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今夜你是什麼牌處女 第一卷 121 血流成河-122 嬋娟看到謝三知的時候
    2血流成河

    秋平回頭看見大家都危襟正坐,一下子就激動地流眼淚。

    秋平「啊,真是太感動了,這麼多人等我。」她沒有通知就回來,原本是想突然襲擊,看看范見在做什麼,卻看見這麼多人,以為在等她。秋平小心地用指尖抹掉眼淚,看到菜糰子,她立即眉開眼笑,露出沒心沒肺的嘴臉。

    秋平「啊,菜糰子,我總算看到了偉大的中國飯,西餐太難吃了,趙兒,快給我倒杯水——」她對著門外的趙淑儀喊著。秋平繼續說「你們不知道,太討厭了,酒店裡居然沒有熱水喝,渴了就喝自來水,真是畜生。」

    嬋娟抬起屁股往裡面讓了讓,親熱地把秋平拉到身邊。

    秋平立即被嬋娟的寶石胸針吸引。

    秋平「哎呀,這次去歐洲,看到很多和這個款式很像的,叫什麼來著,我忘了,對,子彈殼,這個造型叫子彈殼,正流行呢,我還給你帶了一個回來,是紅寶石的,你不知道,帶珠寶回來還受限制。」她炫耀著,一邊把一個菜糰子塞到嘴裡,一邊興奮地說著「真是好吃,我這個胃口沒治了,就是吃中餐。」

    范見打開了一罐啤酒遞到秋平手上。

    秋平「給我這個做什麼?我喝開水。家鄉水。」

    范見「好了,好了,先別說你的歐洲見聞了,我們這還有事呢。」范見嚴肅地說,他發現自己很有意思,秋平沒有回來的時候,他等她,一旦在眼前了,他又嫌她麻煩,忍不住想訓斥她。

    秋平吐了一下舌頭。

    秋平「完蛋,我自作多情了,你們不是在等我。」她的興致不減。

    范見「好了,我們繼續。剛才大哥說了,戰,現在我們討論一下戰是如何戰,從哪裡開始?」

    秋平「戰,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她悄悄地問嬋娟。

    嬋娟直視前方,把手放在嘴邊,攔住聲音,小聲地說「太陽船。」

    秋平「出什麼事了?」

    嬋娟「追殺范總。」

    秋平「真的假的。」她一臉驚愕,關切地看著范見。

    習太鋼「對,我的意思是,要麼不下手,要麼就下死手,絕對不給對方留機會。」

    秋平「大哥說得對。以其人之道換至於其人之身。」她對「戰」這類的事情一貫態度明確。或者說,秋平的內心就是好戰的人。

    蘇臣正在擺弄著手機,突然,他把身體傾斜到范見這邊,悄悄地說氣話來。

    蘇臣「早上的三個人已經死了,被丟棄到郊外的河裡。」

    范見心中一凜「什麼?」

    蘇臣點點頭,表示確認范見的懷疑。

    蘇臣「對,是他們自己人幹的。」

    范見沒有想到,蘇臣在接到他的消息之後,立即安排了別的人盯著追擊的人。

    范見「他們為什麼?」

    蘇臣搖頭。

    范見「怎麼死的?」

    蘇臣「不是我們。」

    強生看著蘇臣和范見說悄悄話,心裡很彆扭。

    習太鋼也有些著急。

    習太鋼「別開小會哈,說出來大家聽。」

    范見「大哥,這個不能現在說出來大家聽,我一會告訴你。」他的心裡十分納悶,實在想不通對方為什麼對失手的人下如此的毒手。難道他們曾經掌握過什麼秘密?

