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與那神秘老道來往的事搞一段落後,那曹將軍向二郎神問道:「二郎神君,既然你對你師弟執行封魔任務不力非常不滿,你為什麼不直接向闡教掌教元始天尊稟明,自請代替武吉執行封魔任務?卻冒險觸犯仙界中人不得干預人間事務的天條,偷偷下界暗中插手之戰呢?」
那曹將軍的話讓二郎神有些尷尬,二郎神摸著鼻子在心中狠狠罵道:「誰說我沒向師祖申請代替武吉那笨蛋?還不是我那老糊塗的師祖怕我把截教弟子全宰光了,他在我曾師祖面前不好交代不說,還有把封魔之戰擴大成闡截兩教再次內戰,更怕我乘機控制了人間靈能界,所以死活不同意。」
尷尬歸尷尬,二郎神運思極快,轉瞬之間已有應對之策,二郎神義正嚴詞道:「各位將軍問得好,不是我楊戩不向師祖自告奮勇,而是考慮到在下如果親自出面封魔,肯定會引起外國神界的警覺,導致他們也暗中出手干涉人間事務,所以我才培養了孤寒凡這麼一名凡間弟子,讓他代替我封印魔界,保人間安寧。」二郎神在心中狠狠補充一句,「順便讓他把我的二郎神教發揚光大!」
二郎神的話說得冠冕堂皇,但這些軍隊代表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沒有誰不是老成精的,二郎神的真正用意,這些老狐狸無不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方便點明而已。那曹將軍半晌才又說道:「二郎神君,你知道嗎?主席的意思是,魔界絕大部分的妖魔,以前為害人間最少已經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而且這些妖魔再壞,在保家衛國上共抗外敵也毫不含糊,從明朝抗擊日本和高麗靈魔界以來,我們國家每一次遇到外國入侵,魔界都會出手協助,不管他們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是可以團結的對象。」
「主席重用武吉現在這個人格,就是因為他這個人格能包容魔界中人,能夠不計前嫌與魔界攜手合作。」那曹將軍繼續說道:「所以主席希望現在這個武吉,能在仙界、魔界和人間三者之間架起一座溝通的橋樑,三界和平相處,聯手抗擊外敵。而孤寒凡……。」那曹將軍頓了頓,直言道:「恕我直言,孤寒凡在包容心和心寬廣與否這些方面,口碑可不怎麼樣,而且孤寒凡在人間的師傅張剛二,更是出了名的心胸狹窄,他能做到擔任這個橋樑的重任嗎?」
那曹將軍話音剛落,其他幾名軍隊代表一起點頭,紛紛表示出對孤寒凡人品的擔心,而孤寒凡表面上滿臉通紅,實際上心中惱怒之至,只是現在不敢發作出來。二郎神則哈哈大笑,「各位將軍,太多心了,試問我的徒弟孤寒凡如果心胸狹窄,他能在我師妹手下救出殺母仇人嗎?如果他的心胸狹窄,為什麼未婚妻與其他男人私奔後被拋棄,他還能義無返顧的與那女人訂婚?連殺母之仇和奪妻之恨都能容忍,試問這樣的人能被稱為心胸狹窄嗎?」
幾名軍方代表無言可對——畢竟能忍受住這兩樣恥辱的人不多,二郎神察言觀色,見他們已經動搖,又煽動道:「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主席想要人間仙界與魔界和解,我那師弟並不是最佳人選,他在仙界唯一的依*只是我師叔姜子牙,而姜師叔在我師祖門下,並未列入最強的崑崙十二仙,相當的人微言輕。而我楊戩……。」
二郎神微笑道:「說句狂妄的話,在下的師傅玉鼎真人是闡教二代弟子中公認的第一高手,在下也是闡教三代弟子中實力排名前列,還有在下的舅舅是誰,各位將軍應該知道,在下如果在仙界說話,始終比我那樵夫出身的師弟管用一些吧?」
「還有我,還有我。」半天沒時間插話的洪丹兒急了,上竄下跳的叫道:「我媽媽是龍吉公主,我外公是玉皇大帝,我家裡的法寶最多!」
「不錯,還有我的師妹。」二郎神笑得更加開心,「別看她年紀不大,操縱五行法術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別——雖然在控制方面比較差(洪丹兒一拳打在二郎神臉上),而且我表姐龍吉居住的蕊宮法寶最多,孤寒凡的冰龍劍就是她送的,將來組建靈能軍隊,如果有我這小師妹的,將會有多大的幫助呢?」
