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見拍拍斤斤的肩膀,把她的身體扳正了一些「想了這麼多事情,累壞了吧。」
斤斤笑,「嗯,是啊,就是有點累,不過,之前,也沒有把握,偷偷收購那些房子,也是挺麻煩的。你看……」說著,她拿起自己的手機,范見趕緊拉住斤斤,「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斤斤是那樣的瘦弱,卻不久前做了叫人震驚的事情。
「我不,你就看看吧,我像得意一下,遭到讚美啊。」斤斤撒嬌著。
「好吧,看看是什麼?」范見猜出來,斤斤又想給他看那些小女孩的東西,什麼手提包的樣子,或者新款服裝的樣子,斤斤對那些東西很注重的。
斤斤一邊翻手機,一邊說「今天給你看的東西很特別。」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始流露出得意的表情。
接著,范見就看到了一些房產證,「斤斤說,你不知道的,綠洲的住戶都可有榮譽感了,交換的代價五花八門的,可有意思了。」
直到這個時候,范見徹底無言,他難以想像斤斤這樣嬌柔的女孩子,怎麼樣做到把8層住戶都遷走這樣的事情。就像斤斤說的那樣,綠洲的客戶的確說簡單也簡單,說有難度的確是非常難的,他們都不缺錢,地點也好,住下來輕易搬家當然是不容易的。因為斤斤讓范見感到了自豪。在他認識的女人中,能做這樣事情的,只有林玲一個,之前,范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直想寵物一樣的斤斤,能夠能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心思縝密。
「嗯,看到了,工程量很大。」范見故意表現地很平靜。
「僅僅是工程量大嗎?」斤斤果然有些不滿意,「求你表揚我一下吧。」她期待地看著范見。
范見說「沒有什麼好表揚的。」嘴上這麼說,身體卻隨著聲音站了起來,抱著斤斤在包房裡兜圈子,「你太棒了!」范見喊道,隨著喊聲,守在門外的服務員已經衝了進來,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的樣子,干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
范見笑著對服務員說「沒事,沒事,你出去吧。」
斤斤說,「我想下來。」一抹緋紅爬到臉上。
「傷口不舒服嗎?」范見趕忙問道,「不是,我有好多的話都攢好了,沒有說出來,想說話呀。」斤斤說的輕輕巧巧,沒想到,接下來的計劃更是出乎范見的意料。
斤斤拉著范見的手坐到茶几前面,親自動手電熱了一壺水,選了鐵觀音,斤斤說「寶貝,你今天多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
范見點頭,好像要看到斤斤的心裡去。
斤斤一邊像模像樣地做著茶道,一邊跟范見說起自己的計劃。
斤斤說,「米蘭姐姐出院的時候,先跟我回別墅去住,這邊也差不多可以重新裝修,把房子整理好,圖紙我已經找人去做了,其實,那些房子的裝修都是很好的,暫時可以不用統一風格的,簡單收拾就行的,只是保鏢間要增加的東西多一些。暫時,還可以保留出來一個小食堂,在保姆間旁邊就可以。來聞聞,你看茶是不是少了?」斤斤把聞香杯遞了上來。
范見再也不拿斤斤當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他沉吟著「保鏢,你有什麼計劃。」
斤斤微笑著看了范見一眼,心領神會「是啊,我要發展自己的組織。」斤斤輕描淡寫地說著。
范見再次震撼,似乎看到一個美麗小貓,從籠子裡出來就變成了兇猛的老虎。
「說說看。」范見問道,他已經開始進入狀態,對待斤斤的態度也有所變化。
斤斤說「這部分的人眼前需要兩個部分組成,馬上獨立不可能的,那樣會牽制很多的精力,而且你也會不放心的。」
顯然,斤斤在打算這些的時候,把范見的意願早已經考慮進去的。
范見點點頭。鼓勵斤斤繼續說下去。
斤斤說「小八,我準備一部分仍舊先使用魯原的人,他們的信譽好,還有一部分,自己去物色,當然是挑我喜歡的,能夠對我忠心的,我不希望我們這邊的小事,和小神仙搞到一起,那樣的話秋平姐那邊不就不好交待,我想我這邊可以當一個塵封的備用系統,先隱藏著,以自保為目的,萬一小神仙那邊發生了問題,這邊就成了隱藏的軍隊。」
范見點頭,給斤斤倒了一杯水,「嗯,讓我想想。」
斤斤的獨立姿態,讓范見意外,不過,今天下午一連串的意外已經發生,范見有些麻木。
斤斤的計劃看上去天衣無縫,可是,是不是就是真的天衣無縫呢,斤斤在短時間之內幾乎買下了第8層,這個能力可以說已經很驚人,可是下一步必定是要做一些男人做的事情,這些斤斤還能勝任嗎?
