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零七年六月的一個平凡的早上,清晨的太陽剛從海平面上升起,中國上海一片富人聚居的郊區裡忽然來了一名普普通通的青年男子,平凡不起眼的相貌,寒酸的衣著,踢噠著一雙前端已經露白的皮鞋,在這片別墅如林、豪華轎車如蟻、俊男美女雲集的地方,無疑是極不和諧的。
「站住,這裡不許拾荒,快走。」兩名提著警棍的小區保安攔住那名窮酸男子,一名保安用警棍拍打著手掌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送報紙?送牛奶?沒事就快離開!」
另一名保安不屑道:「和他廢話什麼?你看他那模樣,送報紙和送牛奶他都不配!快走,快走。」說著,那保安直接伸手往外推那名窮酸青年。
「我是來上班的。」何浩滿頭大汗的解釋道,也許是何浩天生一幅賊眉鼠眼的模樣導致,昨天從張可可家中離開時,何浩就遇上了這種情況,被另外幾名勢利眼的保安攔住,非說張可可借給何浩的兩千元錢是在這一帶偷的,幸虧遇上張可可那當警察的九叔來這裡找張可可,替何浩打電話確認了錢確實是張可可借給何浩的,那些勢利的保安才放何浩離開,想不到今天早上第一次上班,何浩就被另外兩名保安當成拾荒者攔住。
「你來上班?」一名保安疑惑的問道,何浩趕緊指著不遠處的張家別墅說道:「對,對,到張家去上班,不信的話我們過去一問就知道了。」兩名與何浩年齡差不多的保安對視一眼,都露出興奮的神色,立即押著何浩往張家別墅的大門過去。
「叮咚,叮咚。」一名保安替何浩按下張家別墅的門鈴,不一刻,大門上的對講機裡傳來張可可慵懶的聲音,「他是我雇的工人,讓他進來就行了。」張可可通過閉路監視器看到何浩被保安押著,立即明白何浩又被誤認為是小偷了,一邊替何浩解釋,一邊打開了電動門。
「進去吧。」不能看到本區第一美女張可可,兩名保安大為失望,一名保安還惡狠狠警告何浩道:「別以為你是張小姐雇的工人就了不起,你要是敢對張小姐有什麼不軌舉動,老子馬上抓你進警察局。」
「不敢,不敢。」何浩點頭哈腰的說道,不過進了張家大門後,何浩立即在門後破口大罵,「什麼東西,勢利眼!」何浩本來還想做些什麼動作表示自己的憤慨,但考慮到張可可那火暴的脾氣,還是沒膽量把痰吐到張家明滑如鏡的大門前。
「你遲到了五分鐘。」張可可穿著一套可愛的卡通睡衣睡眼惺忪的出現在大廳門口,指著手腕上的歐米茄女式手錶訓斥何浩道:「下次準時,要是再敢遲到,我扣你的工資。」
「從我住的地方走到你家得一個半小時。」何浩哭喪著臉說道:「我又沒錢坐公交車,本來我早上五點三十分就出門了,可以準時到的,可是被你家這裡的保安攔住,擔擱了一段時間,所以才遲到的。」
「我不聽你的解釋,我只要你以後準時。」張可可擺著小手蠻不講理的打段何浩的話,又扔給何浩兩把鑰匙,「去把車庫我的汽車擦洗乾淨,車裡噴上香水,八點我要去學校。」說完,張可可打著呵欠又走回客廳,重重把客廳門關上,不讓何浩看到客廳內的擺設。
「我的早飯……。」昨天中午就把方便面和麵包吃完的何浩說到嘴邊的話被張可可凶狠的關門聲打斷,窩囊懦弱的何浩無奈,只得忍著飢餓去給張可可的愛車洗澡。
張可可家寬大的車庫中停有三輛豪華汽車,一輛奔馳,一輛勞斯萊斯,還有一輛火紅色的寶馬,何浩瞠目結舌驚訝張家的豪富之餘,不由又哀歎自己的貧窮,僅這三輛轎車,就夠自己奮鬥一輩子了。用鑰匙確認了那輛紅色寶馬車是張可可的座騎後,何浩便開始為張可可當牛做馬了,慢騰騰的打來清水,漫不經心的擦車,給車廂裡噴上高級香水,其實張可可的車本來就很乾淨,根本用不著何浩動手就一塵不染,也不知道是張可可有意要何浩勞動還是張可可有潔癖,才硬要何浩來辛苦的。
