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龍先生和鼠先生的表情,但是他們的目光卻冷冽如利箭!
只是一瞬之間,兩人的目光便收了回去。可李錚的心裡卻突然湧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剛剛龍先生和鼠先生的一瞥,讓他看到了怨毒,看到了殺妻弒子的仇恨。
可是他著實在兩個人的身上嗅不到熟悉的氣息,這仇恨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艾蒂爾,你跟在龍先生身邊多久了?」
李錚忍不住回頭問道。
「五年。」
「那龍先生的本名叫做什麼?」
艾蒂爾搖搖頭,「從來這裡以後我們就一直稱呼他為龍先生,不知道他叫什麼。」
李錚有些失望,繼續問道:「那他長什麼樣,帥氣嗎?」
艾蒂爾再次搖了搖頭,「先生,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龍先生的真面目,每次見他都戴著面具。我想除了鼠先生他們,其他人也根本都沒有見過龍先生的真面目。」
、「哦!那你見過鼠先生的真面目嗎?」
艾蒂爾搖頭,「也沒有見過。」
「哦,呵呵……」李錚牽強地笑了笑,看來這龍先生等人心思縝密的讓人驚恐,他們既然干做這樣的事,又怎麼會輕易暴露呢?
歡迎儀式很快結束了,客廳裡的人卻並沒有立馬離開,大多數人開始相互走動,聊的也全都是獵殺者遊戲,有兩桌的對話竟然是交換身邊的女人。
李錚沒有興趣參加這樣的談話,見蛇先生站起來往外走去,他跟了過去。
「你好,蛇先生!」李錚跟到蛇先生身後,「大家都在交流,你沒有興趣麼?」
「嗯!」蛇先生的鼻翼裡擠出一點聲響,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錚沒有再繼續跟上去,只要確定這是一個女人就足夠了。這裡的規則嚴密,他不敢堂而皇之的追上去強行將她的面具摘下來,然後確定從她身上嗅到的那一股熟悉的氣息。
夜裡艾蒂爾還是陪在李錚的屋裡,雖並沒有出現傍晚時的狀況,但她寸步不離的守在屋裡,也斷了李錚出去打探「獵物」的關押地的心思。
在屋裡整整呆了一天一夜,他也沒有找到這樣的機會。
第三天一大早,八點。
艾蒂爾打開門接收了給李錚送過來的武器,一柄明晃晃的西瓜刀,刀身加厚過的,泛著沁人心脾的涼意。
獵殺者時刻終於啟動了。握著鋼刀,李錚心裡泛起莫名的無助,一天一夜過去了,徐蛟和張賢亮竟然沒有絲毫消息。
他原本以為追蹤器出現問題了,但偷偷檢查之後,那個追蹤器沒有絲毫問題。
可他費解了,按照徐蛟和張賢亮的跟進的速度,幾十個小時過去了,他們應該會露面才對,但是沒有。
狩獵的時刻來了,十多輛山地車將遊戲參與者帶到一座大山前。
虎先生跳下領頭的一輛山地車,「諸位,這座大山海拔兩千米,所有的獵物已經全部投放完畢,祝大家好運!」
所有參與遊戲的獵殺者都顯得興奮異常,各自選了行進的方向,進山去了。
李錚靠近虎先生,「你好,虎先生,我第一次參加這個遊戲,有點小小的問題想要請教。」
「很樂意為你效勞,尊敬的豹先生!」虎先生似乎是一個地道的西方人,純正的英語中帶著濃厚的西方習慣。
「是這樣的!」李錚換個姿勢握著手裡的鋼刀,騰出右手指了指山林,「如果我們遇到『獵物』抵抗,那不是很危險嗎?」
「噢,尊敬的豹先生,你多慮了!」虎先生恭敬的低頭示意,「你看過了前天夜裡的錄像,應該知道所有獵物都是沒有武器的,而且他們沒有穿任何衣服。」
「是這樣的!」
「但是你手中有武器!」
李錚點頭道:「這是大山,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太多了,人類最早的時候不是也沒有製造武器的能力麼,但是他們一樣憑借外物活下來了。虎先生,我想你明白我所指的,這是大山,大自然是神奇的,而人類的神奇卻在於能夠利用大自然,你明白嗎?」
「是的,我明白,先生!」虎先生再次低頭示意,「這一點你也不用擔心,你的身份尊貴,來參加這個遊戲,我們會盡最大限度的保證你的安全。所以請你放心,你的安全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在你們進山之前,我們已經先派出一百個全副武裝的警衛,他們的任務就是巡山,保證每一個獵殺者的安全。所以,尊敬的豹先生,你大可放心的進山,讓你的熱血沸騰起來。」
「哦,這樣我倒是真放心了!」李錚回應著虎先生的話,心裡卻在直打鼓,無論何時,他都有自保的能力。他就是怕大山裡進入武裝力量,若是這樣,他就更沒有機會救助那些「獵物」了。
「尊敬的豹先生,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嗎?」虎先生恭敬的問道。
李錚搖搖頭,臉上帶著面具,他也不擔心會暴露臉上的表情了,「沒有了。」
虎先生將手一伸,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那祝福豹先生好運,上帝會保佑你的!」
屁的上帝,你還有臉提上帝麼?
