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江在昨天就被派去和以馮家為首的建築公司談判,格斯公司這裡只剩下洪濤一個人了,對於這樣的安排,洪濤樂得清閒,相比羅江的剽悍精幹不一樣,洪濤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而且說話辦事很討女孩子喜歡,才來格斯公司時間不長,就和公司那些女孩子的關係打的火熱。
他和前台的小女孩一起出門,不知道說什麼笑話,把對方逗的前仰後合的,洪濤把前台送上了班車,轉身去開自己的轎車,心裡面琢磨,估計再過幾天,這個女孩可以輕鬆的被勾搭上床了。
洪濤剛掏出車鑰匙,突然覺得附近有人在盯著他看,練武的人對於自己的直覺都頗為的相信,洪濤的腰微微的彎下,可是被人盯著的感覺突然消失,洪濤轉身看看,路燈下沒有什麼人,天已經是完全黑下來。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在這個青田市,自己還這麼緊張,洪濤自嘲的笑笑,上車發動了汽車。
格斯公司本就是費用寬鬆的外企,隱湖集團更是財大氣粗,洪濤這樣外來的管理層都在湖心區和南市區這樣的高檔區域租的公寓。
看著窗外燈紅酒綠,洪濤的心情越來越好,心想是不是晚上去酒吧消遣,不過路上因為是下班高峰,還是有些堵車,車的速度也快不起來。
在地下車庫的橫欄邊上刷了下卡,洪濤的轎車緩緩的開到了地下,找到了自己的固定車位,把車停了進去。
汽車剛剛熄火,洪濤剛要拔出鑰匙的時候,左側車窗那裡有人站著,自己停車的時候,那邊沒有人。洪濤清清楚楚的記得。
他的手離開了車鑰匙,摸向左邊的暗格,這是他買車地時候後來找機修廠專門加的。裡面放著一根七十厘米左右長短的鐵筆,洪濤一貫是跟看到這根筆地女孩,說這只筆是吉祥物,代表自己的性能力強大,一般都有很好的效果。
不過這鐵筆是實心。純鋼打造,筆尖鋒銳無比,在很久以前這個東西一般都是被叫做判官筆的。
洪濤的手剛抓上判官筆,左側地車窗突然粉碎,他甚至沒有來的及反應,已經是被伸進來的手抓住了肩膀,確實是太快了。
他的手還抓著鐵筆,整個人身體都被從車窗拽了出去,洪濤完全是懵掉了。他知道自己落了後手。已經是做好了左肩被集中的準備。可是對方不是去擊打,而是拖拽。這種打法太沒有規矩了。太容易遭到車內人的反擊。
只是這種沒有沒規矩的打法,在對方的大力下面變成了極為有效的手段。洪濤被拽出車來,手中地鐵筆不管不顧地朝著下面刺下去,可刺到半途中,整個身體就被對方毫無憐憫地重重砸在車身上。
那是他自己的轎車,轟地一聲大響,轎車地車窗玻璃都是經受不住這樣的衝撞粉碎,地下停車場地轎車頓時都發出尖銳的警報聲音。
從小到大的鍛煉讓洪濤在撞擊在轎車上值錢,盡可能的把身體蜷縮起來,即便這樣,後背和腰部還是感覺痛的好像是要斷裂一般,不過對方終於是把手鬆開了。
洪濤手還是握著自己的鐵筆,抓著他的手一鬆開,洪濤蜷縮的身體猛地伸直,接著一彎一直的彈起,整個人從車頂上騰空翻起,靠著先前的判斷,朝著面前的人直刺過去,這時候已經不能看清再出手了。
鐵筆刺出好比短矛,短短不到一米的刺出,凌厲無比,可這一刺卻刺空了,洪濤還沒有來得及進行下一個動作,感覺自己右肩又被對方抓住,整個身體又是被掄起來,重重的砸了下去。
「轟」這次的聲響比方才要小了些,因為車的鈑金已經是被砸的變形,彎彎曲曲的表面畢竟可以減緩些衝擊。
這次的洪濤來不及蜷縮,直直的落在車上,他的手還握著鐵筆,可卻疼的渾身好像是要僵住一樣。
「幹什麼的,誰在那裡!?」
這時候地下停車場傳來了戰戰兢兢的喊話,這是這個公寓的保安,就聽到抓著洪濤的那個人粗聲喊道:
「沒有你的事情,要是招來警察,你就倒霉了,我可是認識你的!」
這句話說完,那邊頓時是偃旗息鼓,安靜無聲,這個保安不過是個工作,萬一因為這個被歹徒盯上,那可就太不值得了,人情冷漠大多如此。抓著洪濤的人嘴上說話,手上不停,直接從車頂上把他拎了下來。
被兩次摔砸搞得頭暈腦脹的洪濤這才
是看清對方的模樣,他在各種途徑見過面前這個人許多次———原格斯公司倉庫主任李錚。
「告訴我,易蓉去那裡了!?」
