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神裂的心
「戰敗者……嗎？」我微微一笑，道，「實際上，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史提爾的確已經逃出了我的追擊範圍。」
「戰敗就是戰敗，這一點沒什麼可說的。」神裂的話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道，「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打算怎樣處置我？」
「還真是個固執的人啊。」我聳了聳肩，道，「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吧。先，你們是怎樣進入學園都市的？」
顯然沒準備在這方面隱瞞的神裂很乾脆地回答道：「我們得到了進入的授權。」
「果然啊。再怎麼說也是『科學側』的大本營，隨便就被入侵也太容易了。」我歎了口氣，道，「那個倒吊男一定又在安排什麼了。」
「倒吊男？」
「統括理事長亞雷斯塔唄。」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句話，說完後卻讓我自己也愣住了。統括理事長亞雷斯塔這個人我並沒有見過，但在剛才的一瞬間，一個浸泡在維生裝置中的倒立男子形象自然而然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並讓我一下子確認就是亞雷斯塔。該死的，又是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東西，我到底是怎麼了？
甩甩頭，將腦中的雜念拋開，我繼續提問道：「為什麼要追殺茵蒂克絲？光是十萬三千冊魔導書雖然也不是小事，但還不足以動用到全世界只有２o個的聖人。」
猶豫了一下，神裂道：「這是我主動要求的任務。」
「主動要求？」我怒極反笑，道，「身為聖人竟然主動要求追殺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女孩。你是要炫耀自己的武力嗎？」
「我從來不認為武力是用來炫耀的。」
「那是為什麼？！一個小女孩竟然值得堂堂聖人追殺？！」一股煩躁的情緒在我的心中湧現，讓向來理智的我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你怎麼了？」神裂顯然也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
「用不著你這個聖人來關心！」越來越多的畫面不時在腦海中閃現，讓我的心態越無法平復下來，忍不住對神裂冷嘲熱諷起來。
「你現在的心境很不穩定。」神裂皺眉道，「我看我們的談話還是暫時告一段落，等你平復下來再繼續吧。」
「笑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俘虜來決定談話是否繼續了？」揉了揉額頭，我似乎快要壓制不住心中的暴戾情緒了。
「看來，你的心境真的出問題了。」
「少囉嗦！」我抓著神裂的領口一把將她提了起來，不顧她因為窒息而呈現的痛苦表情，惡狠狠地道，「現在這裡是我做主！」
像扔垃圾似的將神裂扔回床上，我的眼中已是血紅一片，大腦的劇痛讓我幾乎是吼道：「回答我！是不是有了強大的力量就可以為所yu為？！」
神裂猛咳一陣，連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有了強大的力量就可以為所yu為的話，比你強大的我是不是就可以對你做任何事？！」
剛剛調勻呼吸的神裂剛想說話，卻現，我正面容扭曲地看著她那完美的身體，一股宛如洪荒巨獸的暴戾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
「啊！」再也壓抑不住的煩躁暴戾猛地爆了，我撲到了神裂的身上，狠狠地撕開了她上身的Ｔ恤，tǐng拔的雙峰傲然呈現在了我的眼前，再次重重刺jī了我的神經。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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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將腦海中的記憶整理完畢，前世的葉秋雲與今生的上條星夜在這一刻才算完成了融合。
「對不起。」一番洩之後，我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前世的記憶恢復更是讓我多了一份然於世的閱歷。但是，對於目前的狀況，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一句話而已。
「恢復正常了嗎？」神裂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漠然。
我點了點頭，想開口，最終卻依然是只能重複那一句：「對不起。」
「在魔術界，對貞操並不是看得那麼重，你不用太在意。」神裂淡淡地說道。
「怎麼可能不在意？！」神裂的淡漠不知為什麼就是那麼讓我生氣，「如果不在意的話，你又為什麼把它保存到今天？！」床單上的一抹鮮紅證明了今天之前神裂的處子身份。
「那你想讓我如何？」神裂看向了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犀利，「殺了你？還是哭鬧著讓你負責？」
神裂的質問卻讓我笑了起來，道：「你果然還是在乎的啊。」
「是的，我在乎。那又怎樣？」
「那就試著接受我吧。」
「什麼？」
「在此之前，我們的交集僅僅是一場戰鬥，你不瞭解我，我也不瞭解你。」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道，「但是，既然有了這件事，無論原因是什麼，我們都不可能當它沒有生過。這樣的情況下，試著瞭解對方，接受對方不就是最好的選擇嗎？」
「這太愚蠢了！」神裂有些jī動的道，「你是『科學側』頂峰的ＬＶ５，我是『魔術側』最強戰力的聖人。你認為我們可能在一起嗎？！」
「讓那些戒條都見鬼去吧！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惡狠狠地道，「誰要是阻擋在我們中間，就算是神，我也會殺給你看！」
「……」默默對視著，最後是神裂先避過了我的目光，道，「我們並不是在追殺茵蒂克絲。」
知道神裂一時還無法接受的我也沒有太過緊逼，點了點頭，道：「從聽到你們名字的時候我就在奇怪了，同屬『必要之惡』教會的你們為什麼會追殺茵蒂克絲。」雖然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但我當然不能表現出來。
「那孩子沒有了一年前的記憶，所以，我們同屬『必要之惡』教會，還有自己被追捕的理由她都完全不記得了。所以，她只有靠自己來判斷，認為『追捕她的魔術師是盯上了十萬三千冊的魔術結社的人』的判斷是妥當的。」
「那麼，真正的理由呢？」
「我們是為了保護她。」
「保護？」
「完全記憶能力。」神裂把教會對她的解釋照搬著，「十萬三千冊魔導書已經佔據了她大腦容量的８５％，而茵蒂克絲的完全記憶能力又會把看到的一切都記下來，所以剩下的1５％容量最多只能支持她一年的記憶。我們必須找到她，並將他一年以來的記憶清除才能保證她的生命。」
「砰！」房門被重重推開了，當麻一臉焦急地道：「如果不清除會怎麼樣？」
對於當麻的突然闖入，我和神裂都沒有表現出驚訝，早在他來到我房門前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我淡淡地問道：「茵蒂克絲呢？」
「還沒有醒過來。」隨口應了一聲，當麻盯著神裂追問道，「如果不清除茵蒂克絲的記憶會怎麼樣？」
「往注滿水的密封桶中再加水，你說會怎樣？」
當麻一下子呆住了。
「神裂，我有一個問題，」我故意皺著眉道，「你說的那些８５％、1５％、一年的數據都是從哪裡來的？」
「是教會告訴我們的。」
我歎了口氣，轉對當麻道：「當麻，你還真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啊。」
「什麼？」
「我說你啊，還記不記得我最初覺醒能力的時候，那幫瘋子科學家是怎麼定義的？」
「當然記得啊，是……『絕對記憶』？！」
「終於反應過來了？」我白了他一眼，道，「我的腦袋裡可是裝下了整個學園都市可以找到的所有資料，別說十萬三千冊，一百三十萬冊都有多。你看我什麼時候有過腦容量不夠的情況生嗎？」
「這……這麼說來……」
「人類的大腦是很複雜的，本來就有把經歷過的所有事都記錄下來的能力。那些你以為忘記的東西實際上只是被大腦埋藏到了深處罷了。所謂的『完全記憶』、『絕對記憶』的實質也只是讓那些東西不被大腦埋藏而已。更何況，掌管知識和情節記憶的大腦部分根本就不同。所以說，」我轉對神裂道，「你被教會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