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對勁……
徐本榮的追悼會,為什麼要環海集團來參加,這是李錚的第一個感覺,轎車已經是開到半途中,正在高速公路上,李錚的第一個反應是讓車掉頭,或者是繼續朝前開,不再回頭。
不過秘書的電話剛打完,五分鐘不到,孟衛東的電話也是打了過來,孟衛東的語氣倒是看不出來上午的那種不對勁,反倒是很和氣的說道:
「小夥計,是不是在鬧情緒?」
聽到這句話,李錚一愣,心中的戒心消除了不少,就聽到電話那邊,孟衛東呵呵的笑起來,開口說道:
「我就知道,隱湖這種大集團都是好面子的,徐本榮在青田市吃了大虧,又是死在青田,隱湖要辦個盛大的追悼會,算是示威,也算是找回面子,這種事情對咱們來說又損失不到什麼實際,去就是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錚也沒有什麼不去的理由,他笑了笑開口說道:
「孟總這麼苦口婆心,小的明白,肯定會去的。」
李錚難得的開了個玩笑,那邊的孟衛東哈哈大笑,隨後掛上了電話,李錚在練拳之後,對事物的細節總是不自覺的很注意,方才孟衛東的大笑,好像是比從前短了點時間,隨即李錚自己就啞然失笑,心想這也太敏感了些。
這麼一來一往,李錚自己的戒心也都是消散了不少,心情跟著放鬆下來,不去想那麼多事情了。
到南樂太清宮,李錚給太清宮拿了八萬的年金,錢的書目雖然不少。太清宮也未必放在眼裡,年節燒香祈福,很多富人香火錢十萬十萬的給。李錚把錢遞給知客的時候。直接很實在地說:
「給各位道長的零用錢,就莫要計入帳上了。」
這話一說,卻是大家高興。雖然分到每個人手中也就是一千不到,但這是實實在在落入個人口袋,南樂太清宮的這些道士可不是講究清靜無為地角色,曉風道人自然是知道李錚的舉動,不過笑著默許。
李錚知道自己欠了這些道人許多人情,雖說不能用錢衡量,可是這年頭能拿出來表示也就是鈔票。
畢竟是八天沒見。又是春節,曉風道人先是請李錚上山,清茶一壺,閒聊幾句,若是往日,李錚心思都在練拳上,未必願意去談,可今天事事都透著一股不對勁,曉風道人知道的事情很多。一定要去問問。
每個勢力都有自己地情報網絡,環海集團的耳目幾乎是遍佈山東省,這南樂太清宮沒有那麼大的規模,但是在青田的耳目比李錚還是要廣闊許多,李錚想要問問,曉風道人這裡有沒有消息。
「初五那天,隱湖總部來了五個人,乘專機到的青田機場,負責山東的高銘輝專程從濟南帶著車隊去迎接,我還納悶這些人來做什麼。看來是給徐本榮辦追悼會……這樣的事情。隱湖做過幾次。倒也不稀罕。」
聽到李錚地疑問之後,曉風道人作出了這個解釋。看起來真是自己想多了。
品茶閒聊的時間不長,曉風道人看起來也知道李錚想著抓緊練拳,不想耽誤他,不過這一次是李錚想要多說幾句:
「道長,上次您說的那門派內訌的,分為三方勢力,能不能告訴我那門派的名字?」
「哦?怎麼突然想知道這個?呵呵,這名字應該很少人知道了,自己人都是叫這門派聖門的?」
曉風道人自己說的也是底氣不足的模樣,這倒頗為奇怪,李錚禁不住心想,莫非道人真是在說故事,笑著調侃說道:
「這聖門的名號聽起來好像是邪教啊!」
這句話說完,那邊地曉風道人乾咳幾聲,李錚連忙接著問道:
「我和這個門派有什麼關係嗎?」
曉風道人的表情猛然是僵在臉上,瞪大了眼睛看李錚,李錚也被這眼神看的有些發毛,因為平素和氣的道人,突然間變得冷森森的,這種轉變讓李錚大是錯愕,不過道人的表情轉換的也快,隨後就說道:
「難道你師父連這個也沒有告訴你,這嘴果然閉的嚴實啊!」
接下來道人的表情更有意思,居然是惡作劇一樣的衝著李錚一笑,笑著說道:
「出家人不能妄言,既然居士地師傅都沒有說地事情,貧道自然不敢多言。」
這句話說地李錚真是想要
站起來大喊一聲,說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師傅是誰,可也不能說書是在你們這裡偷地,你們就不能把話說明白嗎,非要賣關子。
