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今夜你是什麼牌處女 第一卷 46 對手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富婆
    范見的辦公室很大,像藝術家使用的地方,300多平方米的空間,開放式的設計,只是在巨大的空間裡劃分了幾個區。地毯的組合很有意思,黑色、姜黃、鐵紅,三個色快經緯分明。牆面上是范見收藏的當代藝術家的西化作品,風格很現代,有具象的也有抽象的,色調與辦公室的分區相一致。

    辦公區莊嚴穩重,色調偏向於黑白;在微妙的轉折之後,讀書區轉向暖色調,古典的木質書架充當了屏風的作用,書架通天,很隨意地擺放著一個看上去笨拙、有木質欄桿的梯子,實際上這部梯子是一個可升降的電動梯子。范見很喜歡坐在上面升在高空俯瞰辦公室,俯瞰幸福大街、居高臨下看書的感覺,他收藏了很多的書,明確地說是雜志,時尚雜志,各種各樣的,包括一些國外的。

    後面,養閒區在最裡面,距離門最遠,養閒區隱蔽在兩組雕花的屏風後面,兩個天窗的頂光使這個空間神秘起來,為了補充光源的顏色,從上往下,在天光的地方,安置了兩個橘紅色的射燈,使那裡隨時享受夕陽。

    這個區的第一組屏風隔開了喝茶和煮咖啡的地方,有時候,范見也會從酒櫃裡拿出洋酒款待自己,這裡是一片彌散著香氣的溫暖的地方。

    另外一組屏風裡隱藏了一部巨大的床,歐洲古典樣式的床,上面的用具鑲嵌著巨大的流蘇,被罩的圖案和風格很有維多利亞時期的味道,床頭擺放了一對裸體的雕塑小工藝品,是范見到意大利旅行的時候帶回來的……

    最深處也是最神秘的是一個放了巨大浴缸的的洗漱間,那是個制造漩渦的浴缸,隱沒在一張橘紅色的磨花的毛玻璃的後面。這個空間的設計和床的空間有一些錯位,從外面隱約可以看見洗澡人的身影,卻看不到洗澡的人出浴,裡面的人會從另外一個出口直接回到臥室的空間。

    范見三步兩步趕到辦公室,秘書趙淑儀正站在門外緊張地鞠著手,不知所措。

    范見“嬋娟在了?”

    趙淑儀搖了搖頭,左右使勁攪右手指頭。

    范見心想這下徹底壞了。秋平八成要殺人。

    趙淑儀是一個瘦弱的女孩,身高大概一米七五,看上去營養不良,臉色蒼白,看到范見過來,她幾乎撲到范見的懷裡,卻撲到跟前停住了,很澀地看著她,嘴巴抖動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范見擺了一下手,示意她不用緊張。趙淑儀的眼淚從眼鏡後面流出來,范見與她錯身的時候,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秋平虎著臉幸災樂禍地坐在范見的椅子上,饒有興趣地欣賞著正在魚缸裡洗浴的身影。她的嘴角掛著一絲邪惡。秋平把腿支在辦公桌上,寬大的褲腳攤了這個桌角。

    范見“怎麼樣,你手機找回來了?”范見假裝沒有看到秋平正在看的景象。

    秋平“噓……”她轉過頭把手指豎在嘴上。

    范見“看什麼呢?”

    秋平氣呼呼地瞪著范見,一言不發。

    范見繼續裝傻,在屋裡誇張地走動。

    突然,秋平抓起桌上的記事台歷朝范見劈頭蓋臉拋過來。

    范見眼疾手快,抬手把台歷擋飛了,落到地毯上。

    秋平大吼“給我閉嘴。”

    浴缸裡的畫眉完全沒有意識到外面的變化,她愉快地揮動手臂,從身體姿態上判斷這個人很自戀,一會用手捧著自己的前胸,一會把手放在頭上仰著臉擺明星炮撕,一會有用軟刷摩擦自己的後背……裡面的那個人完全沉浸在自娛自樂當中。

    秋平和范見僵持著。

    范見此時也很惱怒,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畫眉居然這個時候在這裡,而此時嬋娟又不在,他無法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嬋娟去做什麼了。他知道,一場戰爭已經弓在弦上,不可避免,他只能硬著頭皮靜觀事態的發展。

    空氣像火球一樣,瞬間即可爆炸。范見頭皮發麻,心說,這個是越忙越亂,越是在這樣的關口,後院偏偏起火,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反而誰也不埋怨,心裡想的是怎樣化解危機,老王堅強那邊的,還有失蹤的斤斤,他的心裡一直惦記著斤斤,一想到斤斤就難過,還有小偉也成了范見的心病。

    半晌,畫眉從浴缸裡站起來,藍色的浴巾隱隱地透出來,她用毛巾把頭發纏起來頭發,對著鏡子快樂地扭動幾下身體,一大片布隨後裹住了她的身體,畫眉穿上范見的真絲浴袍消失在洗漱間。

    秋平快步走過去,裙褲差點絆倒了她。她生氣地踢掉腳上的高跟鞋,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屏風裡面。

    畫眉正坐在床上疊起一條腿看自己的腳趾頭。她突然感到了一股氣流,隨後,秋平就站在屏風的入口。

    秋平直愣愣地看著她,等待她的解釋。

    畫眉抬起眼睛,黃眼珠熠熠生輝,水光盈盈,長睫毛閃了一下。

    畫眉“瓶子姐,我認識你,你是瓶子姐。”她興奮地說,並沒有因為秋平的到來改變姿勢。

    范見並沒有跟著秋平走過來,而是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抱著胳膊,一副座山觀虎斗的樣子。

    秋平聽到畫眉叫她瓶子姐,心裡動了一下,她只有在那個胡鬧的圈子裡才用這個名字。

    秋平也抱著胳膊,一只腳不停地點地,她不安或者激動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做這個動作。

    秋平“你誰呀?”責問的口氣。

    畫眉“我暈,你都不知道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畫眉絲毫不示弱,笑嘻嘻地穿上內褲,在穿上自己的那件裝甲車一樣笨重的褲子。

    秋平此時已經嘴唇發紫。

    秋平“告訴我,你怎麼在這的?”

    剛洗完澡,畫眉的皮膚濕潤透亮,緊繃繃的青春順著皮膚流淌出來。彩色的頭發十分顯眼地貼著頭皮。畫眉眉開眼笑,這樣強盛的對手使她很滿意。

    畫眉“不錯啊,大名鼎鼎的瓶子跟我這樣的小角色爭風吃醋,再怎麼說你也是後來的,要說我老大也真桃花運好,昨天下午在聚會上看到你,今天你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秋平“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秋平尖叫,心裡已經很煩亂了,她沒想到昨天下午的聚會這個鳥一樣的姑娘和范見都在場。這就像死死掐住了她的命門。

    這大大地打擊了她討伐的決心。她開始恨范見對她的欺騙,心裡閃過一絲不安,她擔心起劉為,不知道范見會如何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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