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姐姐,這是多林寺最好的房間,從今天起,這就是你的房間了。」何浩慇勤的將申情引進房間,既然是多林寺最好的房間,自然這間房原本的主人就是張可可,所以在何浩看到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擺設時,剛才那股親熱得只差沒親自給客人申情洗腳的何浩頓時情緒低落,連申情與他擦肩而過時都忘記了乘機偷聞申情的髮香。
何浩在門口心事重重,但申情同樣滿腹心事,盤腿坐上床後過了半晌,申情才淡淡說道:「把你的兩件法寶拿出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我們截教傳人。」越到揭露謎底的時候,申情的心情就越是緊張,既希望解開迷團後能擺脫纏繞在她身上三千年的宿命,又害怕自己將面臨不得不親手將何浩誅殺那一天。昨天晚上何浩表現出的另一種性格,已經讓申情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讓申情必殺之而後快的人!
儘管何浩在呆呆的看著朝思暮想的申情,但申情的話一句都沒聽進去,直到申情再三催促時,何浩這才如夢初醒的答應,因為宋強已經在那兩件法寶上做了手腳,何浩並不害怕把法寶交給申情查驗。何浩一邊去摸那瓶春藥一邊答應道:「好的,我這就召喚出那兩件法寶給仙女姐姐看,老實說,其實我也很奇怪這兩件法寶的來歷。」
「竟然答應得這麼爽快?難道這個花癡在耍花招,或者他真的是聞太師的傳人?」見何浩如此爽快,多疑的申情反倒心中動搖,一想到何浩如果真是聞仲的傳人,申情就心跳氣喘——因為這代表著何浩的身份地位與申情完全匹配又沒有任何阻力了。不過申情沒激動多久便勃然大怒,何浩掏出來的藥瓶,竟然已經全空了。
「仙女姐姐,麻煩了。」何浩搔著頭尷尬道:「我的藥全吃完了,我必須*這種藥幫助或者用另一種辦法,才能召喚出那兩件法寶,這種藥只有在上海有賣,我得先去一趟上海,多買一些藥回來。」
「我看你去上海買藥是假,去追你的張可可和朱佳麗是真吧?再說,世界上那有靈能者召喚自己的法寶要*藥物幫助的?你吃的藥是鴻鈞老祖的紅丸?還是太上老君的九轉金丹?」申情從牙縫裡擠出一堆冷冰冰的聲音,不等何浩解釋,申情的驚雷鞭揮出捲住何浩的脖子,將何浩拉到面,申情抓住何浩的衣領凶道:「不要再耍花招了!你還想隱瞞我到什麼時候?快把你的法寶拿出來!」
「仙女姐姐,冤枉啊。」何浩被驚雷鞭上的電流電得好不疼痛,趕緊解釋道:「我真的是要吃藥才能召喚法寶,不信你可以叫雯雯姐來對質,是她無意中幫我發現這個辦法的。」
「孤雯雯?」申情對孤雯雯的印象不錯,在申情看來,孤雯雯那愛憎分明的爽朗性格和行事作風正是申情最喜歡卻又永遠無法學習的,而且孤雯雯與何浩最多只能算姐弟之情,不會像張可可或者朱佳麗那樣幫助何浩隱瞞欺騙。想到這,申情強忍怒氣解開驚雷鞭,讓何浩免遭電擊之苦,「好吧,你吃的是什麼藥,我看我能幫你配嗎?」申情對自己的配藥手段頗有自信,自付只要是能在人間和魔界找到原材料,申情就有把握配出。但是……
「春藥。」何浩這次沒有說慌,可惜和上次在太湖魔界基地一樣,何浩的真話再度被申情當作謊言。而且這次申情的反應更加激烈,直接把何浩踹在地上,跳上去亂踩亂跺,一邊折磨何浩還一邊紅著臉怒吼道:「花癡,大色狼,竟然還敢戲弄我,你的腦袋裡就只有那些骯髒事嗎?」
「仙女姐姐,我說的是真話,如果你配不出春藥……。」何浩滿地打滾的求饒,申情紅著臉在何浩臉上重重踹上一腳,憤怒道:「我當然配不出那種藥!」申情心中狠狠補充一句,就算我會配也不去配!