房間足足沉默了三分鐘,那曹將軍才低聲說道:「那麼,二郎神君希望我們怎麼幫助孤寒凡呢?」
……
「哎喲!疼死我了啊。」何浩眼淚汪汪的慘叫著,哀悼自己在這段時間第四次斷裂的肋骨,給他治傷的慕容羽一邊給他包紮上繃帶,一邊皺著眉頭說道:「叫什麼叫,誰叫你老實找回自己的武藝,否則那個日本雜碎神也傷不了你。」
「我叫是因為太疼了。」何浩慘叫著沖死黨張磊吼道:「張磊,你給我去找組委會,就說我因傷棄權,放棄第二輪比武。」
張磊飛快答應,張磊和申情一樣,都是希望何浩能好好活著,並不願意何浩用生命去冒險爭取什麼冠軍,但白小癡攔住張磊吼道:「什麼?這樣就棄權了?那我們在何浩身上花費的心血呢?」在到龍虎山之前,何浩並沒有向白小癡和慕容羽透露自己不想拚命的打算,所以白小癡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何浩一直在打腳下抹油的主意。
慕容羽也停止包紮,對何浩低聲說道:「何浩,你這麼做,對得起為你犧牲生命的一號嗎?對得起隱姓埋名默默守護了你十幾年的七號嗎?」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是何浩,不是武吉!」何浩呻吟道:「你們認錯人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打贏了日本雜碎神已經夠了,要是再打下去,我不是死在孤寒凡手下,也得死在姓洪那個瘋丫頭手下,你們不願看著我死吧?」
「放屁!」氣得臉色發青的白小癡一把揪住何浩的衣領,把何浩抓到面前盯著何浩的眼睛吼叫道:「你這懦夫,扶不起的阿斗!我們辛辛苦苦這麼久,甚至有一名同伴為你而死,就是為了幫你在這次比武大會上奪冠,為了幫你坐上靈能軍隊統帥的位置,可你呢,就用棄權來回報我們嗎?」
白小癡憤怒的質問讓何浩無言可對,慚愧的扭開了頭,白小癡正要再教訓何浩時,一名軍隊代表匆匆趕到,將一紙命令交到白小癡和慕容羽,白小癡只看了一眼就急了,「為什麼要調走我們?現在正是關鍵時刻,為什麼突然要我們回北京?」慕容羽也焦急道:「能不能過幾天再回去?等比武大會一結束,我們馬上就回去!」
「對不起,這是命令。」那軍隊代表面無表情,搖頭道:「至於調你們回去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可何浩這裡怎麼辦?」白小癡焦急道:「如果我們走了,這傢伙十有八九會在比武場上棄權故意認輸的。」
「這點你們放心,組委會不會接受多林派的棄權要求。」那軍隊代表斬釘截鐵的答道:「而且我們還會派人盯住他,不會給他逃跑的機會。」
「什麼?不許我棄權?還派人監視我?」何浩嚷嚷起來,「這是違犯人權,這是謀殺!」但何浩的叫嚷顯然沒用,那軍隊代表根本不理會他,只是不斷催促白小癡和慕容羽趕快離開龍虎山返回北京,白慕兩人無奈,只得再三交代看緊何浩後告辭而去,臨走時,白小癡抓住何浩的脖子低聲吼道:「你給我聽好,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拿到這次比武大會的冠軍,如果你敢對不起一號,我一鷹爪手抓死你!」
「知道,明白。」何浩心中暗笑著送走兩個監視自己的老不死,白慕兩人剛施展隱身術飛走,何浩馬上對那軍隊代表嬉皮笑臉道:「將軍同志,你看我傷得這麼重,你們再考慮一下我棄權的事如何?」但那軍隊代表仿若不覺,自顧自的走開,拋下失望的何浩和張磊留在當場。
「不用擔心,就算不準你棄權。」張磊拍著何浩的肩膀安慰道:「你下一場的對手是海蟾派的劉步蕆,他的實力也相當不錯,你在比武場上輸給他,白先生和慕容先生也無話可說。」說著,張磊指著何浩手中的紅肚兜苦笑道:「你能不能把這肚兜丟掉?要是讓那姓洪的丫頭看到了,肯定又會發狂要殺你的。」
