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茲無爾的引導下,我那劍玄能源體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氣海,與之前不同的是,包裹住我劍玄能源體的超級氣囊已經換成了哈茲無爾用魔殺玉氣製造的了。
我倒在甲板上大口地喘氣,慶幸自己逃過了這次危機。
「你小子先別高興,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氣魔劍「青魔」吸收進你的劍玄能源體內了!」哈茲無爾皺起了眉頭。
「那……會怎麼樣呢?」
「我也不是非常清楚,畢竟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哈茲無爾抬起頭,迷惑地望著頭頂的明月。
「我吸收了你的青魔?你應該還可以製造第二把青魔吧?」我小心翼翼地道。
「不可以了!氣魔劍創造出來以後是有靈性的,如果是我的青魔自動消失在空氣中,我還可以再製造一把,問題是它沒有消失,而是存在於你的體內,我是無法再製造第二把了,因為它是由我的精神能量與真氣真髓凝結而成,同時也是吸收了我身體的靈氣而成長的東西,也就是說,就算我製造出第二把氣魔劍,但威力是不能與青魔相比的!」
「那現在怎麼辦?」
「想要奪回青魔就必須殺了你,因為它此刻已經與你溶為一體了。」哈茲無爾突然面無表情地道。
我的一顆心立即沉了下去,把魔族最強戰士的氣魔劍吸入體內,看來是惹禍上身了!
「不過,想一想,自己也不是太需要它了,就把它送給你吧!」哈茲無爾笑道。
「真的可以嗎?」我不禁有些興奮。
「當然可以,不過我就是怕你駕馭不了它,以你的修為要控制我哈茲無爾的氣魔劍的確是太過勉強了。」
「就是,恐怕我一招喚它出來,我就得被它幹掉!」
「這個你不用擔心了,因為它一直藏在你的劍玄能源體中補充劍之能量,在你使用時不會再發生大量吸取你能量造成你能源危機這種事情,不過這只限於青魔的第一階段!」
「它……它還可以變身?」
「算是變身吧,只是當能量輸送強度達到某種程度的話,它就會轉變顏色,它的第一階段「青魔」是青色;第二階段「紅牙」是紅色,形狀會變成龍角型,劍屬性炎,能產生超高熱量;第三階段「無妄」是無色,除了劍柄你什麼都看不到,它的長度大概會達到一點五米左右,屬性是冰,中劍者的血液會迅速凝結;第四階段「黑殺」是黑色,外型會回歸到「青魔」的模樣,屬性無,中劍者的肉體會被「黑殺」吸收;至於第五階段,我也不知道它會是什麼模樣?」
「好酷的劍呀!」我興奮地道。
「氣魔劍是根據主人的特質而成長的,也就是說它前四階段都是受我影響而成長的,至於第五階段,它會成長成什麼模樣這完全取決於你這個新主人,不過以你目前的程度來說,控制它的青魔階段都非常吃力,後面的階段就暫時不要提了,不過可以告訴你,要想使它變化成「黑殺」階段,你的戰鬥力必須達到我現在的水準,就算是我,也不能隨心所欲地完全控制「黑殺」!」
「看來這把劍非常地值得我期待呀!」
「行了,不勞而獲的臭小子,還是先敢快起來熟悉青魔吧!」
「我可以將它從劍玄能源體召喚出來而不破壞超級氣囊嗎?」
「那當然可以,因為這把氣魔劍和超級氣囊都是由我的魔殺玉氣製造而成的,它們彼此是相通的,所以青魔出入超級氣囊是不會傷害到氣囊的。」
「是嗎?」
「行了,臭小子,時間不多了,還是趕緊來熟悉青魔吧!當你能初步控制青魔之時,你的速度和力量也會同時得到飛躍!」
天上的明月突然被烏雲遮蔽,身邊也隨之掠起不知從何處吹來的狂風,一時間暗夜無光,垂柳狂舞,我們立身的小舟也在湖中不住地顫抖。
四個白影同時從黑暗中現身,踏著水面向著我們的小舟如飛而來。
哈茲無爾淡淡一笑:「非常準時呀!」
烏雲散去,蒼白的月光重新降臨大地,四個飛射的白影漸漸清晰,這傳說中的四暗客正在向我們高速逼近!
