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製好了魔法袍,貝妮又熱心的帶著他們,住進了一家頗為隱蔽的旅店,那顯然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她明顯的知道蓋默他們需要什麼樣的環境,那旅店不僅隱蔽,而且還頗為的空曠寬敞。
「謝謝你了,貝妮!」一路上,蓋默也知道了貝妮也是一個平民家族出生,人就住在教堂之中。
「嘻嘻,他們知道我和學長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一定會非常羨慕我的。」貝妮滿臉的喜悅。
「有那麼誇張麼?」蓋默搖了搖頭。
「學長你不知道,學院的那些人有多崇拜你,就是騎士學院的人,說起你都是一臉的敬仰。」貝妮顯然並不準備立刻離去。
「別逗學長開心了。」蓋默搖了搖頭。
「貝妮說的可是真的,特別是學長在塞利斯坦帝國的大競技場打敗那個中位劍聖之後,那些的騎士……」貝妮開心的說著。
「這才多久,就聖學院都知道.了。」蓋默再次的感歎,這信息的傳播度。
「聖學院知道學長的事情可多了,.學長你自己煉製了一個象甲獸重裝幻獸騎士團,高級幻獸騎士團,我們可都知道……」貝妮對於蓋默的事情,那簡直是如數家珍,不過,那些的消息固然的都是真實的存在的事情,只是,往往的都經過了一些的誇張和加工。
「學長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就好了,」蓋默笑著搖了搖頭,「學長雖然會煉製幻獸,可是,學長也就只有兩百多點象甲獸騎士,哪裡能夠組建一個騎士團……」
蓋默聽貝妮講述著學校的一些事情,也不時的為.貝妮解釋一些神術方面的問題,倒是聊的非常開心,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
「學長,還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呢。」貝妮看了看.窗外,第一次的顯得頗為的謹慎,還起身打開房門看了看,確定無人,才回到沙上坐下。
「哦,什麼事情?」
「我們國王派了四名戰鬥牧師,其中還有一名戰.斗祭祀,以及十多名黃金騎士,到草原去了。」即使如此,貝妮依舊的壓低了聲音,「聽他們說,那些人,是巴克亞家族請去對付你的。」
「謝謝你告訴學.長這些了。」雖然蓋默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蓋默依舊的對貝妮這個開的小女孩充滿了感激。
「昨天我聽大主教他們談論,好像,是要派遣幾名牧師去古蘭登,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要去草原。」緊接著,貝妮又告訴了蓋默一個消息。
「哦,他們是怎麼說的?」這個消息,卻是讓蓋默留意了起來。
「昨天我去找大主教借一本書,聽大主教正和助理主教談論一個問題,主教說,『牧師的事情倒是好辦,隨便派幾個去就是了!』助理主教說了一句,『是啊,古蘭登那個鬼地方,哪個祭祀願意去啊!』後來我借了書,就離開了!」貝妮低聲的對蓋默道。
又繼續的呆了一會,貝妮才起身的告辭了。
「你們說,這貝妮說的教堂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實的?」屋子裡,只是剩下了蓋默三人,蓋默看了眼身邊的巴雷和德洛爾。
「他說的戰鬥牧師的事情,那已經被我們證明了是事實,我想,那教堂派遣牧師的事情,應該也是真實的。」希雷道。
「我也認為是真實的,她沒有必要編造這麼一個消息,來騙我們。」德洛爾也緩緩的道。
「那你們認為,教堂派遣牧師到古蘭登,究竟是為了什麼?」古蘭登只是一個軍事城堡,這土倫多王國的教堂,派遣一個幾名牧師,還有一個祭祀去古蘭登,卻是不能不讓蓋默有所想像。
「古蘭登只有一個小教堂,不怎麼可能舉行什麼教堂的活動,他們派出祭祀去古蘭登,應該是出於軍事的目的。」希雷緩緩的道。
「一個國家的教堂,雖然不會參與一國的軍事行動,可是,遇到該國的軍事行動,只要不是教堂堅決反對的戰爭,教堂都會派遣援助團,進行人道方面的救援,這實際上,那也就是變相的對該國的事務進行支持,可是,教堂是不會介入別國的紛爭之中的,這土倫多教堂應該不會介入德薩爾帝國的軍事衝突中去吧……」德洛爾緩緩的道。
「土倫多雖然離著維奧倫要近的多,不過,它卻屬於北方教區,受德薩爾大教堂的管轄,而不是維奧倫大教堂的管轄。」希雷搖了搖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就有些的麻煩了。」德洛爾臉色微微的顯得凝重了起來。
「以往,教廷有沒有捲入草原紛爭的事情?」蓋默緩緩的問道。
「從來沒有生過,至少,我還沒有聽說過。」德洛爾道。
「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希雷也道,三人的臉色,都顯得凝重了起來,顯然的,如果貝妮的消息屬實,那麼,就有著兩種的可能性,一種可能性,就是教廷忽然的改變了主意,介入了教廷的紛爭之中,另一種可能性,就是德薩爾帝國準備的出兵了。
