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渡船到達鳳都以後,已是午夜時分,但這三大都城之一的鳳都此刻卻如黑夜中的明珠一般,煥著mi人的光彩。
大街上沒有一分午夜的景象,讓人大吃一驚的是滿大街的人流中,十有**都是穿著黑衫的傭兵,不用別人說,我們也可以看得出這是[色傭兵團]的黑衣團成員。
怎麼回事?剛才和我們同船的是[色傭兵團]的紫衣兵團,現在竟連黑衣兵團也出現了?這為戰爭而活的亡命之徒,為什麼會出現在[西域江南國]的西方古都鳳都城?
「讓開,讓開,要命的點給我讓開。」在幾個黑衣兵團傭兵的叱喝之下,我們這些從船上蜂湧而下的渡客被迫在碼頭上讓出了一條大道。
這時我才看見,兩個年紀只有七八歲的黑衣童子牽著一匹黑色的健馬從擠出來的大道中迎了上來,那黑色健馬一身皮mao在燈光下出異樣的光彩,顯然是難得的奇種異駒。
黑馬上的是一個戴著銀面具身形高大的長男子,他身著一襲黑色金屬軟甲,腰間繫著一把黑鞘長劍,雖然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孔,但仍能從氣勢上感覺出他的英武bī人。
看樣子,他可能就是黑衣兵團的團長,那這樣說來,他應該是來接船上的紫衣兵團的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當救我們那個戴著銀面具的紫衫人踏上碼頭時,黑衣長男子立即翻身下馬:「紫電兄……不不不,應該叫紫電……」他突然停了下來,眼睛掃了掃四周,故作為難的道:「一下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了。」
那紫電用沙啞的聲音道:「你不用擔心我搶你的功勞,我只是奉老闆的命令來例行公事罷了,再說你看我也沒帶幾個人來。」
黑衣長男子哈哈一笑:「紫電,我看你是多心了,大家同在老闆手下賣命而已,說什麼功勞,我這是為你接風來了。」
「有勞了,老闆說過了,大家心存顧忌是做不成事情的,而且這次的任務……你知道就好了。」紫電顯然是不會當著這麼多人說了他們的任務。
「紫電你用不著老拿老闆來壓我,其實老闆讓你來幹什麼的,你知我知,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現在這個任務是我們黑衣兵團全力承擔,有什麼閃失我黑雷自會負責,你就按照老闆的意思在旁邊著我怎麼做吧!」這黑衣長男子突然摘下了臉上的銀面具,1u出了他傲氣十足的英俊面孔。
「黑雷,你不會就這樣讓我一直在碼頭待到天亮吧?」這紫電出人意料的沒有回應黑雷的挑釁。
黑雷臉上掠過一絲淺笑:「你不說我都要忘了,我已經把[鳳都酒樓]包了下來,這就去替你接風洗塵。」
「好吧,在這兒也不宜jiao談,我們是得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談談。」這紫電的老沉與黑雷的年少輕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目送著他們的遠去,我背上的xiao書才緩緩的道:「這當世最負勝名的[色傭兵團],旗下共分青、紫、藍、綠、紅、黃、橙、黑、白、彩十團,沒有一個團是省油的燈,而且每一個團的團長都是可以傲視一方的梟雄,現在竟有兩個團的團長集聚於此,看來這個任務是非同xiao可了。」
「xiao書,我們不要管那麼多,現在我們只要管治癒你中的魔焚燬殺就好了。」袁茵輕道。
「傻瓜,我們現在身在此地,xiao書是怕我們會被捲入其中。」我心中突然升起了莫名的陰影。
「我聽說[色傭兵團]一向紀錄嚴明,是不會隨便向任務以外的人出手的。」袁茵搖頭道。
xiao書淡道:「我就怕,我們可能會變成他們任務以內的人。」
「怎麼會?」袁茵蹙起了眉頭。
「這只是我的預感而已。」xiao書抬著頭來,看著蒼茫的夜色不再說話。
「好了,現在我們先來做我們必須要做的第一件事。」我領著他們向街口走去。
「老大,是先美美的吃上一頓,還是先找家客棧。」因為不敢背xiao書,而得罪了我和袁茵的南宮北終於開口了。
我白了他一眼:「除了吃和睡你還知道什麼?我們現在要去買馬。」
「老大,別怪xiao北了。」我背上的xiao書哀求似的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不過這也怪不得南宮北,一般人誰敢接近這[魔焚燬殺]的感染者,更別說他這個膽xiao如鼠的傢伙了。
我們在城中悠轉了快一個鐘頭,別說一匹馬,就連一根馬mao也沒撈到。
城中的真相是所有的馬都被[色傭兵團]的黑衣兵團給買下來了。
如果沒有馬匹的話,從鳳都城到撒哈拉沙漠中的綠寺,腳程至少需要七天,騎馬的話據說三天就可以到達,我們只能騎馬,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這黑衣兵團為什麼把全城的馬都買了下來?是不是老天都要跟我們作對?
