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恩。爸爸一直覺的你是一個冷靜的人。現在。怎麼就一點都不冷靜了呢?」書房裡。克魯斯伯爵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爸爸。難道。我就交一個朋友。都必須要受到別人的監視嗎?別人救了我的命。卻生生的把人從自己的家裡給趕走。讓女兒告個別的時間都沒有?」伊萊恩憤憤的道。
「可是。你也不能隨便的殺人啊。梅甘畢竟是你的奶娘。你畢竟是她帶大的啊。再說了!」克魯斯苦笑著。
「奶娘。若非蓋默發現了她的蹤跡。我竟然都不知道我的奶娘竟然是一個高級的武者。若非發現了她。我還不清楚。為什麼我每做一件事情。總會有人知道……。」伊萊恩的聲音裡。有著一絲的怨毒。
「梅甘會武技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我們不希望你習武。才讓她隱瞞了武技的。就算她做些不對的事情。可她既然都已經自己站出來了。就表示她已經準備向你坦白了。難道你就不能饒了他一命嗎?」
「她要是敢不出來。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她的兒子。」伊萊恩的眼睛裡。有著一絲的殺氣。
「梅甘哪裡來的什麼兒子?」克魯斯微微的一愣。
「怎麼。父親你不知道安迪斯是她的兒子?」伊萊恩略感詫異。「你說什麼?」克魯斯陡然的站起身子。眼睛中透出駭人的殺機。
「安迪斯是他和唐吉的私生子。」雖然明知道父親的殺氣不是針對自己。伊萊恩也禁不住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她可是第一次的在父親的身上感受到這種的氣息。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那還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無意間看到安迪斯來找她。感覺好奇。就偷偷的跑去偷聽。結果。卻聽到安迪斯叫她媽。當時。我好奇極了。他們也發現了我。當時他們嚇壞了。後來。她告訴我。她和唐吉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只是因為她身份低微。唐吉最終娶了唐吉小姐……」
「這件事情。你還和誰說過?」克魯斯臉色鐵青。非常的難看。
「我答應過她。誰也不說。」
「德貝托!」克魯斯忽然的大喝一聲。
「伯爵大人!」德貝托快步的走進了書房。
「你去小姐身邊保護小姐吧。有誰膽敢冒犯小姐。格殺勿論。」克魯斯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的森寒。
「是。伯爵大人。」德貝托恭敬的道。
「父親……」
「好了。你先回去吧。」克魯斯揮了揮手。
「好的。爸爸!」伊萊恩站了起來。「唐吉。原來你根本就沒有懷孕。你根本就不是難產死的。這一切。都不過是個騙局。我真的好傻。」克魯斯的眼睛裡。噙滿著淚水。跌坐在沙發上。似乎一下子老了幾歲。
「三號!」許久。克魯斯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再次的恢復了冷漠。
「到!」一個灰衣人。迅速的從牆角走了出來。
「立刻派人監視夫人。一舉一動。立刻前來報告。」
「是!」
從丹尼爾的口中。蓋默也才知道。丹尼爾的祖上。其實也未必是冰系法神格利戈裡德爾布羅斯的追隨者。只是。因為偶然的發現了祖傳的瓷罐竟然是冰系法神冕下。因此也就認為那另一個人就是他們的先祖。後來也就開始關心起冰神的事情來。作為一個老牌的貴族。自然也有著不小的能量。經過了無數代人的努力。總算被他們找到了一些的線索。
丹尼爾的爺爺。就已經猜到了那瓷罐中可能藏著鑰匙。然而。卻始終沒有人敢於打破瓷罐。也沒人捨的打破瓷罐。卻是將這些都一一的記載了下來。他的父親。就是因為發現了有人覬覦家族的瓷罐。而且那是他們家族根本惹不起的人。又不甘心交出祖上留下的唯一紀念。這才將瓷罐和那些搜集的資料分開藏了起來。又害怕禍及兒子。借口將丹尼爾趕出了家門。
結果。瓷罐被人找著。倒是那些資料。卻一直未曾被人找到。丹尼爾去自己小時候藏東西的的方。卻意外的發現了父親留下的這些資料。
「想不到。這事情還有這許多的曲折。」蓋默輕歎著。
「蓋默。你是去塞利城吧?」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塞利城?」蓋默這才想起。這丹尼爾兩人。顯然是在追自己。