若不是周圍還站著十多個虎視眈眈的警衛,李錚恨不得拔下虎先生的面具,然後狠狠地抽他一百個耳光,最後把他的衣服扒光扔進山裡充當獵物。
大部分遊戲參與者都已經選定方向進山了,幾個閃沒就不見了身影。剩下的人也都在急匆匆的適應山路,大有壯士一去兮的氣概。
只是,他們即將要干的卻是生兒子沒**的事兒。
李錚在心裡罵一聲這些人面獸心的傢伙,見蛇先生選了一條頗為陡峭的小路,不由跟了上去。
「嗨,你好!」李錚揮刀斬斷擋在路中央的雜草,「要我跟你換換武器嗎?」
蛇先生手中握著的是一截鋼絲,兩端纏繞著布條以便握手。
那個龍先生的想像力也真他**豐富,一節普通的鋼絲也能製成武器。
「不需要了!」蛇先生靈巧的攀著山路,一個閃身閃進一條岔路,「你最好別跟著我!」
「我怕你的武器不好用!」李錚靠在路邊的一棵小樹上,大聲道:「你真的不用跟我換武器了嗎?」
「沒有興趣!」蛇先生就快要閃沒身形的時候,忽地轉過身盯著李錚,良久之後,她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冷冽的光芒,「而且,我勸你最好離開這個地方,馬上!」
「離開?」李錚從蛇先生的話裡察覺到了一絲憤慨,他正打算詢問這個離開是什麼意思,是離開這條路還是離開這一片地方,蛇先生的身形卻已經不見了。
「她不是真的遊戲參與者!」望著蛇先生消失的小路,李錚突然有了這樣的判斷。
除非是心理極度扭曲,否則有幾個女人會來做這種事情。這不是關鍵點,關鍵點是李錚在蛇先生的眼眸裡發現了一縷憤怒,他敢斷定,那是對於人性泯滅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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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遊戲參與者都進山以後,虎先生的山地車卻並沒有回中心區域,而是拐過一條大道往前走了幾里之後,停在了一處山澗。
而龍先生、鼠先生、蟑螂先生竟然也在這裡,周圍分別站著好幾個全副武裝的警衛。
虎先生跳下山地車,將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豁然是一張黝黑發亮的面孔。如果李錚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認得這個黑黝黝的傢伙,雖然只是在哥倫比亞大學裡見過一面。
他就是韋迪家族的那個黑小子——威格遜.韋迪。五年前的家族覆滅,他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黃,那個豹先生真的是那個傢伙麼?」五年過去了,韋迪的黑臉上似乎更多了狠厲的神色,那雙透亮的眼睛像是黑夜裡的蛇眼。
「是他,沒錯!」龍先生取下面具,露出一張帥氣的俊臉,一抹陰冷的笑意掛在嘴角,那雙眼睛裡的光芒陰柔無比。
「新宇,幹嘛不殺了他,留著他夜長夢多啊!」鼠先生也脫下了面具,他抬了抬掛在胸前的手臂,「李錚,我張琦洛說過,這仇遲早會報的。」
「張琦洛,我要做什麼事情不用你來教。他讓我家『四海』集團萬劫不復,我怎麼捨得讓他死的那麼痛快呢?」
蟑螂先生也脫下了面具,也是一張頗為熟悉的面孔,自小就跟在黃新宇身邊的那個保鏢。
「少爺,我檢查過了,他身上的確帶著跟蹤器,不過他現在別想指望他的救兵會來,我已經屏蔽了所有的信號。」
「我倒是希望徐蛟能夠找過來!」黃新宇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他居然敢背叛我!」
「就算是跟蹤信號還在,他們也不可能跟過來的,這裡是越南!」張琦洛也是面色猙獰。
「黃,把這個小子交給我,我韋迪家族的仇也要報了!」韋迪走到黃新宇面前,一張黑臉變得有些扭曲,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韋迪,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現在已經是我們圈在籠子裡的野獸,這麼多獵人站在這裡,還怕他跑了嗎?別介意,我的朋友,讓他在興奮一陣吧。我答應你,他的命是你的。」
「哈哈哈哈!」韋迪爆發出一陣狂野的笑聲,「黃,我的朋友,我會一輩子感謝你的!」
黃新宇微微一點頭,轉身對著他的保鏢道:「你確定了,其他人真的不會有問題了嗎?」
那個保鏢點點頭,「除了四個新人,其他都是老客戶。而幾個新人也都是世界上有名的富豪,不存在任何問題。」
「那就好,如此我們就安心的等待吧,午後,我們去收割仇恨!」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