    確定反擊方案是很快就完成的。范見的心裡仍舊懷有仁慈,嬋娟同意他的觀點。

    習太鋼和強生、秋平持有另外一個觀點,那就是瘋狂反擊,不計後果。

    三子因為劉為的事情抬不起頭來,沒有表明觀點,他只是表示服從。

    蘇臣一如既往,不明確表態。

    總體來說,切入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從長途客運的事件入手。

    當天夜裡。

    當曾經為老吳提供據點的停車旅館老闆還在櫃檯後面數錢的時候,遍體鱗傷的老吳帶著三子出現他他眼前。

    小旅館老闆一下子就明白了眼前的處境。

    隨後,他只是看見了幾個黑影,他便聽見自己的慘叫,接著眼前便一片模糊。人事不省。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小旅館裡已經人去樓空,住宿的客人和停泊的車輛全部不見了蹤影。而且他的腿全斷了,就連第三條腿也是斷的。

    他爬著穿過走廊,強烈的求生慾望戰勝了恐懼,接著他看到了為他工作的幾個人,他們或者是昏迷著,或者是死了。橫七豎八地躺在骯髒的門口紅地毯上,血流成河,強烈的血腥味使他抑制不住嘔吐。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在光環裡的高大身影。

    小旅店老闆「救命,救救我。」他使出很大的力氣,卻發出很小的聲音。

    那個身影逐漸走過來,小旅店老闆終於看清楚,那是一個帶著白手套的男人。這個人,他認識。

    小旅店老闆「救命。」

    突然,他的眼前一片紅光,就像被什麼打在心頭,他感到刺痛。

    幾分鐘之後,他便渾身青紫,窒息死亡。和他的夥計們去了同樣的地方。

    謝三知平靜地看著眼前的情景,慢慢地收起一條小蛇,細小地一條小蛇,細小地就像蚯蚓一樣,他把蛇纏在半截筷子上面,放進一個小玻璃瓶蓋上了蓋子。臨走之前,把一條范見他們當通行證用的吉祥結塞到小旅店老闆的手上。尾端很仔細地壓到身子底下,彷彿吉祥結是爭搶到的。他的嘴裡一直在唸咒。似乎在命令那條蛇,又似乎在給旅店的小老闆超度。

    他離開小旅店,消失在街巷之中。

    夜晚遠遠沒有結束,謝三知離開以後幾分鐘,就來了兩個健美的女人,穿著深銀灰色的健身衣,紮著馬尾辮,頭上還纏著髮帶,好像正在健身,唯一不協調的是,她們也帶著手套,她們快速地搜索了小旅館,一一地清理掉謝三知留下的痕跡,從二樓的某個窗口消失掉。

    凌晨4點的時候,一個外地的貨車司機拉了一車蔬菜,照例把車停下來,他發現外面的鐵門是鎖的,叫了很久也沒有動靜。因為是這裡的常客,他翻門而入,發現這裡已經被血洗,有心跑掉,無奈已經嚇得手腳不聽使喚,實在沒有翻牆而出的力氣,無奈報了警。

    警察到達小旅館的時候,強生正帶著人在路上。還沒有收工。

    整整一晚,他們在進出城的四條路上設了埋伏,他們從調度老吳的手上拿到了參與偷運的外地車輛名單和牌號。凡是在冊的車輛,一律扣下。

    從外地進來的車好辦,他們把司機轟下車扣住,換個人繼續把車開到城裡,把客人卸掉,然後把車集中我指定的停車場,通知私家車的老闆,盡快到白雲市來和范見他們簽合作合同。也就是說,強行把這些車輛全部簽下來。

    對於,出城的車就比較麻煩。聽上去簡單,操作起來是很費事的事情。

    三子和陳乃牛他們為了出城的車整整準備了一個下午。他們下午根本沒有發車出去,所有的車子都押下來,待命。

    發現偷運的出城車以後,他們就調集一個同樣線路的車過去,把客人轉移過去,空下來的車扣下,和進城的車等同處理,等待著私家車的老闆過來簽約。

    一個夜晚要在公路上轉移那麼多的人並不是意見容易的事情,總不能幾百人就晾在馬路上倒騰,那樣目標很大不說,夜巡也很容易發現他們。

    范見提前在路上的一個小村裡,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停車場,他們把那些車都引渡到那裡去處理客人。