「在凱隆城的時候。聽到他們找的那個人很像你。就去打聽了下。從馬車伕那裡。知道了你可能要到塞利城。看他們也撤去了哨卡。便試著追了來。加上後來遇到了格努克。知道了你經過了索倫坡。便想到你應該是到塞利城。」丹尼爾笑了笑。
「原來倒是馬車伕洩露了行蹤。」蓋默無奈的搖了搖頭。
「呵呵。知道你可能是往塞利城後。我們也接了個往塞利城的任務。希望能夠在路上碰碰運氣。」丹尼爾笑著站了起來。「好了。你也趕了一夜的路。該休息休息了。我和巴雷也休息一天。大家一起上路。」
「那好!」蓋默笑著點點頭。
「我們會留意著周圍的情況。你安心的休息吧。」丹尼爾雖然不知道蓋默具體的經歷。卻也知道了個大概。被那麼多人追著。能好好的休息嗎?蓋默那難看的臉色。就是最好的證明。
「謝謝!」蓋默此時。腦袋也是脹痛的非常厲害。的確需要靜心煉化那些入侵的靈魂。也就沒有推辭。
蓋默再次的坐在床上。開始了煉化那些的靈魂。這又耽擱了半晚上的時間。凝神內視。蓋默卻是心神微微的一顫。那些入侵的靈魂。明顯的比昨晚煉化之前更加的強大了許多。整個的腦海。也顯的紊亂了許多。顯然。昨晚的煉化工作完全是徒勞的。
小心翼翼的控制著煉魂珠。卻赫然的發現那煉魂珠似乎在激烈的掙扎著。竟然有著不受控制的跡象。頓時的讓蓋默心神微微的顫動了起來。趕緊的凝神靜氣。依舊效果甚微。費盡了心神。也僅僅是勉強能控制那煉魂珠。可是。卻無法讓其煉化那些的靈魂。
蓋默的心底。微微的升起了一絲的恐懼。他甚至的感覺到了。那煉魂珠的的意。
「我就不信。連一個破珠子我都奈何不了。」蓋默忽然的咬破舌尖。然後立刻的強行的將自己的靈魂之力注入了煉魂珠。
煉魂珠陡然的顫抖了一下。也終於的恢復了平靜。蓋默吃力的操縱著自己本身的靈魂。一點點的煉化著那些入侵的靈魂。這一次煉化的速度慢了許多。每煉化一點的靈魂。卻是需要消耗比以往多的多的時間。
蓋默完全的沒去考慮外間的一切。全身心的投入了靈魂的煉化工作之中。
「少……丹……丹尼爾。蓋默都三天的時間沒有出來了。會不會……」整整的三天。也沒有見到蓋默露面。巴雷有點沉不住氣了。
「魔法師和牧師的修煉不同。他們經常幾天甚至幾個月的修煉。而且這樣的修煉對他們是很有好處的。」雖然丹尼爾在修煉上不及巴雷。可是。終究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同。丹尼爾家族的藏書。魔法方面的書也是很多。丹尼爾多有涉獵。見識卻是比巴雷多一些。
蓋默坐在床上。終於的煉化了最後一絲的靈魂。蒼白的臉上閃過無限的疲憊。心裡卻是無比的慶幸。要是自己目前還處在危險之中。處在敵人的追蹤之下。要是現在沒有丹尼爾他們。他有這個時間來煉化這些靈魂嗎?要是不能徹底的煉化那些靈魂。讓那些靈魂之力反覆肆虐自己的靈魂的海洋。那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他根本不敢去想像。
「以後。再也不一次性吸收這麼多的靈魂了。大型的群戰。再突破高級祭祀之前。再也不參加了。」想著這一次的後果。蓋默不由的心有餘悸。
雖然已經結束。了他甚至沒有精神去告訴丹尼爾他們一聲。也沒有精神去吃一點東西。喝了一杯的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五天了。這蓋默怎麼還不醒來?」巴雷又一次的嘀咕了起來。
「應該差不多了。」即使是丹尼爾。也是感覺有點吃不準了。畢竟。他並沒有親眼見到過這樣的情況。
蓋默一覺醒來。他睜開了眼睛。雖然隔著厚厚的窗簾。依舊感覺著炎炎烈日。他推開房門。頓時的驚動了丹尼爾。
「醒來了!」看著蓋默精神飽滿的出現在跟前。丹尼爾頓時的鬆了口氣。
「讓你們擔心了。」蓋默感激的道。
「這一次收穫不錯吧。」丹尼爾笑著道。
「感覺還是有些長進。」蓋默微微的笑了笑。能夠解除煉魂珠的威脅。卻也是讓他激動了。更何況。他的確也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大大的提高了。
「蓋默大人。你醒來了。」隔壁的巴雷也走了過來。
「巴雷。就叫名字吧。我也不是正式的牧師。別大人小人的。」這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可是要同行的。一路上那樣的被人叫著。卻是有點引人注目了。
「巴雷。我們現在是傭兵。叫名字不引人注意一些。」
「現在也沒有外人!」巴雷侷促的道。
「叫習慣了。順口就叫出來了。」蓋默笑著道。
「那巴雷就放肆了。」
三人要來了豐盛的飯菜。這幾天。因為擔心蓋默。丹尼爾兩人也都是應付著過日子。如今蓋默醒來。自然是要大肆的飽餐一頓。
酒足飯飽。丹尼爾租了兩匹馬。三人繼續的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