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軍匯報表演上,他也算是名頭小起。可現在,他的名字卻像是烙印一樣鐫刻在了同學們的腦海裡。
那天中午之後,黃新宇被新生挫敗的消息像是冬日的雪片一樣飛遍整個校園。而李錚也被人們貼上了「找幾個女朋友」的標籤。
對於一個儒文化熏陶千年的國度,這似乎不是一件新鮮事,但於是九十年代的國情來說,這卻等若於天方夜譚。不過少年們對於國情的敏感度總是比較薄弱,雖然覺得這事有點匪夷所思,多數人卻還是接受了。
接受的同時,更多人的人甚至有點崇拜這個大膽地傢伙。當然,如此崇拜的多是男生,想想人家連一個女朋友也不敢放開膽子去追,這傢伙卻揚言要追求多咋」而且顯然已經付諸實施,這如何不叫人膛目結舌?
女生天生都是矜持的,而且三妻四妾由來有之,這卻是古時男人的待遇自人類展以來,女人還從來沒有在陽光底下享受過這種待遇。所以女士們不可能崇拜,但卻可以垂涎。
這個年代女士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自然少不了「成績優秀」這一必要條件,可是市一中成績優秀的男生太多了,只要是通過正考進來的,無不是聰慧過人、成績優異的人。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白馬王子的標準自然也就需要擴展,衡量少年們的標準再擴展又有哪些呢?高大沖氣、多才多藝,這自然是必要的,可勇敢、大膽,帶點惡作劇式的壞,卻比高大帥氣、多才多藝更加吸引人。
更何況,高大帥氣、多才多藝更像是給李錚量身定做的標準。
回憶一下,軍上求愛的那一歌,爾後。田班教室裡的黑板報,那漂亮的字,那絕美的版畫,
這是同一咋,男生麼?多數女生心裡這麼叫著!
自然,爾後的日子裡」仍班教室變得熱鬧起來了!
幾乎全校的學生都知道李錚已經有兩個女朋友了,可是哪有什麼呢。人家都說了,「沒有人規定一個人只能交往一個女朋友」
好吧,春心氾濫的女生們躁動了。
作為高中生,十五六歲的女生自然不必十多年後的所謂的叨後,縱使有點小小山的幻想,誰也不敢這麼冒冒然然地跑到喜歡的男生跟前大聲說「喜歡你」!
九十年代的女生相對還有一種內斂的氣質,雖不像柔婉、無骨的水,但沉靜下來,也是知道害羞和臉紅的。
不敢大膽表白,好吧,那咱就迂迴一下,默默地關注,製造一點自然而然地認識抑或偶然的相遇吧。
一時間」奶班的所有同學成了市一中學生喜歡結交的對象,哪怕是課間十分鐘,也總是能見到一群一群的女生圍著奶班的教室唧唧喳喳地叫咋,不停,而她們的餘光卻始終會透過窗戶落到最後一排那個眉角有一道疤痕的男生身上。
張寡這一陣極為興奮,水漲船高,因為某人的關係,他似乎也成了女士們熱衷的對象。雖然他的心裡早已經裝了一個身影,而且滿滿的,但這並不能成為他欣喜的阻礙。男人。多數時候總是喜歡先滿足荷爾蒙的膨脹。
「嘿嘿,李錚,又來兩封,要不要念給你聽聽?」多數女生找張賽自然是希望他充當信使的角色,對此,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失落,甚至有點樂在其中,總是第一時間把信拿回來,然後念給李錚聽。
「第一次見你,是黃昏,我以為黑幕就要來臨,彷徨的不知所措,卻不想,我看到了星光;
第二次見你,還是黃昏,我以為要經歷漫長的黑夜,依舊彷徨,不知所措,卻不想,我貼近了星光;
第三次見你,是清晨,是一個沒有具出的清晨,我有些懊惱,因為撥不開縈繞在眼前的群知…」
張害坐在李錚的課桌上,一邊念著一邊打著寒顫,「嘖嘖,太肉麻了,太肉麻了,這麼肉麻的句子怎麼能夠寫的出來?」
「行了,別念了!」李錚拿書砸了張塞一下,才幾天的功夫,收到的情書摞起來已經比下來的課本還厚,也不知道這些女生都是從哪裡抄來的句子,一次比一次深情,聽來的確肉麻。