    凌晨四點之後,接到范見從城裡掛進來的電話,叫他們快速撤離,而且要注意隱蔽。

    強生很不情願,他是一個幹活很拚命的人,上面還有一般的車沒有處理,其中的一部分是不在白雲市,或者沒有發車,而能夠抓到的,到清晨之前還應該是有的。

    強生「大哥,還有一半沒出現,我得再待會。」

    范見「費什麼話,叫你撤你就撤。城裡出事了。」

    強生「三子這傢伙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已經不中用了。」他譴責道。

    范見「不關他的事,你別亂說。」

    強生「大哥,好像來不及了,我看見好多的警車,在封閉路口。一會我給你掛。」他趕忙掛掉電話,示意身邊的人盡快隱蔽起來。

    並用電話通知所有的人找地方隱藏,想辦法靠近他們在村裡的停車場。

    或者是分散回城。

    范見那時已經接到消息,小旅館的事情已經曝光,卻還是好像晚了一步。他立即猶豫著,那些外地車主的事情怎麼辦?那個名單謝三知是知道的,他只需要一個途徑,把這些洩露出去,那麼麻煩是無窮的。

    謝三知的舉動,讓所有的人膽寒。他的手段太殘忍。

    跟在謝三知後面到達的兩個女人,其中的一個正是一直跟蹤斤斤的小8,另一個也是魯原的人。主意是蘇臣的,人是習太鋼找魯原配的。

    范見「大哥,現在很麻煩了,有人命,我們被絆住手腳了,那些外地車主怎麼辦?要不要放棄?」

    習太鋼「叫劉律師去探聽一下,咱們先等等,我想一下。」

    范見皺起眉頭,他實在是對劉律師感覺不好。

    秋平整個晚上都很興奮,在范見的周圍小鳥依人。

    秋平「真是的,怎麼那麼麻煩?討厭,我們給你們弄吃的去。」她像少女那樣坐在范見的身邊,把兩腿搭在椅子上,前後搖晃,癡癡地看著范見。

    范見「去,倒到時差去吧。」他溫和的和秋平說。

    秋平「嗯,我不睏。」

    范見「看出來的,你真是有電。不如你去找嬋娟玩吧。」他的眼裡充滿柔情。像父親那樣拍了秋平的額頭一下。

    秋平「我不去。」她很乖。

    范見「大哥,別叫劉律師去。我想辦法。」

    習太鋼「嗯?」

    范見「嬋娟有辦法。她手上有客人。」通常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動嬋娟手上的資源。