我們商量了一下,先找個地方落腳,過一宿,到了明天無論是偷是搶,一定要nong到兩匹馬就是了。
由於資金有限,和城內的客棧幾乎全都被黑衣兵團的成員所霸佔,我們只得在鳳都城外樹林邊的一家殘破不堪的客棧落腳。
當我們在二樓最便宜的房間安定下來之時,已經能在寒風中聽到報曉jī的鳴叫了。
我剛剛入睡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吵醒了,南宮北仍然睡得正酣,xiao書則睜大了眼睛看著我,顯然他一直沒睡:「老大,外面有動靜。」
我點了點頭安慰似的道:「沒事,沒我們的事。」
就在這時,耳中突然傳來刺耳的慘叫連連。
我忙一把將窗推開向外望去,只見不遠處出城的路上兩群人正在hun戰廝殺。
「老大,是[色傭兵團]的人。」我們隔壁房的袁茵也推開了窗,一般的人聽到這種聲音,幾乎都要被嚇得將頭縮到被子裡,假裝熟睡,也只有我們才是這麼大膽。
那出城的大道上,已經橫滿了屍體,除了幾具黑衣兵團成員的屍體,其餘的大都是紫衣兵團成員的屍體。
現在只剩下十數人的紫衣兵團傭兵,正護著他們的頭目,也就是出手救我們的那個紫衣人,在近百人的黑衣兵團的追殺下且戰且退,形勢已十分危急。
刀光劍影之中,血光飛濺,肢橫飛,紫衣兵團的傭兵不斷慘死在黑衣兵團傭兵的圍攻之下。
一匹快馬絕塵而來,馬上正是那個傲慢張揚的黑雷,他一頭長隨著狂奔的駿馬在風中掠起,他嘴色浮過一絲淺笑:「紫電,怎麼剛喝兩杯你就跑了,你的酒量不是那麼差吧?」
「黑雷,你這個卑鄙xiao人,你竟在酒中給我下無色無味的miyao,老闆知道了,絕不會饒你。」正在疾退的紫電氣得渾身顫。
「老闆?只要你死在這裡,老闆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屈居他人之下是永遠都無法做大事的,這次把你這個礙手礙腳的傢伙除去,好歹我都得自己試一下,如果成功了,老闆也奈何不了我,哈哈……」騎在馬上的他仰天狂笑。
「殺了我,不成功,你以為你還能瞞得過老闆吧?你做夢!」紫電身邊的傭兵已經越來越少,只剩下四個貼身傭兵護著他,與洶湧而來的黑衣傭兵浴血奮戰。
「xiao書,你有沒有從沉魚池拿解miyao的yao物。」我回頭道。
xiao書忙道:「有,在紅色包袱裡,黃色xiao瓶中的就是。」
幸好xiao書從沉魚池要了一些yao帶在身上,不管這yao能不能解那紫電身上所中的miyao,好歹我都得試一下。
「xiao茵,我們現在要還別人人情了,我去送yao給他,你要掩護。」說話之間,我已經從房間的窗戶口跳了下去。
跳入了樹林中,我們住的這客棧離出城的大道還是有一段xiaoxiao的距離,袁茵在她的窗口揮了揮手:「你快一點,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我一咬牙,撕下一幅衣衫門g住臉,向殺聲震天的地方奔了過去。
剛跑出兩步,我就停了下來,我不能一時衝動就去白白送死,那黑衣團的傭兵大約有一百人,我要想救紫電,只能智取,不能力敵。
「老大,你怎麼還不去!」沿著牆壁滑了下來的袁茵已經到了我的身後。
就在這此慘叫聲又起,不知死的是哪一方人?但我估計紫電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我附耳對袁茵說了幾句,她不住的點頭:「我知道了!」
