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自從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對於光明能量的使用就更加深了一步瞭解,不過他越是對潛意識研究的深入,他的行為在別人眼中就變得越來越變態和怪異了起來。
被打了之後不會疼,無論有多麼重都不會疼……劉川一隻手拿著一根棍子,卻對著另外一個胳膊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接著他一咬牙一棍子砸在自己的手腕上,接下來訓練室裡就會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
接下來劉川身上就會經常出現一條條紫青色的傷痕,每當輕舞和劉川親熱的時候,就會很心疼的撫摸著那一道道檁子,然後勸對方不要再這麼折磨自己了。
不過每次劉川都很嚴肅的告訴菲揚,這並不是自虐之類的行為,因為控制潛意識步就要做到自控,如果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話,那又怎麼可能控制住別人呢?
所以劉川在擦乾輕舞眼淚之後,就會再次投身到轟轟烈烈的自殘行為當中去,雖然持續一段時間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效果,但是劉川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倒是增強了,因為他以前是很少挨打的。
學校方面劉川、輕舞和塗玲又恢復了以前的狀態,而方文佳因為上次的那件事也改邪歸正了,不但令人驚訝的迅結束了紅蜘蛛,而且還有想當個乖乖女的趨勢。輕舞在接受了對方最誠摯的道歉之後,也就原諒了這個性格潑辣的女孩子,不過現在稍微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文婷仍然沒有在學校裡出現過。
劉川聽方文博說李嚴、龍嘯川和劉莉莉在醫院裡都是一副反省的態度,或許是因為幾個人都從鬼門關裡走出來了一遭的緣故吧,所以他們最近都格外的老實沉默。並且李嚴對劉莉莉的態度簡直可以用慇勤來形容,可是那個女孩卻一直不冷不熱的應付著對方,這種態度讓李嚴更加抓心撓肝,方文博笑稱那件事情確實讓每個人都明白了很多道理。
天氣一天冷似一天,DF部隊的冬季訓練服已經做好並且準備下了,周峰等幾個人看到那身衣服穿起來十分帥氣,所以懇請方文博能夠給他們也訂製兩套。並且幾個人都聲稱自己不差錢,不管多少錢他們都想弄一套穿來看看。
可是方文博卻有些猶豫,因為這套衣服只有DF部隊內部人員才能配備,他並不是不給劉川幾個面子,但是這個規定也不是他下的,所以他還是很委婉的拒絕了。
不過周峰他們卻覺得方文博太不近人情了,不過是套款式和材質都不錯的衣服嘛,何必弄得這麼認真呢?並且對方那句『不是DF部隊的人不能裝備』讓這幾個人理解歪了,再聯繫起前陣關於訓練場地的使用問題,大家私下裡還以為這是方文博在變著法的拉攏自己呢!
當周峰幾個人找到劉川,並且把事情講給他聽的時候,劉川撓了撓頭反問了一句:「你們當時在特種部隊的時候,身上裝備可以給普通百姓配備麼?」只是這句話就把周峰和張唯幾人說楞了,劉川說得其實一點錯也沒有,軍隊的任何裝備都不允許流落到民間的。或許是他們覺得和方文博太熟悉了吧,所以才認為可以搞到一套DF部隊的衣服。
「我們既不是DF部隊的,也不是人家的同盟,能夠用人家的場地已經不錯了,就不要要求那麼多了!」劉川替方文博打著圓場,可是張唯卻在一邊一直青著臉好像還是在憋氣一樣。
劉川自然看到了對方這種表情,可是他本來就很少和張唯溝通,並且也自認為大概都說到位了,所以就去忙著去看花弒的實驗怎麼樣了。因為他自從修習了光明能量,就對這些植物非常感興趣,劉川知道花弒是個生物學家,有些問題正好順便向對方討教一下。
周峰被娜娜勸了兩句也就算了,而昆騰本來就沒想要那件衣服,因為DF部隊裡面根本就沒有他那種身材能夠穿的衣服。張唯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生氣,當下就離開了訓練場走出了DF部隊的秘密基地。
不過當張唯剛剛離開就被一個人盯上了,那個人就這樣一直不離不棄的跟在張唯身後,穿過一條條馬路走過一個個大街小巷,直到張唯鑽進一間酒吧,他身後那個人左右看了看然後拉開門也想跟著進去。
但是那個人還沒等進去,就看到迎面撞來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而且那個漢子的風衣前部鼓出來一塊,直接頂在了他的肚子上。
「小子,跟了我這一路不累麼?」那個漢子一抬頭露出滿臉的傷疤,原來張唯早就知道自己被跟蹤了,不過他一直不露聲色,等到現在才出其不意的制住對方罷了。
「呃……」那個人愣了一下,接著露出滿臉欽佩的表情來:「不虧是從黑豹部隊出來的!身手和洞察力就是與眾不同!」
接著他將自己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滿頭紫顏色的頭,張唯瞇著眼睛看了對方半天,然後小聲問了對方一句:「我們認識?你以前是DF部隊的?」
「我叫張建戈……」那個小子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然後一按對方鼓起的衣服說道:「我只不過看你心情不太好,所以好心跟過來看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進去喝杯酒暖暖身子吧?這幾天的天氣太冷了,我可不太喜歡。」
