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今夜你是什麼牌處女 第一卷 238 奪命靈芝草-240 牛寡婦要改嫁,骨肉要分離
    238奪命靈芝草

    卻是,魯原的調查絕對正確,只是,有一點轉折沒有弄清楚,這才造成了范見的決策性錯誤,這讓范見在不久之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說到家,這個事情誰也不怪,要怪就只能怪命運多舛,說到家,此牛二非彼牛二,難道會有倆個牛二麼,對了,還真是有兩個牛二,而且就像克隆的一樣,就連長相都一模一樣,只要看看名字就能想出來,牛二父母是那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人,就連小孩的名字都不肯多費心思,索性就用牛大、牛二、牛三來表示,牛家確實是有三個孩子的。牛家是農村人,老實的莊稼漢,家裡窮,為了養活三個孩子,牛爸爸經常去山裡挖草藥。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牛大和牛二的哥哥是一個典型早當家的孩子,從小就幫助媽媽照顧兩個弟弟,省去了家長不少的精力,這個在農村是比較普遍的現象,這樣早早懂事的孩子不少見。

    牛二、和牛三是一對雙胞胎,牛二比牛三早出生了5分鐘,就這樣分出來了二、三,可造成兩個牛二的結果的卻是因為一場意外,牛爸爸為了養活三個孩子,便在春天的時候,帶著牛大進山挖草藥,曬乾了賣給藥材商人,換得一點錢存起來,回頭再等秋天糧食不夠吃的時候,買點糧食把一年中餘下的日子過完。

    那年的春天,牛二、牛三才三歲,正是拖著鼻涕滿地跑,學著拔豬草的年齡,牛爸爸帶著七歲的牛大背著背簍,進山挖藥,沒想到那次的運氣非常的好,一進山就接連不斷地發現平時不常見的草藥,二人在山裡越走越深,下午的時候,牛大再次用小孩的尖眼睛,在懸崖邊上,發現了一顆手掌那麼大的靈芝,這東西非常的稀奇,牛爸爸一眼,眼睛都紅了,立即攀著上面耷拉下來的春疼想上去,試了幾次,那根春籐都晃晃悠悠,似乎不能承受一個人的身體,牛大說「爸爸,我上去吧。」

    牛爸爸看著懂事的兒子,想了許久,一邊是危險,一邊是一筆財富,要是把那顆靈芝草拿下來,兩年的糧食都能換回來。最後,牛爸爸同意了牛大的請求,親自把牛大舉起來,送上了春籐。看著他一點點爬上去,把那棵珍貴的靈芝草小心的挖出來,放進背簍。牛爸爸的心頭大喜,高興的喊牛大下來。

    牛大一步一步地沿著剛才上去的路,退了回來,就在距離地面大概三米的時候,沒想到的事情就發生了,春籐終於沒有承受住牛大的身體,從中間斷裂,牛大在關鍵的時刻,驚叫了一聲,甚至沒有忘記在空中把背簍脫下來扔了過來,才繼續墜落,牛爸爸眼看著兒子就在身邊,居然忘記身邊就是懸崖,飛身撲過去沖空中接住了下落的牛大,後果是牛爸爸抱著兒子的腰,兩個人同時墜了崖。

    牛爸爸和牛大的運氣絕對沒有007電影裡的主角好,在墜崖的過程中,崖上還真是有不少斜刺里長出來的松樹什麼的,卻沒有一顆願意接住這兩個苦命的父子倆,任由他們掉落到40多米深的山谷。

    牛媽媽帶著一對孿生兄弟牛二和牛三,在家裡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到丈夫回來,這才四處要求人進山去尋找牛大父子,村裡的強壯男人打著火把扛著鋤頭,一起進山尋找。

