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貴、王明照,兩人同姓,資料也只示兩人來自同嘔甲鄉六王華貴現在逃逸了,王明照是不是就是他的同夥呢?
這似乎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可李錚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不對勁在哪裡,他一時卻又說不清楚。
宋經理的辦公室裡,李大山和鄭東昇坐在沙發上,王明照和牛選錄分別坐在椅子上,旁邊立著兩個警察。
「王明照,你知道王華貴去哪裡了嗎?」鄭東昇盯著王明照看了半天,故意輕飄飄地的問道。
王明照有些淡微地惶恐,本來白哲的臉變得更加蒼白,瘦削的雙腿有點發抖,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最近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鄭東昇又問道。
王明照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是招聘的那天見過吧」。
「招聘的那天?。鄭東昇語氣頓時嚴肅了起來,「王華貴是你的同鄉,你們的招聘資料上顯示他是五桂村的,而你的家在三名村,據我所知這兩個村子是挨在一起的吧。既然你們是同鄉,現在一個地方工作,為什麼會近二十天不見面?」
在做公安局長之前,鄭東昇曾做了近二十年的刑偵工作,他嚴肅起來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在這種氣勢下,王明照顯得更加惶恐起來,「我和他是同鄉,但我以前根本不認識他,而且來這裡工作,我是餐廳服務員,他的客房服務員,我們更不可能有更多的時間接觸」。
「多,不認識」。鄭東昇冷哼著,辦公室門卻被推了開來,兩個,警察壓著一個人走進來了,「鄭局,這就是今天主菜的廚師,給李錚的訂餐便是他做的
「把他帶過來!」鄭東昇吩咐著,見那廚師臉色卡白,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他問道:「今天是你主的菜?。
那廚師點點頭,「是的。今天的菜是我主廚
鄭東昇又問,「你做菜的時候可有旁人在一旁?」
那廚師又點點頭,他有點不明白這個警察問這個豐嘛,老實地答道:「當時廚房裡的工作人員都在
「鄭叔叔,讓我來問他吧」。李錚走到鄭東昇身邊小聲道,依著鄭東昇這個問法,只怕越牽出更多的人,但那些都會是些無關緊要的人,反倒走進了一個誤區。
鄭東昇點點頭,自從接回劫車案以後。他很仔細地瞭解過這個孩,發現他的聰慧遠甚一般人,所以在李錚提出這個要求之後,他並沒有感覺到唐突。
李錚走到廚師面前,「請問你在做菜的時候有沒有嘗菜的習慣?」
見一個小孩子代替警察向自己提問,廚師更覺得一頭霧水,更何況提出的還是這樣一個。問題,他有點窘迫,卻也不敢說假,「有,一般的廚師都有嘗菜的習慣。」
李錚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一般是菜還在鍋裡的時候嘗呢,還是盛盤以後?。
「盛盤以後!」
「我是今天十樓十八號房間訂餐的顧客,我的訂餐是回鍋肉,辣子雞丁,青根扁豆和紫菜湯,你還記得做過這些菜嗎?」
廚師仔細地回想一下,然後道:「記得,當時廚師長還吩咐我這張菜單一定要用心做。」
「那做好這些菜之後你都嘗過嗎?」
廚師越來越茫然,同時也覺得有集荒唐,難道就因為自己嘗了盛盤的菜,然後就弄出這種陣仗?
他心裡很是不忿,可是人家家大勢大,誰讓自己就是一個小廚子呢?