范見說「不然,我把強生調過來幫助你怎麼樣?」范見很清楚,強生和蘇臣選擇的話,蘇臣更合適一些,雖然兩個人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信任度足夠好,可是萬一蘇臣和斤斤在一起接觸多了,范見卻有種難言不不願意。
斤斤拿了一顆煙放到范見的嘴上,笑著說「好了,我也不是小孩子的,這點小事還是能做的,你就別操心了。」說著就給范見大著了火,「寶貝,你抽煙好少啊,我喜歡聞你身上的煙味。」
范見啞然失笑,「抽煙少還不好?健康生活。」
「不好,就是不好。」斤斤任性起來,「我不管,我就是喜歡男人抽煙,你就得抽煙。」
「什麼,你喜歡男人抽煙?」范見反問,他很不喜歡斤斤把他泛指話,斤斤一說男人的話,范見就擔心失去斤斤。
斤斤故意說道「是啊,就是男人抽煙啊,不過呢……」她一臉壞笑。
「說,不過什麼。」范見假裝嚴肅。
「不過呢,你抽煙的樣子我最喜歡啊,別人身上的味道我也聞不到啊,誰會叫我去接吻呢?」
「啪」,斤斤的嘴上輕輕地挨了一巴掌,「又亂說,掌嘴。」范見訓斥道。
「嘻嘻,小心眼,吃醋。」斤斤嬉笑著。扭動了一下身體,繼續逗弄范見「我就是想叫你吃醋,你總是有事憋在心裡一個人琢磨,悶不悶啊。」
「小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小樣的。」范見裝得狠巴巴的。
「我才不害怕你呢,」斤斤跳開了一點,挑逗道「有本事你抓我,嘻嘻。」
范見笑了「好了,好了,別小孩子氣了,我不抓你,剛才還好好的,說得像真的一樣,現在尾巴就露了出來,還是小孩子。」
斤斤有些沮喪,嘟起嘴「不和我玩,算了吧。」邁動長腿走了回來,范見看著他純純的風情,再次忍不住身體有想法。
他突然站起來,一把把斤斤抓到手裡,「哈哈,抓到你了沒有。」
斤斤詫異地看了范見一眼,有些不滿「啊?這也算呀,你不是說不抓我嗎,騙人,不和你玩了。」
范見說「不是,我耍個小詭計而已,好了,別生氣了。」范見又轉過去哄,告訴我為什麼選擇魯原的人。
「因為魯原這種勢力是大家必須給面子的中立實力,相當於秘密警察啊。」斤斤平靜地說。
魯原的勢力相當於秘密警察並不是任何人都知道的,斤斤說出來這句話,讓范見再次感到不好把握。他迅速回憶了自己在斤斤面前的言行,確定沒有在斤斤面前說過魯原,而且他一直很迴避談到魯原,包括「小神仙」和「大仙」有事,范見都是借用習太鋼和魯原的交情,他自己並不願意和魯原有交道。魯原也是一樣的,只要習太鋼去了,魯原都會很痛快地做出決定,盡到秘密警察的責任。
外人,誰也不會知道,范見和魯原根本不像表面的那樣。雖然,他們已經有20多年沒有見面,也沒有聯繫過,聽到對方的消息都是輾轉來的。
20多年以前,范見9歲的時候,家住在小鎮上,他的母親是那種不刻薄的小職員,母愛很強烈,宅心仁厚。
一天早上,范見上學出門,發現了一個要飯的小孩,發著高燒,倒在了家門口,他二話沒說,把要飯的小孩帶回家,從廚房裡端來了一些吃的東西,那個時候,范見還不會自己燒吃的東西,也不懂熱飯,可是那個要飯的小孩卻是不安地把端上來的東西一掃而光,表情仍舊是飢餓的,范見再次去找家中能吃到的東西,父親在家中是有特權的,母親每天給他預備著陶塑,放在小紙盒裡,一次買二斤。
范見把這些父親的特權拿了出來,遲疑了一下,小心地挑出來5塊,送給要飯的小孩,要飯小孩也不客氣,抓起來,三口兩口就吃光了,「真是好東西呀,還有吃的嗎?」
范見給要飯小孩端來了一杯白開水,「來,喝水,我再去找吃的。」
「謝謝兄弟,給我找片感冒藥。」要飯的小孩絲毫不客氣,說話的口氣不僅成熟而且江湖。
范見又去找了兩個蘋果,送給他吃。這個要飯的小孩就是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