    夜晚,山裡有野獸出沒,遠遠地就能聽見狼的叫聲,他們扛著鋤頭互相壯膽,幸好下午下過雨,腳下的土上留了一大一小兩對腳印,他們跟著腳印,斷斷續續足足走出去了0里地,才在路邊發現父子倆在崖邊流連的痕跡,在等待牛大的時候,牛爸爸抽過一根捲煙,煙屁股扔到地上半截入土。除此之外,還有半根斷掉的常春籐。採藥的背簍斜倒在崖邊。男人探著身體往崖邊看了許久,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使勁喊也沒有得到回音,只要把背簍帶了回來,等到了牛家,大家才發現,背簍裡有奇貨,聽聞村裡的男人回來,村裡的大仙跟著就來了,大仙是村裡的能人,家家有事都要恭恭敬敬地請她去查看,不僅如此,女人家生孩子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找大仙去給接生。

    大仙圍著背簍唸唸叨叨又蹦又跳有掐手指頭,來了半天的神,最終得到一個結論,明天要村裡的男人早早地去山崖下面尋找,她說,「看來凶多吉少了,他們拿走了五百年的靈芝,山神生氣了,一定要他們父子死掉,到那邊去伺候山神兩輩子,才能補償挖走震山之寶靈芝草的過錯。」事實表明,無論大仙說的話是真是假,那棵草是不是有五百年的道行,大仙的都等於是做了好事,她早早地給靈芝草編了一個美麗的故事,讓這根草的價值猛增。

    村裡的男人問「那山神說沒說,為什麼震山之寶就輕易地叫牛大拿到手上了。」

    大仙說「你們都知道,這靈芝草是有靈性的,他日前因為調皮元神到山外去玩,被山神懲罰,鬧了變扭,這才故意現身叫牛大得手,他這也是屬於自殺,要說和牛大有緣也行。」

    大仙嘴裡說的故事永遠是穿越三界的,村裡人經常因為大仙也跟著來往於各種層面的世界,山神、地獄、閻王,小鬼,陰間,照這大仙的說法,就連玉皇大帝她都是見到的,王母娘娘一點都不老,看上去可年輕了,就是姿色平平,沒有想的和畫的那麼好看。

    聽到了大仙的話,牛媽媽趕緊說,「我們把靈芝草還回去,他們爺倆能活回來不?」

    大仙聽了你媽媽的意思,立即又是一陣發抖,這次是抖到了口吐白沫才漸漸醒了回來。大仙說「哎呀媽呀,這回可嚇死我了,山神大怒,不叫他們倆回來,靈芝也不能送回去了,山神說既然他放棄多年的修煉,要現世,就讓他去人間受苦去吧,真是能救一兩個人活命也算是做了最後的好事。」

    聽到大仙的話,牛媽媽立即撲倒在地,雙手捧著那個奪走了一對父子性命的要命草,匍匐在地上,久久不肯起來,牛媽媽說「大仙快救救我們孤兒寡母,拿走這根不吉利的草吧。」

    大仙抽搭了幾下鼻子,用一塊禿毛的毛巾手帕擦了幾下鼻涕,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勉強地從兜裡拿出來一根紅繩子,小心的栓到了靈芝草的莖上,嘴裡唸唸有詞「不興再作孽了。以後要做點好事,彌補你的過錯,我拴你你別怪我。」

    隨後,大仙用一塊花布,小心地把那顆靈芝草包好了,把畫布一下一下疊起來,揣到了懷裡去。

    239你們猜我看見誰了

    難怪村裡人非常信服大仙,這一次又叫大仙不幸言中,第二天一早村裡的精壯男人都放下地裡的農活,集中到村東頭的土地廟在大仙的帶領下拜了土地公,大仙點燃了三把長香,把一瓶白酒澆到了地上,又燒了一一堆畫著符的紙,這才開口要求土地公保佑村裡的男人別費周張盡快找到牛大父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全屍,以便讓大家看上父子最後一眼,好讓大家留個念想再去伺候山神。

