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 第十五集 第二章
    阿達迅速被調離了新兵訓練中心,幹出那種事,那裡他當然已經待不下去了,五百公尺障礙只花了不到二十五秒就完成,這麼離譜的事任誰都會大肆宣揚。收到消息的當天,戰狼馬上決定把阿達接出來。

    戰狼和火焰女原先預計設想的計劃,被阿達這麼一搞整個都亂了。以前注意他的人本來就不少,可是卻都是情報人員或是異能人比較多。現在阿達來這麼一下,還讓一大票的普通人親眼看見,兩人知道後只能無奈的苦笑搖頭,阿達現在貴為神職侯選的身份實在令兩人很尷尬,罵也罵不得,打也打不過他,麻煩啊!

    消息瞬間爆開,不只是營區裡頭,兩天內,光是因為聽到消息而來的記者就快擠爆了營區大門。

    SNG轉播車把營區前頭擠滿,軍方光是為了要驅趕這些不斷試圖偷跑進入營區的記者就大傷腦筋。

    營區的旅長都被突如其來的記者給弄蒙了,找來當天在現場的營長和連長問清楚後,旅長一口就斷定這個宋達是異能人。

    怕夜長夢多,旅長按照正常的處理方式,阿達的資料在第一時間往上送到專門處理異能人的一一一旅手上。

    新兵訓練營區出現異能人的報告迅速送到一一一旅。戰狼看著手上的急速件公文不發一語,辦公桌前方液晶螢幕上正播著部隊裡頭暗中偷拍下來的阿達影像,戰狼皺眉沉思。

    螢幕裡頭的阿達身法輕靈優雅,看似飄零卻又快速無比。這種速度在異能人裡頭雖然不是非常突出,但是戰狼相信阿達並沒有盡全力。

    「師兄,師父他有沒有說什麼?」站在一旁的狂戰沈聲問道。

    狂戰所說的師父便是戰宗當代宗主—戰神。

    「……」戰狼把手上的資料遞給了狂戰。

    「師父認為我上次的推鋇應該很有可能……如果不是忘情天妖幫助他,沒道理他這個年紀可以有這種力量。」戰狼搖搖頭:「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想到消息傳到師父手上時師父又興奮又顫抖的表情,真不愧是號稱戰神的人。第一次看到忘情天妖,若不是阿達刻意幫忙,自己在他面前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

    「據說……忘情天妖身上有好幾個天外仙石。」狂戰聽到忘情天妖時臉色並不像其他人那麼害怕,反倒是關心起他身上的天外仙石。

    「你知道前一陣子氣宗又丟了一顆?」戰狼知道這個師弟個性天不怕地不怕,忘情天妖的恐怖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很久以前的故事。

    「師兄,那個天外仙石你看過嗎?」狂戰好奇極了,可以在一天之內讓人成為絕世高手的東西,對他這種嗜武的人來說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彷彿知道狂戰在想什麼,戰狼搖頭微微沉吟說:「那個東西如果沒有經過正確的方式使用,不管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災難,還是很毒的那一種。」

    挑了挑眉並點頭,狂戰雖然身材巨大,嗜武又好打鬥,但是他不是笨蛋。能夠讓一個普通人成為超人的東西,如果沒有神秘使用法則那滿街都是超人了。因此他雖然心癢難搔,但是也不敢誇口說什麼「如果是我的話那就絕對沒問題」之類的屁話。

    「師兄,如果你對上忘情天妖……你覺得你可以撐多久?」狂戰毫不忌諱表明戰狼在忘情天妖面前的弱,這是戰宗不成文的規矩。

    「……」戰狼愣了一下後沉思,過一會兒後沉沉的吐了一口氣:「我沒想過這個問題,第一次遇到他那一天,我在還沒有提氣前就已經敗了。」表情沒有絲毫沮喪,相反的,臉上多了興奮的微笑。

    有點羨慕的看了戰狼一眼,狂戰當然知道能在忘情天妖的手下生還,對他們戰宗的人來說是多麼幸運。

    那種面對超強靈氣壓迫的獨特感受起碼讓戰狼可以少掉幾年苦修,如果能再仔細斟酌對手境界,甚至可能把功力往上提升一至一層半的境界,羨慕啊一一狂戰有那麼一點念頭也想試試看,舔了舔右嘴角嘴唇,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深深的吸了口氣,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會害死自己,但是卻又有點躍躍欲試。

