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小鎮,有斯蒂芬妮的一個熟人,他餵了一匹好馬,我們可以去他們那裡借馬,度就能快上許多了。」天色漸暗,一座小鎮出現在了蓋默他們的視線之中,此時的斯蒂芬妮,也是堅定了自己離開的決心,即使是身子酸軟,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她依舊的想著如何的加快一些度。
「那太好了,有一匹好馬,今晚我們就能趕到蘭登堡了!」蓋默大喜。
那是一個老騎士的家,老騎士曾經是斯蒂芬妮的護衛騎士,現在退役在家,最是喜歡戰馬。
「你們找誰?」他們來到老騎士的家,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正在院子裡玩著木劍,看見兩個陌生人,不由得問道。
「請問小朋友,柯蘭嗎?」
「誰啊?」屋子裡,傳來了一聲略顯沉穩的聲音,一個五十多歲的健碩老人走了出來。
「柯蘭騎士!」
「你是……公……」老騎士並沒有聽出.斯蒂芬妮的聲音,可是,驟然的看見斯蒂芬妮的容貌,卻是臉色陡然的一變。
「不錯,我是斯蒂芬妮,柯蘭騎士,請.你把你的戰馬借給我們騎一下!」斯蒂芬妮打斷了老騎士的話,急沖沖的道……
「公……小姐請稍等!」柯蘭騎士在王.室騎士團當了多年的差,頭腦自然也不笨,此時也沒有多問,立刻的轉身去了馬圈,牽出了一匹高大的戰馬。
謝過老騎士,蓋默牽過戰馬,抱起斯蒂芬妮,翻身上.了戰馬,猛然的一夾馬腹,反手扔出了一把紫金幣,戰馬長嘶一聲,撒開四蹄而去。
「小姐……」老騎士大驚,他哪裡能要公主的錢,撿起那些.紫金幣想追上去,可是,那馬兒也是跑的不見了蹤跡。
「這戰馬不錯,可比那些騎士的戰馬還要好一些,.現在,他們恐怕追不上我們了。」蓋默任憑胯下的戰馬奔馳著。
「但願如此!」斯蒂.芬妮低聲的道,聲音中,也是透著濃濃的疲憊。
「抱緊我,睡一覺吧!」蓋默自然也能感覺到斯蒂芬妮的疲倦,有些歉疚的道。
「這樣也能睡?」斯蒂芬妮輕聲的一笑。
「像這樣平整的道路,坐在馬上我都能冥想。」蓋默笑著道。
「吹牛!」斯蒂芬妮顯然的不信。
「戰鬥牧師,隨時都置身於戰場之上,要隨時都保持旺盛的精力,那就必須適應瞬息萬變的戰場,只有那樣,才能讓自己活的更久一些,冥想其實並不一定要安靜和平穩,只要心無雜念,何時何地,都能夠進入冥想。」蓋默笑著道。
「我真無法想像,騎在馬上冥想。」斯蒂芬妮依舊的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你無須在馬上冥想!」蓋默笑了笑。
那戰馬的確是一匹頂級的戰馬,近一百公里的路,它也僅僅的跑了兩個小時,一座高大的城池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城門前方,在一盞大型的魔法燈高高的懸著。
「前面就是蘭登堡了!」斯蒂芬妮頓時的精神一振,終於的,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了。
「現在,能將城門叫開嗎?」蓋默回頭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斯蒂芬妮道。
「那我們直接去城門前了。」蓋默略微的放緩了些馬,向著城門的方向馳去,離著城門還有上百米,才停了下來。
「來者止步!」城門上,響起了一聲響亮的聲音,同時的,一盞透亮魔法射燈,照到了他們的身上。
「別下馬,你就說你是哈勒斯伯爵府上的人。」蓋默正要下馬,斯蒂芬妮卻阻止了蓋默下馬,在蓋默耳邊低聲的道。她可是清楚,如果他們表現的客氣,對方根本就不會來理會他們,不暴露身份,恐怕連人都見不著。
