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第二隊順利制服鐵冠派一組,全部生擒,我方無人傷亡。」
「第六隊偷襲日新派一組成功,殺敵一人,餘者生擒,我方一人輕傷。」
「第三隊連續誘敵成功,殲滅敵真空派一組、峨眉派兩組,除一名敵人逃走外全部活捉,我方兩人輕傷。」
「敵最強的第一隊仍然在追擊我敢死隊員必方,與其他兩隊繼續擴大距離。敵第二隊繼續在山脈中搜尋,目前敵第二隊與第三隊最小距離為八十公里,最大距離一百九十公里。」
「天敗魔大人偷襲廣慧派掌門成功,生擒敵人,並繳獲靈獸一隻。敵日新派掌門莫辜雖在旁邊,卻率領日新派殘餘弟子臨陣脫逃,天敗魔大人已經追去了……。」
「通知張磊,只許追五十公里,如果還追不上就撤回來。」戴著黃銅面具的何浩沖那擔任通訊員的白猿命令道。那白猿答應一聲馬上接通張磊的電話,將何浩的命令傳達出去,而在它的身邊,還有二十餘名戰鬥力弱小卻頭腦靈活的白猿,全部頭戴耳機手拿麥克風,與妖怪軍隊的各小組保持著緊密的聯繫。
孫子有云:置於死敵而後生!深知這個道理的何浩正是《孫子兵法》的忠實信徒,竟然將指揮所安置在敵人戰術目標白猿村的地下,果然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那些戰鬥力弱小的白猿在化身為人隱居在這小山村時,為了以防萬一已經在地下挖了四通八達的地道,一旦有外敵入侵隨時可以藏入地道逃命,而何浩今天招攬來的妖怪中恰好又有五六隻擅長打地道的地狼,在地狼和白猿的努力下,很快將地道擴大貫通,讓何浩手下的所有妖怪可以躲藏在地底,並且多挖了許多出口,方便何浩的妖怪軍隊出擊和撤離。
有了地底基地,便輪到何浩手下那些長期隱居在城市裡的妖怪大顯身手了,那只開商場的商羊妖把他商場裡所有的通訊器材和顯示器貢獻出來,雖然何浩說事後拿多林寺的資金按價付帳,但他堅決拒絕表示是自願捐獻。許強明等手頭頗有些積蓄的妖怪則湊出大筆資金,加上何浩的信用卡的錢,買來大量的電話線、電線、紅外線探測器和蓄電池,甚至還有一台小型程控電話交換機,飛行速度極快的飛天夜叉和玄蜂等妖怪則在最短時間裡,把這些儀器按何浩的安排佈置到了各個山峰。不過要說出力最大的還是要數那只有著絕世容貌的女妖怪瓊霜,她嫁的凡人竟然是太行山脈附近最大的建築公司老闆,一直把她當做祖宗一般供著,她對老公一聲令下,不僅發電機等各種器材要什麼有什麼,就連太行山一帶的衛星地圖和三維地圖都給何浩弄到一份。群策群力下,何浩足不出地底便可掌握全局並下達命令,指揮上佔了絕對上風。
各隊送來的戰情還在緊張的匯報著,何浩忙裡偷閒看一眼躺在沙發上的天機魔林亮,心中長歎一聲,妖怪軍隊中最令何浩頭疼的人就是這長著外國人面孔的林亮了,何浩的手下的六百多名妖怪戰鬥力參差不齊,就算何浩擅長指揮,能把這些妖怪各自的能力發揮到極限,總體實力和孤寒凡率領的那幫老怪物還是有天壤之別,就是和張修業率領的第二隊也有不小的差距。如果這個實力在天魔中排名第二的林亮也聽何浩的指揮,那何浩就有足夠的把握全殲敵人第三隊並重創張修業的第二隊,更有效打擊孤寒凡的威信,但林亮卻借口自己不是何浩的手下,死活不肯出手幫忙。
「怎麼樣?」何浩試探著問道:「還沒有興趣參加我們的行動嗎?」
「你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孤寒凡的第三隊差不多被你幹掉了一半,你的手下卻連一個重傷的都沒有。」天機魔林亮懶洋洋的反問道:「還要我出手做什麼?」
「孤寒凡不是笨蛋,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我的調虎離山之計。」何浩解釋道:「還有我們在襲擊第三隊的時候讓少量敵人逃走,張修業率領的第二隊很快就會收到第三隊遇襲的情報反撲過來,我們能不能全殲敵人的第三隊,派出去的人能不能安全撤回地道還很難說。如果你肯幫我一個忙,那我的第二步行動就肯定能成功。」