    「阿達這個人你怎麼看?」戰狼把話題轉回阿達。

    忘情天妖再度出現以及和阿達有關係的消息已經傳到道宗長老會,那一頭的雞飛狗跳戰狼可是愛莫能助。

    「說實在的,就算是到了現在,我還是很難接受一個外表這麼普通的年輕人身上的力量居然可以翻雲掀海,雖然我曾經親眼所見。」狂戰一口氣快速說完,感歎的吐了口氣。

    「他身上的力量絕對和忘情天妖脫不了關係。」戰狼點點頭。

    「他的師父是忘情天妖?」狂戰的第一個想法和戰狼相同。

    微微點頭,戰狼盯著螢幕上反覆播放的影像。

    在污水處理廠那一天阿達那驚濤似天的驚人力量歷歷在目,變異過的身軀、凌空站立的威武氣勢,單掌輕易扯下九天白雲,輕手翻起萬頃大海波濤,那種以一人之力掌握自然的無上力量任誰都不可能忘記。

    阿達當天使用的靈氣也使他們感到困惑,源源不絕的靈氣彷彿來自天地般的無窮無盡,這又和道宗靈氣運用的法門差太多。

    所有的道宗門人窮盡一生都在練習把天地靈氣「混」入自身靈脈,需要運用時依法訣施運克敵造物,可是阿達的方式卻相反,他好像是把自身當成媒介,隨意使用天地無窮無盡的靈氣。

    問題是,人的身體怎麼可能處理瞬間龐大至極的靈氣,如果沒有正確的法訣配上堅逾金剛的身體,如何能到達這種境界?

    難道他用了天外仙石?兩人互看一眼,顯然同時想到這個答案。

    但是,如果阿達是因為用了天外仙石才能把自己身體變成如此強悍超絕,第二個問題是……他怎麼知道天外仙石的用法,或者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阿達是怎麼得到天外仙石的?真的是忘情天妖給的?

    推論到這裡,問題還是沒有答案,因為大部分的答案都卡在突然出現的忘情天妖身上,不過,雖然已經知道他現在住在哪裡,根本沒人敢去找他要答案。

    「還有一件事。」戰狼拿起遙控器往螢幕一按,關掉影像。

    「什麼事?」狂戰還在想忘情天妖,感覺上有點心不在焉。

    「個性……阿達的個性。」戰狼說出另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阿達的個性情緒變化實在太快了,這和他們分析的情況完全不同。

    戰狼知道火焰女那一頭絕對會針對阿達分析,有關於他的力量或是其他部分。

    這個分析的部分,戰狼和火焰女所著重的重點不同,火焰女他們重視的是阿達力量的演變,希望可以找出阿達力量演變的關鍵或是時間點。

    而戰狼則是把目標放在阿達個性的變化。

    因為,能找出一個人的個性,你就可以掌握他的行為。

    第一份的資料是阿達到高中畢業時期。

    這個時侯的阿達膽小、怕事、沒打過架、好朋友不多、喜歡耍嘴皮子,這一段時間的阿達變化不大,可信性很高。

    接著是他畢業進入雜誌社,前幾個月,他的表現和正常新人一樣,勤勞、有禮貌,這也不奇怪。

    後來他被雜誌社的專欄作家卜大師推薦到西藏出差,這個卜大師是卜宗的當代宗主,為什麼她要推薦阿達去呢?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去西藏出差這一小段時間的問題最大,因為他的變化就是從西藏出差回來之後才表現出來,難道他就是在那裡和忘情天妖相遇?還是在那裡獲取了天外仙石?

    最開始是一個名為暴龍的武術教練緣故而出現在不敗流,開始展現身上的力量。報告裡也註明阿達曾經把最高等級的虛擬人連連擊敗,這又再度說明那個時侯的阿達一身的力量已經明顯超過普通人的程度。

    這種程度的力量原本不足為奇,稀奇的是他身上的力量成長速度驚人至極,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便連續引起衛星對不正常力量的感測。

    不過,個性方面他卻仍沒有多大的改變,這可以從其他學員以及雜誌社成員那頭得到證實。

    還有梅山青年活動中心的阿達,一身強大無比的力量隱藏的相當成功,情緒、處事態度表現正常,對社會沒有不正常反感或是權力慾。

    這些情況都符合他以往的個性,相信火焰女那一頭也會做出相同的判斷。

    報告繼續到阿達的美國行,根據資料,阿達出現在美國的目的是要調查不敗流曼哈頓學員遇害事件,四個死亡的學員。在阿達到美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學員遇害,顯然他已經解決了問題,同一時間曼哈頓附近發生一隻妖怪殺傷近百名員警、記者事件,而後妖怪突然消失,不敗流學員也跟著不再遇害,這又證明了這只妖怪應該是由阿達出手處理。

