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大劍師。據當的牧民講。昨晚一人以高價購買了兩匹馬。根據牧民的描述。那人應該是那兩個傭兵之一的巴雷。」羅斯跟著一眾盜賊。追索著蓋默一行的蹤跡。整整的一天。也沒有一點的收穫。直到第二天一早。才終於的獲的了第一個有一些價值的消息。
「你是說。他們只是買了兩匹馬?」羅斯看了報告的盜賊一眼。
「是的。羅斯大劍師。」
「除了馬。還買了什麼嗎?」
「還買了一些馬糧。以及一些熟肉等食物。」
「你們的人追下去了嗎?「
「已經去調查去了。「
「其他還有什麼情況嗎?」
「沒什麼了。」
「那好。你先下去。」
「克裡爾布。你怎麼看?」羅斯看了眼旁邊的克裡爾布。這個唯一和三人都打過照面的中位劍師。
「很可能是他們。雖然蓋默可能有空間手鐲。可是他們顯然接了一個不小的任務。就算帶了不少的食物。這都十多天了。三人恐怕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們被逼冒險出來也完全可能。」
「以你的判斷。當時蓋默傷的重嗎?」
「絕對不輕。當時。他根本就沒有動過一下。一個劍聖的臨死反擊。那傷怎麼可能輕的了。」「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嫌蓋默麻煩。偷偷的殺掉了蓋默。然後……」羅斯忽然的問道。
「以傭兵的本性來說。這是完全可能的。不過。就這一次來說。那應該不可能。首先。我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們。我們是為了蓋默而來。他們當時。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殺了我們兩個人。這就說明。他們和蓋默之間。應該有著什麼交易什麼的。其次。他們應該清楚。我們對於蓋默是勢在必的。就算要算計蓋默。也絕對不會悄悄的進行。至少。他們會讓蓋默的屍體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那他們怎麼只要兩匹馬?」
「這應該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蓋默傷還沒好。無法騎馬。他們只能要兩匹馬。另一個可能。就是他們三人分開了。」
「大劍師。古魯敦大人派人送來消息。」忽然的。帳篷外帶進一個年輕盜賊。
「哦。什麼消息?」羅斯趕緊的問道。
「昨天。大人追下來後。哈勃裡大人建議古魯敦團長帶人搜索沼澤。他們搜索了一整天。下午四點多。搜到了三人躺過的新鮮痕跡。古魯敦團長斷定。那最多一個小時前有人躺過。那是……」盜賊詳細的敘述著昨天發生的一切。最後道。「所有的人都撤回來了。哈勃裡劍聖堅持要一個人去搜索。古魯敦團長勸不動他。想著哈勃裡大人終究是一個劍聖。就算遇到敵人。也能自保。也就任由他去了。」
「哈勃裡大人怎麼了?」羅斯心裡突的一跳。
「我們也不知道。早上。哈勃裡大人也沒有回來。古魯敦團長也帶人去接應哈勃裡劍聖去了。」
「那你帶我謝謝古魯敦團長了。」雖然心裡憤憤的咒罵著這些該死的盜賊。表面上。羅斯卻是非常的客氣。
「等等!」克裡爾布忽然的插了句嘴。
「先生還有什麼話要帶給團長嗎?」報信的盜賊客氣的道。
「我想問一下。那被殺的四個傭兵。是什麼實力?」
「兩個大劍士。兩個中位劍士。」報信的盜賊臉色沉痛。高報已經死亡的盜賊的實力。卻是古魯敦幾人一起商量的結果。這樣一來可以減輕他們的責任。也可以表明。他們是盡了力搜索的。
「他們是怎麼死的?」
「都是被一劍殺死的。看上去。就像是被人一劍殺死的。」
「謝謝!」克裡爾布沒再問什麼。
「如果二位沒什麼問題。那就告辭了。」
「辛苦你們了!」羅斯看了眼克裡爾布。克裡爾布點點頭。
「這是我們的責任。」報信的盜賊恭敬的退了出去。
「看來。我們先前的到的消息並不是他們了。」羅斯苦笑了笑。
「羅斯。在沒有最終確定之前。我們不能過過任何一點可疑的的方。任何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克裡爾布低聲的道。
「這些盜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羅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們。這些盜賊。大多是普通武士。他們別說晚上。白天進沼澤都很危險。說句難聽的話。如果蓋默的傷勢恢復了。在沼澤中。即使發現了他們三人。他們恐怕也是難以應付。沼澤中。人數的優勢並沒有太大的作用。而搜索必然分散。十個普通武士。或者一般的劍士遇到他們。在沼澤的中。幾乎就沒有抵抗能力。」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根本不該進沼澤搜索了?」