「我也不想念了,等等我看看名字!」張塞壞笑著,雖然情書都是遞給李錚的,不過他總是會挑出一些,然後給人家回信,沒事逗著樂。
李錚沒好氣地瞪了這傢伙一眼,這傢伙比諄林、太子還能鬧騰,「要看回你座位上看去,馬上就耍上課了」俟,說你呢,聽見沒有?」
李錚推了一下張塞,只見這傢伙捏著那一封情書坐在課桌上,像是被電觸了一樣,呆呆的。
「喂,上課了,你小子沒事吧?」李錚又拍了拍張塞,見他依舊沒有反應,於是取下他手裡的情書。
蠻清秀的小字,的確是出自女孩之手,暴然見不到筆鋒,但也算工整、規矩。
翻到第二頁,見落款寫著「張小萌」三個字,李錚又看看傻愣著的張暮,想起他曾說過暗戀的那個女孩叫做小萌。
李錚驀地一愣,不會這麼巧吧,難道此小萌就是彼小萌?
其實這已然不是巧合,看看張害眼睛裡透著仇人般的目光,不明擺著麼?他暗戀的女孩給李錚寫情書了!
「張害,張賽!」李錚有些尷尬,來高中的時間雖不長,交到的朋友寥寥,張賽卻是當之無愧的一個。而且這個小個子男生單純的像
「老師進來了,快回座位上去!」李錚伸手想把他拉下來,他卻忽地竄開了,就像是李錚的手上有電一般。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張塞依舊一副心不在焉地樣子,扭過頭來狠狠地盯著李錚,一雙拳頭捏的緊緊的,若不是擔心李錚的體型相對龐大,說不定早衝過來拚命了。
李錚捏著那封情書,心裡很不是滋味,這麼多天來,他第一次覺得被人喜歡是一種負累。
側過頭看看凶光畢露的張害,他歎一口氣將情書折好,然後放到張塞桌子上,心裡計著該怎樣去解除這個誤會。
「你耳朵聾了!」李錚想的入神,課桌突然一陣巨顫,只見蘆葦扭過頭來惡狠狠地看著他,「上課的時候開小差,還是做班長的!」
語氣中充滿責怪,李錚有些茫然,我又惹到這個姑奶奶了?他心裡糾結張害的事,正有點不爽,當即沒了好臉色,「班長怎麼了?班長就不是人麼?班長就不能開小差了麼?」蘆葦冷笑一聲,幸災樂禍地指了指講台上的化學老師,道:「沒怎麼,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老師叫你上去做題呢
做題?李錚心裡一沉,抬頭見化學老師真的一臉黑青地看著自己
「李錚同學,別以為你入學考試考了滿分,上課就能為所欲為」化學老師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教師,個子矮矮胖胖的,素有嚴厲的評價。
瞧他的怒氣,只怕已經叫了李錚很多次,不想卻沒有得到回應。
李錚慌忙站來起來,雖然並不畏懼任何老師,可尊師重道是中國人傳承下來的優良美德,必要的恭敬是必須有的。而且,這事本來就是他有錯在先。
「老師,對不起,我剛剛看書看入神了,所以沒聽見你叫我。」
化學老師已經走了過來,看到李錚拿出的是一本化學資料,而且上面寫的滿滿噹噹的,當即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這些優等生通常都不會跟著老師的進度,這是見怪不怪的事情。
化學老師放下李錚的資料,語氣也緩和了一些,只是,雖然不是因為做別的事分心,但總是駁了老師的面子,所以必要的台階還是要的,「好吧,你先去把黑板上的題目做了。」
李錚點點頭,將書放好往講台走去,路過蘆葦課桌的時候,只見這個小女生幸災樂禍地朝他勾了勾手指,「活該!」
小汝生就坐在李錚的前面,她可是知道李錚剛剛就是開小差了,心裡想著一會兒怎麼樣看這大個子傢伙出醜呢。
這是一道不太簡單的題目,否則化學老師也不會點一個成績極為優秀的同學來做。
李錚看了看題目,深度只怕已經貼近奧賽的難題了,他捏了捏粉筆,扭頭道:「老師,這是一道奧賽題,是不是太難了一些?」
不少同學心裡也在思索解答方法,可是沒有人想出來,聽見李錚的話,他們恍然大悟,原來是奧賽題,怪不得這麼難。
化學老師點點頭,「這就是一道去年的化學奧賽題,難度不算高,你能解答嗎?」