「不丟,太可惜了。」何浩把紅肚兜放到鼻子下聞聞,色瞇瞇的感歎道:「真香啊。」誰知何浩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申情冷冰冰的聲音,「什麼真香?」原來申情始終還是掛念著何浩的傷勢,生了一會悶氣後又回來查看何浩的治療情況,誰知卻看到了這一幕下流猥褻的畫面。
「不,沒什麼。」何浩趕緊把紅肚兜藏在背後,陪笑著向申情解釋,還好申情不是張可可,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對何浩一打二鬧三上吊,只是對何浩招手道:「把那件衣服拿來我看看。」何浩怕申情大吃飛醋撕掉這條肚兜,遲疑著不敢答應,申情猜出他的齷齪心思,白何浩一眼,「我是看看這件衣服的材質,看能不能看出那洪單的來歷,不會把你扔掉的。」
「仙女姐姐不僅美勝天仙,而且冰雪聰明,看看衣服就知道那黃毛小丫頭洪單的來歷。」何浩馬屁橫飛著把紅肚兜交給申情,申情察看一番後沉吟道:「這是仙界的玉蠶絲編織而成,雖然仙界玉蠶產絲極少,但闡教的弟子很少有追求衣服華貴之人,其中十有八九都被獻與昊天上帝一家所用,而且那洪單所使的捆龍索和炙龍劍,還有孤寒凡的冰龍劍,都是出自瑤池蕊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洪單應該是商朝大將洪錦和龍吉公主的女兒。」
「洪錦是誰?龍吉公主是誰?」不學無術的何浩一頭霧水,張磊卻難得和何浩開一次玩笑,拍著何浩的肩膀壞笑道:「好小子,你佔大便宜了,龍吉公主是公認的仙界第一美女,她的女兒自然差不到那裡去,說不定那黃毛小丫頭比她媽媽還要漂亮也有可能。」
「仙界第一美女,比我的仙女姐姐還要漂亮嗎?」何浩口水都流出來了,幻想著龍吉公主和洪單的絕世容顏,那副色狼相連一向臉皮極薄、輕易不表露出內心感受的申情都受不了,狠狠一腳把何浩踹翻,將洪丹兒的內衣扔到何浩身上扭頭就走,留下何浩在那裡撫摩著紅肚兜流口水意淫,「仙女姐姐不肯回答她和龍吉公主誰漂亮,看來仙女姐姐也知道自己比不了龍吉公主。」
「何浩,你該不會好色到不要命的地步吧?」張磊擔心的問道:「你該不會為了找機會占那洪單的便宜,硬是堅持要和她在比武場上對決?」
「當然不會。」何浩把那件紅肚兜藏到懷裡,搖頭道:「下一場對那個海蟾派的劉什麼,我一定得輸給他,我可不想和那個法力高強的瘋丫頭交手。」
何浩一心想在第二輪淘汰賽上輸給對手,殊不知他的對手也未必想贏他,這不,何浩第二輪的對手海蟾派劉步蕆此刻就被請到了上清宮偏殿,邀請劉步蕆進上清宮的孤君豪、孤寒凡父子將一柄拂塵放到劉步蕆面前,孤君豪得意道:「劉道兄請看,此乃仙界闡教法寶九陰拂塵,上面蘊涵了木系真氣,配合劉道兄的九蟾宮,可謂是如虎添翼。」
劉步蕆拿起九陰拂塵運功感應,發現孤君豪說的並非誇張,而修行之人首重的就是稱手法寶,劉步蕆不免貪念大起。孤君豪察言觀色,低聲說道:「只要劉道兄在第二輪淘汰賽上,輸給多林派何浩,這柄拂塵就是劉道兄的了。」劉步蕆想都不想,馬上答應了孤君豪的條件,一是劉步蕆確實貪婪這柄法寶,二是何浩在第一輪淘汰賽打敗日本神靈猿田彥時,劉步蕆也在場觀看,所以劉步蕆知道一旦和何浩交手,自己也許會輸得非常難看。
劉步蕆離開上清宮後,孤寒凡問孤君豪道:「爸爸,為什麼師傅堅持要讓那小癟三和師叔在比武場上交手?為什麼一定要借師叔的手殺掉那小癟三?難道師傅就不能親自動手解決或者讓師叔現在就解決那小癟三,還要花這麼大的精神佈置?」
「傻兒子,你玩陰謀權術的天賦也太差了,得多學學啊。」孤君豪看看左右無人,附到孤寒凡耳邊低聲說道:「你想想,要是我們的師傅二郎神親自殺了那小癟三,那他就坐實了殘害同門的罪名,闡教門規最嚴,就是他也沒法在師門交代!如果借洪丹兒的手在比武場上殺了何浩,一是比武大會的規定是生死在天,過後不能追究,二是洪丹兒的外祖父是昊天大帝,闡教肯定不方便追究到底,只能吃一個啞巴虧,洪丹兒都沒事了,那與他就更纏不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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