    然後阿達悄悄回來,不敗流也沒有特別說明,這說明了不敗流裡已經有人知道阿達有單人處理妖怪能力,也就是說,阿達這一身的力量在不敗流裡並不是秘密。

    到目前為止,阿達的個性表現一直都延續著以前的模式,沒有什麼特殊變化。

    這些情況都很正常,可是為什麼他會在花蓮論道大會那麼張揚呢?忘情天妖在現場是個理由,可是依他們的關係,理論上應該是單用口頭的方式就可以解決,阿達的個性為什麼變化這麼大呢?戰狼百恩不得其解。

    就算是戰狼的分析能力再好也料想不到,阿達的身上不僅有六個人工能量體影響著他,連帶著還有殺人魔王忘情天妖身上的道基墨精也混在他身體裡頭。

    八種混亂不齊的情緒現在是以忘情天妖以及阿達自身的意識為主,會有這麼複雜的變化,當然是戰狼無法以一人之力揣測。

    戰狼就是覺得怪,也傷腦筋。如果不能正確掌握阿達的個性,將來便很難預測他的行為,聯合國這一次給的權力實在太大了,如果不能精確的掌握阿達……

    將來一定會出大事——戰狼心中又歎了口氣。

    只好提前讓阿達來到一一一旅報到,一想到之後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離譜的事,戰狼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阿達把事情弄得這麼大,要收尾還是需要靠他。

    「這是一個新型武器的試驗!」戰狼說謊面不改色,面對如狼似虎的記者,戰狼從頭至尾就一句話應付。

    「可以請旅長說明一下,那是哪一類型的武器嗎?」一名女記者舉手發言,手上的小相機又趁機拍了幾張。

    「這是機密,無可奉告。」戰狼微微一笑,這是他第二句不同的話。

    幾十個記者不是省油的燈,一名小胖子禿頭記者迅速發問:「那個宋達……可以請他出來說說話嗎?」

    「對不起,他的情形是個軍事機密,軍方不便說明。」戰狼老話一句。

    聽到戰狼的話,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大罵:「胡說,你只是一個旅長,懂得什麼叫做機密,叫你們國防部長來說明,搞什麼東西,問一百句沒一句可以說的,亂七八糟。」

    戰狼往旁一看,大門旁邊出現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立委。

    聽說這個地方正在開記者會,李立委習慣性的往記者會跑,反正只要有記者就會有版面,有版面就會有選票。

    「你是?」戰狼瞇眼。

    「我是國防委員會的委員,你在搞什麼東西,我剛剛聽了半天都沒聽到你說了什麼,去把你們李部長叫來說明,哼!」李立委的架子大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年紀雖然已經過了六十,不過脾氣依然不小。

    戰狼顯然不把李立委放在眼裡,冷冷一笑站了起來說:「好吧,既然有委員要找部長說明,那我今天的說明就到此為止。」也不等記者或是立委答話,轉身就往回走。

    其他記者沒想到戰狼會來這一套,這個記者會可是他們「盧」了好久,戰狼才勉為其難答應的,現在被李委員這麼一搞就要結束?開什麼玩笑。

    正要開口留人,戰狼已經越過後頭的門往內走了進去,幾個記者見狀連忙收拾手上的東西跟去,才一起步便被幾個面無表情的衛兵橫槍擋下。

    戰狼離去的皮靴聲趴搭趴搭傳來,幾個老鳥記者轉頭恨恨的看著愣在那頭的李委員。誰叫他出來多事,戰狼的強勢作風所有跑軍方的記者哪一個不知道,上頭把國防部長都換幾個了,就是沒換過他,那還不夠說明嗎?白癡。

    李委員第一次當上國防委員會的委員,平時罵部長都罵習慣了,怎麼會知道小小一個旅長居然會這麼大膽,愣愣的看著已經離去的戰狼。一會兒後,李立委臉色一變,伸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國防部長的電話。