「那我還有一個辦法。」何浩掙扎著喊道,申情暫時停止對何浩的追打,冷笑問道:「還有一個辦法?還是象上次那樣,讓你摸我的胸部嗎?」
「沒錯……,哎喲!饒命,饒命啊!」
又羞又氣的申情這次足足暴打了何浩十多分鐘,赤裸的雙腳幾乎把何浩全身上下踩到踏到,直到何浩的慘叫將張磊、白小癡和慕容羽等人吸引來,狂怒中的申情才被孤雯雯暫時拉開,當眾人詢問申情為什麼毆打何浩時,羞怒交加的申情氣呼呼說出真相,本想聯合孤雯雯一起教訓何浩,沒想到孤雯雯連眼皮都不眨,馬上點頭承認道:「申情姑娘,你誤會何浩了,他說的確實是真話。」
「他說的是真話?世上真有這樣的事?」申情三千年來第一次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張磊、白小癡和慕容羽三人一起點頭,異口同聲道:「何浩的力量來自他齷齪的**思想,確實需要春藥配合或者**刺激,才能發揮他的力量。」
眾人的回答讓申情張大了小嘴,在從魔界離開時,申情還有些懷疑何浩就是她的師兄武吉,可申情的懷疑現在嚴重動搖了。在申情的印象中,她的師兄武吉雖然應該千刀萬剮,但是在女色上的品德完全無可指責,根本不可能像何浩這麼好色如命,更不會到離開**就無法發揮力量的地步。申情暗暗揣摩,「看來我真的誤會他了,他肯定不是我的師兄武吉。」
儘管基本相信何浩不是那最憎恨的人轉世,但生性謹慎的申情仍然堅持要親眼驗看何浩那兩件法寶,開始申情想讓孤雯雯幫忙使何浩發揮力量,不過話到嘴邊卻又改為對何浩說道:「好吧,我讓你去一趟上海買藥,快去快回,別想耍花招。」申情在心中補充一句,「更別想去找那兩個女人。」
「我騎小四飛去,幾個小時就可以來回。」何浩也不想再耽誤時間,距離靈能界比武大會只有八天時間了,多林寺的準備工作至今沒有開始,何浩還得趕回多林寺準備。誰知申情根本不相信小四,一口拒絕道:「不行,那只混血獸必須留下,哼,它的飛行速度比我的黑點虎快,你想騎著它逃跑?」
「要不我送何浩去上海?」張磊提議道。張磊的算盤被申情一眼看破,更不相信張磊的申情冷笑道:「也不用麻煩天敗魔大人了,你和何浩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你就留在多林寺,幫何浩處理寺中建設事務吧。」
「慕容羽,你留在多林寺,我帶何浩去上海。」白小癡主動提出留下人質,換取申情的信任,白小癡的懂事讓申情頗為滿意,立即點頭答應。不一刻,白小癡用障眼法隱住身形,背著何浩飛上半空,申情親自把何浩送出寺門,看著何浩消失在東方的天際,心中默默祈禱道:「如果你真是截教的傳人,那你就快去快回,我等你。如果你不是……,那你就……,快逃吧。」
……
「白先生,這不是去上海的方向啊?」飛了幾分鐘後,何浩發現白小癡忽然改變了飛行方向,由向東飛改為飛向北方。白小癡頭也不回,答道:「我們不去上海,先去一趟北京,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去北京做什麼?見什麼人?」何浩詫異問道。白小癡不想與何浩多費口舌,含糊答道:「到北京你就知道了,那個人你肯定認識。」白小癡的回答讓何浩更是糊塗,「我在北京有認識的人嗎?」何浩出身農村,親朋好友大都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表哥表弟七大姑八大姨都沒有在省城裡的,更別說是在首都北京了。
「小心,我要突破音障了。」白小癡陡然加快的速度把何浩從回憶中拉回現實,咬牙承受那突破音障的劇烈痛苦……
……
「我們到了。」兩個小時後,白小癡背著何浩降落在一個巨大的庭院中,何浩跳下白小癡的脊背打量四周,發現這是一個高大紅牆包圍的庭院,院中樹木蔥翠,繁化似錦,假山亭閣點綴其中,比何浩到過的所有公園景色都要漂亮,更不像公園裡那麼遊人如蟻,而是寂靜無聲,看不到半個遊人,完全是一個城市裡的世外桃源一般。