藉著月光,我看清了他們的模樣,一頭黑色的長髮在風中飛舞,冷漠的俊美的面孔帶著煞氣,高高揚起的白色風衣使他們的身材顯得非常地頎長,這四個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就是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邪都「四暗客」!?
此時此刻,我是緊張到了極點,雖然已經能將青魔從體內召喚出來,但還是不能純熟地控制它,而且要用它面對四個A級的凶劍客,我的確是沒有一點把握!
「你千萬要記住,搶在他們發動「四鬼劍陣」之前,殺傷其中一人,由於你不會踏水飛馳,你的攻擊機會也會瞬間即逝,即是你跳到空中然後落到水裡的過程中,如果在落水前,你無法盡敗他們,你就是死路一條!你只有按我事前替你擬定的作戰計劃來進行,才有取勝的可能!」
「難度太高了吧?他們都是A級!」
「你只能勝在出其不意,青魔的鋒利程度超乎你的想像,也超乎他們的想像,你出手時,能量反應會給他們B級的錯覺,但鋒利的青魔卻是可以輕易地摧毀他們的武器以及身體,一切照計劃進行!」
「他們來了!」算準距離的我一咬牙沖天而起,向高速移動的他們飛掠而去,明月似在腳下。
四暗客中掠在最前面的一個立即憑空拔起,其他三個在水上迅速圍成了三角形,將我的落點圍在其中!
臨空躍起的白衣劍客將手一遞,一道白色的劍光直貫我的胸口,正落向他的我大叱一聲:「小青,出來吧!」
我的右掌立即綻放出青色光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雙手握著突然出現的青魔迎著他的白色劍光用力一揮,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他那白色的劍光斷成了兩截,我的劍刃劃過他的胸口,一蓬血雨噴了出來!
水面上的三人面色大變,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我這個能量反應為B級的人,竟然能一出手重創他們其中一員。
不過他們畢竟是久經殺場的高手,一人躍起去接受傷的同伴,另外二人舞起兩道劍光對我進行前後夾擊!局勢果然如同哈茲無爾預料的一樣,我立即肩頭一沉,撞進了傷者的懷中,與他一同流星般地射向水面。
夾擊我的二人同時落空,說句實話,如果不是哈茲無爾事先替我設定好逃亡路線,平時的我是絕對逃不過這二人凌厲的夾攻,他們這個受傷的同伴墜落路線,果然是唯一的安全地帶。
在與傷者一同墜落的瞬間,我手中的青魔閃電一般貫入他的小腹,劍鋒穿過他的身體插入了想將他接住的同伴的胸口,劍一抽,血如泉湧的二人交疊著同時墜入水中,哈茲無爾的招數果然辛辣。
我一腿踏在二人的身體上,借力反彈到了空中,在彈向空中的同時我看也不看,將青魔按照哈茲無爾所說的角度向身後甩去,只聽一聲慘呼,身處空中左邊的人一條腿被飛劍削斷,當青魔消失在空氣中時,他的腿也帶著一蓬血雨落到了水中。
最後一個沒有受傷的人見勢不妙,竟然沒有來攻擊我,一手抓起他的斷腿兄弟,並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飛向水面將落入水中的二人操起,逃向了黑暗當中。
「好小子,幹得不錯呀!」哈茲無爾拍掌哈哈大笑。
我從空中倒射回小舟:「這樣出手是不是太狠了一點?」
「不是出這樣的狠招奇招,光明正大地與他們對打的話,你現在這極端不穩定的狀態未必能勝得過他們其中一員,你必須清楚,如果沒有我擬定的作戰計劃,你是不可能將他們逼到這個程度的,雖然你的速度和力量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說到這裡,哈茲無爾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了四個如炮彈般呼嘯而來的白影。
「他們這麼快又殺回來了?難道是他們識破了我的實力?」我驚慌失措地道。
哈茲無爾搖了搖頭,面色變得非常凝重。
「轟」的四下輕響,四個白影全都炸了開來,四暗客在空中化作了無數的血肉碎片!