張唯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然後哼了一聲轉身走進酒吧,張建戈看著對方的背影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險的笑容。
兩個人進屋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張建戈叫了一瓶威士忌,然後兩個人就這樣對著喝了起來。
三兩杯酒下肚,張唯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他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張建戈,然後不由得誇了一句對方的酒量。張建戈本來就是火焰體質,這些酒對於他來說就跟水沒什麼兩樣,所以他只是乾笑了兩聲並不接對方的話。
「別在我面前裝好人!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張唯雖然酒有點喝多了,可是心裡卻還清楚:「方文博從小把你拉扯大,你不但沒有感恩圖報,而且還背叛他到了光明聯盟那邊!剛才要不是看外面馬路上的人太多,我非一槍打爆了你的頭不可!」
「哦?你什麼時候加入DF部隊的?竟然還替方文博說話啊?」張建戈並不接著張唯的話說下去,只是岔開話題和對方說道:「正所謂人各有志,既然光明聯盟的人都加入了DF部隊,那麼我覺得光明聯盟適合我所以加入他們有錯麼?當然我也知道當時毀壞了菠蘿蜜草是做錯了,可那都是我無心之過,誰能想到那盆草竟然關係重大呢?」
「那盆草倒是無所謂了……」張唯無意間說了一句,而他的這句話立刻引起了對方的好奇。
「怎麼能無所謂呢?不是說菠蘿蜜草是專門對付惡魔的最佳武器麼?難道這一切都是方文博那個傢伙編造出來的?」張建戈勾著對方將實情說出來。
或許是張唯有點喝多了,也可能是他根本就沒把張建戈當回事,張唯聽到對方這麼問,他先是擺了擺手說這種事情不能隨便向外透露,可是在張建戈幾句冷嘲熱諷的激將法之後,張唯還是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哦,你是說雖然那盆草腐爛了,但是留下的葉子還是能被培育成新的菠蘿蜜草,對吧?」張建戈總結了一句,然後看到對方頻頻點頭。張建戈皺了皺眉頭,然後下意識的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頭,可是一種煩躁和焦慮的感情還是不自然的流露出來。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多了呢!」張建戈又給對方滿了一杯,接著將話題帶開,詢問對方今晚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心情不好的。張唯現在已經被烈酒灌得有些迷糊了,他幾乎是咬著自己的舌頭把剛才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而方文博在他的形容下變成了小氣和吝嗇的代言人。
「你看看,你才和他接觸這麼短的時間就受不了了,現在總知道我為什麼要叛離DF部隊了吧?」張建戈一邊冷笑著一邊從錢包裡掏出十幾張鈔票準備買單,他告訴張唯自己還有點事情先離開了,可是他的嘴裡卻一直不停地念著『菠蘿蜜草』和『冬裝』……
張唯隨意的揮了揮手繼續沉浸在自己的醉意當中,此時他吐露了心中的怨氣覺得心情好了一些,他可不管這些話到底是說給誰聽了。
張建戈沉著臉從酒吧裡走出來,他漫步在人來熙往的街道上,雖然現在已經入冬天氣很冷,但是仍然阻擋不了人們外出尋找樂子的心情。
張建戈就這樣慢慢的走著,他一邊走一邊不住的通過諸如商店櫥窗、汽車的後視鏡向後瞟著,因為他現自己被人跟蹤了!張建戈冷笑著拐到一個幾乎沒有人行走的小巷裡,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來盯自己的哨!
雖然現在已經進入冬季,可是巷子裡仍然瀰漫著一股腐爛的臭氣,因為這裡堆放著大量的生活垃圾,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清理,到了後來竟然慢慢真的變成一個垃圾堆放場。
跟在後面的那個人顯然沒想到張建戈能鑽進這個小巷,他捏著鼻子小心謹慎的向裡面走著,腳下黑色骯髒的泥水和周圍令人作嘔的氣味,使得這個人深深的將眉頭皺了起來。
不過環境是無法讓人選擇的,特別是在這種追蹤的條件下,因為這個人還沒來得開口迎面就燒起一團紫色的火焰,那團火焰頃刻間將他包圍起來,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將他燒盡一般。
「火焰解除!」那個人似乎對火焰的掌控也很獨到,他雖然衣服略呈焦黑,但是還是在身體燃燒前的那一霎那,將圍繞在身邊的火焰全部壓滅掉了。
「建戈,你出來啊,我是烽麒!」這個人向著巷子裡喊了一句,接著甩了甩他那頭火紅色的頭。
「烽麒?」張建戈從一堆廢品後面走了出來,他詫異的在對方身上掃了幾圈才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難道你想要殺了我?」
「我怎麼會殺你呢?」烽麒向張建戈走出兩步,可是對方卻伸手阻止了他。
「別過來,你可別忘記了,我是曾經背叛過方文博,背叛過DF部隊的人!」張建戈冷冷的看著烽麒,就好像對方是個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