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過去的糾葛
「你這傢伙既然已經到了，為什麼不上來幫忙？」麥野沈利終於注意到了我們的存在，道，「嗯？弗蘭達？原來如此。」
垣根帝督皺了皺眉，道：「沒想到『Item』的替補竟然是你，看來高層的傢伙很寵這幫大小姐嘛。」
我聳了聳肩，道「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呢？投降嗎？」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垣根帝督冷笑道，「難道你以為贏過我一次就讓我連面對你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你這傢伙還沒有那麼軟弱。」我搖了搖頭，道，「不過，聰明如你應該也不會認為同時面對我和麥野兩個人還有勝算吧？」
「雖然我倒是想試試同時挑戰兩位LV5的感覺，不過沒有那個必要。」垣根帝督身後的白翼化為利刃分別向我和麥野沈利斬了過來。
「砰砰」在我和麥野沈利作出反應之前，兩枚白翼爆散了開來，白se的羽毛漫天飛舞，遮擋住了我們的視線。
「不好，那傢伙要跑！」麥野沈利很快反應了過來，慘白的光線四射，將飛舞的羽毛盡數摧毀，但場中已不見了垣根帝督和禮服少女的蹤影。
門外響起了汽車引擎動的聲音，我們跑出大樓，卻只見一輛商務車帶著一路煙塵揚長而去。
「可惡！」麥野沈利洩憤式地放出一道白光，將路邊的一輛高級跑車打成了破爛。
一把拽住瀧壺理後的脖子，衝進白se本田車中，麥野沈利大聲道：「墊底的，快來開車！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給我追上那輛車！」
「這位怎麼辦？」我對著弗蘭達揚了揚下巴。
「讓絹旗處理。你給我快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我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身形一閃出現在了駕駛座上，利索地插上鑰匙，動引擎，一踩油門，破舊本田「嗖」的一下躥了出去。
「看來這一次你們吃虧了。」我看了看反光鏡中麥野沈利的糟糕形象道。
「『sc1』的傢伙也沒有佔到便宜，被我們幹掉了一個成員。啊，不過好像是個沒什麼實力的傢伙。」麥野輕輕揮動著手上的圓滑機械護目鏡，那東西就像土星光環一樣，上邊插著很多插頭，插頭上邊伸出的電線像雜草一樣被強行切斷。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裝置，但是上邊粘糊的血液，著實有點嚇人。
為那個無論原著還是現在都沒獲得一個鏡頭就被便當的倒霉蛋默哀了半秒鐘，我繼續駕著車道：「『snetbsp;「『鑷子』，干涉微粒物質用的附著式機械臂。」
「真是的，搞出那麼多事情，結果只是為了這麼一個東西。」我打了個哈欠，道，「他要是跟我溝通一下，幫他做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到底是哪一邊的？」麥野沈利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有一個問題，」瀧壺理後疑uo地看了我一眼，道，「上條，那東西不是保密級的高科技產品嗎？為什麼你會做？」
「我沒告訴過你們嗎？那玩意一開始就是我設計的。」順便說一句，原型機現在還在我的研究所裡，外面所有的同類產品都是它的仿製品。
「……」儘管曾經聽說過「學園都市每十件明就有一件跟上條星夜有關」的說法，但這還是第一次讓兩個女孩有了最直觀的印象。
「轟隆！」一聲，從旁邊路上突然衝出的吊車結結實實的撞上了車門，本來直線行駛的汽車，現在被吊車從側面推著，衝過隔離帶，衝上人行路，直到撞上大樓的牆壁。4門車夾在黃se吊車和鋼筋un凝土牆壁之間，徹底動不了了。
「靠……。『sc1』！無論如何他們都想讓那商務車逃掉呢！來擋我們的路了。」麥野咬牙切齒的說出了很不淑女的字眼。
這時，吊車向後退了大概十米。在防護玻璃覆蓋著的駕駛室裡，坐在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嬌小纖細的身材，卻穿著一件女服務員才會穿的1u背短禮服。
少女操作著操縱桿，吊車緩緩伸出吊臂，不過前端並不是用來吊東西的金屬製吊頭，那是用來拆樓，直徑數米的巨大鐵球！
「我靠！！」麥野驚叫著想要打開後車門，但是車門被撞得歪歪扭扭，根本打不開。
「真是的，好歹也是熟人，竟然出手一點也不留情。」我在儀表盤上輕輕敲了一下，頓時，被卡死的車門一下子全都打了開來。
「呼」的一下，我們剛剛從車中走出來，鐵球就像鐘擺一樣擺了下來！
我一步跨出擋在了兩個女孩子身前，伸出手指在雷霆萬鈞般落下的鐵球上似不經意地一點，下一瞬間，鐵球碎裂了開來，化為漫天鐵粉飄落。
沒有任何遲疑，吊車向著我們筆直撞了過來，完全不在乎被吸引過來的圍觀群眾。
我悠閒地伸出了右腳，點在了吊車前方的保險槓上，常理中應該出現的情景是我被撞得粉身碎骨，可惜，這裡是能力者匯聚的學園都市，常理在這裡是行不通的，「轟」一聲巨響，吊車的前方完全凹陷了下去，前進的勢能一下子被打消，高級材料做成的輪胎在地面上不斷摩擦後，一一爆開。
「我們兵分三路吧。」麥野沈利看都沒有看吊車一眼道，顯然對於我攔下它根本一點疑問都沒有。
「我還以為你會把對方幹掉之後再走呢。」
「我的目的是商務車上邊的『鑷子』，沒時間陪這些雜兵玩。……而且吊車女的能力也tǐng麻煩的。」說完，麥野就橫穿過馬路，跑進小路。
剩下的瀧壺轉身向別的方向跑去。
我吹了聲口哨，卻沒有離開，而是悠閒地站在原地看著從吊車上走下來的禮服少女。
「上條先生不跟著一起去嗎？光是『原子崩壞』一個人可是打不過垣根的哦。」禮服少女巧笑倩兮地向我走來。
「那也要追得上才能打得起來。」我毫不在意地道，「現在我更關心的是，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我本來就是『sc1』的成員，出現在這裡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禮服少女聳了聳肩，動作是那麼的熟悉。
「果然，你沒有聽我的話。」我歎了口氣，道，「我真的不希望你繼續在暗部幹下去。」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禮服少女點了點頭，道，「可是，我也有屬於我自己的堅持。這條路好走也罷，難走也罷，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上一次，我是這麼回答你的，這一次，我的答案依舊不變。」
「怎麼我認識的女孩都那麼倔強呢？」我頭痛地揉了揉前額，道，「你應該很清楚，只要你說一聲，我輕而易舉就可以達成你的願望。」
「不是自己努力得到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呢。」禮服少女保持著微笑，道，「何況，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上條先生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如今，我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徹底絕望，而繼續追逐著過去的願望。如果一下子就達成了，反倒會讓我不知道以後該幹什麼了。」
「既然不想達成，那你如今的努力又有什麼意義呢？」
「是呢，我還真是個矛盾的人。」禮服少女毫不在意地笑著，道，「也許，當我通過自己的努力達成了願望之後，我會考慮上條先生你的建議的。」
「只是考慮嗎？」
「對女孩子不要太苛求了。」禮服少女可愛地搖著手指，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如果你累了，就來找我吧，這個承諾永遠有效的。」
「我會考慮的。」禮服少女嘻嘻笑著，轉過身去，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開了。
目送著對方的身影消失，我微微一歎，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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