「現在敵人不是還沒有發現第三隊遇襲嗎?等他們發現了再說。」林亮不置可否道。何浩無奈,只得扭轉頭去繼續指揮針對敵人第三隊的進攻,又過大約五分鐘時間,妖怪軍隊已經把敵人最弱的第三隊俘虜近半,何浩再不遲疑,命令道:「單數小隊直接向敵第三隊進攻,雙數小隊把俘虜全部押進地道,記住,不許殺害俘虜!」
隨著何浩的一聲令下,三百餘隻妖怪放棄偷襲和引誘等手段,從地道、洞穴等藏身地中衝出來,在張磊的率領下向靈能軍隊最弱的第三隊發動總攻,而此刻的靈能軍隊第三隊,已經從出發時的近三百人損失到僅剩不滿兩百人,又遭到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措手不及下乘座的五牛車因為飛行速度緩慢,加之張缺四的後勤部偷工減料車輛質量嚴重不過關,被妖怪們輕鬆打破打壞,車上的靈能者便從半空中摔下來摔傷摔死,就算運氣好倖免於難也要面對妖怪們的圍攻。另一部分妖怪則乘機把抓到的俘虜打昏或者用藥物迷昏,連拖帶拽的弄進密如蜂巢般的地道。
也許是上天開眼,在今天晚上給何浩二十三歲以前的霉運做出補償,當妖怪軍隊發動猛攻時,一個令何浩和所有妖怪驚喜萬分的意外發生了——靈能軍隊的武器竟然幾乎全部出現了問題!靈能軍隊手中的桃木劍不能有效凝聚靈力,導致威力大打折扣,符紙也是如此情況,更慘的是銅製的招魂鈴,搖不了幾下竟然『匡當『一聲自己破碎,還有青銅打造的陰陽鏡鏡面打磨粗糙,把本該集中反射的靈力散射出去,自然傷害不了妖怪。
「媽的!該死的龍虎山,竟然拿這些破銅爛鐵來糊弄我們!」類似的叫罵聲在靈能軍隊中不絕於耳,沒有了除妖利器,可憐的真空派、鐵冠派、廣慧派和雲鶴派等門派的弟子只能赤手空拳和妖怪戰鬥,可他們面臨的是有天魔帶隊而且數量是他們一倍的妖怪,戰局便可想而知了。往往是一個靈能者用體術和一個妖怪纏鬥數招,馬上另一個妖怪便使出妖術上來干擾糾纏,先前那個妖怪便乘機把他打昏打倒,轉身又撲向其他靈能者,周而往始,能戰鬥的靈能者越來越少,包圍他們的妖怪卻越來越多。
雖然何浩這支妖怪軍隊是倉促組建,有著豐富戰場經驗的何浩卻給他們下了一必打兩不打的死命令,兩不打一是各個門派的掌門不准打!必須有張磊在場才允許向他們發動進攻。二是數量不佔優勢不准打!必打則是同時面對數名敵人時,必須集中力量攻打一名敵人,各個擊破!*著這條死命令,初次集體作戰的妖怪們倒也一些漂亮的配合。而和妖怪們相比,號稱軍隊的各個門派的靈能者則更像一群烏合之眾,又因為武器低劣連平時師門裡的配合都打不出來,那還談得上集體作戰,被妖怪軍隊殺得七零八落的潰不成軍,片刻就全面露出敗象。
「快發求救信號!」被張磊逼得喘不過氣來的峨眉派掌門信印師太抽空向弟子下命令道,可她那也被三名妖怪包圍的女弟子哭著回答道:「師傅,我們的求救信號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被自己弟子一提醒,信印師太才想起一個重大問題——出征時,孤寒凡竟沒有規定互相間聯絡和求援的信號!趁信印師太分神懊惱時,變回原形虛耗鬼的張磊乘機一掌拍在信印師太的靈獸坐騎梅花鹿上,那只可憐的梅花鹿馬上無緣無故的四肢抽搐,口吐著白沫從天空中摔下去,一副食物中毒的模樣。地面上早有幾隻孟蜀探出蛇尾,把信印師太生生捲住,張磊再俯衝而下,一掌拍中信印師太的上丹田百會穴,把信印老尼姑活生生拍昏過去。
「師傅。」開始答話那女弟子哭喊著衝過來想要搭救師傅,可張磊的長手早已探出,如法炮製把她拍昏,旁邊兩名妖怪立即撲上,用沾過黑狗血的鬃繩把她捆了結實。張磊低聲說道:「長得不錯的小丫頭,祝你好運,被我的手拍中,估計何浩那禽獸不會放過你了。」低聲嘀咕完,張磊兩隻長手一擺,轉身又往先天派掌門飛撲過去……
……