「怎麼了?」我顫聲道。
「他們被人殺了!」哈茲無爾:「來者的戰鬥力絕對在S級以上!」
「多謝誇獎!」一個戴著青面獠牙的鬼面具的黑衣的男子突然幽靈般的出現在了我們小舟前的水面上,一瞬間,殺氣沖天。
「你為什麼把他們殺了?」我低聲道。
「因為我找不出不殺他們的理由。」鬼面男子淡淡地道。
「邪都陪養這四暗客可不容易啊!」哈茲無爾冷道。
「四暗客在我眼裡,他們只是為「四鬼劍陣」存在的道具,既然其中一員已經損失了一條腿,這道具也就不完美了,就算修補好了,四鬼劍陣也沒有了之前的威力,所以,這樣的東西對邪都來說已經多餘的了!」鬼面男子輕道。
「聽說現在邪都全都掌握在你一人手中?」哈茲無爾沉聲道。
「沒有的事,天底下誰都知道,「十邪帝」才是邪都的真正主人,在下只是替邪帝們跑腿的下人罷了。」
「聽說那十個老怪物對你非常的信任,邪都的一切都交由你來打理,你正可謂是十人之下,萬人之上。」
「邪牙我年紀還小,可真的是什麼都不懂,一切都是在照章辦事罷了,哪像哈茲無爾長老您在魔族中這麼有威信。」
「威信又有什麼用?我現在可是連殺你的自信都沒有。」哈茲無爾笑了。
「魔族最強戰士沒有殺我的自信,您真是太抬舉我了。」戴著鬼面具的邪牙輕道。
「你出道一年,就被世界上公認為最有希望超越西門斷天的年青高手,我這個衰老的魔族最強在你面前自然沒有自信了。」哈茲無爾說著話的同時,眼中的精光突然暴長。
邪牙朗聲笑道:「戰鬥力已經恢復?」
「你非常準時。」哈茲無爾點了點頭。
「不錯,我已經算準了時間,那種超級秘毒最多只能令您喪失戰鬥能力三分鐘,所以我選擇了在您恢復戰鬥力的那一刻現身,我不想讓您留下我趁人之危的壞印象。」
「不趁我之危,那是因為你有絕對的把握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吧?」哈茲無爾如炬的目光籠罩著邪牙,我知道這是他要出手的前奏。
邪牙抬起自己的雙手淡淡地道:「我有這麼厲害的手嗎?您說笑了!」
風突然停了下來,四周頓時一片死寂,暴風雨前的寧靜?
「長老也知道我並不想與您交手。」邪牙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那你是希望我自行了斷?」
「長老曲解我的意思了,其實我想要的長老也知道,只是一個答覆。」鬼面具下,邪牙的目光閃爍不定。
「我已經說過了,你的要求的事我無法做主。」哈茲無爾冷道。
「魔族三長老中,無面長老神龍見首不見尾,總是無法尋跡到他的蹤跡;而商全又是魔族三長老中說話最沒有份量的一個;所以我只能向您傳達十邪帝的意思了。」
「你要求的事,不是我們魔族三長老中任何一個人可以做主的,魔族等待那一天已經等待了三千年,魔王復活一事容不得外人插手!」哈茲無爾搖頭道。
「十邪帝已經說了,如果你們魔族不願意使用我們邪都用世間萬靈煉造的「超邪聖軀」做為魔王哈特雷斯靈魂的載體的話,我們只有殺了商嵐妍,長老您要三思啊!在這件事上,我們邪都還是非常有誠意和魔族合作的。」
「邪都只是很有誠意得到一個完全由你們控制的魔王吧?」
「您真的誤解了我們邪都的好意了,我們是真心向魔族提供一個魔王哈特雷斯靈魂的最佳容器,我們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超邪聖軀」才能讓魔王哈特雷斯的戰鬥力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我們邪都向魔族提供「超邪聖軀」完全是一片好意,絕對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我已經聽得心驚膽戰,想不到邪都也在打魔王復活的一事的主意,他們的好意,瞎子都看得出來,是準備用自己的方式來得到魔王哈特雷斯的力量。
「你們的好意,這裡魔族只有心領了,如果你們一定想要得到魔王的力量的話,就自己去舉行魔王復活儀式吧!如果你們能夠做到的話。」哈茲無爾一字一句地道。
「長老您真是愛說笑,魔族秘研了三千年的復活儀式我們怎麼可能辦得到,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這次只是想與魔族合作罷了……」
「夠了!我不想再和你多費口舌了,你也不必再低聲下氣的和我說話,出手吧!我寧願被你殺死,也不要再和你廢話!」哈茲無爾舉起了一隻手對準邪牙,風又開始吹了起來,殺氣瘋狂地從他身上溢出,一霎那,湖畔的柳葉紛紛斷裂,平靜的湖面也變得波濤洶湧。
邪牙笑道:「十邪帝說了,距離魔王最佳復活時機還有幾個月,所以十邪帝決定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把這件事想清楚,要知道,如果邪都對魔族出手,就不僅僅是滅族這麼簡單了!」
「這是最後的通牒嗎?」哈茲無爾說話間,從船頭飛掠而起,猛地一拳向邪牙揮去。
就在他那驚天動地一拳要接觸到邪牙的身體的瞬間,邪牙消失了!
