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黃色皮甲的傭兵還沒有離開酒吧。蓋默就出去了。隨意的在廣場上閒逛著。丹尼爾和巴雷則依舊坐在酒吧裡。隨意的和一個酒吧女郎調笑著。
蓋默轉了一會。就往旁邊的一條街道走去。黃色皮甲傭兵和旁邊的同樣年輕的傭兵嘀咕了幾句。兩人立刻的站起了身。
出了酒吧。黃色皮甲的傭兵也在廣場上轉了起來。另一個傭兵則是徑直的叫了輛出租馬車。上車而去。
直到馬車消失不見。黃色皮甲的傭兵才若有意若無意的看了身後的酒吧一眼。拐上了蓋默走的那條街道。
丹尼爾也立刻的站起了身。出了酒吧。直接的叫了輛馬車。低聲的道。「去西門!」
他所走的方向。卻是剛才那個傭兵所叫馬車走的方向相反。雖然沒有走過草原。赤塔城丹尼爾卻是來過的。整個的赤塔城。就兩道城門。西門。是他們進城的那道門。也是赤塔城最為重要的城門。無論是去草原。去加德曼。去北方的道路。都在西門方向。
丹尼爾明白。如果這些人真是蓋默的敵人。那麼他們的目的的必然是西門。要堵截他們。只有西門外才有可能。那人故意的走另一個方向。只不過是給他們一個假象罷了。除非。那兩個人並不是蓋默的敵人。
事實證明了丹尼爾的猜想是正確的。剛剛過了兩條街。那輛馬車再次的映入了他的眼簾。
巴雷依舊在和那些酒吧女郎調笑著。可是。他的眼睛。卻是留意著整個酒吧裡的一切人物。並沒有再發現任何的可疑人物。才緩緩的走出了酒吧。
緩慢的走了一段。確信無人跟蹤後。立即的加快了速度往前方走去。
蓋默走上了那條街道。卻是一點也沒有心急。一個商店一個商店的慢悠悠的逛了起來。
很快的。他就發現了黃色皮甲傭兵的蹤跡。他依舊不慌不忙。一條條街的轉了下去。
幾個小時的時間一晃而過。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蓋默也是轉到了城門處。悠閒的出了城。不急不忙的往前方走去。只是。不時小心的前後左右掃視一眼。
黃色皮甲的傭兵小心的跟著蓋默。他的身後。一輛騾車緩緩的駛了過來。趕車的。一身粗布的衣服。帶著一頂寬簷草帽。遮住了大半的臉。沒有被遮住的臉上。也顯的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甚至還有著一股子難聞的騷味。
騾車的速度也不快。卻是比著黃色皮甲的傭兵略微的快上一些。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那股子難聞的騷味。也是湧入了傭兵的鼻端。他禁不住的皺了皺眉。
夜幕越來越暗。路上的行人也是越來越少。此時的天氣。也不是那麼的炎熱。走夜路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騾車終於的走到了傭兵的身側。一道威風吹過。那熏人的氣味頓時的讓他一陣發嘔。趕緊的捏住了自己的鼻端。
忽然的。一股危險的氣息自心頭湧起。黃色傭兵本能的伸手摸向了腰間的長劍。
然而。卻顯然遲了一步。那騾車伕陡然的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窒息的感覺瞬間傳來。接著。脖子一痛。緊接著。「嚓」的一聲脆響。他腦中再沒有了一點的意識。
騾車伕左手抓著韁繩。右手迅速的將那屍體丟進了車廂。拉過了車廂裡的乾草蓋住了屍體。從始至終。騾車依舊緩慢的往前行駛著。並沒有絲毫的停滯。
甚至。沒有引起人的注意。當然。這一切。卻是落入了蓋默的眼底。因為。那個騾車伕。根本就是巴雷。
丹尼爾給巴雷的任務。就是不動聲色的解決掉跟蹤蓋默的黃色皮甲的傭兵。偶然的回頭看見巴雷。蓋默就認出了他。驟然看去。那形象幾乎就和當初在塞利城出來趕騾車的形象的。
騾車走了一段。駛進了旁邊的一條小道。不一會。巴雷從小道中走了出來。此時的他。也是換上了他原來的衣服。巴雷快步的追上了蓋默。
「巴雷。你身上怎麼那麼一股子味道。」蓋默捂著鼻子。
「那衣服沾了騾子尿。」巴雷訕訕的道。最開始。他自己也被熏的受不了。現在。倒是勉強的適應了。
「馬車來了。」蓋默也是聽到了一陣馬車聲。那是他們的馬車的聲音。連續的做了那馬車一個禮拜。對於馬車的聲音也是非常的熟悉了。
很快的。馬車迎面駛來。駕車的。正是丹尼爾。
丹尼爾迅速的調轉馬頭。兩人也立刻的上了車。當巴雷上車時。丹尼爾同樣的一皺眉頭。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迅速的將韁繩交給了巴雷。