    習太鋼「哈哈,我有有辦法,不過,這個事情我不好出面,誰都知道這個我有份。」

    范見「算了,還是嬋娟吧。」他淡淡地笑了。「呼叫回鍋肉,呼叫回鍋肉。」他抓起對講。

    不一會,便傳來嬋娟的聲音。

    嬋娟「我在。」

    范見「你忙嗎?」

    嬋娟「對。」

    范見「有急事,你抽空來。」

    嬋娟「好。」

    幾分鐘以後,蘇臣離開辦公室,往外走。

    范見「小臣?」他詢問著。

    蘇臣「我馬上回來。」

    范見「洗手間在那邊。」他指著洗漱間。

    蘇臣「不是,我辦點事。」他抬手比劃了一下手機。

    范見會意。

    習太鋼「小范,我怎麼覺得你老是鬼鬼祟祟的。從來不說透明話。」他抗議。他不喜歡蘇臣的性格,太沉悶。

    秋平「大哥,你說這話我不愛聽了,小臣多穩重啊,你見過這麼穩重的人嗎?你不喜歡我喜歡,是不是小臣?」她替蘇臣辯解。蘇臣根本沒有停下來聽他們說話,已經消失在門口。

    就在這時,強生來電話。

    強生「大哥,是我。」

    范見「你在哪裡?」

    強生「在鄉下的停車場。」

    范見「什麼時候回來?」

    強生「現在不好說,消息回來了,那些警察和咱們沒有關係,說是城裡發生了很血腥的謀殺案。這時要命,怎麼都亂到一起去了。」

    范見有心告訴他,是一回事,卻又怕驚動他,鬧出亂子。

    范見「不管怎麼樣,你小心,讓大家分散回來。」

    強生「大哥,那些扣下的車和司機怎麼辦?帶回城裡?留在這裡是不行的,回頭天一亮太照眼了,再說,我也沒給他們準備吃的。還有……」

    范見「說。」

    強生「我感覺有點不妙。」

    范見「怎麼回事?」

    強生「現在還不清楚。今天晚上查了9輛車子,有兩個在車上,已經簽了,沒在的,給那些外地車主打電話,3個聯繫上了,他們正在往白雲市趕,還有4個聯繫不上的。這個太不正常了,跑車的都知道,只要車子在路上,車主都不會聯繫不上的,相當於一半多咱現在聯繫不上,我覺得不對勁。」

    范見「強生,你再重複一遍,你剛才說什麼?」

    強生「對呀,對呀,4個聯繫不上,有的關機,有的不在服務區。結果是聯繫不上。」

    范見「明白了,你等等,讓我想想怎麼辦。」他的眼睛看著習太鋼,心裡七上八下,有些心跳。小旅館的人命案子,叫他心裡不舒服。他並不希望有人喪命。

    習太鋼「怎麼回事?又出了什麼狀況?」

    秋平「叫我說,很簡單,什麼事也沒有,就是現在的私家車主不敬業,都學壞了,掙點錢就不知道怎麼好了,都去找小姐糜爛去了。」她說著,仇恨地看著范見,好像想氣了什麼。

    范見知道她的心思,沒有理她,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和秋平吵架。

    范見「有一半的外地車主找不到。」

    習太鋼「不好。這裡面有事。」他的表情嚴肅起來。

    秋平「能有什麼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范見「車主未必是男的。」他拿起一張名單。「你看。」

    秋平「也是啊,這個玉琴不可能是男的吧,沒問問強生,沒找到的那幾個叫什麼名字,都是哪些。」

    范見擺手叫她安靜,她說得有道理,他們確實應該把名單名單列出來。

    眼前,他們手上的名單是7輛車,其中的一部分今天並沒有在。

    習太鋼站起來,刁著煙走來走去。

    秋平「大哥,你又開始轉圈,忙道人。停下,煙灰都掉到地毯上了,不好清理。」

    習太鋼沒有搭理秋平越走越快,突然他停下來,一拍大腿。

    習太鋼「停!他果斷地說,咱停。」

    范見點點頭。他也覺得因為著區區地幾輛車的合同,把苦心經營了很久的生意喪失掉不值得。有些事情不是一時鬥氣的。

    范見「我也懷疑,他們不一定有問題,我擔心對方也採用了和我們同樣的手段,想起來心寒,不會是和旅館小老闆一個下場吧?」

    習太鋼「真挺難鬥,我們這次還真是麻煩大發了。」

    蘇臣靜悄悄地走回來,手裡拿了一盒子東西。

    習太鋼「你手上拿的什麼?」他有些著急知道結果。

    蘇臣沒說話,把盒蓋掀開一角,讓他自己看。

    蘇臣「范哥,攝像機呢?」他問道。

    范見「我沒動,你找找看。」

    蘇臣從辦公桌的櫃子下面找出攝像機,迅速地把他接到了電腦上面。

    錄像的內容是小旅館的。小旅館的老闆很猥褻,不僅在走廊裝了監視器,房間裡也裝了,他會安排一些女人進去房間,然後對陌生人進行敲詐。不僅如此,他們把洗手間也按裝了監視器,好像小老闆很喜歡看人解手的樣子。

    看到各色人在裡面洗澡揀肥皂的樣子,很是荒唐。解手的人更是千奇百怪。在那個小旅館停泊的人,多半是不富裕的人,吃東西搭配很不合理,很多人坐在馬桶上便秘,各個樣子古怪,畫面沒有聲音,可是已經能通過那些扭曲的臉,聽到嗓子裡發出的怪聲。

