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在屋裡漫丹邊際的聊著,話題大多圍繞二個少年尤」的生活、學習情況,中間李明成夫婦少不得拿兩個小姑娘開開玩笑,氣氛極為溫馨。
從一進院兒,李錚就四下打量,這時間高旗中學已經也放假了,可回來這麼長時間卻沒有見到小袁點,他心裡有點焦急,走的近了才覺心裡也是極為想念這個小丫頭的。
欲言又止幾次,正當他鼓起勇氣就要問出口的時候小袁點的身影卻出現在了門口。
一個多月不見小丫頭似乎又長高了一點,越的迷人了。一件粉色的薄毛衣罩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段包裹的玲瓏有致,胸前的小肉包包似乎也鼓脹了不少,隱隱地能夠看見胸圍的輪廓。頭紮成馬尾掛在腦後,額頭的劉海剪的齊齊整整的,大大地眸子一閃一閉,長睫毛彎彎翹翹地指著斜上方,盈挺的鼻樑,鼻翼不住翕動,殷紅的唇瓣緊緊貼著牙齒,怎麼看也是一個迷人的小妖精。兩隻小手握著擺在小腹前面,蔥段般的細長手指交織著,晶瑩的指甲蓋像是打磨過的瑕玉小丫頭的氣質也變了,經歷了一次生死,她似是真的長大了,以前那個毛毛躁躁的小丫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沉靜的像水一樣的姑娘。
只是,秀眸裡盈著的迷離愛意卻是滿滿噹噹的,她想一下子撲進李錚懷皂,可是看到一大屋子人,矜持的走到顧彩畫和李敵嵐身邊。輕輕地喚了一聲,然後裝作無意識地挨著李錚坐了下來,「錚哥哥,你好像又長高了一樣。」
小丫頭刻意地壓抑著聲音,可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帶上了細微的顫音,那種喜悅的掩飾不了的。
李錚暗暗好笑,十五歲的小丫頭說大不大、說小不可卻是慢慢地成熟了,她知道避諱一些事情了,知道在長輩面前要維持女孩子的矜持了。
「錚哥哥每頓吃好幾碗飯,自然是長高了,不過小袁點也長大了咧,更漂亮了。」李錚卻是不需要顧忌太多,在兩對父母眼中,他是一個成熟的男孩子,而小袁點又是一個像妹妹一樣的姑娘。哥哥關心妹妹,自然沒有那麼多講究小他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這一陣學習怎麼樣,能夠保證考進蓉城十四中嗎?」
「嗯!小丫頭的面頰上泛起一抹暈紅,她輕輕地點點頭,無比享受李錚的撫摸小心肝也撲通撲通地跳開了。
「蓉城十四中?」袁鳳翔忽地驚道,「那是什麼學校,怎麼都沒聽過?」
那是小袁點嚮往的學校,雖然規模不大,名氣也比不上蓉城七中和元吝市一中。但是辦學特色卻是絕無僅有的。而且作為重點為軍事高校提供優質學員的高中,在全國來說,它卻算得上前列。
小袁點鐵定了心要做一名軍人,這是她自小的願望,李錚自是不願意看到她因為這個而和父親的關係再回到曾經的一幕。所以也是打定了心思要幫助小袁點實現這個願望,而且要避免袁鳳翔心中的芥蒂。
這一關遲早都是要過的,與其臨到頭手忙腳亂,還不如早早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袁鳳翔,然後慢慢地讓他接受這個事實。
「是蓉城的一所高中,辦學歷史比蓉城七中還要悠久,教學素質雖然較之七中還有所差距,不過在西南省也算靠前了。最關鍵的是這所學校是整個西南省唯一一所半軍事化管理的中學,這裡的學生百分之三十的出路在國內的老牌軍事大學,所以他們招生比蓉城七中還要嚴格,幾乎是不精不招,而且人數相當有限。
十四中倒還真的是這麼個情況,不過李錚故意加重了語氣,其實是為了造就一個假象:十四中的門檻比七中還要高。
作為父母,兒女出息是他們最引以為傲的,想像一下,十四中的報考條件比七中還要苛刻,如果小袁點能夠順利考入的話,那還不夠袁鳳翔風騷的麼?
事實上,聽到李錚的一番話,袁鳳翔心裡還真是這麼想的,他倒沒有注意到李錚和小袁點的表情變化,也還沒有意識到小袁點已經給自己找了一條出路,而且這條出路與他的寄望相悖。
較之於袁鳳翔,王琳這個做母親的卻要開明、隨性的多,在她看來,兒孫自有兒孫福,女兒將來的成就怎麼樣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體健康,能夠嫁個如意郎君。
千萬別覺得她這個母親做的太不稱職,天底下的母親誰不是這樣,她們寄予兒女身上的願望足夠厚重,但是絕不負累,往往最簡單的才是她們想要的。
只是聽到「半軍鞘七管理」這一條的時候,王琳略略地有些擔憂,他們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可是女兒自小也沒有吃什麼苦頭,乍一進管理這麼嚴格的學校,她能受得了那個苦麼?