這兩種可能性,對於他們而言,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一件愉快的消息,教廷介入了草原的紛爭,那顯然的不可能是幫助他們,無論蓋默還是德洛爾或者希雷,都絕對不會的有這種的奢望,教廷的力量,無疑是不可小視的,尤其是蓋默,更是將這些和特莉雅聯繫了起來,心底,就更加的不踏實;而如果德薩爾帝國現在出兵,那對於他們來說,顯然的太倉促了些,應對兩大部落,他們都有些的力不從心的感覺,這要是再加上德薩爾帝國的軍隊,這會讓他們疲於應付。
「如果德薩爾帝國出兵,你們認為,我們應該怎麼做?」蓋默顯然的傾向於第二種的可能性。
「如果德薩爾帝國現在出兵,那他們必然已經打通了國內的關節,上一次的失敗,已經讓他們顏面掃地,這一次,他們恐怕是不動則已,一動必然是雷霆萬鈞之勢。再加上艾多部落和扎囉囌爾部落的現今的實力,即使是我們死守,恐怕,也很難堅持的了多久。」德洛爾緩緩的道。
「不錯,德薩爾大軍再加上扎囉囌爾和艾多部落,英格爾部落恐怕會選擇避其鋒芒,到時,我們將獨自面對敵人,上次的幸運,不可能再光臨我們的頭上。」希雷點點頭。
「你們說,那英格爾酋長,會不會就是迫於巴克亞家族的壓力,才不得不選擇妥協,委屈以求全?」蓋默忽然的問道。
「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英格爾部落畢竟是巴克亞家族扶持起來的,巴克亞家族找上他們,應該是可能的。」德洛爾緩緩的道。
「這個理由,倒也能解釋,為什麼英格爾會選擇犧牲自己的繼承人了。」希雷也點點頭。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現在的戰略,就必須得要改變了。」德洛爾道。
「不錯,這樣的話,我們就沒有時間和敵人熬了,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蓋默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的寒光。
「大人的意思是,我們搶在德薩爾帝國之前,徹底的擊潰艾多部落?」德薩爾看著蓋默,臉色顯得格外的凝重。
「還有扎囉囌爾部落,只要他們兩個部落還有一個在,我們就會非常的危險。」蓋默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瘋狂的氣息。
「從德薩爾帝國出兵,到他們抵達草原,頂天,也就半年的時間,三個月,我們能夠擊潰兩個大部落嗎?」希雷雖然也頗為的瞧得起自己軍隊的戰鬥力,可是,他卻顯然的認為,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也許我們根本就沒有半年的時間,一般的,教廷的行動都在軍隊的行動之後,現在,德薩爾帝國的軍隊,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大約,我們只有四個月的時間。」德洛爾緩緩的道。
「四個月的時間,我們即使趕到扎囉囌爾部落,那恐怕也很困難。」希雷顯得憂心忡忡。
「時間上,倒也不是說不夠,我們只要輕裝出動,全力趕路,即使是趕到扎囉囌爾部落,也就兩個月的時間。」德洛爾緩緩的道。
「只有輕騎兵,我們又如何能夠滅掉扎囉囌爾部落?」希雷苦笑了笑。
「重騎兵,也未必要穿著重裝鎧甲趕路。」蓋默淡淡的道。
「哦,大人的意思是,讓重步兵輕裝趕路,用那戒指裝著重裝鎧甲,到了地頭,才給他們裝備重裝鎧甲?」德洛爾眼睛微微的一亮。
「不僅重裝鎧甲,就是輕裝鎧甲,也都裝進戒指,我想,我們的空間戒指,應該能夠勝任這份任務。」蓋默緩緩的道。
「可是,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就沒法攜帶藥物或者是其他的軍用物資,我們根本就無法堅持多久。」德洛爾眉頭微微的一皺,戰爭,打的就是消耗,武器鎧甲的消耗,人員的消耗,藥物的消耗等等,如果沒有後勤的保障,幾萬人的大軍,那將會顯得格外的艱難。
「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堅持一年和堅持一天,並沒有什麼區別。」蓋默淡淡的道。
「大人已經決定了!」德洛爾沒有再說什麼,他當然能夠明白蓋默的意思,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援軍,他們能靠的,只能是自己,除非,他們能一直的堅守下去,只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藍星城堡再堅固,他們的戰士再英勇,也不可能無限期的堅守,再堅固的城牆,那也終有攻破的時候,再勇猛的戰士,也有著犧牲的時候,他們的力量,也會越來越弱小,更何況,他們儲存的物資和糧食,那終究是有限的,留守的人越多,消耗越大,而留守的人少了,根本就無法頂住敵人的猛攻,他們能堅持一年,兩年,可是,能堅持三年五年嗎?能堅持十年八年嗎?而他們的敵人,若是下了決心,抗個幾年,那似乎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那麼,最終的結果,還是城破人亡。