    解小手也有很多古怪的舉動。關鍵是,小旅館的浴巾還充當著擦鞋布,幾乎所有快離店的人都會抓起浴巾或者枕巾擦鞋。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誰也不會想到,小旅館骯髒的衛生間居然是一女和多男苟合的地方。

    秋平「哎呦,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在一群男人面前看到這個,她有些不好意思。

    范見「別看,投轉過來。」范見有些戲虐地把她的投抱在懷裡,從心裡講,他不希望秋平看到這些東西。

    蘇臣在磁帶中迅速查找。

    發生的事情都在。他們看到了謝三知出現在小老闆面前,可是因為攝像視角的關係,他到底做了什麼根本判斷不出來。

    習太鋼狐疑地看著蘇臣。

    習太鋼「這是什麼?」

    蘇臣「監控錄像。」

    習太鋼「那麼破的旅館也有這個?」

    蘇臣「太陽船不破。」

    習太鋼點點頭。

    習太鋼「那我不明白了,他們會把這個留下來?」

    蘇臣「不會,今天下午的時候,那些設備已經壞了。該取走的已經取走。留下的一定沒有價值」他盯著屏幕投也沒回。

    秋平「小臣,你太偉大了,你是怎麼弄到的。」

    蘇臣「我利用了他們的攝像頭,遠程控制。」他說得坦坦蕩蕩。

    秋平「他那邊不工作,你怎麼能控制。」

    蘇臣沒有解釋的意思。

    習太鋼「哈哈,利用科技,沒想到自己害了自己,這下有把柄了。」

    范見非常興奮,一拍桌子。

    范見「那些外地車一個都不要放走,這局我們贏定了。」

    22嬋娟看到謝三知的時候

    習太鋼的臉色難看起來。

    蘇臣「我一直沒明白,為什麼對手如此狠毒,要消滅掉追殺范哥的打手,小旅館裡的不難理解,下手的是我們的人,可是幹掉他們又是為什麼呢?栽贓?」

    習太鋼「出現這種鬼事,我們是不是長途客運不能要了?」他想到這裡心裡很難過,他對這個生意很有感情。

    范見「不,我們要定了。」他思索著。

    秋平「就是,為什麼不要,到手的東西不能讓別人拿走。」

    他的想法反而是在看到謝三知出現的那個瞬間一下子清晰了,這個生意他要定了,而且,他已經明白這一局已經大獲全勝。他興奮地看著蘇臣,在這件事情上,只有他們倆是默契的。早在確定這個方案的時候,他就不放心,卻無法猜度會出現什麼意外,就和蘇臣安排好了,利用小旅館的網絡和前空錄像。那兩個最後出現的神秘女人其實不神秘,他們都是魯原的人,習太鋼可以聘請到她們,蘇臣也可以。他的家族雖然在國外,卻也和魯原是舊交,這樣的生意很容易就做得。

    習太鋼「嗯,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太陽船隻要出來造小道消息,說出兩家有宿怨,就能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到我們這邊來。」

    強生「是啊,這個比較麻煩,他們本來沒有這方面的生意。」

    秋平「他們憑什麼到外面去洩密,憑什麼?這是行規,誰還沒有點秘密,他們就不能這麼沒品,到外面去亂說。」

    強生「秋平姐,你得想想,他們不會遵守什麼行規的,他們是對手,以前也沒有涉及這個生意,為什麼不能洩密。」強生笑了。

    秋平「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能,否則的話,他打擊的是整整一個行業,大家聯手對付他,也夠一戧。」她憤慨地說。