「我一共查到了有七個人。我跟蹤那個人騎馬直接往加德曼方向去了。一個守在馬車行的人也被我解決了。那應該只是一個五十多級的大劍士。剩下的四個人都在一家路邊旅店裡。而且住的是一間房間。房間的窗口正對著前往草原的道路。如果我們走大路。應該逃不過他們的視線。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安置的有人在其他路上。」丹尼爾簡要的將情況說了一下。
「騎馬去加德曼。恐怕是去報信了。這裡。只是他們設置的一個點。」
「我也是這麼想的。」丹尼爾點點頭。
「那四個人的實力如何?」蓋默緩緩的問道。
「除了一個人年紀大些。其他的。恐怕都不到二十歲。而且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傢伙。實力肯定沒有那天的幾人強。如果大人的幻獸再嚇一下他們。我和巴雷襲擊。應該很快就能解決戰鬥。」
「哮天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叫幾聲嚇一下他們是沒問題的。」
馬車迅速的往前方走去。很快的到了十字路口。往前。是往加德曼城。北上。是他們來的那條路。南下。是一條土路。卻是進入草原的道路了。
「往南走!」丹尼爾指揮著巴雷。同時低聲的和蓋默解釋著。「進入草原的小路不少。不過。只有這一條路能過馬車。」
「哦!」蓋默看了看那凹凸不平的道路。
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一片小樹林出現在了眼前。
「巴雷。停車!」丹尼爾叫停了馬車。迅速的下了車。「你把馬車趕進林子裡藏好。」
「前邊一公里多就是他們住的旅店了。我們走路過去。免的驚動了他們。」丹尼爾低聲的道。
「嗯!」蓋默點點頭。
很快的。巴雷走了出來。丹尼爾率先往前走去。剛走了幾步。蓋默忽然的低聲道。「等等。有人過來了。」
三人迅速的躲入了旁邊的林子裡。很快的。一陣急驟的蹄聲傳來。很快的。蹄聲就到了眼前。那是一共五騎。
看見馬背上的五人。蓋默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那為首一人。赫然是哈勃裡屬下的那個大劍師。
很快的。五人的身影從他們眼前消失。
「看來。我們的計劃無法實施了。」蓋默苦笑了笑。
「怎麼。這幾人也是他們的人?」丹尼爾一呆。
「那最前面的一個人。是一個大劍師。在厄底斯山脈。他就和那個劍聖在一起。」
「主人。我去探探他們的消息。」聽說蓋默要讓他去叫兩聲嚇嚇敵人。哮天就興奮了起來。也沒有睡覺。
「你不會收斂氣息。高級武士很容易就能發現你。」現在的哮天。差不多相當於F級的幻獸。F級的幻獸。根本無法躲過高級武士的感應……
「蓋默。我們現在怎麼走?」丹尼爾無奈的道。
「我想繼續和他們玩玩。」一直的被人追殺。蓋默也是有點無法忍受了。當然。他也不是純粹的魯莽。現在知道的。這裡的敵人也就九個。九個敵人。雖然無法正面的對抗。可是。現如今處於暗處的他們。自然也不會傻的和人硬抗。
「大人的意思是。暗中的伏擊他們。」丹尼爾微笑著道。
「現在我們也發現了他們。而且我們處在暗處。機會還是不小的。」暗處算明處。自然要容易的多。
「老是被當成獵物。也該當當獵人了。」丹尼爾點點頭。沒有一個人願意後頭跟著一個尾
「嗯。他們也就那麼些人。殺一個也就少一個。巴克亞家族再厲害。他也不可能派太多的人過來。」巴雷更是摩拳擦掌。「我們想個辦法把他們分開。」
「要分開他們很難。」丹尼爾自然也首先的想到了要讓敵人分開。可是。想了無數種方法。都感覺風險太大。沒有實施的價值。
「不需要我們去想辦法分開他們。很可能。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蓋默看著一群敵人所住的方向。跟蹤自己的人。無疑是敵人中一個重要的人物。畢竟。自己才是他們的目標。如果這個人長期不回去。而對方並不知道他已經遇害。肯定很快會派人來查看真相。再說了。他們的目的就是幹掉或者抓住自己。就算知道了自己一行殺死了屬下。他們也肯定會來搜尋自己的。只不過。那樣的話他們可能會多派幾個人保駕護航。
「守株待兔。倒是一個以逸待勞的好辦法。」丹尼爾點點頭道。
「先找個伏擊的的方。」蓋默的眼睛。四處的搜索了起來。
「嗯!」兩人都贊同的道。
三人迅速的開始了尋找合適的伏擊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