李錚冷冷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在半空中被人好像是麻袋一般甩來甩去的時候,洪濤恐懼異常,可是看到抓住他的人是李錚,卻有一股惱怒從心底升起,也許是覺得李錚打他還不夠檔次。
這時候,洪濤發現視覺所見都是有些紅色,鼻孔處,耳邊,眼角都是有些濕漉漉的,他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剛才的劇烈的摔打碰撞讓自己七竅震盪出血了,可是身上就像是被方纔的重摔傷到了筋骨,完全是散掉了,提不起力氣。
看到洪濤不回答,李錚向前一步,手臂狠狠朝前一推,洪濤猛地撞到了後面的汽車上,三次摔打的疼痛疊加在一起,洪濤終於是忍受不了,開口說道:
「易蓉因為違反了隱湖的規矩,已經是被關起來。」
李錚反倒是笑了,只是這笑容在洪濤眼裡看起來卻這麼可怕:
「告訴我在哪裡?不要說那些沒用的事情。「
已經是狼狽不堪的洪濤卻莫名的提起些精神,掙扎著說道:
「隱湖集團的內部事情,你要干涉嗎,和隱湖比起來,你連螞蟻都算不上。」
這話說完,李錚臉色變化幾下,反倒是把洪濤放到了地面上,雙腳踏在地面上,洪濤從來沒有感覺到腳踏實地居然這麼的舒服,他想對方這個人還是不敢對抗隱湖這樣的龐然大物,只是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委實是太懸殊了,要盡快脫身才是,還在那裡琢磨方法的時候,猛然覺得右手一鬆,鐵筆已經是被人奪下來。
所及左肩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劇痛,李錚把鐵筆重重釘了進去,鐵筆的筆尖太過鋒銳,刺入人體的時候,就好像是熱刀切割牛油,絲毫沒有阻礙。
洪濤猛然張大了嘴,痛到了極處,反倒是喊不出來,許久才有好似野獸一般的痛吼響起:
「易蓉被你們關在那裡了,下次我會釘在你心臟那裡!」
李錚還是語調不變的問道,洪濤終於是崩潰了,一邊咬牙忍著肩膀的疼痛,一邊帶著哭腔說道:
「易蓉被被關在五角區青山賓405號房間,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
「我會給你叫救護車的,不用擔心。」
鐵筆把洪濤直接釘在車上,李錚鬆開手把洪濤的手機搜了出來,直接握碎,然後一個手刀切在他的脖子上,頓時是暈了過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李錚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救護車的尖利呼哨在車外響起,出租車司機為自己在晚上還能有這麼一趟往返的大活感覺到很是興奮,李錚點出兩張百元大鈔說道:
「我去青山賓館接個朋友,你在樓下等著就行。」
司機嘴上說著「等回來再給錢也不遲」,一邊眉開眼笑的把錢接了過來,汽車發動的時候,李錚看著出租車前的身份標識,慢慢的念道:
「74625,師宇化,青田旅遊出租,呵呵。」
念完之後,衝著開車的司機笑了下,李錚的笑容很是平常,可這司機卻禁不住心裡一顫,李錚的普通話帶著南樂口音,又傻呼呼的先給他兩百塊錢,出租車的司機不是沒有打算送到了青山賓館之後,直接開車一走了之。
可是這名乘客方才平淡的念出來車牌號和自己的名字,出租車司機沒來由的覺得,若是自己開車一走了之,後果可能會很嚴重,還是老老實實的賺這份錢吧。
車一進入五角區,房屋頓時是稀疏了許多,有些地方甚至還能看到蓋著白雪的田地,李錚坐在邊上,在那裡晃動身體骨節,邊上坐著的司機還笑著說道:
「你們這些做辦公室的,整天都不活動,坐在車上鍛煉身體啊!」
李錚沒有出聲,只是依照自己的節奏從雙腳開始,把每一關節都輕微的顫動起來,他現在的姿勢實際上是以扎馬的形式站在車前座上,身體完全懸在座位上面,戲法人人會變,巧妙各有不同,李錚覺得每一次戰鬥前都要把自己的關節活動充分,這樣才可以迸發出最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