不知不覺已經是八點過後,何浩剛把車上水抹乾時,穿著校服的張可可便一團風一樣的衝進來,嘴裡還含有一塊麵包,「快,快上車,我上學要遲到了。」不由分說就把何浩踢上了後排座,自己衝上駕駛座,發動汽車一溜煙開出張家大門。
「你會開車嗎?」張可可抽空問何浩道,見何浩在反光鏡裡苦笑著搖頭,張可可不由又大罵,「廢物,我還準備讓你當我的司機,給你加些工資,是你自己掙不到,別怪我。」何浩心中暗道:「說得好聽,你這小鐵公雞會捨得給我加工資?」話雖這麼說,可何浩還是不敢把這些話說出口的。
張可可駕駛的汽車很快駛入一家貴族學校的停車場裡,張可可抓起書包下車對何浩說道:「在車裡等我放學,中午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這裡是貴族學校,不許亂跑,再被保安抓住了別怪我。」何浩畏手畏腳的說道:「張小姐,我還沒有吃早飯。」張可可秀眉一皺,往駕駛台上她吃剩的那半塊麵包一指,「先吃這麵包,我忘記準備你的早飯了。」說完,張可可頭也不回的往教學樓衝去。
「小氣鬼,分明是捨不得我的飯錢。」何浩在心裡咒罵著拿起那半塊麵包,香噴噴的麵包很白很軟,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香味,何浩看著麵包張可可留下的唇印,心中不由一蕩,心說一句「小丫頭,我們這算是間接接吻了。」狠狠的往麵包上咬下!像啃張可可殷紅的小嘴一樣把半塊麵包啃下肚後,何浩倒下就睡,用睡眠來抵抗飢餓。
「起來。」何浩被張可可惡狠狠的叫聲喚醒,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張可可正叉腰站在車門外,而在張可可身後,還有幾名打扮入時的男生給她拎著書包,一名英俊的男生還諂媚道:「張可可同學,這男人是誰啊?居然有福氣睡在你的車裡?如果是你的司機,就讓他開你的車回家,我開車載你去吃午飯。」
張可可回頭狠狠瞪那男生一眼,劈手奪回自己的書包,上車揚長而去,留下那名男生在那裡花癡般呆呆說道:「有性格,我喜歡,張可可,我愛死你了。」剛才替張可可提書包的另一名男生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放屁,張可可是我的。」「是我的!」另外幾名男生幾乎同時大叫,一言不和,幾人便在停車場裡上演起全武行,而不遠處的女學生幾乎人人臉色鐵青……
「張小姐,我們這是去那裡啊?」何浩發現汽車不是開回張可可家的方向,便怯生生的問道,不知為了什麼,何浩總是對張可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無比的害怕張可可,連正面對張可可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張可可頭也不會,厲聲道:「不要問,到地方就知道了。」
寶馬產在城市擁擠的道路上行駛了大約半小時,駛進了市警察局的停車裡,看到出入不斷的警察,何浩不免腳下發軟,幾乎懷疑張可可是要帶他去自首——以半夜砸破雅易安超市的大門逮捕他!好在張可可沒有招呼警察過來抓何浩,而是帶著何浩徑直上到警察局大樓的五樓。
外表清麗可人的張可可無論走到那裡,都是男人注視的中心,那怕是在警察局裡都不時有年青警察過來大獻慇勤,不時有警察懷疑張可可是來告相貌平平的何浩性騷擾她的,弄得何浩不停解釋,「我是陪我的老闆來辦事的,她是我的老闆,你們不要誤會。」幾乎從一樓解釋到五樓,直到張可可帶著何浩進了五樓的一間裝著隔音門的辦公室裡,何浩才總算擺脫了性騷擾犯的嫌疑。
進門的時候,何浩依稀看到門上的牌子是『特別調查科』五個字,而何浩在雅易安超市裡遇到的那三名警察全部在辦公室裡,另外還有三、四名何浩沒有見過的警察,有男有女,其中一名女警察與何浩年齡相近,容貌雖然不如張可可那麼嬌艷動人,卻也膚白嘴小,算是一名少見的美女。