元吝市一中作為西南省數一數二的高中,老師們都希望教授的同學能夠有奧賽的苗子,所以很多老師都會下意識地找一些奧賽題目來鍛煉同學們的解題能力。
「我試試吧!」望著化學老師滿懷期望的眼神,李錚笑著點點小頭,總不能讓蘆葦那個小丫頭看笑話才是。
既然是奧賽題,自然就有它獨特的地方所在,雖然李錚有著兩世為人的經歷,而且也見識過奧賽考場,可解答這道題目依舊覺得吃力。最後解答雖然出來了,但中間卻錯了一個步驟。
即使如此,化學老師卻依舊欣慰,這道題目高二高三的老師也用過,不過解答的效果並不理想。雖然李錚中間錯了一步,但大方向總是對的。
「李錚同學的解答雖然有點小瑕疵,不過**不離十,總體上沒有太大的問題。大家都看到了,同是剛剛進入高中,可為什麼李錚同學能夠解答出這道題目,而你們不能呢?
或聳有人認為這是智商問題,我告訴你們,不是,這是態度問題。大家不要以為進了市一中重點班以後就都是重點大學的苗子,全國有多少所高中,每年有多少考生,這遠不是你們想像的到的,所以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要有一種緊張感、危機山…」
距離下課時間不遠,化學老師也不打算再講課了,乾脆做起了同學們的思想工作。沐浴著同學們無比崇拜的眼神,李錚興高采烈地往座位上走去,路過蘆葦的座個時還故意加要了腳步。
「拽什麼拽,那道題很難麼,我也能解!」李錚剛剛坐定,蘆葦扭頭遞過來一個草稿本,上面寫了滿滿一篇。
李錚一看,正是黑板上拿道題目的解答過程,雖然用的不是李錚的那個方法,甚至還走了一些彎路,但最後到底解答出了答案,而且絲毫沒有偏差。
李錚有些咋舌。看來還是小瞧了這個女生!
他將草稿本還回去,不再輕視,「解的很不錯,不過你應該從多方面去考慮問題,這道題的解答方法至少有五種,你可以嘗試再想想其他方法,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蘆葦短暫地愣了一下,她也知道自己的解題方法笨了一些,遠沒有李錚的方法那麼條理清晰和簡單易懂。不過她卻不想就此服輸,重重地哼了一聲才又轉
下課鈴聲響了,化學老師臨出教室的時候把李錚叫出教室叮囑了一番,這才離去。
李錚看看大多數人都走了。但是張寡還傻坐在座個上,不禁有些為難,當即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嗨,心裡還不舒服呢?」
「你別管我!」張害賭氣側了側身子,心裡喜歡的女孩愛上別人了。這該是多大的打擊啊。
「呵呵,我們是朋友,我不管你管誰?」李錚笑呵呵地將凳子拖過來挨著張害坐下,將情書拿了出來,「諾,這個給你,就當張小萌是寫給你的。」
「她明明是寫給你的!」張寡將情:「你走,我們以後不再是朋友了,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那怎麼行呢,你可是我到高中以後交的第一個朋友。」李錚笑著攬過張害的肩膀,「還在初中的時候,我們是懵懂的,什麼都不懂,所以結下的友誼薄而易碎,可高中不一樣了。我們在慢慢成熟,所以高中時候的友誼是整個人生中最值得留戀的。我們懂了很多,卻沒有因此而拋棄純潔,彼此間的友誼純潔地像是無暇的玉。
你是我高中交的第一個朋友,我會把你珍藏一輩子,怎麼能說不是就不是呢?」
李錚的目光清澈,說的極為真誠,張鴦不好作,只是氣鼓鼓地拿開李錚的手臂,「朋友怎麼樣。朋友就能搶我喜歡的女孩了麼?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我哪裡搶你喜歡的女孩了?」李錚笑道,把地上的情書撿起來又還給他。「諾,這不是還給你了麼?」
「還個屁,那是她寫給你的。她喜歡你了!」張賽著實生氣了。平常時候都是不說髒話的。
這樣李錚就為難了,你說他總不會無敵到能夠左右張小萌的心思吧?