「我嘗過」。
李錚看著廚師臉上的表情變化,隱隱地捕捉到了他的不忿,當下心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當時你嘗菜的時候也有人看見嗎?。「當時我的徒弟都在場」。
李錚扭頭朝鄭東昇點點頭,鄭東昇會意,立馬派一個人求證去了。
不一會兒,那個警察回來了,走到鄭東昇身邊耳語了一陣。
「鄭叔叔,我想這個廚師沒有問題」。李錚看到鄭東昇臉上的表悄,他猜到那個警察已經證實了廚師的話,於是小聲道。
鄭東昇讚許地看看李錚,「還是你機靈,三兩句話便排除了他的嫌疑。那你看剩下的兩個服務員呢,那個王明照與逃逸的王華貴之間有沒有瓜葛?」
李錚搖搖頭,「我一直在仔細觀察王明照,他似乎就是一個初次踏上社會的人,而且絲毫不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我想他說的或許是真的。」
「你也這樣想?。鄭東昇笑道:「可是種種跡象卻顯示他與王華貴之間應該是有聯繫的。身為同鄉,又是鄰村,彼此間不認識,好像很難說的過去,而且他們還是同一天前來應騁的工作。」
「可萬一這就是王華貴布的局呢?」李錚仔細地回憶著當時王華貴進屋的一舉一動,「王華貴給吸娜感覺非同般,他應該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個心思慷凜又有所圖的人,要布出這樣的局其實一點兒也不難!」
頓了頓,李錚繼續道:「而且我有一種感覺,王明照說的就是真的。鄭叔叔,我常常看電視,很多厲害的警察不都有第六感麼?在心理學上,第六感是真的存在的,它有助於讓我們發現潛在的危險,就像我面對王華貴一樣,雖然我不知道他要害我,但我就是能感覺到一股強烈地危險。」
「哈哈!」鄭東昇扭頭對著李大山一陣大笑,「李縣長,你這個侄子可是有趣呢,他說的話雖然看似離譜,可是間接性的卻牽出了犯罪心理學的一個觀點。」
說著,鄭東昇拍了拍李錚的肩膀,「你說的很對,警察抓賊憑的是證據,可是在摸出賊蹤之前,第六感還真的是大多數警察的依仗。」
自進入辦公室之後,李大山一直都靜靜地坐在一邊,這時候聽到鄭東昇的誇讚,他淡淡地笑道:「我也覺得他們兩個與逃逸的王華貴之間沒有什麼瓜葛,這樣吧,讓他們先回去吧。另外,那兩件證物的化驗報告還沒有回來,這案子都立不起來,你看我們是不是先把警力撤了,畢竟人家酒店也要開門迎客做生意嘛!」
「這」鄭東昇遲疑一陣,直到看見李大山眼角閃過的異彩,他才吩咐兩個警察道:「好吧,就按李縣長說的辦,讓他們回去吧,順便把警力撤出酒店,然後把王華貴的畫像找出來,連夜在河渠鎮查吧!」
屋子裡只剩下鄭東昇、李大山和李錚。鄭東昇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回過頭來,道:「老李,你怎麼讓我把警力都撤走呢?」
李大山笑著指指李錚,「問他吧,我想他應該是發現了一些什麼!」
「你真的發現了什麼?」鄭東件欣喜地看著李錚問道。
「其實只是一種猜測而已!」李錚拿過牛選錄的資料,指著社會關係一欄道:「你們看,牛選錄在這裡明明白白的寫了一句,他的表叔是牛余爵。也就是說,他是牛余爵的親戚。」
「這個我也看到了!」鄭東昇道:「我剛剛觀察了一下,牛選錄並不像真正做事的人,我想酒店聘他可能也是為了給牛書記面子吧!」「這是自然,若不是牛余爵打過招呼,他就算寫上自己是牛余爵的親兒子也不會有人相信。」李錚合上資料,神秘地道:「我們可以這樣設想,牛選錄在進這裡來上班之前不過就是一個混吃混合的小混混。興豐縣的小混混多了去了,可誰見過他們會正正經經地干一個月就五六百塊工資的工作?」
「這倒是,這些小蝦米平日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收入卻遠遠不止這些。我想應該是牛書記鞭策的吧!」
李錚朝鄭東昇笑笑,然後看著李大山,「大山爸,鄭叔叔這個設想你覺得能夠成立嗎?」
李大山不由自主地搖搖頭,他很奇怪這個小侄子似乎很瞭解牛余爵的為人一樣,卻也沒有問出口,「牛余爵連自己的兒子和侄子都教不好,他怎麼可能在乎別的無關緊要的親戚。若是牛千里還差不多。」
鄭東昇也無奈地搖搖頭,他與李大山關係甚駕,自然也瞭解牛余爵的為人,「難道你覺得牛選錄和王華貴有牽連?」
這個設想似乎比牛余爵鞭策牛選錄還要牽強,鄭東昇說出來的時候不禁就搖起了頭,「那牛選錄怎麼說也算是牛家的人,這次劫車案的偵破對牛余爵也是有好處的,牛選錄再不濟也不可能拆牛余爵的台吧?」
若牛余爵沒有與耿天博勾搭。牛選錄自然不敢這麼幹,可事實上牛余爵與耿天博之間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耿天博潛回興豐縣,若是他要挾牛余爵呢?憑著他手上捏著的把柄,難道牛余爵還有迴旋的餘地?
李錚可是記得前世耿天博二次落馬牽出牛余爵的時候弄出了多麼大的陣仗!
「鄭叔叔,有備無患嘛,反正咱們現在毫無頭緒,不妨先讓這個假設先成立著。現在案發不過幾個小時,現在外面又全是警察,王華貴逃的肯定不會太遠,咱們派幾個人暗中盯著牛選錄,若他真的與王華貴有牽連,說不定會去報信呢?
退一步說,如果他的確沒有問題,只要你派出去的人不露面,這樣也不算拂了牛余爵的面子嘛!」
「這到是,那我出去安排一下!」鄭東昇想不到他會被一個小孩子給指揮了,偏偏面對這種指揮,他竟然還有一種欣喜,他笑著拉開辦公室的門,卻看見門口站著一個鐵青著臉的男人。
「牛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