是大驚失色,好一會兒,他才問道:「你說立濤,還是立洪?」
這時,韓立洪方才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笑道:「大伯真好記性,還記得我們兄弟的名字。」
陳樂平臉一紅,眼中的愧色更濃。
韓立洪道:「我是韓立洪。」
陳樂平問道:「你娘呢?」
韓立洪道:「娘想單獨呆會兒。」
點了點頭,陳樂平轉過身,吩咐道:「把人抬出去。」
家人和侍者過來,有人壓住怨毒男,有人去拔餐刀,但沒曾想,竟然沒有拔下來。
怨毒男再度慘叫。
很多人的臉色又變了。
韓立洪扔刀的時候好像輕飄飄的,但落地卻重有千斤。
陳樂平的臉色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