「九叔,我來……。」張可可剛開口向她正埋在公文山裡的九叔打招呼時,一個依稀耳熟的聲音響起,「這位警察小姐,請問你的姓名,芳齡,家庭住址和電話號碼,有沒有男朋友?」張可可吃驚的回頭,卻見剛才還畏畏縮縮的何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那女警察的辦公桌旁邊,擺出一幅自命瀟灑的模樣,還色瞇瞇的對那女警察說道:「請問你今晚有空嗎?我們一起到茶餐廳喝杯茶好嗎?」
忽然犯了花癡老毛病的何浩正努力看那女警察胸牌上的姓名——旁邊高聳的胸部時,一個黑影從側面撲來,越來越大,終於重重的何浩的臉部親密接觸,「啪」一聲,張可可最拿手的迴旋踢將何浩踢出一米多遠,可憐的何浩猝不及防,頭正撞在警察辦公室來的鐵皮櫃上,鮮血頓時順著何浩的頭流下,而辦公室中先是一片寂靜,然後爆發出一陣轟笑。
「臭色狼!」張可可叉著腰,氣得小臉通紅,「你還真是色膽包天,居然敢在警察局裡性騷擾女警察,你真想去吃牢飯了。」
「不是!」何浩擦著臉上的血解釋道:「我剛才是荷爾蒙分泌旺盛,腎上腺素忽然失調,習慣性動作,絕對只是習慣性動作,沒有其它意思。」何浩的解釋惹得辦公室裡又是一陣爆笑,而張可可更是怒不可遏,又是飛起一腳踢在何浩臉上,再次將何浩踢翻在地,跳到何浩身上猛踩狂跺,如果不是張可可的九叔及時將張可可拉開,只怕何浩當場得斃命在這頭噴火的小母霸王龍腳下。
「可可,再打就出人命了。」張可可的九叔先勸開處在發飆邊緣的張可可,又拉起何浩,板著臉對何浩說道:「你好,我叫張牟九,是市警察局特別調查科長,你就是我侄女說的何浩?」見何浩點頭,張牟九又說道:「我侄女說要聘請你當她的助手,你知道她是做什麼工作嗎?」
「大概知道,她是驅魔人。」何浩老實答道。
「這一行很危險,隨時可能喪命。」張牟九繼續說道:「而且我事先提醒你,你如果在驅魔工作中丟了命,我們不會承認你的死因,只會對外界宣佈你是意外死亡或者正常死亡,你的家屬也不會得到任何補償,你可要考慮清楚。」
「再危險又沒你侄女危險。」何浩在心中嘟噥一句,又哭喪著臉說道:「張警官,其實我根本不想當驅魔人助手,只是我欠你侄女的錢,她硬逼著我這不懂什麼是驅魔的人當她助手以工抵債,還逼著喝下一杯古怪的水,她一唸咒我就會肚子疼,如果有第二條路可以走,打死我也不當驅魔人的助手。」
張牟九沉思片刻,伸手按到何浩的天靈蓋上,一股暖流從何浩的天靈蓋直衝小腹,而何浩腦中忽然眩暈了一下,何浩從眩暈中再恢復時,體內的暖流已經消失,張牟九的手也從何浩的天靈蓋上收回。張牟九皺著眉頭轉身對張可可說道:「可可,他雖然靈骨不錯,可他已經過了成長期,不可能再學會任何法術,你用他作你的助手,只怕幫不了你的忙,反而還要讓你分心照顧他。」
說到這裡,張牟九毫不客氣的當著眾人鄙夷何浩道:「而且他的性格你也看見了,又窩囊又好色,讓他作你的助手,九叔也不放心。依我看,左右你已經從雅易安超市那裡拿到了二十萬的驅魔費,你還是免了他的債,解了他的斷腸拘魂咒,讓他滾蛋吧。」
「對浩點頭哈腰的說道:「張小姐,你還是解了咒讓我滾蛋吧,另請高明的助手。」
「閉嘴!」張可可沖何浩大吼一聲,又對著張牟九嘟起小嘴撒嬌道:「不嘛,人家第一次驅魔,那有免費的道理?我就是要讓他做工抵債,他雖然驅魔幫不上什麼忙,給我當背包的勞力,替我當誘餌引妖魔現身也不錯啊。」
「我就怕他拖累你。」張牟九還想勸張可可放棄壓搾何浩的決心,但張可可已經抱著他的手臂搖晃,大眼睛中珠淚欲滴,哽咽道:「九叔,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我也知道你們難,末日之戰就快到了,妖魔軍團越來越猖狂,你們和我父親、祖父他們天天忙得暈頭轉向,我也是想替你們多少分擔一些工作,替普通人降妖除魔,讓你們騰出手來專心對付妖魔軍團。九叔,我真的真的好想幫你們……」