「快一點」我心急如焚,再不進行我的計劃紫電就一命難保了。
「好的老大,這個給你。」袁茵竟隨手從地上拾起兩片落葉,只聽她口中唸唸有詞,一道藍光從她掌心迸射而出。
我一手將臉上的布扯了下來,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往臉上一抹,然後nong1uan頭,猛的向樹上爬去。
說句實話,因為被吸洗鮮更換精氣系統以後,我的行動比從前敏捷了不少,耳目的感覺也敏銳了很多。
在我手足並用之下,轉瞬間我就爬到了樹林的頂端,我一面踏著樹頂向廝殺之處奔去,一面仰天狂笑:「哈哈……啊……哈哈~~~~~~~」
袁茵這時也祭起了狂風魔法,讓整片樹林在狂風中猶如驚濤駭1ang一般起伏,而站在林頂的我就如站在1ang頭風尖一般。
果然不出我所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了,就連那群正在廝殺的傭兵們,也將行動放緩。
我扯起嗓子,用最大的聲音:「啊~~~~哈哈~~~~~~要命的給我住手!」
「閣下是什麼人?」黑雷眉頭一皺,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他雖然回聲很有魄力,他顯然也被我的造型還有我製造的氣勢震了一下。
「……老夫已歸隱多年,朽名就無需再提了,叫你們在此住手,難道沒有聽見嗎?」我憋著嗓子吼道。
「閣下憑什麼?」黑雷虎目一動,正在圍攻紫電的黑衣傭兵們暫時停下了手。
畢竟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太多的隱藏於黑暗中的高人奇士,我這樣的出場方式,的確能起到些所謂的震撼。
站在疾舞林端的我哈哈一笑:「就憑你們沒有人能接得下我手中的兩片樹葉。」
「什麼意思?」黑雷奇道。
「老夫的意思是,如果你們誰能接得下老夫手中兩片樹葉的話,老夫轉身就走,但若你們無人能接得住老夫手中兩片樹葉的話,把紫電讓老夫帶走。」就在我說出這句話之時,狂風立時驟然而止。
「我明白了,閣下看來是想救紫電?」黑雷輕道。
「你明白就好,老夫多年以前嗜殺成性,如今年紀大了,也不想再隨便殺人,只要你們知難而退就好了!」我點頭道。
「我們這裡就有一百多人,而且只要我一聲令下,我城中的部下都會陸續趕來,我勸閣下最好不要起赴這趟hun水。」黑雷對我說話還算客氣,當然主要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我的底細,對我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客有所顧及。
被黑衣傭兵圍得水洩不通的紫電現在就只依靠兩個與他背靠背的紫衣傭兵護著,他也在不住的喘著氣看著我。
「我說了,要我不管可以,只要你們能接下我兩片樹葉,我就罷手。」我冷笑之間,已將早已握在手中的兩片樹葉扔了出去。
這時一縷清風急送,捲起那兩片樹葉向騎在馬背上的黑雷飄去,當然這清風是躲在一旁袁茵的魔法把戲。
黑雷不敢怠慢,低下了頭:「陽兒,你去把它接下。」
只聽他一聲令下,侯在他馬旁的兩個xiao童之一,沖天而起,將手一伸疾向我撒出的那兩片樹葉抓去。
就在他指尖觸及其中一片樹葉之時,轟的一聲,一道藍色的電流瞬間貫穿他的全身,白色的煙與他眉微焦的味道剎時四彌。