「這些盜賊高手太少了。進入沼澤。和送死也沒有什麼區別。」在羅斯跟前。克裡爾布卻是沒有什麼顧忌。
「那我們怎麼辦?」
「能怎麼辦?近兩百公里的防禦線。人手已經大量分散。本來就不多的高手。再分散下去。說實在的。他們除了運氣實在太背。撞在了我們的幾個估計點上。基本上都不會有任何危險。這樣的攔截。根本就毫無意義。」克裡爾布搖了搖頭。
「如果連毀掉家族幻獸的人都不能解決。那家族還怎麼立足?」羅斯嚴肅的看著克裡爾布。「這些話。你也就在我跟前說說。可別出去胡亂說。」
「他毀掉了家族的幻獸。自然不能輕易的放過。可是。我們也沒必要滿大陸的追殺。尤其是進入我們的對頭國家去追殺。這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說別的。他一個無權無勢。沒有任何根基的人。如果不是鬧出了一些的事情。我們根本連他影子都見不到。別說抓他了。」
「克裡爾布。這些不是我們考慮的問題。你還是說說現在怎麼辦吧?」
「羅斯。作為朋友。我才勸你。這件事。你也別太熱心了……」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又有什麼消息?」羅斯嘀咕著。
「羅斯大劍師……」外面急匆匆的衝進來一個中年的盜賊。中年盜賊饅頭是汗。臉色卻是甚為不好看。
「發生什麼事情了?」羅斯心一沉。
「哈勃裡劍聖遇害了!」中年盜賊匆匆的道。
「你說什麼?」羅斯兩人頓時變色。
「今天早上。古魯敦團長天不亮就派了人去尋找哈勃裡劍聖。卻……卻只是找到了哈勃裡劍聖的屍體。「哈勃裡劍聖是怎麼死的?」羅斯沉聲的問道。
「是被人從後面一劍穿
「克裡爾布。讓所有人撤回。我們立刻返回。加強防線。」羅斯鐵青著臉。
「羅斯……」克裡爾布欲言又止。中年盜賊立刻知趣的退了出去。
「羅斯。這件事情。我們是不是和誰商量一下?」克裡爾布低聲的道。
「克裡爾布。現在少爺在沼澤裡。哈勃裡大人遇難。還和誰去商量。」羅斯無奈的苦笑了笑。
「羅斯。我認為不能放鬆對這買馬的人的追查。」
「那就留下一個小隊讓他們找吧。其他的人立刻的撤回去。」羅斯略微的遲疑了一下。才道。
「也只能這樣了。」
沒有等人聚齊。羅斯和克裡爾布就帶著兩個小隊返回了沼澤邊緣古魯敦的大帳篷。
大帳篷外的一個小帳篷裡。停放著哈勃裡的遺體。哈勃裡猶自瞪著一雙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神情。羅斯禁不住的淒然淚下。
回想著這次出來執行任務。他們一行跟著哈勃裡一年有餘。如今。卻是一個個的慘遭了敵人的毒手。他們這些人。雖然算不上家族的絕對精英。卻似乎也不算太糟糕。可是。卻怎麼就連一個低級的戰鬥牧師都對付不了?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們竟然折損了兩個劍聖。這樣的損失。即使是巴克亞家族。也絕對會心痛的。
「羅斯。節哀吧!」克裡爾布輕輕的闔上了哈勃裡的眼睛。「我們可不能鬆了我們的防線。讓敵人溜走了。」
「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們再過我們的防線。」
「羅斯大劍師。你們已經撤回來了?」忽然的。古魯敦的聲音傳來。聲音裡。有著一絲的不安。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克裡爾布臉色微微的一變。
「殺死哈勃裡的。不是蓋默他們幾個。是另有其人。」古魯敦苦澀的道。
「你……你說什麼?」羅斯臉色慘白。
「我們搜索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大劍師。滿臉的疤痕。他的手裡。拿著哈勃裡劍聖的寶劍。出手非常狠辣。我的屬下。有十多人喪生在了他的手裡。都是一劍斃命。」古魯敦的臉上充滿著無奈。
「是古魯敦團長親眼所見。」羅斯沉聲道。
「我帶著人追了近一個小時。追丟了。」古魯敦臉上一陣的汗顏。「就好像沼澤是他的家一樣。我們不僅沒有追到他。還有幾人陷進了沼澤。」
「那看來。我們發現的那人。恐怕真是他們了。」羅斯感激的看了克裡爾布一眼。
「發現了人。你們沒有追查下去嗎?」
「聽說了這邊的消息。認為他們還沒有逃走。我們只是留了一個小隊。」克裡爾布苦笑著道。
「這也不能怪你們。誰知道。我們還會引出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呢。」古魯敦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裡的防線暫時不能撤。等少爺回來再說吧。這裡。就交給團長了。」羅斯站起了身子。
「羅斯大劍師放心。我們會遵守承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