說到這裡,張可可俏臉上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張牟九大為感動,點頭道:「好吧,就依你,你父親知道你這麼孝順,一定會很欣慰的。」
「太好了,九叔答應了。」張可可小臉上的表情變幻之快足以去競爭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剛才還淚盈眼眶,轉眼就雨過天晴,讓張牟九與何浩等人心中同時升起一個念頭——這丫頭剛才是裝哭!張可可拍著小手歡呼道:「九叔最好了,快給我發正式驅魔證吧,我今天就開始工作。」
「不行。」張牟九換上一幅公事公辦的嚴肅表情,搖頭道:「你是第六十六代弟子,按規定必須考試合格,才能頒發正式驅魔證,從民間和龍虎山領取任務。」
「哼!」張可可嘟起小嘴道:「人家都已經消滅了一頭成年窮奇,還不算合格?非要逼我回龍虎山參加考試,人家還要上學,那有時間回去?」
「可可,你不用擔心。」剛才被何浩騷擾的那名漂亮女警察微笑道:「今天早上我們已經商量了,要你回龍虎山參加正式考試顯然不現實,一是師門暫時停止了考試,二是你要上學,所以我們決定,派你去郊外的一座鬧鬼的古宅裡,只要你把那古宅裡的鬼消滅,我們就頒發正式驅魔證給你。」
「好,沒問題。」張可可飛快說道:「是什麼鬼怪?級別有多高?」
「難度倒不高,是一隻無頭鬼。」張牟九微笑道:「那座古宅曾經發生過一次命案,年前男主人被入室行兇的歹徒砍去了頭顱,因為是冤死,陰魂不散化為厲鬼,這半年已經害死了兩條人命,我們早就想去驅除他,可他非常狡猾,我們驅魔人一在古宅露面,他就躲在地下不肯出來,我們走了他又出來害人,所以一直沒機會除掉他,你是新手,有的是時間,就交給你去辦如何?」
「沒問題,太簡單了。」張可可笑得嘴都合不攏,但何浩的臉都已經變成死她一樣的顏色了,慘叫道:「無頭鬼?我聽我媽說,無頭鬼因為沒有腦袋,要砍活人腦袋安在他自己頭上,直到找到合適的腦袋才能轉世投胎,這麼危險,你還叫簡單?」
「呵呵,你懂得還挺多嘛?」剛才被何浩騷擾那漂亮女警察微笑道:「你不用擔心,無頭鬼對凡人來說確實危險,可是對修道者來說,就非常簡單了,可可昨晚上第一次出手就解決了一隻成年窮奇,消滅一隻無頭鬼,對可可來說還不是走走過場,你放心好了。」
「我不放心!」何浩大叫道:「昨天晚上你們是沒看到,她被窮奇攆得上下樓跑,還要逼我去引開窮奇,讓我送死她逃命……,哎喲!」
何浩的話到半截,臉上又重重挨了張可可一拳,雖然剛才何浩被撞破的頭頂上流下的鮮血沾得張可可滿手都是,但張可可也不去擦拭,只是鐵青著小臉狠狠瞪著何浩,那目光彷彿像要把何浩吃下去一樣,「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被窮奇追著跑了,是窮奇被我追得上下逃命才對,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我沒有胡……。」何浩的話被張可可凶狠的目光嚇回了肚子裡,但張牟九卻看出不對,歷聲對張可可說道:「可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老實說,昨天晚上你究竟是怎麼消滅窮奇的?你要是說一句假話,這次的考試就取消!」
在張牟九嚴厲的目光注視中,張可可大急,她可不能說窮奇實際上是眼前這個窩囊又好色的男子幫她消滅的,那她就拿不到師門頒發的正式驅魔證,怎麼還能替民間驅魔掙錢?