    強生「秋平姐……得了,我不說話,我聽著……」他放棄跟秋平爭辯,在他看來秋平非常地天真、幼稚。但是,他卻不得不讓著她,不去和她正面衝突。

    秋平「強生,你別不說,你說出來啊。」秋平來勁了,咄咄逼人。

    聽了強生和秋平的對話,范見樂了。心中暗自讚許秋平,別看她說話總是有口無心的,可是在關鍵的時候,總是能給范見重要的提示。

    范見一拍大腿「對呀,強生,你現在必須辦一件重要的事情,把消息給同行傳過去,共同對付一個行業的敵人,一定要造勢,把矛盾具體化,讓大家明白,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太陽船,就說他們有壟斷的意思,一定要說清楚,習老大和范老四的態度是全力禦敵,絕對不讓寸土,叫他們放心。」

    強生立即領悟了范見是意思。

    強生和范見一起詢問地看著習太鋼。習太鋼點頭默許。他的腦子裡仍舊在琢磨著對他們來說,「太陽船」的舉動意味著什麼?這一塊平時都是范見負責,他介入地不多,現在操作起來有些耗神。

    范見「娟兒怎麼還沒到。」他再次拿起對講機「呼叫回鍋肉,呼叫……」

    「不用呼叫了。」嬋娟笑著走進來。「什麼事情這麼緊急,今天我剛上了幾個調酒師,全部是23歲以下的女孩,花式調酒,正火著那,我還得去現場盯效果。」她笑著說。

    范見「娟兒,有麻煩了,停車場的小旅館那邊死了幾個人。」

    嬋娟「哦,等我一下,我先念個咒。」說著她的表情安詳起來,走到南牆邊上,雙手合十,微閉起眼睛,拜了幾拜。

    范見「你先等一下唸咒,我先和你說說。」

    嬋娟轉過身,表情凝重起來。

    范見「你聽我說,死了四個人,我們……」

    嬋娟「等我一下,死人為大,我先超度一下。」嬋娟沒有回頭。仍舊對著牆。

    大家都靜靜地等著她唸咒。秋平一直看不慣嬋娟的古怪舉動,不過,很多的時候,嬋娟的鎮定和和祥對她能起到穩定情緒的作用,對於嬋娟她一直是又妒又怕。

    時間就這樣彷彿靜止著溜走。蘇臣仍舊死死地盯著屏幕,一遍一遍地播放著謝三知最後的舉動,試圖看出來他對那些人做了什麼,如何殺掉他們的。

    嬋娟「先這樣吧。」她轉過身。「范哥,你說什麼事情?」她認真地詢問道。

    范見「我們的律師不方便出面,你那邊可以找到關係打聽一下麼?那些人是怎麼死的,有沒有對我們不利的情況?」

    嬋娟迷惑的眼睛看著范見,她不相信死掉的人是范見下令干的。

    范見迎著她的眼睛,勇敢地點點頭。他的意思很明確,不是他。

    范見「可是,之前他們受傷了。」

    三子趕忙點頭。想張嘴解釋。

    嬋娟「明白了。」她堵住了三子。「我馬上去打聽。沒問題。」

    她的確有非常可靠的消息來源。可是此時,她的心情沉重,有些沒精神。懂得珍惜生命是她從小,從信奉了立抵大神的時候就開始的,或者說因為她希望懂得生命才被立抵大神選擇。

    蘇臣「你來看看這個。」他招呼嬋娟。

    嬋娟的心裡暗自吃驚,幾乎,她沒有和蘇臣說過話。嬋娟是一個常年在場面上忙碌的人,她平靜地走過來。

    蘇臣「你認識這個人,你看看,他在做什麼?」說著,他重複地播放了剛才自己反覆看的那一段。

    謝三知的身影出現,小旅館的老闆在恐懼中死去……嬋娟看到謝三知的時候,頭立即都疼痛起來,好像戴上了緊箍咒。她的顏色慘白。

    嬋娟伸出小拇指。

    嬋娟「蛇,一條蛇,有毒,他殺掉了4個人,不錯,是四個人……」她艱難起來,這麼多年,嬋娟第一次感覺到了謝三知的心靈,卻是在一段錄像帶裡。

    嬋娟「仇恨,怨氣沖天,他在責怪我,他錯了,他以為他愛我……他不懂愛……入錯了法門……」她喃喃地自言自語,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蘇臣,靜靜地點頭。