「點點,你真的要考這個學校麼?」她有些心疼地將女兒拉到腿上坐下,「一個高中而已,犯得上去那麼遠讀麼,元吝市一中也不錯嘛。而且那什麼半軍事化管理,聽得媽媽心頭都有點癟得慌,
李錚嘴角抽出點點笑意,王琳他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個女人雖然眼光不甚廣遠,但那顆心思卻足夠細膩,她能夠察覺到女兒想要什麼,再且很大限度上不會阻礙女兒的道路。
但是這個家裡真正拿主意的卻不是她。而是袁鳳翔,所以李錚只能盡力去擺平袁鳳翔。
「阿姨,你想的太遠了!」李錚狡黠地笑道:「這還有接近一年的時間呢,而且說小袁點的成績雖然不錯。可十四中錄取看的耳不只是成績,還有身體素質呢。依我看吶,小袁點就算是想報考這個學校問題肯定也大,你看她那小胳膊小腿的
「不就是瘦了一點兒麼?」聽到這話。袁鳳翔不幹了,事實上他一直都想要個男孩,卻因為王琳的身體原因沒能生下第二胎,這一直是他的心頭病,為了彌補遺憾,所以他自小就把小袁點當做一個男孩子來養,這也才造就了小袁點爽朗、外露的性格。
李錚抨擊小袁點的身體素質,那不等於打擊袁鳳翔的心頭病麼?袁鳳翔一把將女兒從妻子的腿上拉了點,爸跟你說,就要報考那什麼蓉城十四中,咱不止學習要勝人一籌,就連身體素質也要趕上去,就是要干別人幹不成的事,那才叫能力。身體瘦點,咱就多吃多鍛煉,近一年的功夫,我還就不信不能把身體鍛煉起來」。
「爸。小袁點做出有些為難的表情,偷偷地給李錚眨了眨眼睛,撒嬌道:「鍛煉身體多累呀,我還是考市一中吧,反正表姐也在那裡,還有錚哥哥,他們都可以照顧我呢
「不行!」袁鳳翔嚴聲厲色地道,「咱農村孩子怕吃虧怎麼行呢?再說了,你都十五歲了,等考高中就十六了,你爸你媽當初這麼大的時候什麼家務都開始做了,你還想著讓別人照顧,說出去不嫌丟人麼?就考十四中,別的學校咱不考,聽見了沒有?」
小袁點「為難。地看著父親,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那好吧!」
父望子成龍,雖然小袁點不是兒子,可見她這每聽話,袁鳳翔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這才是我的好女兒嘛,漂亮、聰明、堅強,等長大了才能吸引男孩子的眼光
「老袁,不用等長大了,現在就差不多了。」李明成笑道:「你家點點是咱內定的兒媳婦兒,她也用不著去吸引別的男孩子了。」
「呸!」袁鳳翔這當兒心情極好,見老友拿女兒開玩笑,也不似以前那麼窘迫了,「小錚想娶我家點點,那還得看他以後本事不本事才行
李明成笑道:「我家兒子還不夠本事麼?」
袁鳳翔道:「仲永小時候也本事呢,可長大了又怎麼樣?。
李明成瞪眼道:「我家老兒子是仲永麼,老兒子,過來,告訴這老傢伙,你將來指定更出息,而且要把他家閨女娶回家來,氣死這老傢伙」。
「行了啊!」見這兩人開玩笑每個節度,王琳嗔道:「孩子們都在呢,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兒?芳芳,也不管管你們家老李。」
「老李說的可是實話咧,管什麼管,你家點點以後就是咱老李家的小媳婦兒,不信你問問她願意不願意?,小衛芳拉過小袁點,親了親小小丫頭有些泛紅的臉蛋,親暱地道:「點點,乖,叫媽媽。」
小袁點羞澀地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李錚,見他的目光卻瞥向來別處,當即心裡有些來氣,也在衛芳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乖巧地叫道:「媽媽
「你」王琳見女兒真的叫了,當即臉都羞紅了,「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咋。不知羞的丫頭。
李明成兩口子卻樂的沒邊兒了,衛芳摟著小袁點,一副婆婆疼愛媳婦兒的樣子,吧唧吧唧連親了幾口,「點點乖,以後記得都要這麼叫,免得將來再去適應,」
「你們。袁鳳翔的臉也臊紅了,當即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李明成夫婦,尷尬地什麼話也說不上來。
「點點,再叫聲媽媽
李明成夫婦上癮似地逗著袁點,樂此不彼,李錚心頭卻無奈的緊,這對沒溜兒的父母誰愛要誰要去吧!