    祈禱完畢,大仙對著土地公的泥塑像三拜九叩,遲遲不肯起身,村裡的男人也學著大仙的樣子撲倒在地上一起哀求土地公公,「活要見人,死要全屍。」村裡的男人異口同聲。

    半晌,當眾人抬起頭的時候,奇跡再次發生,泥胎的土地公的眼角居然掛了一滴眼淚,大仙看到這滴眼淚,也哇的哭了起來,大聲地說了「土地公,你在央求央求山神,叫他不要這樣,我給你重塑銀身,給你穿金戴銀行不行,千萬不要這麼對牛家,他們是一家可憐人呀。」

    眾人一聽大仙的話也都慌了神,磕頭如搗蒜,在起身時,卻看見土地公的泥胎身體已經倒塌,大仙再次哭了起來「我對不起你呀,土地公,都是我害你這樣,我上天去求太上老君。」說著大仙跳了起來,在空中用香火畫著符,說也奇怪,大仙畫的符,在瞬間就像半空中的焰火一樣呈現出瑰麗的色彩。轉瞬即逝,可大家卻分明真切地看到了懸在半空中的金黃色的符。

    接著,大仙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氣息全無,大家趕忙圍過來,把大仙圍住,誰也不敢動她,只是看護者。土地廟的門突然間飛過來一陣陰風,在土地廟裡旋轉了幾圈之後才盤旋著,像拖著尾巴的鳥兒一樣,飛了出去。風飛出去之後,大仙在再次轉醒了過來。

    她哆嗦著,「哎呀,凍死我了,高處不勝寒,高處不勝寒,真是太冷了。」說著大仙嘴唇發紫,牙齒打顫,好像很冷的樣子「必定神仙呆的地方不是人去的,陽壽三年,我用陽壽三年換來的。」

    男人們關注地聽著大仙的發言,每次大仙來神之後說的話,村裡人都會用心的聽著。嚴格地照著去做。隨著大仙說用陽壽三年去交換的時候,村裡的男人都揪心的看著大仙。「唉,事情太複雜了,這回我也說不好了,事情越來越亂頭了,好了,你們也呆在這裡了,快去找牛大和他爸,全屍恐怕是沒有了,咱現在的這個山神是今年才過來的,家裡有來頭,脾氣大的很,現在正好是新官上任的時候,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就連太上老君都不能干涉,我好說歹說,終於可以恢復重修土地公的塑像,快走吧。」

    大仙已經回到了正常的狀態,好像剛才又哭泣又哀求的那些事情他早已經想不起來一樣。

    大仙這次再次驗證了自己的正確性,村裡的男人花了一個小時,就順利的到達崖下。要說這個崖下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下去的,要看天氣,天氣不好的時候,去到那裡就根本沒門,而遇到好天氣能下去的時間是在是太少了。偏偏中彩級的事情就叫大家趕上了,他們很快在崖下找到了幾塊衣服的碎片,和一些零散的骨頭,小一些的是牛大,大一些的是牛爸爸的。村裡男人用手把能看見的骨頭一塊一塊裝到了背簍裡,不知道是誰,提出來一個建議「怎麼沒有看見頭骨。」說也奇怪隨著這個人的聲音,另外一個這次跟來的年齡最小的男人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兩個頭骨整齊的拜訪著,旁邊好像有人仔細擺過一樣,兩個大腿骨撐八字形,上面的一頭正好衝著東方,就像有人專門擺放著的祭祀品一樣。

    最小的男人,走過去,對著天空朝拜了幾下,「列為大神,各路神仙,這兩個人是本村的人,我要把他們請回家去讓他們家人好好安葬,請大神別見怪,放我們收屍。」

    男人反覆多次重複著這個內容,卻突然間發現,那個擺放的圖形已經近在眼前,他鬼使神差,再次衝著空中朝拜,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一樣,揮手送別了好久,才轉身告訴村裡的男人,「好了,可以揀了。」那個男人發出了命令。

