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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錚遲了會才做出這個回答,隨即掛掉了電話,事到如今,李錚並不相信格斯公司,可是他對易蓉卻還保留幾份信任。
再有天大的事情都是後天解決了,幾天的疲憊湧上來,李錚感覺到上下眼皮打架,實在是撐不住了,衣服也沒有脫,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直到天黑,李錚才醒來,這時候他才變得清醒,從那天晚上開始,李錚每次閉上眼睛都不是睡覺休息而是昏厥和瀕死狀態,精神上應該是極為疲憊了。醒來之後,先是在床上暈乎了會。
接著就是猛地跳起來,打開電燈,走到那個破舊的衣櫃大鏡子前,把自己的上衣脫掉,上下的仔細打量,過了一會,他已經是脫了精光,轉身俯身,擺出各種姿勢在鏡子前面,就是為了把自己的全身看遍。
李錚並不是變態,他沒有裸露身體的習慣,只是李錚起床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這幾天從將近百米的高處跳下,被人用刀砍,還在腐蝕性的化學制劑裡面浸泡(他不知道那制劑是對人體無害的),照理說身上一定是傷痕纍纍,錯,應該是粉身碎骨,可是這時候照鏡子,身上連傷痕都看不出。
從高處落下,叉車裝載重物撞擊後腦,被對方用利刃,而且安子孝的力量極大,就算是身上沒有傷痕,內傷也是免不了的。
現在的李錚對於內在的控制已經是有了信心,同時他對自己的內臟四肢狀況都有頗為清楚的瞭解,骨骼,筋絡還有其他的部位,都是安然無恙。
「難道我現在已經是怪物嗎?」
李錚在心裡面自嘲,不管如何他還是高興的,畢竟怪物不怪物是小事,自己是不是受傷才是大事。李錚現在的感覺頗為的輕鬆,儘管還沒有去格斯公司。可也知道,事情貌似已經是被壓下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做了個平日間最習慣做的姿勢,弓步衝拳,「哈」的一聲,右拳猛地的擊向面前的鏡子,李錚自然不會真打到鏡子上去,按照他和那些人搏鬥時候的經驗來看,這一拳要是打實了,整個櫃子都要粉碎。李錚控制的極好,拳頭距離鏡子還有兩厘米左右的距離。這拳揮出,也帶有最近揮拳的特徵,有輕微的「啪啪」爆裂聲音。
幾天沒有外出練拳了,李錚收拳之後,原地跳跳就準備出門,突然覺得鏡子上有些不對,原來在方才揮空拳的部位,鏡子上出現了巴掌大小的蛛網裂紋,以揮拳的部位為中心,細碎的裂紋好像是蛛網般發散開來。
難道自己方才揮拳的時候,沒有接觸就打到東西了嗎?難道這就是內力,即便是李錚穩重,心臟也是碰碰的跳動起來。
從李錚一開始練拳,他覺得自己和普通人之間就有些不同了,李錚知道自己的力量和其他都是遠遠的超過平常人,這種自我認識很奇怪,一來是覺得有些自卑,生怕被別人發現自己是怪物,二來卻有些優越感,很有些食肉動物看食草動物的感覺,總的來說,在大學裡面李錚和周圍的人如此的疏遠,和這兩種心態不無關係。
不過見到了安子孝,劉勇,黃胖子,林果這些人,經過和他們的生死搏鬥,李錚才發現,並不是自己才是特殊的。在身邊還有許多人和自己一樣。李錚這個時候的心態也是兩方面的,一方面是惶恐,因為他剛剛接觸了生死搏殺,另一方面卻是興奮,一扇神奇世界的門在自己的面前打開了。
李錚終於確認自己所練的就是武功,原來,影視媒體,武俠小說上所說的那些,都有他的事實根據……
接下來的實驗很讓人失望,李錚找了許多東西擺在合適的位置,還是和剛才一樣,用最容易發力的弓步衝拳來一拳拳的打擊,但是拳頭打出,兩厘米左右的距離似乎有力量,可是極小,不管李錚的力量加到多大,隔空兩厘米左右可以讓紙凹凸,但打不破,對於木板連痕跡都無法留下,這種程度的力量和拳風差不多了,根本沒有意義。
這樣從希望到失望的事情,特別是在練功的過程中,李錚經歷的太多,早就是習慣了,他也不在乎,直接換上一套衣服,跑步出門練拳。
半路上買了點晚飯,邊跑邊吃,今天在路上跑步的時候,李錚特意放慢了速度,在那裡觀察著路上的行人,心想在格斯公司工作都能遇到四五個會武功的人,大街上怎麼也能發現不少。
可來來往往的行人和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李錚什麼也沒有發現,所謂的神光四射,太陽穴高高鼓起,走路頗有氣勢之類的人壓根就沒有。看到半途,索性是不看了,李錚也是笑自己有些妄想,難道整個世界一夜之間就變了不成。
避開行人,來到了人跡罕至的後山上,隨便找塊空地站在樹木的面前,李錚知道有了突破,可這個突破到底到了什麼程度還不知道。
只是李錚終於瞭解崩石這篇上那一長一短兩個拳頭的含義,那根本不是什麼姿勢,而是動態的演示,短的拳頭代表靜,長的拳頭代表動,講究在瞬間由極靜提高到極動,由慢到快過程要縮短到沒有。
拳頭的力量會在這個由慢到快的過程中急速的放大,威力驚人。
李錚領悟到這一點,就是因為渾身僵直躺在屋中的時候,所看到壁虎撲食飛蟲的景象,慢悠悠的靠近,迅速而兇猛的伸長脖子撲食,就是靜到動,慢到快,而且幾乎沒有過程。
在上清大酒店十七樓和安子孝的搏鬥,最後決定戰局的那一拳,就是李錚突然想起所看到的壁虎撲食和拳譜上的圖形印證,打出的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