    嬋娟「水……很深的水,水裡有冤魂,早上,不是早上,是中午,中午漂浮上來……魚在吃,魚……」她睜開眼睛。

    嬋娟「不願意看。我不願意看。」她肯定地說,恢復了常態。

    嬋娟「我看清楚了,小旅館是4個人,一條小蛇,裝在玻璃瓶裡,主人平時用自己的血去養它;在一條有水的湖泊或者是水塘裡,有魚,還有3個死去的人,中午的時候,屍體就會漂上來。或者等著警察去把他們帶到冰冷的太平間,成為無主屍體,身上帶著那些傷痕,或者我叫明月鎮的人去。」

    范見「警察發現會怎麼樣?」

    嬋娟「和你有關係。」

    范見「追殺過我。」

    嬋娟「是謝三知下的手。」

    強生「是我傷的。」嬋娟幽怨地看了強生一眼,沒說話。

    嬋娟此時嘴裡在說著一些表面的事情,心情卻極為複雜。她內心很深很原始的一種情感開始復甦,那種暖暖地感覺卻隱藏在冰冷冷地事實下面。這些年以來,她第一次看到了謝三知的內心,那裡卻是無邊的黑暗,無邊的怨憤。卻有很多的地方,就像照鏡子,一個在迎著光的一面,一個是別面,塗著有毒的水銀。

    在她被謝三知的殘暴震撼的時候,自己也被震撼。

    從很小開始,她便開始接觸男人,瞭解男人,她一點一點學會善待他們,讓他們生活得平靜一些,心靈放鬆一些。卻沒有發現,原本,她的一個善舉卻造就了一個魔頭,而這個魔頭卻是在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專注,情感最濃烈的一個。他居然像小孩子一樣,試圖用殘暴逼迫她,為了她曾經給過他的那一點溫存,他卻想毀掉一切可以毀掉的東西……嬋娟的確見到很多不為她身體來的男人,卻沒有見到,為了愛她而恨了這個世界的人。

    強生「叫明月鎮的人去吧,他們至少會為他超度。」他急切地說。

    秋平「對,警察去的話,對我們很不利。」秋平快人快語。「老王堅強他們肯定趁機造謠。」

    嬋娟點點頭「那好吧,我叫明月鎮的人過去。強生,你把電話借我用用。」她發現手機沒帶。

    強生把手機遞過來。

    范見「等一下,我沒明白,謝三知為什麼殺掉那麼多的人。」

    嬋娟「他殺掉的都是男人。」她漫不經心地說。

    范見「上次搶人家孩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直也沒明白。」他這才想起來,最近事情太多,一直沒顧上問明白那件事情的原委。

    嬋娟「都過去了。只是小麻煩。」她不願意提。

    范見「是針對你還是針對小神仙?」

    嬋娟「找點麻煩。就當私事吧。」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彷彿有難言之隱。

    話說道這個份上,范見不好當著大家的面,繼續追問。

    嬋娟「你能不能把老吳提供的那個放高利貸的電話找給我?」她的意思是尋找謝三知的聯繫方式。

    范見「掛不通吧?哦,我看看。」

    突然,大家發現一個穿得袒胸露背的姑娘,在門口探頭探腦往裡面觀望。是香香公主,她的手裡搖晃著嬋娟的藍色手機,來電顯示的藍燈一直在閃爍。

    香香「娟兒姐姐。這個號碼一直不斷地找你,我怕有要緊事。」她小聲的說。

    嬋娟從他手上接過電話。揮手示意,叫她離開。

    嬋娟把電話斷掉,按照強生提供的電話號碼掛了過去,對方好像就等在那裡,立即接了電話

    「嘎嘎,你終於肯找我了。」謝三知得意的說。

    嬋娟的臉立即白了。她提著電話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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