    眾人這才膽戰心驚,七手八腳的把能找到的骨頭都斂到一個背簍,裝了回去,在回村的路上,別人問剛才臨時客串大仙的小伙子,我說「你剛才那個是誰在顯靈。」

    小伙子卻說「誰的也不是,我就是大仙。」

    大家聽了小伙子的話,都以為他在開玩笑,「你能不能說說,咱村的大仙在天上是什麼級別的。」

    小伙子說,「她的級別可不低,何仙姑,八仙過海,八仙過海裡的何仙姑你們聽說過沒有,女的。」

    「嘿嘿,這個誰能不知道呀,年畫你不是也買了八仙過海?」大家聽了小伙子的話,紛紛笑嘻嘻,「畫上的何仙姑多好看呀,咱村的大仙人是好人,咱村得虧有她,才得意保全不少,可你如果說她是何仙姑,這個我可不信,何仙姑是真正的神仙,咱村的那個可是擔當不起。」說話的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就好像挨了一個耳光一樣,身體撞到了山邊,「誰打我。」他說了一句。

    「這次小小的教訓你一下,別再說我很仙姑的壞話了,這一輩子是我主動要求到人間來體恤民情,不打算活很多年,過幾年就走,你們別再瞎說了。」剛才的那個小伙子一本正經地教訓這村裡男人們,「我在就說過,加你們說話嘴裡留點口德,你們就是不信,這回遭報應了吧,告訴你們說,這次是最輕的警告,下次再犯,我就怒了。」說完小伙子一個機靈好像從夢中醒來一樣,大聲的說「哎,你們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還能看見誰,你看見何仙姑了。」一個男人隨口說了一句。

    那個小伙子興奮起來「咦?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我剛才好像站在還上,腳底下踩著滾滾的波濤,那個海浪呀,翻起來這麼高,」他把手伸過頭頂比量真高度,「正在我嚇得不知所措的時候,你們猜怎麼著,誰來了?」

    小伙子說到這裡買起關子來。

    「好了,好了,你笨死了,剛才都說了是何仙姑,我們還猜什麼?」一個男人再次堵住了小伙子的話題,「你告訴我們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怎麼樣了,我們想聽的就是不知道的。」

    在村裡,通訊和消息都非常閉鎖的地方,男人也是很八卦的,他們是通過不停的說話來交流少量的信息,相當於是進行新聞發佈。

    240牛寡婦要改嫁,骨肉要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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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艷陽高照,照得村裡男人腦袋上面「刺啦刺啦」直冒油,可是他們仍舊感到愜意,一陣山風吹過,他們紛紛把抖著身上的衣服,放風進到距離皮膚更近的地方,必定今天不用下地,雖然明天的會更忙碌,要補今天耽誤的農活,可是今天不用下地,這讓他們感到幸福。

    他們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抓一把剛剛冒出來的閒花野草裝進背簍,村裡的男人手上有活,這些煙花野草可以回家去餵飽去年的黑山羊和今天剛出窩的小兔子。

    年齡最小的那個男人再也沒有說出來更稀奇的東西,無非是在東海的波濤尖上嚇得要死,被一個穿著古代華麗衣服的美女搭救,美女拉著他在天上飛了一程,一撒手就掉到了地上,回到了現實,男人說著抓起自己的手聞著,說「香,真香呀。」他閉著眼睛回味無窮。

    村子已經近在眼前,眾人這才想起來背在背簍裡的父子倆,這才收拾起愉快的心情,哭喪著臉,腳步凝重地一步一步,走了回來。

    大仙早已經帶著牛媽媽和牛二、牛三以及幾個跟著來的婦女守候在村邊,大仙一看見男人回來就警告起他們「路上你們說的話,我可是都聽見了,你們說誰長得不好看?」

    這一句問話可把大家都驚住了,大仙指著剛才褻瀆何仙姑,撞石頭的男人「那塊大石頭沒把你撞死吧。」說著,她「咯咯」笑著,在空中空點了一下那個男人被石頭撞出來的大腫包,說了一聲「去,去。」(本書轉載拾陸文學網)說也奇怪,那個原本紫紅髮亮的大腫包,幾秒鐘之內就像撒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他的額頭完好如初「以後不要說對神靈不敬的話,當心下次後果嚴重。」大仙警告的一句,就沒有的下文。

