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 第十一集 第四章
    說是層層包圍絕對不為過,四百名警員把整棟別墅一團又一團的包起來,裡裡外外加起來起碼三大圈,從最接近的圍牆一直到遠方的聯外道路,每一層都佈滿手持輕武器的警方人員。

    別墅外樹林和更遠一點的小山丘上超過二十名的狙擊手密切監控,透過望遠鏡頭,裡頭的每一個正在活動的人無一遺漏。

    就等攻擊命令。

    上頭說要把米米斯生擒活抓,除了遠在台北的指揮官以外,其他每一個人都把這句話當成耳邊風,畢竟在台灣住久了,看白癡官員的機會很多,沒必要賠上自己的性命,所以大家嘴巴大喊:「是——遵命!」,一轉身,根本連個屁都不會記得。

    笨蛋說的話和媒體報導的東西一樣,隨便聽聽就好,要有人當真,如果不是另一個笨蛋,那就是剛從外國過來的。

    羽月和竹華被排在第三層,沒有負責攻堅的她們並沒有惱怒或是感覺被歧視,大家都知道裡頭的人很危險,攻堅和防止對方突圍一樣危險,話說回來,能夠站在這裡的都是一流好手,沒必要為這些問題發脾氣,抓到人最重要。

    宗慈一向是被分派在第一狙擊手的位置,旁邊的觀察員是和他搭檔不到五個月的阿榮,心思細膩是觀察手必備的特質,阿榮一就位就開始觀察四方,他的責任絲毫不亞於開槍的宗慈。

    如果不是宗慈常常被調職,曾經和他搭檔過的同事都還蠻喜歡他的做事方式——簡單俐落不囉唆,有功大家一起領,有過大家一起扛,除了少數人,大家都喜歡他。

    趴在五百公尺外頭的小山丘,宗慈對於這個距離很滿意,一千八百公尺之內對他來說都是有效距離,五百公尺的狙擊距離簡直就像坐在前面一樣。

    透過狙擊鏡,宗慈不斷找著目標,他對那些小囉囉沒興趣,反正人的命只有一條,一槍打出去,不管你是大哥還是小嘍囉都一樣噴血倒下,做同樣的工當然要挑大一點的酬勞。

    沙沙……沙沙

    無線電突然傳來聲音,是隊長。

    「宗慈,指揮官說你負責打昏那個主嫌,剩下的由其他人負責。上頭說的。」聲音帶著笑意。

    用槍「打昏」主嫌?

    「隊長,老闆是要我用槍托打幾次把對方打昏?還是用子彈敲昏對方?」宗慈和阿榮忍不住笑了出來,其他同一頻道的特勤隊員也跟著大笑。

    像這種任務,大多是由特勤隊員來開頭以及結束,如果不是這次目標太多,宗慈認為其實頂多五十個警察就可以搞定,反倒是救護車和殯僅館的車子要準備多一點。

    「干!不要開玩笑,等一下搞定後還有很多事要辦。」隊長笑著罵了一聲,其他隊員紛紛住口,等下攻擊命令一出,如果連這種已經團團包圍的情況都搞砸了,那真的是要切腹自殺。

    「竹華,你想那個米米斯真的像吳大哥說的那麼厲害嗎?」羽月一向好強,自從和阿達學了靈氣的法訣後更是強悍,這一段時間又打昏了好幾個新調職過來,不長眼的追求者。

    「嗯……其實除了阿達以外,我們幾個都沒機會遇到其他異能人。所以他到底強不強實在很難說,起碼他身上的冰凍異能我們兩個也都會就是了,只是不知道和他比起來怎樣。」竹華雖然不認為自己會輸給米米斯,但是小心一點總沒錯,因為粗心而殉職的同事看多了,可不要也變成其中一個。