既然,最終必然無法堅持下去,那麼,堅持多長的時間,都只是一個結果,那就是被敵人所滅,頂多,也就是多留下一個壯烈的傳說而也,除此之外,也就是給敵人多造成一些的損失,其他的,並不會有什麼不同。
「我們現在,還有其他的選擇麼?」此時的蓋默,倒是顯得平靜了下來。
「那大人恐怕是準備全軍出擊了?」德洛爾看向了蓋默,要一舉擊潰敵人,靠著兩個輕裝軍團和兩個重裝軍團,顯然的不怎麼可能。
「不錯,除了魔法師,以及老弱病殘,一個不留!」蓋默淡淡的道,魔法師,長途奔襲卻是不行。
「這樣,我們會不會失去了根基……」德洛爾有著一絲的不捨,混亂之嶺,無疑的耗費了他無數的心血,對於混亂之嶺的感情,他可絕對比蓋默要深厚的多。
「我們勝利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不難奪回混亂之嶺,如果我們失敗了,那混亂之嶺是誰的,與我們還有什麼關係呢?」
「其實也不用那麼擔心,有魔法師和那些老兄弟在,只要不遇到正規的大軍攻城,守住一年半載,那應該也不成問題。」希雷道。
「這倒是,現在混亂之嶺,也沒有什麼像樣的勢力,要攻下藍星城堡,也不容易。」德洛爾點點頭。
蓋默忽然的站了起身,換下了身上的衣服,迅的穿好了一身的皮甲,「好了,我們出去走走,看看情況再說吧!」
希雷兩人也換上了一身的皮甲,三人出了旅店,沿著街道向前走去,不疾不徐的走了約半個小時,蓋默忽然的站住了腳步,回頭問道,「希雷,前面是什麼地方?」
「前面是教堂!」希雷低聲的道。
「她是直接的回教堂了,我們去找一間酒吧坐坐。」蓋默看著教堂的方向,雖然,他並沒有現貝妮有著什麼可疑的地方,可是,出於謹慎的目的,蓋默還是的在貝妮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神術印記,暗中的,跟蹤了下來,雖然,已經現了貝妮回了教堂,蓋默也並沒有完全的放心。
「這土倫多,別的不好找,酒吧卻是很多的。」希雷微微的笑了笑,土倫多原本就是冒險者聚集的王國,加上國家的管理混亂,盜賊多如牛毛,自然傭兵也就多了起來,盜賊,傭兵,冒險者,這些人,聚集的地方可都是酒吧。
三人找了一個頗為僻靜的酒吧,選了一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要了酒,緩緩的喝了起來,蓋默端著酒杯,卻並沒有喝酒的意思,他的心底,在竭力的思索著自己當前的局勢,而希雷,同樣的並沒有怎麼的喝酒,他雖然看似散漫,可是,他卻全神貫注的留意著周圍的一切。
德洛爾顯然的也不可能有著什麼好心情喝酒,淡淡的憂愁,寫滿在了臉上,三人之中,顯然他是唯一的一個有著許多的顧慮的人,畢竟,他還有著一個的孫子,還有著一份的牽掛,他已經上百歲的人了,生死都已經看的透徹,錢財外物,更是看的極淡,可是,他卻無法的放下這份的牽掛。因為自己的自私膽怯,而選擇了逃避,才有了孫子如今的遭遇,他的心底,有著一份深深的歉疚。
酒吧女郎不時的過來搭訕,在接連的碰壁之後,他們也終於的清靜了下來,三人默默的喝著酒,誰也沒有說話,酒吧的喧囂,似乎的與他們無關。
好在,酒吧原本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似乎,也並沒有人特別的留意他們。
「走吧!」蓋默再次的站起身,兩人也立刻的跟著起身,出了酒吧。
這一次,他們的路程,卻是望著回去旅店的道路,走了一段,遠處,貝妮的背影隱約可見,這一次,她並沒有穿著牧師袍,而是一身普通的服飾,三人遠遠的跟著,不一會,貝妮也是到了旅店小樓前。左右的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往旅店裡走去。
「她又來我們旅店幹什麼?」蓋默望著前方貝妮的背影,低聲的嘀咕著,看了眼身邊的二人,低聲的道,「你們留意著四周,我過去看看。」
蓋默跟著進入了旅店,卻見貝妮再次的來到了他們的門前,舉起了手,似乎的準備敲門,可是,卻並沒有敲下去,半響,才終於的輕輕的敲在了門上。
「貝妮學妹!」蓋默走了過去。
「學長,我還以為你在屋裡呢。」貝妮看見蓋默,卻是顯得有些的欣喜。
「貝妮學妹,屋子裡坐吧!」蓋默推開了門,將貝妮讓進了屋子。
「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嗎?」貝妮看了眼屋子裡,並沒有看見希雷二人的存在。
「嗯,他們出去轉去了,我害怕被人認出來,就先回來了。」蓋默笑了笑,隨手掩上房門,在屋子裡的沙上坐下,「坐吧,貝妮學妹。」
「蓋默學長,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貝妮低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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