風中之有邪牙的聲音在隱隱迴盪:「十邪帝請魔族三思!」
「這個年青人了不得呀!」回到小舟上的哈茲無爾望著邪牙遁去的方向喃喃地道。
「他真的是被喻為最有希望超越西門斷天的年青高手嗎?」邪牙的這個稱號讓我有些不快。
「不錯,年青一輩的「天地四龍」中,「邪龍」邪牙的鋒芒完全蓋過了其他三人,年紀輕輕的他憑著強硬辛辣的手腕將邪都牢牢地掌控在手中,十邪帝那些老得已經糊塗了的怪物對他更是言聽計從,他的戰鬥力深不可測,從死在他手上的幾個S級高手的屍體得出的結論是,他可能已經達到了SS級。」
「SS級?傳說中不是僅有西門斷天和暗黑經紀人嗎?「天地四龍」又是什麼人?」
「時代一直在改變,雖然同屬S級的高手中,戰鬥力懸殊的也大有人在,但隨著步入SS級的高手越來越多,現在的世界上新的戰鬥力最高等級制度已經出來了,西門斷天與暗黑經紀人仍然處在高高不可觸及的地方,他們的等級是3S!至於「天地四龍」則是最近由天下第一迅息買賣組織「八卦樓」給當世風頭最勁和最有潛力的四個年青高手的稱號!」
「除了邪牙還有什麼人?」我饒有興致地道。
「除了「邪龍」邪牙,還有已經被滅團的「天鷹騎士團」的團長「戰龍」王白帝;以及手段毒辣,智慧過人,前景非常被看好的「毒龍」馮德;最後一位則是由剛剛落下帷幕的「超級魔導士選拔賽」中脫穎而出的天才少年魔導士「魔龍」周靜。」
「馮德竟然也入選了天地四龍?不過他的確是成長的潛力無限,周靜是颶飆帝國的人嗎?」
「周靜應該是颶飆帝國的人,因為新近堀起的關係,他與馮德的一切資料都還是不祥!你小子也要努力了,不要讓這些和你年紀相當的人給比下去了。」
「我沒這個天賦了!」我口中一面說著,心中卻一面想著「天才少年魔導士周靜」這個名號,他應該是我老哥吧,想不到他堀起的速度如此之快!這個比我大六個月的老哥,他現在又在何方!這個在我心中雖然百般親近,卻始終無法開口叫哥的少年,他一定能實現他的夢想成為十二賢者的接班人吧!
「臭小子,幹嗎說這麼喪氣的話,我就很看好你,假以時日,你的成就未必在他們之下,不過目前你千萬要小心控制青魔,不要太過勉強自己,控制好青魔之後,再嘗試著讓青魔轉化成紅牙,你的戰鬥力也會在青魔轉化的過程中得以成長。」
「我知道了。」
「現在就讓我來替你消除之前我提到的魔王復活後的計劃吧!消除之後我們就可以就此別過了。」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心中暗道,魔王能否復活是一個問題,而且說不定魔王一復活就變成邪都的傀儡,你們計劃準備得再好也沒用。
哈茲無爾的大手按在了我的頭頂,閉著雙眼的我只覺天旋地轉,意識便漸漸開始模糊。
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疲憊不堪的我只想一頭倒在地上好好地睡上一覺,在風中狂奔了將近十個小時才回到齊家鎮。
站在旅店門口的袁茵雙眼佈滿血絲,很顯然她一夜未眠。
「一直在等我嗎?」突然出現的我讓她又驚又喜。
「誰在等你呀?我是在等替二號買藥的犬奴回來……老大……你沒事吧?」
「我怎麼會有事呢?」我微笑著安慰她:「對了,二號還好吧?」
面容憔悴的袁茵點了點頭:「醫生說沒有大礙了,多吃兩天藥就好了,我剛讓犬奴去拿藥了。」
「那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我話未說完,就被迫停了下來,因為我突然感覺到殺氣從身後襲來,我急忙轉身,但為時已晚,一條紫色的鞭子無聲無息地縛住了我的雙腕與纏住了我的脖子!