    「哼!我就不相信除了阿達那個不是人的怪物外,還有其他人可以比得上我們。」羽月嘴巴從來不服輸,一旁的竹華卻可以感到羽月正在調動身上的靈氣。

    微微笑了一下,竹華心念一起,也跟著把身上的靈氣鼓動,慢慢的催著,充盈全身。

    「行動!」指揮官下了命令,透過無線電傳給每一個在場的警員。

    隨著命令的發出,同一時間,超過三十道的催眠瓦斯,先後出現在半空中,拉出長長的白煙射入別墅裡頭。

    玻璃碎裂,別墅裡揚起陣陣白煙,同時間內,第一攻擊隊員已經翻牆進入,時間過去五秒,別墅裡面傳來大聲呼喊的聲音,隱約還夾著幾聲槍聲。

    槍聲由稀疏的幾聲迅速增多變大,劈里啪啦連續的發出,像放鞭炮,第一層攻堅隊員已經衝進去,戴著防護面具的隊員在濃濃煙霧的掩護下迅速佔領各個走道。

    隨後的第二波隊員沿路搜索過去,首先在大門口的庭院花圃發現為數不少的屍體,屍體被堆在一起,每一具屍體的頭都不在原位,攻堅隊員立刻用無線電回報。

    三十秒。

    屋內槍聲由原本稀疏變成非常密集,夾帶著優勢警力的攻堅隊員不斷往內推進,卻遭遇頑強抵抗,對手出乎意外的擁有相當大量的武器,不僅逐漸造成攻堅隊員傷亡,也讓攻堅速度變慢。

    雙方正面駁火,滿屋子催眠瓦斯下,頭戴防護面具的攻堅隊員藉著人數優勢前進。

    四十五秒。

    透過特殊鏡頭,宗慈可以清楚看到裡頭的人很多,自己人的雙手臂衣服上都有一圈綠色紋路,而沒有紋路的人居然還有五十幾個。對方顯然戰鬥經驗豐富,紛紛佔據要道,對外開槍還擊,奇怪的是對方好像也絲毫不受催淚彈影響。

    他們也有防毒面具嗎?

    不可能,除非對方事先知道有攻堅行動,否則身上怎麼可能會那麼剛好有放著防護面具。話說回來,如果他們事先知道有攻堅行動,那應該早就跑了,幹嘛還在這裡等死。

    宗慈正納悶時,望遠鏡頭正好看見一個躲在窗戶後面的外國人,他側身露出半個臉半跪著,一手拿著一把短槍不斷往外射擊,旁邊不斷飄過的煙霧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宗慈把距離調近,鏡頭放在臉部,發現這個人臉上有一層奇怪的附著物,薄薄的一小層蓋在整個臉上,讓他看起來有點像是臉上有霜。

    對正常人有強大刺激性的催淚瓦斯從他臉上飄過,他甚至連一滴的眼淚都沒流下。轉動鏡頭,宗慈陸續發現這個奇怪的情況。

    一分鐘。

    宗慈馬上把觀察到的情況回報,這種狀況實在是太詭異,不怕催淚彈的歹徒?宗慈皺了皺眉,耳旁已經聽到同為狙擊手的隊友開槍,這些隊友也都是高手,旁邊的只要槍聲一出,屋內就會有人倒下,才一下子,十幾個已經開槍的狙擊手就掃除了不少目標。

    先干他一槍再說。宗慈心想,那些人臉上的怪東西等下再看看。

    調整了一下瞄準器,阿榮對著宗慈做了沒問題的手勢,宗慈凝神定氣,瞄準器對準目標,扳機一扣,鏡頭裡的人肩膀噴出血花,血花往上爆起,那人往後大力摔出,這扇窗出現了缺口。

    一分三十秒。

    透過無線電,攻堅隊員往四方出現缺口的地方攻入,才一下子已經衝入十七名隊員,鞭炮般的槍聲在屋子裡頭不斷傳出,聲音密密麻麻,夾雜著由無線電傳來的悶哼和呼喊。

    「第三批隊員預備。」指揮官聲音帶著焦躁,像這種攻堅行動,如果兩分鐘之內沒有搞定,死亡人數便會大大增加,不管死的是歹徒還是自己人都不是好事。

    外頭隊員聽見命令,握緊了手上的槍,準備在命令發出後翻牆進入,快速結束這次任務那一頭,第一、二批攻進去的隊員已經全部進入別墅內,白煙漸漸散去,槍聲慢慢減少,應該是已經控制狀況。

