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說了要去天津的事兒。
現在,韓母對這倆兒子的事兒,態度就一個,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管。實際上,做為母親,怎麼可能是這種態度。但是,她就是想說,想管,可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管。
所以,就只能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管。
「娘,您和ど妹是跟我去天津,還是繼續住這兒?」韓立洪問道。
「嗯。」遲疑了一下,韓母道:「去天津看看吧,離開好多年了。」
對母親的這個決定,韓立濤也沒有意見,母親和妹妹還是跟著弟弟好些,他實在是太忙了,沒有多少時間照顧母親和妹妹。
事情就這麼定了,第二天,韓立洪回了冉莊。
票兒剛好也在。
票兒在完縣複製冉莊,但因為保密的原因,按照韓立洪的要求,求好求精,不求快求大,所以規模要小得多。
不過,即便這樣,成績也已不小,至少是不怕軍隊清剿了。
票兒這次回來得到了一個稀罕玩意,電台。弄明白這玩意是幹啥的之後,可把他喜歡壞了。
把事情都交代完了,免不了大喝一頓。
韓立洪喝多了,被人架回韓家老房子後,他直挺挺地打橫在炕上躺著。
妖精一邊炕上炕下地忙乎,一邊罵。
韓立洪看著妖精傻樂。
韓立洪這副模樣,誰也沒見過,燕子和妖精更沒見過,她們也都覺得很有意思。
「若共你家小姐同羅帳,又怎捨得你鋪床疊被!」忽然,韓立洪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居然很是字正腔圓。
騰地一下,燕子和妖精都弄了個大紅臉,兩人都是又尷尬,又難堪。
妖精一步邁上炕,開始可勁地掐。
韓立洪還唱,翻來覆去地唱,好像根本不知道疼。
妖精去堵他的嘴,但韓立洪不老實。於是,兩人就鬧騰了起來。其間,韓立洪碰到了些這會兒他還不方便碰的地兒。
早上醒來,天已經亮了,韓立洪覺得舒服極了,尤其是他蓋的被褥特舒服,有一股特別好聞的味道。
徹底清醒過來,他才知道為什麼這麼舒服,原來他昨晚睡的是東屋,是燕子和妖精的房間。
被褥,當然不是燕子,就是妖精的。難怪,這麼舒服,這麼好聞。
在被窩裡伸了個長長的大懶腰,真舒服啊。昨晚這頓酒喝的痛快,真痛快!
韓立洪不捨得起來,他繼續貓覺,直到燕子和妖精回來做早飯,他這才磨磨蹭蹭地起來。
韓立洪出來,燕子沒什麼反應,妖精則狠狠地瞪著他。
摸了摸鼻子,韓立洪問道:「小妖,怎麼了?」
對小妖這個稱呼,不知怎的,妖精已經接受了,但只能韓立洪一個人叫。
不理他,妖精轉過臉去,往灶坑裡添柴。
韓立洪又向燕子看去,燕子也不理他。
對燕子,韓立洪始終不敢過分的,他蹲下身子,幫著妖精添柴,然後問道:「我撒酒瘋了?」
妖精還不理他。
昨晚的事兒確實不記得了,但夢是心頭想,酒瘋又何嘗不是?韓立洪突然有點心虛,他大概猜到昨晚怎麼了。
韓立洪灰溜溜地站起來,出去洗臉了。
韓立洪出去了,妖精道:「他昨晚好像是真的喝醉了,不記得了。」
燕子向院子裡看了一眼,沒說話。
早飯吃的很悶。
吃過早飯,韓立洪把燕子和妖精叫進了屋裡,坐下後,他道:「我這幾天要去天津,你們跟著我去。」
妖精問道:「你去天津做什麼?」
韓立洪道:「我大哥是保定特情處少校處長,他是趙寅成面前的紅人。我大哥怕我成了**,所以托趙寅成給我在天津某了個差事。」
燕子和妖精兩人都有點愣,半晌,妖精又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到天津去幹什麼?」
韓立洪道:「撈錢,購買物資,順帶再給日本人來點開胃菜。」
冉莊的一切對燕子和妖精都是敞開的,沒有秘密,她們知道冉莊物資儲備的情況,所以對撈錢、購買物資都懂,但給日本人來點開胃菜是什麼意思?
韓立洪道:「我聽說日本人在天津極其囂張,很多青幫都成了他們的爪牙,有些日本人也加入了青幫。還有,我還聽說天津附近的土匪有的就是日本人搞起來的。我這次去天津,就是要和他們好好鬥一鬥。」
妖精的眼睛亮了,燕子低頭沉思。
這人搞事兒的能耐,他認第二,天下沒敢認第一的,就是殺手之王王亞樵都不行。
除了本身的力量,現在又加上在國民黨裡的身份,那更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一定會把天津好一番折騰。
燕子清楚特情處是個什麼機構,那是藍衣社最核心的組織,如果他去了,必將會對黨的工作有極大的幫助。
抬起頭來,燕子道:「好,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