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我卻冷笑道:「現在可知老夫手段,以老夫的能力,千萬軍中取敵將級易如反掌。」
這兩片藏了袁茵的[電擊魔法方程式]的樹葉,果然讓我大出風頭,這袁茵憑著自己天賦獨創的一招,我也曾在翠竹山爭奪的馬賊團伙的軍師之位時用過,但是由於袁茵的魔法原因不明的精進,這兩片樹葉中的蘊藏電流的威力自然非同xiao可。
這兩片樹葉中的電流可以說是一觸即,如果不是袁茵事先在我雙手中施過[免疫魔法],別說握著這兩片樹葉這麼久,就連碰一碰也要把我電焦了。
雖然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但我自己也是大吃一驚,因為那個觸電以後全身烏黑,mao焦臭的xiao童陽兒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主人,屬下不力。」他竟然還能說話。
「閣下雖然奇功非凡,但我勸閣下還是不要管我的事。」黑雷顯然還是因為那兩片樹葉對我大為顧忌。
時機一逝即失,我看準紫電所在的位置,大吼一聲:「擋我者死。」
凌空躍起,從樹林的頂端向紫電被困之處縱了過去,剎時狂風四起,飛沙走石,在袁茵狂風魔法的幫助之下,我冒險起跳,這麼高的距離,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不xiao心跌個狗啃屎,馬上穿幫。
只聽風聲在耳邊疾呼,我躍過那叢叢人群,落到了紫電與那兩個貼身護衛的身旁,一落地一個蹌踉險些趴在地上,還好有狂風相助,我衣袖1uan揚,手舞足蹈,繼續仰天狂笑,那些圍著紫電的人netbsp;我悄悄的將xiao書給我的解yao塞入了正mihuo不解的紫電手心,xiao聲的道:「落水之恩,解yao相報,快服下它。」
紫電聽到我的本音,心下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立時偷偷嚥下了我給他的解yao。
從現在起我的任務就是拖延時間,讓yao力揮解除紫電所中的miyao,沉魚池中的主人陳魚乃前任醫皇彭世的弟子,現任醫皇白問心的師妹,她沉魚池的yao自然都不會是凡品,再說了她因為和我定下契約,自然也不會吝嗇給我好yao,她畢竟還是希望我能活下去,好完成與她之間的約定。
「騎馬的xiao子,你還不給老夫離去,下次老夫再出手,就不止是兩片樹葉了!」狂風中,我用不可抗拒的聲音道。
「閣下三思,如果真正動起手來,閣下就算能殺了我,我的部下也不會讓閣下全身而退。」黑雷冷道。
「你竟敢威脅我?老夫自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笑話,哈哈……」反正我是盡量和他廢話,拖延時間。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如幽靈一般移到了黑雷身邊,似乎在輕輕附耳說話,因為光線的問題我不能看清那個黑影的面目。
「但是,他……他身上並沒有施過魔法的痕跡!」由於我的精氣系統被改造過,所以我的耳力要大大勝過普通的人類,黑雷壓低聲音的話就被我聽入耳中,但那幽靈黑影由於是附耳對黑雷說話,我無法聽見,不好,這個幽靈黑影似乎現了什麼?