    一一一旅的戰隊原本成立的目的就是集中管理全台灣所有的異能人,因為有些異能人一出生就具備異能力,有些則是後天啟發,所以裡頭自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為了怕這些人作怪,除了給他們一個名分以外,軍方甚至讓他們執行任務。

    執行的任務內容五花八門,最近幾年的主要業務是處理一些作奸犯科的異能人,除此之外還陸陸續續的執行獵妖任務。

    說阿達是異能人實在不對,因為他身上的異能其實就是很多人都有的靈氣。除此之外,他是透過靈氣的運用來達到各種神奇的現象,認真來說,靈氣和異能實在是不同。

    說他不是異能人?可是他身上展現的異能又多又明顯,不把他列為異能人還真的難以處理。

    直升機門打開,阿達輕輕一跳落地,滿臉輕鬆笑容,能夠離開新訓中心,無論是誰都會高興的大笑。

    「阿達,我已經把你排進『戰』隊的一員。」戰狼和阿達站在直升機前。

    「戰隊?你上次說的那一個?」阿達抬頭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營區,身旁直升機螺旋槳帶起的風把衣服吹的忽嚕忽嚕作響。

    大片的停機坪旁還有四架直升機,看那機型正是上次要去花蓮時搭乘的那一種,看來這種機型是一一一旅常用的機型。

    停機坪旁有四座巨形的機堡,靠東的一個機堡內,幾十個身穿藍色工作服的人在裡頭來來回回穿梭,裡頭有幾架看起來已經被拆個精光的直升機骨架,焊接的光線和工作人員大喊的聲音不斷交錯。

    直升機下降的位置是營區裡的東側,四個手拿著紅色指揮棒的飛航管制人員立正站在一旁待命。

    旁邊有一輛奇怪的矮胖型草綠色車子,車子沒有車頂,也只有一個座位,前頭一支粗壯的鐵柱,柱狀末端是個馬蹄形狀物。

    阿達沒見過這種這麼低身的小車,看起來應該不是來接自己。穿著草綠工作服的司機只是顧著聽從前面指揮人員的口令移動位置。

    「阿達,往這裡走,先到旅長室坐坐。」戰狼笑著拍了拍阿達的肩膀。

    「好啊!」阿達也笑著,提起手上的小背包跟著戰狼往裡頭走去。

    「喂,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旅長在笑?」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士官在戰狼走後轉頭問旁邊的人「旅長會笑?你看錯了吧,我來這裡這麼久可是從來都沒看過旅長笑。」另一個士官手裡的指揮棒往腋下一插,用手臂夾住,瞄了戰狼他們走去的方向一眼。