他正準備出門逛逛,李明成卻拉住了他,然後對小袁點道:「點點,乖,跟你嵐姐姐和表姐先出去玩一會兒,我們有點事情要談。」
見李明成說的認真小袁點點點頭,和李敵嵐、顧彩畫出門去了。
「兒子」見幾個小姑娘都出去了,李明成一本正經地看著兒子,道:「我們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
李錚愣了一下,通常父母不笑的時候,那是真的有事了,只是這樣的時間太少,乍一見還真有點不習慣,「有事商量也不用這麼嚴肅吧?。
「正經點!」李明成瞪了瞪眼睛,「別跟你爸嬉皮笑臉的
袁鳳翔卻有點樂,幸災樂禍地道:「老李,看吧,這就是上樑不正下粱歪的結果,你說你總是不正經,現
李明成懶得理會他,嚴肅地看著兒子,「李錚,老實告訴我,張賢亮去哪兒了?我才不相信他就放心讓你自己開車回來。」
原來是這事,李錚心道:你還真就猜錯了,張賢亮的確很放心。
「我們回來路過古道口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兒事故,他留在那裡處理後續的事了
「什麼事故?」李明成知道張賢亮的來歷,心裡知道這事故一定不像兒子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連耿天博的事情都經歷過了,李錚從沒有想過要瞞住父親什麼事情,有些事不說出來,讓父母去猜疑,那樣才會更加擔心。當即他將在古道口遇到劉慶生兄弟的事情說了一遍。
雖然他已經盡量說的平淡一些了,可是一屋子人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還是大為吃驚,甚至有點恐懼。
「你把人家的車給掀崖下去了?」李明成瞪圓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兒子,這小子膽兒也忒大了點兒吧。
「他們妄圖賣給咱們假水泥,而且橫行霸道,與搶劫無疑,這種人哪裡值得同情?」
「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那麼干啊?」見兒子說的理直氣壯,李明成氣急地在兒子頭上拍了一巴掌,「你這小子膽子越的大了。你看看你都幹過些什麼,幸好那車裡沒人,要不然你不是又要弄死兩個?」
耿蛆該死,耿天博也該死。可再怎麼該死,那也是人命」李錚驀地覺,原來這一切在父親心裡留下了那麼深的陰影。
瞧著父親怒火鼎盛的模樣,李錚低下了頭,他仔細想了一陣,似乎自己重生之後的確變得暴戾了。仔細想想,哪一次遇到事故的時候,不都是想著強勢把它解決了?
面對鮮血的時候,偏偏自己還能做到心若止水,很快的釋然。說服自己那是在保護自己的親人和愛人。
可保護不是有很多種途徑麼,為什麼自己偏偏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呢?
難道是因為洛英含恨自殺帶給自己的衝擊太大了,是洛英的鮮血滋長了自己的暴戾?
「爸,這事我處理的太偏激了,對不起!」前後想了個遍,李錚雖然仍舊覺得劉慶生、劉慶勇兄弟罪大惡極。可想想自己毀了人家的車,還將人打的半死,似乎真的偏激了。
「唉!」李明成驀地一歎,他相信張賢亮來處理這件事絕對不可能留下什麼後遺症,可是兒子總是用這種手段處理一些事情,太讓人擔心了,他十六歲就已經是這樣,那再大點呢?其實就在知道兒子自衛殺死耿蛆的時候,他已經在想這個問題了,他在想兒子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膽大,殺了人事後甚至都沒有出現什麼膽怯的症狀。再後來拿命博了耿天博之後,他更覺得兒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變得不認識了,再不是小時候那個木木訥訥、見了生人就會臉紅的兒子了。
他從來不否認兒子的優秀,可是看到兒子如此偏激的處理事情,心裡仍舊免不了糾結。
他是個農民不假,可卻不是一個沒有見識的農民,相反,他看人的眼光極準,為人處世的原則也極強,他害怕兒子長此以往會變得越偏激,然後走上一條不歸路。
「小錚,你這事幹的真的魯莽了,以後千萬不能這麼幹。」袁鳳翔也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們做的事情的確讓人氣憤,可這些有警察來管,這是法治社會,我們不能隨性去幹
李錚點點頭,「我知道了,袁叔叔,放心吧,以後再遇到事情我會冷靜的想清楚再決定怎麼做。」
「那就好袁鳳翔欣慰地笑道,這個男孩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其實他不可能有什麼壞心思,否則見到那些不平的事也不可能站出來了。
衛芳和王琳也紛紛勸誡了兩句,這件事才算是揭了過去。
眾人沉默了一陣,李明成這才道:「本來看到你這麼出息,我和你媽心裡還欣慰的很,準備出去旅遊一下。轉一轉,可現在看來又不敢那麼放心了
「旅遊?」李錚心裡一突,敢情前世裡父母滿世界飄搖並不是偶然,而是存在於他們心裡相當久遠的夢想?
「是啊!」李明成道:「上次你和小袁點婆到危險之後,我和你媽就反覆想了好多遍,我們做生意的確不合適,所以回來之後就請了兩介,專門管理的人,而且鄉政府也成立了一個沙金工程委員會,專門負責工程運轉和資金流通。這樣一來也就沒我和你媽什麼事情了,閒著也是閒著,我們又不想再回去種地,這不就尋思著你上高中了,也長大了,準備出去打工麼?」
衛芳點點頭,附和道:「其實我們主要就是和你商量這個事情的,我和你爸商量過了,決定將我們在工程上的股份全部捐給鄉里,因為裡面還有點你的股份,所以想聽聽你的看法,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凶叭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