「你怕他是……好……我知道了……」由於袁茵狂風魔法的關係,黑雷聲音斷斷續續。
「這樣吧!再下想再次領教閣下的樹葉神技!」黑雷突然朗聲道。
完蛋了,這不是要我的命!我強笑道:「不怕死的儘管上來就是!」我伏身抓起了一把樹葉。
「陰兒,你去把那些樹葉全都接下。」黑雷對他馬旁的另一個xiao童吩咐道。
那個叫陰兒的黑衣xiao童點了點頭,稚聲稚氣的道:「主人有令,萬死不辭。」
說話之間,黑衣xiao童高高躍起,飛過人群,向我們這飛來。
我心中暗叫不妙,另一個xiao童連上千伏的電流都能接下,這個xiao童估計也差不到哪兒去。
就在這時,紫電突然用他沙啞的聲音吩咐道:「殺jī焉能用牛刀,前輩不必出手,你們兩個給我替前輩接下。」
他的兩貼身傭兵立時躍起,凌空截向如飛而來的陰童子。
只聽陰童子一聲陰笑,凌空兩掌一分,兩股寒氣立即從他雙掌中暴傾而出,只聽兩聲慘呼,那兩個早已傷痕纍纍的紫衣貼身傭兵被擊得橫飛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立時全身被凍僵而死去。
那陰童子因為突然出手,後力不續就停在了那群黑衣傭兵的頭頂:「領教前輩樹葉神技!」
「原因絕不出,同伴命系你,樹與梨,命令在此!」我急忙大聲吼道。
其實這話,我是警告xiao茵的,讓她千萬不要現身,因為如果我有什麼事,xiao書他們的命還繫在她的身上,讓她馬上離開。
「閣下不會是被嚇得胡言1uan語了吧?陰兒出招。」黑雷見我有所懼,他的氣勢自然漲了上來。
那陰童子身形一動,疾疾向我射來,寒氣剎時霸佔了我身邊所有的空氣。
我隨手抄起地上的一劍:「王八蛋,老子和你拼了!」反正早晚都要1u陷了,不如先便宜個嘴巴。
我左手撒出樹葉,右手一劍疾刺凌空飛來的陰童子xiong口,他雙手1uan舞,剎時所有的樹葉都被抓入手中,他還身在空中一口叨住了我的劍尖。
黑雷狂笑道:「看來閣下並不高明嗎?」
這時那幽靈黑影又對他附耳說話,他立時令下:「捕查四周,看看是否有同黨。」
我心中慶幸,幸好我讓袁茵先離開,但願她聽話才好。
那個幽靈黑影好厲害。
念頭轉瞬間閃過,我手上卻沒有慢下來,在陰童子叨住我劍尖的同時,我一招[八面威風]施出,這一招以身體為圓心旋轉的劍招是作奇襲之用,可惜我的重劍丟在了黃河底,如果他硬接的話,我有信心在舞劍旋轉時,將他的xiao嘴削爛。
他卻咯的一下,死死的咬住我的劍尖,整個人隨著我舞著的劍,被我的劍勢帶著繞著我疾飛,他這一下,反而將他全身的力量都加在我的劍上,對我來說是莫大的負擔。
這樣舞下去,吃虧的一定是我,幸好我已經掌握了連續技的用領,在以身體為圓心舞劍之時,我突然雙足一弓,藉著旋轉之力彈到了與陰童子對等的高度,然後將劍用力向下一斬[高空落炮]施出,我這用盡全力的垂直重斬,就算他的牙齒再厲害,也不可能經受得起,我和他的體重再加上剛才的旋轉劍力,我有信心把他劈成兩半。
果然他連忙鬆口,一個疾退,彈了開來。
黑雷哈哈大笑:「就憑閣下這三腳貓功夫,還想救紫電?」
「陰兒,玩死他。」他一副貓戲老鼠的表情,顯然是有把握控制住我和紫電,才加以戲言。
「xiao兄弟,連續技不是這樣用的,連續技講究的是[天馬行空、無跡可尋、隨心所yu、無招並連招、究極無限連。]」紫電突然出聲道。
在這生死關頭,他所言的每一個字都鑽進了我的腦中,天馬行空、無跡可尋,的確如此,我出劍還是招式的痕跡還是太過明顯了,雖然我已經能隨時在一招快完時變招,但離天馬行空、無跡可尋,八字相差太遠。
轉瞬之間,陰童子已經攜寒風而來,乎乎兩掌,現股冷得轍骨的無形寒氣向我bī來。
我連忙跳起,想著[天馬行空、無跡可尋],一招[八面威風]施出,身體末動,橫劍疾削,就在剛要從左到右斬向他脖子時,我不等招式用老,剛出的招就變成了[高空落炮],向下疾斬似要把他整條肩御下來一樣。