太清宮內院鐵山練拳,依舊是沒有突破,唯一可以自傲的是,李錚把那個平面的凹痕都變成了自己的拳頭打出來的,這也算是留下了自己的痕跡,而且豎立的那個表面光潔無比,被李錚的拳頭快要磨練出來
目前說是光可鑒人有些誇張,不過距離電鍍的效果也是不遠了,除了好看,力量和速度絲毫沒有提高,關口在那裡,李錚絲毫沒有一點的頭緒,可聯想起來前面幾個階段,突破的關口都是莫名其妙出現,那是自己能想出來的。
練完拳之後,李錚也沒有和道人們打招呼,逕直下山坐車回家。
車離開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快要天黑了,正月前五天燒香的熱潮已過,太清宮馬上就要開始封山閉關。
別看白日裡面,南樂山下熱鬧無比,遊客香客熱熱鬧鬧的,到了晚上,這裡比起除夕夜晚的高新區還要安靜。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前院不知道是那名道士正在唱經,因為山上山下安靜異常,只剩下唱經的悠揚聲音迴盪在山上山下,若是外人走在半山腰,看著不遠處南樂縣城的***闌珊,感受因為唱經聲而愈發安靜的南樂山,肯定會以為自己不在凡塵。
內院的大殿之中,放在正中的銅盤裡面有大火熊熊燃燒,在銅盤周圍,李錚第一次來太清宮所見到的那些黑衣道人都是在盤膝而坐,雙手放在膝蓋上,卻不是蓋住,而是朝天張開呈虛握之狀。
每個人都是靜寂無聲,離著銅盤最近的人是曉風道人,他身上穿著描金線的禮袍,火焰光影照得他臉上忽明忽暗。
「再去查查,隱湖那些人來到底是幹什麼,那些關係都在這個時候用上,只要是打過交道的人。」
曉風道人低聲說出了這句話,坐在最外圍的一名道士默默的起身,轉身出了正殿,整個正殿重新沉入了安靜之中,許久之後,曉風道人才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這法統是誰來繼承呢?」
李錚在華亭嘉園他所居住的樓下下車的時候,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頓時有些惱怒,平時那些盯梢的人,一般都是到門口就停下,彼此留下分寸,今日這麼做實在是有些過份。還沒有等他發作。
就在李錚居住的單元門口,兩名穿著西裝的中年人拎著個箱子走了過來,神色恭敬的說道:
「李總是吧,這是給您做的西裝,明天出席活動用的。」
原來是送西裝的,李錚有些鬱悶的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有些尷尬的接過西服,跟司機約定了時間,轉身上樓。
第二天,對於參加追悼會的各項程序,環海集團的總部行政安排的很是完全,早晨八點半,轎車已經是停在了樓下,李錚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上了車。
對於易蓉和江佩琴,她們兩個現在是九點半左右才出發,倉庫的事情都有人在忙,兩個女人決定一下重要的就可以。九點的時候,易蓉和江佩琴快要梳妝完畢,突然有人按響了門鈴。
這個時候,還會有誰過來,而且肯定是通過了小區的層層安檢到了屋門外面,易蓉很有戒心的透過貓眼朝外看去,兩名穿著工作服的女孩子在門外,也許是知道裡面人朝外看,兩個人臉上都是掛著笑容,其中一人還把手中的貨單揚起一下,上面寫著某珠寶店的首飾。
李錚的性格倒真是會悶不作聲的送人珠寶,而且這兩個女孩子的模樣清秀可人,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易蓉把防盜鏈掛在門框上,拉開一道縫,開口問道:
「有什麼事情嗎?」
兩個女孩沒有回答,掏出一把老虎鉗就來夾防盜鏈,易蓉大駭,雙手用力的推門,可門卻紋絲不動,站在門外的女孩帶著笑容,一隻手推住了門,易蓉兩隻手不管如何用力也沒有作用,驚嚇的連聲驚叫,江佩琴也是急忙的衝了出來。
「不要驚慌,我們只是帶你們走,不想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