「我乃奉哈勒斯伯爵大人命令,有急事需要進城,麻煩兄弟……」蓋默大聲的對城樓上道。
「哦,閣下請稍等!」略微的等了一下,城樓上才傳來了回話。
不一會,城樓上探出了一個腦袋,那人一身的騎士鎧甲,對馬上的二人客氣的道,「請二位出示……」
「我們是教堂牧師!」斯蒂芬妮拿出了自己的牧師徽章,雖然早就是大祭祀了,她卻並沒有去更換徽章,此時拿出來,倒是不至於太顯眼。
「哦,是教堂的牧師,你呢,你是什麼人?」那騎士略微的遲疑了一下,心底卻是有些的不愉快了,一個普通的牧師,他要放進去,也不是不行,不過卻總覺得不怎麼的爽快,睡的正香被吵醒,能爽快的起來。
蓋默隨手的拿出了自己的主教徽章,在維奧倫,帕特裡克大主教可是給了他一個名譽主教的徽章,那玩意,唬人倒是沒有問題。原本,他以為斯蒂芬妮有著什麼秘密的身份之類的,也就沒有理會,此時問到他頭上,他自然的拿出了那主教徽章了。不過,他卻刻意的將徽章上自己的名字用指頭壓住了。
「不知主教閣下光臨,還請主教大人見諒!」那騎士頓時的嚇了一跳,趕緊的在城樓上遙遙的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一個主教,別說他一個騎士,就是城主大人見了,也得客客氣氣。
很快的,城門的小門被打開了,蓋默二人進入了城中,城門在他們身後緩緩的關上。
「主教大人,請問你們是去教堂還是……」騎士表現的格外的熱情,巴結一個主教的機會,可不是那麼的容易遇到的。
「帶我們去南門!」蓋默回頭看了一眼城外,身後,也是有著隱隱的蹄聲傳來,儘管這蘭登堡是丹尼爾控制的地界,他的心底,依舊的不踏實,畢竟,丹尼爾本人並沒有在這裡,誰知道會生什麼變故呢。
「是,主教大人!」騎士恭敬的應了聲,沖屬下打了聲招呼,就帶著蓋默二人往南門而去。
遠遠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蓋默忽然的停下了馬匹,隨手的拿出了一枚鑽石幣,遞給了那個騎士。
「主教大人……」騎士嚇了一跳,卻是不敢接那鑽石幣,一萬金幣,對於他來說,那數字實在是大了些。
「盡量的阻後面的那些人一段時間,阻的越久越好!」蓋默緩緩的道。
「主教大人,後面的是……」騎士卻顯然的不是笨人。
「是拉烏德府上的人,另外,麻煩騎士閣下把這個帶給你們伯爵,就說感謝他這一路上的照顧。」蓋默再次的拿出了一個玉珮,連同鑽石幣一起給了那騎士。他也是看出了那騎士的家族徽章,那正是哈勒斯家族的徽章。
「主教大人認識我們伯爵……」騎士有些驚喜的接過了玉珮連同鑽石幣。
「我們是認識了十多年的老朋友了。」蓋默說完,也不等那騎士回話,就拍馬向前走去。
「他一個騎士,真能阻止那些人?」斯蒂芬妮有些擔心的道。
「阻擋太久不成,阻擋一段時間,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都讓丹尼爾拿了信物,怎麼就不讓他直接的給你一份手令,那還有效的多。」斯蒂芬妮有些不解的道。
「那玉珮,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了!」蓋默笑了笑,當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蘭登堡在丹尼爾手中,怎麼向丹尼爾要什麼信物,再說了,即使知道,他也不會問丹尼爾要,除非,丹尼爾願意自己給他,畢竟,丹尼爾要是願意給他,主動的就會給他,要是不願意,又何必去勉強呢。
「我都被你唬住了。」斯蒂芬妮笑了出聲,「不過,你出手那麼大方,就是沒有那信物,他恐怕也會盡力的。」
「好年輕的主教!」城門處的士兵看著幾人的身影消失,頓時的低聲議論起來。