在同一時間,孤寒凡率領著龍虎山長老已經追到了太行山最北端,隱約已經可以古長城的城牆,那只被何浩煽動自願擔任敢死隊誘敵的妖怪必方因為體力耗盡,速度逐漸減慢,不過在即將可以追上那只必方時,幾名龍虎山長老忽然想到了什麼。其中的一名龍虎山飛快衝孤寒凡喊道:「寒凡,事情似乎不對啊,這只必方一直帶著我們往北飛,為什麼到現在還沒看到接應的妖怪,難道這只妖怪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
「調虎離山?!」孤寒凡突然想起楊宇之臨行時對自己的指責,馬上驚慌的喊道:「別追了,快!快飛回去!」
「快折回頭!」一百零八名龍虎山長老紛紛叫喊著,捨棄那只唾手可得的必方,以最快速度往回飛去。而那只幸運的必方也到油盡燈枯的狀態,見自己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一口氣松下去,竟然從天空直挺挺的摔落地面……
……
與此同時,張修業率領的第二隊中的幾個小組也隱約聽到了第三隊遇襲深發出的喊殺聲和哭喊聲,早有人飛報已經飛到了晉中平原搜索妖魔的張修業,頓時把張修業嚇得三魂飛了六魄,慌忙命令第二隊全力救援第三隊。而他們的所有動向,都被紅外線探測器偵察得一清二楚,反映到白猿村地下基地中大大小小的電視和顯示器上。
「敵人的第二隊已經在行動了。」何浩焦急的沖天機魔林亮叫道:「天機魔,你到底幫不幫我?現在妖怪軍隊是獲得小勝還是獲得大勝,就看你的了!」
基地裡被何浩留作預備隊的三十隻妖怪,還有擔任通訊員的白猿妖,數十道懇求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天機魔林亮身上,而林亮則懶洋洋先在沙發上伸個懶腰,然後打著呵欠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是蘇小蘇大人和劉英大人的手下,不是你的手下,我為什麼要幫你?」
「唉,隨便你了。」何浩失望的長歎一聲,正準備下令眾妖怪脫離戰場撤回地道時,林亮忽然又開口道:「不過,我看到你的妖怪軍隊抓到了不少美女,如果讓我挑選三名美女過夜,那我倒是可以運動運動。」
「成交,我讓你挑三名美女。」何浩斬釘截鐵的說道。林亮微笑道:「好吧,你要我做什麼?」
「你去攻擊敵人第二隊的一個小組。」何浩解釋道:「敵人第二隊是三人一組,如果我沒猜錯誤,那個小組應該是由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少女組成,那個少女騎著我師傅姜子牙的靈獸四不像,非常容易辨認。如果你有機會和那少女說話,你就說我的名字,她就會跟你走,如果沒機會就直接打昏她,帶著她往東面飛,這樣敵人的第一隊所有人和第二隊的一部分就會跟著你走了。」
「叫我一個人拖住敵人最強的第一隊和次強的第二隊一部分?這個交易我吃虧了,我應該要五名美女!」林亮嚷嚷起來,又好奇的問道:「那個少女是什麼人?為什麼她這麼重要?」
「她是張修業的獨孫女、孤寒凡的夢中情人,張可可!」何浩眼皮都不眨的答道。
「什麼?」林亮大吃一驚,驚叫道:「張可可似乎也是你的情人吧?你竟然對你的女人下手,拿她誘敵?」
「在戰場上,我的眼睛裡只有勝利,沒有什麼手段和什麼人選。」何浩臉不紅心不跳的答道:「再說我只是讓你抓張可可,沒讓你殺她。」
「以前我為她吃了無數苦頭,現在也該她為付出些什麼了。」何浩在心裡安慰自己道。不過在事後,何浩可是為了這個舉動和這些話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那可是真正沉重的代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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