    男人把背簍放了下來,掛著血肉的骨頭就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牛媽媽「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我的那個天媽呀,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呀,」她哭得抑揚頓挫,很有唱的味道,「你帶著大兒子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是叫我們怎麼過呀……」一時間,牛媽媽哭天搶地,頓足捶胸,好像立即就要跟隨天媽父子也到那邊去的樣子,村裡同來的幾個女人早就料到會有這一手,走上去拉住了牛媽媽,兩個弱小的孩子,叫哭泣的牛媽媽嚇到,也跟著哭了起來,不停的抱著牛媽媽的大腿「媽——媽媽——」

    牛媽媽用手指頭掐著鼻子,把鼻涕甩了出去,手在褲子上蹭了一下,教訓牛二、牛三「別哭我,快去爸和你哥。」牛媽媽說話帶著哭腔,說了這句話,就立即回到唱著哭的狀態「我的那個天老爺呀,你也是要了的我命呀,叫我帶著兩個孩子以後可怎麼過呀。我不活了啊——」說著牛媽媽擺脫了女人的手,一屁股坐帶地上,伸開雙腿踢著,用拳頭捶打著地「這可叫我怎麼辦呀……」突然,牛媽媽停了下來,詢問的看著大仙「大神仙,你快救救我,請問是誰入殮了孩子爸爸和兒子呀?」牛媽媽的意思雖然婉轉卻也清楚,她想知道是什麼野生動物吃掉了父子倆。

    大仙看了一眼滾落在地上的骨頭「吉利,很吉利,是天葬了你的親人。」

    「什麼?是老天爺收走了他們的肉身?」牛媽媽止住了哭聲呆呆的看著大仙,她已經明白了大仙的意思,大仙說的是山裡的禿鷹聞到味了,飛過來把父子倆叨著吃掉,以前這裡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凡是被鳥吃掉的屍體大家就會說是天葬了,要是被野獸吃掉的屍體,就說是被地葬了,總之,已經都那樣了,留下來的傳說和願望都是挺美的。

    最可怕的是山裡也不知道是那個地方,有一種吃人的螞蟻,以前有人上山沒回來,後來撿回來骨頭,於是又多了一條,被螞蟻吃掉的骨頭,就傳說那個人是被選到花的王國當了國王,過上了在人間享受不到的好日子。

    話雖然這樣說,可必定對死者的家屬是一些很好的安慰,可是要是問問那個人願意到花的王國去當國王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的,誰都願意寧願當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也不願意離開人間去花的王國當國王。

    就那時候開始,村裡正式多了一個寡婦,大家仍舊叫著她夫家的姓氏,叫她牛寡婦,沒有了男人的女人在農村裡帶著兩個正在長大的男孩,日子可想而知。

    大仙果然是大仙,名不虛傳,她和傳說中的江湖騙子完全不是一類人,很快,山貨商人便聽到消息,說牛村出了一棵五百年的靈芝,紛紛趕過來,出高價錢要買,大仙一直不答應,把那棵靈芝穩穩地控制在手中,一直到了秋天,大仙才答應一個外地來的商人,出價一千五百塊錢,把靈芝賣掉。

    一千五百塊錢,在當時是一筆巨額財產,可以蓋上20間紅磚大房子,可以一下子把全村的姑娘全部娶走還有餘富。大仙一份錢沒留,把這些錢交給了牛寡婦,囑咐她帶著孩子好好過日子。

    牛寡婦從出生開始見過最多的錢,就是三十塊錢,那是攢起來的錢,一分一分笑鋼崩就能抓兩把,倒是很全乎,一分的,二分的,五分的,一毛的,兩毛的,無毛的,一塊的,兩塊的,五塊的,十塊的,每樣都有,在手絹裡包了這把錢送到牛寡婦家去的正是牛大牛二牛三的父親,那年他二十,她十六,牛爸爸帶著攢起來的錢到家裡去提親,那筆三十塊錢的巨款就是彩禮錢,那些錢一旦女方家裡收下了,就意味這女兒從此再也不是這個家庭的成員了,而是南方家的。