「那個女牧師真漂亮!」不過,更多的話題落在了斯蒂芬妮的身上,要是他們知道,那是他們的公主殿下,卻是不知道會怎麼樣。
「好像又有人來了。」城樓上的士兵看向了城門遠處,此時的他們,也是聽到了馬蹄的聲音。
「嗯,好像人還不少。」一個個的都將眼睛轉向了城門之外,作為城防軍的士兵,這裡又是王國最為重要的要塞,他們隨時都保持著警惕。
「來了,有十來騎!」很快的,一行人出現在了眼前。
「是一共十一騎,看那些馬挺不錯的,不知道是什麼人。」立刻的有人數清楚了對方的人數。
「看這些傢伙直往城頭下衝,恐怕,也是些有來頭的貨色吧。」一個士兵嘀咕著。
「你們是什麼人,停下!」一個士兵大聲的吆喝起來。
「我是拉烏德伯爵大人屬下杜勒斯,開門,我們有要事要進城。」杜勒斯衝著城門冷冷的喝道。
「很抱歉,蘭登堡軍事重地,非軍務和統領大人特批,深夜一律不得開城門,你們要進城,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明!」吆喝的士兵並沒有像對蓋默他們客氣,別的人,他們還沒有那麼大的意見,拉烏德伯爵,卻是很給了他們蘭登堡一些小鞋穿,甚至還剋扣他們的軍餉,眼前的這些人,看上去也都是普通裝束,他們自然不會在意,更何況,他們隊長此時也不再這裡,他們也沒有權利打開城門,怎麼著,也得和敵人磨磨時間。
「大膽,你們……」杜勒斯卻是臉色一變,他這個人,最爭的就是一個面子,他是堂堂軍務大臣府上供奉的劍聖,約薩克第一高手,在約薩克城,誰個不知,哪個不曉,如今報出了名號,居然依舊的吃了個閉門羹,這讓他可是有些的火了。可是,他卻渾然的忘了,這裡離著約薩克城也有幾百公里了,再說了,一個小兵,誰又去關心什麼劍聖不劍聖,何曾知道他杜勒斯的大名。
「杜勒斯劍聖,他們這些小卒子有眼不識泰山,你老不用和他們見識。」他身後的幻獸騎士趕緊的攔住了杜勒斯火,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和這些人折騰,對於他們可沒有好處,只會浪費他們的時間。
「請問,你們的隊長在嗎?」攔住了杜勒斯,那為的幻獸騎士抬頭看向了城頭的士兵。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別人以禮相待,那吆喝的士兵倒也不敢過於的放肆了,畢竟,那可是軍務大臣府上的奴才,說起來,還是管著他們的。只是隊長此時不在,他一時間,也只能和對方磨蹭。
「讓你們隊長出來!」幻獸騎士淡淡的道。
「我們隊長……」正自準備編一段謊話搪塞,忽然的看見了他們隊長走了過來。
「噓!」那騎士趕緊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打斷了那人的話。
「我們隊長巡邏去了,我這就讓人叫去!」那士兵立刻的明白了自己隊長的意思,態度也顯得恭敬了起來。
「隊長,來的是杜勒斯劍聖,是軍務大臣的心腹!」一個士兵低聲道,他恰好是約薩克的人,卻是認識杜勒斯劍聖的。
「杜勒斯劍聖,是騎士嗎?」
「那倒好像不是,他只是一個屬於供奉性質的武聖,應該沒有騎士的身份,就算有,也就頂多是拉烏德家族的騎士。」
「供奉性質的,那就不用擔心了,慢慢和他們耗吧,明天,醉園,我請客。」那騎士笑了笑。
「呵呵,那我們就慢慢的和他們磨吧!」
「你們隊長怎麼還沒有回來?」下面的幻獸騎士等了數分鐘,不見城樓上有何反應,便開始不耐的催促了起來。
「去叫去了,這就回來。」那士兵立刻客氣的道,同時的,為了逼真,讓對方沒法火,他叫了一個人的名字,「你再去催催,就說拉烏德伯爵大人府上的老爺們還等著呢!」
「好的,我這就去!」一個士兵立刻的應了聲。
一時間,下面的幻獸騎士倒是不好催了。誰知道,這一等,不知不覺的就是十多分鐘過去了。