「快說,你是用什麼法術消滅的窮奇?把詳細情況複述一遍。」張牟九又追問道。張可可沒法回答,急得滿頭大汗,忽然看到自己手上剛才沾到的何浩鮮血,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可可突然又抽泣起來,哽咽道:「其實,昨天晚上我是用聚氣成劍加五雷心法才消滅窮奇的,只是六十六代弟子裡沒幾個人能用聚氣成劍,我怕你們不相信我的話,所以沒敢說。」
「聚氣成劍!」特別調查科裡的幾名警察一起發出驚叫,在這個辦公室裡,除了張牟九之外,還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到這一步。
「真的?」張牟九其實更吃驚,在龍虎山第六十六代弟子中,能夠做到聚氣成劍的人,其實只有一個人,就是被譽為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孤寒凡!除他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見張可可認真的點頭,張牟九在辦公室中找出一支桃木劍,順手遞給張可可,「表演一次讓我看,我就相信你。」
辦公室裡的幾名警察全部站到張可可旁邊,想看她如何演示聚氣成劍,張可可不慌不忙的左手接過桃木劍,假意退後兩步,朝何浩踢上一腳,「滾開,不要礙著我。」乘眾人暫時被何浩窩囊畏縮的動作吸引時,張可可飛快將右手上沾著的何浩鮮血往桃木劍上一抹,發動五雷心法,三尺長的黃色桃木劍立即閃爍出一道明亮的火紅光芒,光芒歡快的跳躍吞吐不定,最長時居然長達五尺以上,而且還散發著撲面生疼的灼熱。
「謝天謝地。」張可可心中暗道:「我的估計沒錯,這窩囊廢的血果然能讓桃木劍靈力倍增,怪不得另一個他說不能讓妖怪得到這窩囊廢的血肉,這次我可撿到寶貝了。」
何浩什麼都不懂,對張可可的聚氣成劍法術倒沒什麼反應,但特別調查科裡等懂行的人卻張大了嘴巴,一動不動的看著張可可手中的靈力劍,尤其是張牟九,下巴差點沒掉在地上,他雖然以能使出聚氣成劍,可他的劍芒最高只能達到四尺,而且顏色也不像張可可手中靈劍那麼鮮紅。一時間,辦公室裡鴉雀無聲,只剩下幾名警察喘粗氣的聲音。
張可可看到張牟九等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心中更是得意,有意買弄,假裝雙手持劍,將右手上剩餘的何浩鮮血悄悄塗到劍柄上,嬌喝一聲催動全部靈力,只見那劍芒嗚嗚生響,顏色由紅轉青,疾速增長,幾乎刺中站在張可可前方的一名警察。
「好了,停!」張牟九怕張可可的靈劍刺破牆壁,連忙喝止,張可這才停止發力,可劍芒已經長達四丈有餘,而且由筆直變為扭曲,軟綿綿的鋪在辦公室的地面上,與其說象光劍,不如說更像一條光鞭。這回何浩也睜圓了眼睛,張可可此刻的動作,簡直像極了他小時候在曾經見到的一名漂亮大姐姐,只是那名漂亮大姐姐手中的光鞭是青藍色,而張可可手中的光鞭則是青紅色。
「收起來吧。」張牟九擦去額頭上冷汗說道,張可可連收幾次靈力,靈力劍卻依然如故,張可可苦笑道:「九叔,我收了,收不了啊。」張牟九差點沒暈過去,聚氣成劍極耗靈力,他的靈力不過能支撐五分鐘左右,就得休息一天一夜才能再次發動,但張可可已經支撐十幾分鐘了,靈力劍仍然光芒四射,顯然一時半會不會消失。
「你等等,我去查閱古籍,看該怎麼收。」張牟九也是第一次聽說靈力劍能扭曲成鞭的事,不敢肯定是因為張可可修行不到位,還是因為施法不當造成的,只得去翻箱倒櫃的翻查古籍,看能否找到相應的法術。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張牟九等人仍然沒有找到這樣的法術記載,張可可手中的靈力劍卻逐漸變短,直至消失,而桃木劍上清潔如新,再也看不到半點何浩的鮮血。
「九叔,現在相信我了吧?」張可可笑黶如花,得意的問已經目瞪口呆的張牟九道。
「相信,我相信了。」張牟九擦著汗說道,忽然衝到電話機前,抓起電話按了一通號碼,衝著電話裡大吼道:「三哥,你女兒真了不起啊,什麼?對,就是可可,你肯定不敢相信,末日之戰,我們又增添一個戰力了……」
張牟九對著電話狂吼的時候,其他警察將張可可包圍,七嘴八舌的問道:「可可,你是不是吃過什麼靈丹妙藥?」「可可,你是不是有什麼奇遇啊?」「可可,你該不會是吃了千年人參……」而張可可嬌笑連連,就是什麼都不肯說。
「乒!」張可可正得意萬分的時候,何浩卻搖搖晃晃的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張可可驚叫一聲,情不自禁的衝上去把何浩扶起,開始被何浩騷擾那名女警察抓起何浩的手腕,皺眉摸了半晌何浩的脈象。
「王姐,他怎麼了?」張可可焦急的問道。
姓王的女警察有些遲疑,「他應該沒事,好像是,餓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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