    當牛寡婦一看到用皮筋扎得整整齊齊的十塊錢大鈔票的時候,立即跪倒在大仙的腳下,喜極而泣,她小心地把扎這錢的皮筋解下來,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從上面小心用大拇指沾著唾沫一張一張地數出來9張交給大仙,這是她第一次數這麼多的錢,手在發抖「仙姑,這個是我孤兒寡母的一片心情,你就收下吧,別讓我們母子對你欠債太多,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牛寡婦辭不達意。

    大仙沒有伸手去接牛寡婦遞過來的錢,而是說「你要是真想做點好事,就出點錢給廟裡的土地公重修個泥胎,」這麼高就行,大仙伸出雙手比量了大概70、80公分的高度,這在村裡人看來已經是很氣派的高度,牛寡婦一聽,立即再次撲倒在地應允了大仙的要求。答應二天就去找工匠重修土地公塑像,那個塑像至今仍舊矗立在牛村,廟子早已經冷落,上面落滿了灰塵,當時牛寡婦花了大價錢,用了二十七塊錢就把這個塑像弄好。

    牛寡婦是典型的農村女性,很懂得節儉過日子,那些錢她一直存著不肯用,仍舊帶著牛二和牛三苦熬,是在萬不得已才從那些錢裡拿出來一點買點糧食度日,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年,家中沒有男人的日子不僅是錢的問題,房子漏雨沒有人修理,村裡人都知道牛寡婦有錢,再也沒有人肯免費為牛寡婦修房子,牛寡婦心疼錢,就和孩子湊合著過,冬天那才叫難熬,兩個半大的孩子在炕上凍得嗚嗚直哭。

    灶也壞了,燒炕燒不熱,做飯的時候濃煙滾滾,孤兒寡母經常吃半生的食物。最後大仙是在看不下去牛寡婦一家三口的日子,在三十里地之外給牛寡婦找了一個死了老婆的男人,那個男人倒是身體強壯,就是孩子多,他來看了一次,對牛寡婦倒是滿意,就是覺得牛寡婦一下子帶過去兩個孩子他接受不了。

    後來,那男人聽說牛寡婦有錢,就和牛寡婦親近起來,打探錢的下落,牛寡婦一口咬定,錢早就和孩子花完了,一分錢也沒剩下,要是結婚她就帶著孩子去,要是不行就算了(本書轉載拾陸文學網),既然都知道了牛寡婦有錢,男人就死活也要娶牛寡婦為妻,為了把牛寡婦手上的錢掏出來,那個男人就是不同意牛寡婦一下子帶雙胞胎過去一起生活,牛寡婦也覺得這樣帶著孩子苦熬不是一個長久之計,索性咬牙答應了男人的要求,就帶一個孩子過去,可是帶誰過去才是呢,這叫牛寡婦犯難了,兩個孩子一樣大小,一直是自己一手帶大,離了哪個心裡的都空。

    為了孩子的事情,牛寡婦又拖了好幾個月,最後一咬牙決定了要走,牛三是一個比牛二懂事的孩子,聽說了母親的苦衷之後,毅然決定,「媽,你把我送人吧,將來是死是活叫我聽天由命吧。」聽到牛三的話,牛寡婦那叫一頓爆哭,哭是哭卻也改變不了分離的命運。

    大仙也真是不含糊,果然送佛送到西天。她很快便聯繫了好幾百公里以外的工人來這個閉塞的小山村來領牛三。

    這個腿上有小兒麻痺症後遺症的男人,就是後來習太鋼認識的那個牛二的養父。他一輩子沒有結婚,和牛二實際上這個牛二並不是牛二,而是牛三,這個男人跟牛三情同骨肉,牛三也不含糊,養父老的時候,牛三把房子賣掉,闊氣的大擺宴席,給養父辦了一個風光無限的葬禮。從此自己卻流落街頭。那年現在也叫牛二實際上是牛三的這個人,才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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