「他們恐怕是故意的了。」杜勒斯此時倒是冷靜了下來,臉色鐵青的道。
「這些人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吧!」為的幻獸騎士臉色凝重。
「如果哈勒斯伯爵打了招呼,他們卻未必不敢!」杜勒斯冷冷的道。
「這個,倒是不是不可能……」
「你們聽著,我是格裡芬蘭.哈克黃金騎士,奉拉烏德軍務大臣之命,有緊急軍務需要進入蘭登堡,請打開城門!」為的幻獸騎士略微的遲疑了一下,抬起了頭,無奈的打出了軍務的名義,原本,他們只是秘密的執行軍務部命令,並不願意暴露他們的身份,畢竟,他們是屬於王國的騎士,而不是拉烏德府上的家臣,他們甚至不能私自離開自己的領地。因此,拉烏德特別的吩咐過,若非迫不得已,不能暴露他們的真實身份。
「我們隊長馬上就到,讓黃金騎士閣下久等了。」一個士兵裝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著樓下道。
又繼續的等了數分鐘,就在那格裡芬蘭要再次的催促時,城樓上的隊長也終於的現身了,他甚至的,用自己僅有的一點鬥氣,將自己逼出了一身的大汗。
「請問,你們誰是格裡芬蘭.哈克黃金騎士?」那騎士有些氣喘的沖城樓下喊道。
「你好,我是格裡芬蘭.哈克黃金騎士,奉軍務部命令,有緊急任務,請立刻開門。」幻獸騎士大聲的道。
「哦,我這就來!」那騎士,跌跌撞撞的城門下走去,一路上,卻又故意的磨蹭著時間,走了三四分鐘,才走完了那幾十步的距離。
「格裡芬蘭.哈克黃金騎士,麻煩你,出示你的騎士徽章!」那騎士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客氣的道。
「這是我的徽章!」格裡芬蘭拿出了自己的騎士徽章。
「你好,格裡芬蘭.哈克黃金騎士,請問,你是一個人進城嗎?」那騎士仔細的看了一遍那徽章,又小心翼翼的磨蹭了一番,在記錄本上記載了下來,卻依舊沒有打開城門的意思,而是謙恭的問道。
「這些都是我的夥伴,他們都要進城。」格裡芬蘭眉頭皺了起來。
「格裡芬蘭.哈克黃金騎士,你這可有些為難屬下了,這裡乃是軍事城堡,沒有確定的身份,我們可……」那騎士為難的看著格裡芬蘭,囁嚅著道。
「怎麼,還信不過我一個黃金騎士的擔保啊?」格裡芬蘭脾氣再好,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格裡芬蘭.哈克黃金騎士,我倒是一萬個的信得過一個偉大的黃金騎士的擔保,可這是軍務部的強行規定,閣下應該也知道這規定吧。」那騎士苦笑著,心底他卻是慶幸,自己還記得一些那些死板的教條,這下,可是派上用場了。
「把你們的徽章拿出來吧!」格裡芬蘭一時間,也找不出合理的理由來反駁,無奈的,對身後諸人道。
「謝謝格裡芬蘭.哈克黃金騎士理解。」那騎士感激的行了個騎士禮,才慢條斯理的開始檢查,登記了起來。
「格裡芬蘭.哈克黃金騎士,這位老先生,你沒有軍務在身,這……」檢查到杜勒斯,那騎士又為難的看向了格裡芬蘭。
「這位杜勒斯劍聖,是拉烏德伯爵大人特地派來協助我們的,我們可以聯合為此擔保。」格裡芬蘭無奈的道。
「那麻煩格裡芬蘭.哈克黃金騎士寫一份擔保書吧,屬下也好向上峰交差。」想著那是自己伯爵大人的朋友,再有那一萬金幣,那騎士可是不遺餘力。
到了此時,格裡芬蘭除了答應,還能有什麼選擇呢?折騰完畢,城門終於緩緩的打開了。
「快兩個小時了,應該差不多了吧,這事兒,還真累人的。」看著一行人匆匆的離開,那騎士禁不住的打了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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