「這裡是那裡?」何浩記得白小癡分明是飛進了北京城的市中心,既然是市中心,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花園?白小癡斜了何浩一眼,不懷好意的笑道:「如果說這裡是中南海,你信不信?」很有自知之明的何浩笑笑,根本不相信自己能進到那麼重要的地方,「開什麼玩笑,中南海是什麼地方,我也配進來嗎?」
「二十三號沒有開玩笑,這裡確實是中南海。」一個溫厚的聲音飄進何浩耳朵,何浩尋聲看去,見三個中年人正朝自己款步走來。何浩指著一個中年人驚叫道:「吳叔,你是我們村的吳叔嗎?」何浩已經認出那個中年人正是家鄉小村中的雜貨店老闆,何浩一直叫他吳叔,是何浩五歲那年時,從外地到何浩所在的小村開了一個小雜貨店經營,可以說是看著何浩長大的。不過在何浩考上大學離開小山村後,那個小雜貨店也隨之關門,何浩已經快有五年沒有見到他了。
「何浩,我們快有五年沒見了吧?」吳叔溫柔的對何浩笑道,何浩高興的撲上去拉住他的手大笑,「沒錯,是快有五年了。吳叔,這些年你到那裡去了,我們村子裡現在條件好多了,不過現在的小商店都沒有你的店貨真價實,你什麼時候回去再開店,生意保證比以前好。」
「我不會再回去開店了,因為你長大了。」吳叔感歎,拉著何浩的手微笑道:「還有,以後別再叫我吳叔,叫我七號就行了。」
「七號?」何浩突然明白了什麼,看看被稱為二十三號的白小癡,又看看自稱為七號的吳叔,喃喃道:「吳叔,難道你從外地到我的家鄉開店,是因為我?還有白先生到瀧霞山,也是因為我?」
「你很聰明,七號到你的家鄉開店,確實是因為他要接近你,暗中保護你。」與吳叔同來的一名中年人微笑,指著另一名中年人說道:「我是二號,他是三號,雖然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可是你從五歲到現在的照片,我們都看過,也可以算是看著你長大的。」
「知道你是怎麼考上大學的嗎?」三號拍著何浩的肩膀笑道:「其實你第二次參加高考的分數和第一次差不多,只是你的試卷是我幫你調換了。所以,以後你遇上我那些閭山派的後輩,可要好好關照他們啊。」
陽光普照,但對何浩來說卻是青天霹靂接連而來,自己從小就被人暗中保護,包括自己考上大學都是被人暗中安排的,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幫助自己?過了半晌,何浩才結巴問道:「你們,你們為了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很快你就知道了。」二號拉起何浩往一棟建築屋走,「要見你的人還有十分鐘才能到,現在我帶你去給一個靈牌上一柱香,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他。順便讓他的在天之靈,看到你平安長大的模樣。」
「我最應該感謝的人?他是誰?」問到這裡時,何浩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太乙道第十七代掌門嗎?就是他離開我的家鄉不久,吳叔就到了我的家鄉開店!」
「不錯,他就是一號。」二號停下腳步,對著何浩嚴肅的說道:「是他用五百年修行和生命為代價,替你換來了十八年的成長時間。」
《封魔》第七集完,請看第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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