這又不是什麼臭屁的事,好吧,又多一個女孩喜歡,這的確夠臭屁的,可臭屁有個屁用,咱的女孩已經夠多了!
李錚懊惱地搖搖頭。暫時還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好了,先去吃午飯吧,這事我會給你一個完滿的答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一定讓你的小萌回到你的身邊。」
張鴦眸光一閃。忽地精神起來,「真的,你不會騙我?」
李錚點點頭,「真的!」
「嘿嘿!」張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拍了李錚一把。「好吧。我收回我說的話,其實我也捨不得你這個朋友不過你不准反悔,一定要幫我找回小萌!」
找個屁!李錚心裡罵道,這傢伙變臉比女人還快,我他媽幫你才怪了!
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不敢說出來,當即又哄了好一陣,這傢伙才吃飯去了。
下課已經半介小時了,張塞走了,李錚趕緊往家裡跑去,洛英又出差去了。太子和諄林這幾天也不見蹤影,所以每頓吃飯就只有他和顧彩畫兩個人。
想著那介,可愛的女孩,他只恨不得多長出兩隻腳來。雖然與好幾個女人不清不楚,可心裡最牽掛的總是這個肯為自己改變和付出全部的小姑娘。
進門的時候,撲鼻的香味已經飄了過來。李錚換了鞋子徑直往廚房走去。只見小姑娘正在忙碌著。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本來準備進去從後面悄悄抱抱小姑娘,卻驀地現小姑娘的情緒似乎很不好,像是對付殺父仇人一樣地一下一下地鏟著鍋裡的菜,嘴裡還不斷地嘟囔著,「該死,該死。鏟死你。鏟死你」
「嗨!小姑娘的情緒總是能夠輕易地左右到李錚,看到她有些單薄的背影,微微地酸楚在他心裡蔓延開來。走過去拿過小姑娘手裡的鏟子,輕輕地拉住她的手,「告訴我,誰惹我的姑娘生氣了,我幫你報仇,把他撕成碎片!」
這一系列動作說起來繁複。可做起來不過一瞬之間罷了,手都被牽住了小姑娘這才反應過來,驀地驚叫一聲。「你怎麼回來了?」
小姑娘的臉粉撲撲地,煞是喜人,李錚輕輕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笑道:「這是我們的家,我不回來回哪兒去?」
「呸,不要臉!小姑娘的心裡甜甜地。嗔道:「哪裡是我們的家了?」
李錚摟住小姑娘,「我說是就是,你是我的小小愛人,我是你的小小小老公。快告訴小小老公,誰惹我的小小愛人生氣了?」
小小愛人小小老公,聽著這曖昧的名詞小姑娘羞的沒邊兒了,輕輕地啐了一口,「不要臉,誰是你的小小愛人?」
「苦菜花是」李錚將小姑娘摟的更緊了,「快告訴我,跟誰生氣呢?」
「還有誰?小姑娘氣惱地嘟著嘴,「還不就是那個張小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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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今天三道從上午八點開始上課。一直到晚上八點,這一章還是趁中午和下午的吃飯時間趕出來的對不起大家了,又是二並一!
話說都十二月了,力舊年的最後一個月。三道不敢奢求別的,大夥兒看著曖昧還行的話,砸點推薦票吧!
不少書友說曖昧的點推極不成比例。三道也苦惱啊,也糾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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