他面色一變,溜溜一個轉身,將左肩一斜避過了我的向下疾斬的一劍,此時我心中一片空明,只想著[天馬行空、無跡可尋]八字,他變招,我又變,向下斬的劍尖剎時又改為向上一挑[升空版·人翻馬仰]施出,嗤的一下,我的劍立時在他xiong前劃過,濺起一溜血光,但我也沒有討到多大好處,xiao腹處正中他右掌隔空一掌,我雖然輕傷了他,但我卻縮成一團倒在了地上。
「你還行嗎?你為什麼沒有內氣?」紫電關切的問道。
我痛苦的搖頭,忍受著xiao腹處快要結冰的感覺站了起來。
「有點意思,陰兒你就先把他的下體凍結吧!」黑雷的眼中帶著一種貓戲鼠的殘忍之色。
那周圍的黑衣傭兵們,也一副在看好戲的樣子,他們自然知道,只要黑雷一聲令下,他們兵刃齊戳,我和紫電就完蛋了,他們也在看我的最後掙扎。
「武技中的連續技,最高的程度,當然就是無限連續技,但最高的境界卻可以說是1uan舞,你是一個可造之材,現在讓你達到1uan舞是不可能的,你就先做到隨心所yu吧!隨心所yu共分兩種,一種是隨著敵人的心,瞭解他的yu,這就制敵先機,另一處隨心所yu則是要看你自己的感覺了,可惜做為習武之人,你竟沒有內氣……」紫電連珠炮似的xiao聲的提示我。
我提起劍,衝了上去,不錯,到目前為止,處處受招式所限的我,離隨心所yu四字太遙遠了,這也是我劍技無法做很大突破的實質性原因,當然另一個原因就是我的內氣,一連竄的事件nong得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和時間修習齊琳給我的水晶內氣心法,但現在我卻已經下了決定,如果能活下去,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先將那半截劍玄錄背下來再說。
現在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給紫電的解yao能解他所中的miyao,從他在船上出手救我看來,還有他紫衣兵團團長之職的身份,他的戰鬥能力一定非同xiao可。
陰童子又攜寒流而來,雙掌幻出漫天掌影,這次根本都不給我向他出招的機會,bī得我連連後退,轉眼前已退到了紫電的身旁。
紫電突然一聲清叱:「多謝你的yao,我好了!」
說話之間,他身上一直穿的著的那件紫色大袍突然化作了無數的碎片,如蝴蝶一般紛飛而去。
這時我才看清了他的面目,他竟是一個女人?
一頭俏麗的短雖然讓她英氣勃勃,但她還是能讓人一眼就識別出她的性別,這當然是因為她紫色金屬軟甲下,讓人震憾的美好曲線。
就在她右手輕輕一揚之間,一道紫色的鞭影閃電一般透過那叢叢掌影疾的向陰童子頸間纏去。
陰童子一聲驚呼,向後疾翻。
「hun蛋,原來你的真正目的是給她解miyao。」黑雷這時才現我的真正目的。
我哈哈一笑:「你反應還真遲鈍,不是要做貓玩老鼠的遊戲嗎?繼續吧……」
黑雷面色一沉:「不玩了,殺了他們!」
身邊那些黑鴉鴉的黑衣傭兵立時手持著兵器洶湧而來。
紫電嫣然一笑:「你站到我身後來!」
就在我到達她身後之時,她手中的紫鞭疾揚,無數紫色的鞭流自她週身向四面八方散去。
只聽慘叫連連,最先衝上來的黑衣傭兵紛紛倒在了她的狂舞的鞭子之下,這時我才現她的厲害,每一個被她鞭子擊中之人,都是皮開rou綻、鮮血淋漓、鞭痕深入白骨之處,而且被她鞭子擊中之人,並不是立時倒在了地上,往往是中鞭後,向後橫飛,重重的撞在同伴身上。
就在她舞出的鞭流護住她週身的同時,轉眼間已有二十多人慘死在了她的鞭下,她眼光所至之處,殺機立至,讓那些黑衣傭兵心膽懼寒。
這時我才瞭解了,黑雷向她下miyao的動機,她的殺傷力的確是太驚人了!
黑雷終於再也按奈不住了,一聲令下,陰陽童子齊齊縱來出手,他也拔出手中長劍,如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