「紫電姐姐!」袁茵驚呼道。
站在陽光下的身著紫色軟甲的短髮女子正是紫電,她就是突然用鞭子襲我的人,朝陽下她滿臉煞氣青筋凸起,就連聲音也有些嘶啞:「別叫我姐姐,從現在起你們誰也不許說話,只要說出一個字,我就會把周寧的人頭從他脖子上勒斷!」
袁茵目瞪口呆地望著我,我只有苦笑,紫電這次看來是有備而來,她一上來就封了我的口,讓我無法開口向她提出她欠我的一個約定。
臉色鐵青的她眼中充滿了怨毒,緊握著紫鞭的她咬著牙道:「記住,你永遠也不許再叫我姐姐,我不敢當,西門斷天的女兒!」
此時我心中雪亮,原來她是來向袁茵尋仇的,一心向西門斷天尋仇的紫電在知道袁茵是他的女兒後,終於找到了復仇的機會。
滿面愕然的袁茵卻平靜了下來,默默地看著紫電,嘴角不住抽動。
「西門斷天奪走了我所有的親人,今天我也要讓他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讓他也體會一下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愛的人離開自己的滋味。」紫電猙獰地吼道。
紫電扭頭對著遠遠地站在一旁圍觀行人淒厲地笑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西門斷天他也有今天,十八年前他殺我全家,今天我就血債血還,殺他她女兒,讓他心如刀割,哈哈……」
袁茵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似乎不準備掙扎?
「不會心痛的。」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旅店中傳出來。
已陷入狂亂狀態的紫電吼道:「閉嘴,我說過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說話,否則我殺了周寧!」說話間,她手腕一振,勒住我的鞭子突然開始收緊,我的呼吸頓時變得困難起來。
「夠了!不要再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了,她只是西門斷天破解西門一族宿命的工具,她不是西門斷天的女兒,就算你殺了她,西門斷天也不會心痛的。」因失血過多面色蒼白的二號拖著虛弱的身體從旅店中走了出來。
紫電看到二號的那一瞬間,如被電擊中了一般,隨之變得更加瘋狂,她不住地搖頭:「我不管,西門斷天,他殺了我所有的親人啊!我要他血債血還!」
「別再胡鬧了,你走吧,殺這種無辜的人,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二號一字一句地道。
「我不走,我不能就這樣走,不報這個仇,我不甘心啊!」紫電咬牙切齒地道。
「我說過了!」二號凝視著紫電:「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我會光明正大地殺死西門斷天替你報仇的!」
一剎那,紫電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像木偶一樣呆呆地站著,數秒之後,眼淚突然從紫電眼中流了下來,她的神情突然由瘋狂變成令人心碎的無助:「我不要,我說過了我不要。」
「承諾你的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我一定會殺死西門斷天的,但也請你不要違背當初對我的承諾。」二號用力地咬著下唇,血從唇邊流了下來。
「我不要,我已經說過了,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孩子,那些話你不必當真的。」淚流滿面的紫電道。
「我再說一次,我一定會替你殺死西門斷天的,所以,也請你不要違背當初對我的承諾,不要再哭了!你已經答應我你不會再哭了的,我求求你,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吧!不要再哭了。」二號吼道。
「你還是快離開西門斷天吧!你現在太勉強自己了,這樣下去你會死的。」紫電淚如雨下。
「不要哭啊!」二號突然笑了,這溫柔的笑容令我無法相信是出自於這個冰山一樣的男子臉上:「我才沒有勉強自己,只要一想到我是在慢慢地實現對你的承諾,是在準備殺死那個讓你哭泣和傷心的壞蛋,我就很欣慰,我不要你再哭泣啊!」
紫電不住地搖著頭,突然一轉身掩面消失在了人群中。
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微笑著的二號突然低下了頭喃喃地道:「你不可以再哭的,你明明已經答應了我的。」
淚此時才從他眼中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真沒用,除了承諾,我什麼都不能給你,我真是個廢物啊!」
風揚起了他滿頭藍發,淚淌過他剛毅的面孔,我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悲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