    一一一旅的營區位種央山脈裡頭的軍事管制區,這裡除了少數真正能接觸軍方機密的要員知道以外,其餘的人都以為這裡放的是廢棄軍品,提供軍方研究軍品使用。

    早在蔣中正時代便已經著手建立的營區佔地極大,營區兩旁剛好被覆蓋在極為相近的山脈交界處,所有的營區正建在一大片連綿上百里的森林樹海裡。

    經過幾十年的佈置,整個營區不僅建造的更加隱密,範圍也比前大上不少,精密的設備也逐漸研發裝上。

    這不是沒有目的的增建,近五十年來人造衛星的技術進步的驚人,美國的衛星甚至可以直接上空直接採取目標指紋或是作聲紋比對,因此大多數的軍事建築物都傾向於往下頭發展。

    知道內情的人都曉得,這個營區基本就是為了台灣的異能人所建設。像異能人這麼危險,如果沒有一個地方讓他們集中居住或是控制他們的行為,對正常社會只會造成更大傷害。

    所以建造了這位於深山裡的一一一旅,而戰狼則被委任為旅長,一方面管理這些桀傲難馴的異能人,一方面幫助普通軍隊訓練體能或是戰技特別優秀的士兵。

    幾個小時前。

    也就是星期日一早,直升機從新兵訓練中心接走阿達後便直接往東北方向飛去,直接到了營區上空。

    阿達可沒想到戰狼會親自到營區接他,當直升機在營區大操場落地時,還惹得指揮大樓一陣緊張。

    這個位於一一一旅營區中心的大樓是專門為了訓練以及平時生活所建造,地上七層,地下則有十層。

    阿達斜背著淺綠色背包,跟著戰狼來到大樓前面幾百公尺外。故意停的比較遠,是戰狼要藉機向阿達介紹營區位置以及內部裝備。

    從阿達的位置看去,整棟大樓造型簡單,甚至可以說連一點美學觀念都沒有。平平凡凡的長方形建築,在這個叢林區域裡頭卻意外的讓人覺得和環境非常相容。

    建築當然不是只有一棟,從旅部大樓往外算起,內外總共七棟大樓。加上停機棚以及維修中心,整個一一一旅的佔地更是大的令人訝異。

    下了直升機第一時間,阿達便發覺這棟旅部大樓的裡外都有著非常奇怪的「場」。

    對習慣用靈氣來判斷事物的阿達來說,這種情形實在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整棟大樓裡外一直不斷的有一種……奇特的能量保護著,這種能量的範圍極寬,幾乎把整棟大樓上下內外百公尺內都包在裡頭,甚至深入地底深層。

    從來沒有遇過這種奇怪的能量形式,阿達可以肯定的是這種能量的形式不是人類或是其他生物發出,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人工製造出來的能量形式。

    因為不是生物,所以從阿達的眼睛裡頭看不出來這種奇異能量的波動。

    位於深山的營區空氣非常清新,鼻子微微一動便可以聞到空氣裡傳來許多以前沒聞過的味道。有森林大樹野草不斷生長展現生命力的味道,有遠方蟲鳴鳥獸覓食活動飛起跳躍的味道,還有……妖怪的味道!

    阿達蹙眉,怎麼這裡會有妖怪,而戰狼……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而且數量還不少。

    「旅長,那一頭和那裡……那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妖怪?」阿達伸手指著他察覺的方向問道。

    「哈哈哈……」哈哈一笑,戰狼知道瞞不過阿達,微微轉頭說:「你誤會了,那是訓練獸。」停下腳步,手指向阿達剛剛指的方向。

    「訓練獸?」沒聽過那種東西,訓練誰?阿達又感覺到更多的妖怪了。這些妖怪雖然等級都不高,但是數量卻不少,如果同時放出來了肯定又是一個大麻煩。

    「這些訓練獸是我們用來訓練異能人和士兵用的。」戰狼解釋。

    「用妖怪訓練?」這太扯了吧,阿達訝異的表情毫不掩飾。

    「對,這些妖怪都是我們用人工做出來的,一方面妖力程度不會太高,二方面可以植入控制晶片,不會產生意外。」戰狼解釋了阿達的疑惑。

    這麼厲害?阿達心中嘀咕著(那上次你們怎麼會被打的這麼慘)——不過他沒有問出來。

    喔一一阿達突然想到了,難怪上次在旗津發現一大堆妖怪屍體的時侯戰狼會那麼快的出現,看來他們會和藍星組織搶妖怪屍體也是為了要做研究。

    「所以你們才會收集妖怪屍體做研究?」阿達不經意的問出疑問。

    戰狼聳了聳眉,呵呵一笑:「哈哈,你怎知道我們在收集屍體?」軍方在這方面的行動早就不是秘密,如果以阿達這種程度的力量,知道了也不奇怪。

    「旅長你忘了,上次你在旗津還一下就收集了上千具的妖怪屍體,我本來還想進去拍拍照片,結果被你的人擋了下來。」想起了羽月那天吃癟的模樣,阿達笑了。

    「喔,沒想到你的消息真的這麼靈通。」戰狼對於已經算是自己人的阿達沒有隱瞞的意思:「那些妖怪屍體我們都用來研究細胞變異的部分,如果可以控制變異的話,我們希望可以只要妖怪的能力,不要連意識和外表都變了。

    「可以這樣子嗎?」阿達一臉懷疑。

    「根據情報顯示,我們認為藍星組織應該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完成我們要做的事。」戰狼沈聲說道:「人造妖怪應該已經出現,我們估計,如果依他們的科技判斷,這些人工妖怪起碼都有C級妖怪的實力。」

    「我記得旅長你上次曾經和火焰女在我家和我提過,我們自己不是也可以生產了嗎?」阿達想起來了。

    搖了搖頭,戰狼苦笑:「如果真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你不知道,他們生產的人工能量生物體據估計已經有C級妖怪的力量,而我們這兩年才勉強生產出介於I級和J級之間的人工能量體。」歎了口氣,戰狼繼續說:「兩者之間的差距可不是簡單幾個字母之間的差距,人家一隻起碼可以單挑我們一萬隻,怎麼比?」

    1:10000……這差太多了吧!阿達也只能陪著苦笑,心中暗想:難怪他們會那麼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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