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脫
「我到底在幹什麼啊？！」麥野沈利懊惱地自語著。
因為一方通行的亂來，我和麥野原來乘坐的那輛卡車已經報廢了。實在是怕了麥野的口不擇言，所以雖然我很容易就可以將車子修復，但卻沒有那麼做，而是與她分別擠上了當麻和ITeM三女所坐的汽車。
「麥野，你心情不好嗎？」瀧壺理後眨了眨眼睛，道，「難道是跟星夜吵架了嗎？」
「那得吵得起來啊。」麥野顯得有些煩躁地道，「那傢伙半天不說一句話，好容易開了口，又被那個un蛋一方通行打斷了。話說本小姐為什麼非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不可啊？」
「因為星夜是個大木頭。」絹旗道，「如果麥野你不主動一點的話，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接受你的。」
「不對，為什麼我一定要那個墊底的接受啊？」麥野大聲道，「本小姐一定是被你們幾個傢伙誤導了。從頭到尾我就沒說過喜歡那個un蛋吧？」
「結果麥野你就誠實一點吧。」弗蘭達搖了搖頭，道，「除了星夜自己以外，誰都看得出來你喜歡他。」
「不要胡說八道！」麥野的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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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你不吃嗎？」當麻一邊與手中的上校雞塊做著奮鬥，一邊道，「雖然走遍全世界都一樣的味道沒什麼吸引力，但至少可以填飽肚子。」
「走遍世界都不會改變的味道可是很便利的，特別對於那些水土不服的人來說尤其方便。」一旁的魔術師少女蕾莎顯然並不認同當麻的看法。
「謝謝了，我不需要。」雖然上輩子在那家快餐店剛剛登陸祖國大陸的時候的確瘋狂癡mi過一陣子，不過沒多久我就認識到了擁有五千年歷史的古國在吃這一方面絕對是領先世界的。至於說填飽肚子，自從過了那最後一關，我就沒有這方面的需求了，老實說，自己也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一個人了。
將雞塊嚥下肚子，當麻有些猶豫地道：「說起來，這樣真的好嗎，讓那幾個女孩子參加這場戰鬥？」
「笨蛋，你有擔心別人的餘裕嗎？」蕾莎白了他一樣，道，「跟你這個外行比起來，那幾個女孩才是真正的戰鬥專家。」
「雖然是這樣沒錯，」當麻抓著腦袋，有點尷尬的樣子道，「但是，她們畢竟是女孩子啊。」
「當麻，你這傢伙一旦遇到女孩子就顯得特別溫柔呢。」我微笑著道。
「沒錯沒錯。」蕾莎連連點頭，道，「這樣的男人是很有吸引力的。」
「沒……沒有啦。」當麻一副靦腆的樣子抓著腦袋。
「我也不想其他人跟來的。」我透過窗子望著遠處的目的地，歎了口氣，道，「但是，如果我強硬阻止的話，雖然表面上會答應，但最後一定會悄悄跟過來的。我說的對嗎，當麻？」
當麻乾笑著，顯然，他也包括在我說的範圍內。
「我有點不明白呢。」蕾莎道，「『他』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了，就算再強一點，也還是最強。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冒險奪取你的力量呢？」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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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要『脫』。」這是右方之火得到的答案。
此時的右方之火身處一間黑暗的房間之中，房間中除了四面牆壁，什麼都沒有，甚至連一點亮光都透不進來。就在這樣一間房間之中，右方之火與耶和華進行著溝通。
「『脫』……」右方之火喃喃自語著，一遍又一遍地品味著簡單的兩個字中蘊含的意味。
「在這個世界上，我的確是最強大的存在，但是，僅僅是『這個世界上』。」威嚴又不失親切的聲音在右方之火的心中響起，「我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就算再過一千年，一萬年，也許力量會積累下來，但想要更進一步卻已經不可能了。這樣的感受你應該很明白的吧？你只不過是經過了幾天那種日子就已經受不了了，而我已經忍受了幾千年了。」
「因為這個世界的限制？」
「沒錯。」聲音中的透1u出一股滄桑的氣息，「我所選擇的這條路，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會比較簡單——當然，那是跟另一條路對比——但是，這條路的終點卻早已經注定了。而那個少年選擇的路，雖然起初的時候遠比我選的路艱難萬分，但那條路卻是沒有終點的，可以一直走下去。所以，我要奪取他的規則，更準確地說，我要奪取他的道路，只有這樣，我才能脫這個世界的束縛，繼續前進。」
「一直走下去嗎？」右方之火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怎麼，後悔了嗎？」
「切，現在後悔有用嗎？」
「呵呵，的確，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成為我的從神，雖然讓你可以很簡單跨越過人神之間的界限，但你的終點會來得更快。嚴格說起來，你只不過是將自己的終點往後推了一點罷了。」
「好像你很希望我反悔嘛。」右方之火撇了撇嘴，道，「你……沒有想過其他辦法嗎？」
「怎麼可能沒想過呢？」威嚴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慨，「我試過了無數的方法，甚至曾經將自己的一部分的靈魂分裂，以完全空白的形態送入一個女人的子*宮之中，希望『他』能夠不受我的影響而成長，走上另一條道路。但是，『他』畢竟還是我的一部分啊，最後的選擇，依然沒有變化。」
「……耶穌嗎？」
「是的，就是這個名字，也就是你們羅馬正教稱之為『神子』的存在。真要說起來，這個說法也不算錯。」
「……」
「怎麼不說話了？」
「只是有點慶幸。」
「慶幸？」
「幸虧本大爺對什麼『聖父』、『聖子』、『聖靈』從來就沒有相信過。」
「呵呵……」雖然右方之火的話是那麼的不敬，但耶和華並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饒有趣味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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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學園都市，沒有門也沒有窗的房間之中，亞雷斯塔.克勞利也在念叨著這個詞語。
「怎麼，動心了？」天使艾華斯玩味地笑著。
「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比較好。」像男人又像女人，像老人又像孩童，像聖徒又像罪人的聲音響起，「還沒有達到世界的頂點就妄想著『脫』，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一點。」
「虧你還能夠正確認識自己。」
「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那麼，你準備怎麼做呢？就我看來，我們的小朋友的勝算可並不高呢，如果耶和華成功了，我們的計劃……」
「你真的那麼想的嗎？」亞雷斯塔笑了起來，道，「其實，你不用這麼防備我的，在希望真理追尋取勝這一點上，我們的意見是一致的。」
「的確，這一點上是。」
一陣靜默之後，兩個非人的存在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