    從狙擊鏡看去,地上已經倒下很多應該是歹徒的人,他們的手上都沒有綠色標章,滿屋子綠色標章的人跑來跑去,宗慈看了一下後把情況上報,其他狙擊手也跟著做出相同的判斷,屋子裡躺下一堆人,幾乎手上都沒有標章。沒有看見任何人突圍,裡面的人應該不是直接擊斃就是已經逮住。

    很快的,裡頭也陸續回傳順利攻擊的消息,指揮官陸續下命令。

    受傷的隊員被其他同伴掩護,沿著大門撤退,此時催淚彈煙霧已經消失的差不多。聽著指揮官命令,第三攻堅隊員迅速進入,受傷的隊員抬出來,交給已經等在外頭的救護車,十幾部救護車排列在別墅外頭大庭院,正準備救人。

    輕輕吐了口氣,宗慈站了起來,和其他隊員打了招呼,看著遠方的別墅猶冒著白煙,雖然有人受傷,算是個成功的任務吧!

    其他隊友也陸續起身,他們都看到了,整屋子裡頭能站著的幾乎都是手上有標章的隊員。

    無線電剛好也傳來指揮官的命令,要包圍在樹林裡的外部人員先整隊,等一下聽從命令集合。

    除了救護人員以及現場警戒人員,三百五十多名的警方人員回到幾個小時前集合的地方,大家有說有笑,武器紛紛繳回武器車內,就等著指揮官下解散命令。

    行動出乎意料的順利,每個人都笑了,真是簡單任務啊!

    看到前面的人笑,米米斯也笑了。

    阿達盯著街上一個美女。

    身高超過一百七十公分的美人在日本還是不多見,雖然是在美女滿街的東京街頭,這種級數的美女還是不斷吸引許多西裝筆挺的帥哥來搭仙。

    她面露微笑的拒絕每一個上前搭仙的男人,身上清淡高雅的氣質甚至讓人覺得自己被拒絕是很自然的事。

    乳牛級的上半身,露在外頭的半顆奶以驚人的威力橫掃行人心頭。

    瘦腰巨奶,長髮飄逸,細長的眉毛配既大又亮的眼睛,臉上淡淡薄妝帶著淺淺的微笑,一路走過魅力驚人。

    半透明露背裝讓她的女性魅力往上調了一個等級,細長的高跟鞋,配上既修長纖細又白哲粉嫩的美腿,走路時屁股大弧度的搖擺,不斷發散著巨大的吸引力。這種迷人的風情讓阿達覺得,如果她還是活人的話鐵定是一個超級大美人。

    生屍!

    女的。

    在街上胡走,逛了快一個多小時才發現這個生屍,阿達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個超級大美人不是活人,不需要用眼睛,在靈氣的探測下,這個女生屍全身上下都像人,除了心臟。

    她的心臟幾乎沒有任何動靜,一動也不動,而身上還能發出微弱的體溫全部是來自於封在她左手臂裡的一張符。

    手臂裡封住的符不斷釋出淡淡的靈氣,那股淡紫色的靈氣沿著左手臂緩緩上升,來到鎖骨後分出兩股,一股靈氣上頭,盤據大腦,另一股往下至足,整個身體就靠這一道靈氣維繫著她的行動。

    阿達可以清楚的感覺出這股靈氣又和上次看到的不同,上次在雜誌社攻擊亮亮的生屍帶著濃濃的妖氣,所以阿達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而眼前這個生屍手上的符令釋出的靈氣雖然不純,卻足以讓生屍自由行動。

    這次阿達變聰明,一發現生屍,馬上對著正在喝咖啡的她發出一道萬里符,之後便遠遠的跟著。

    阿達決定要一次搞定這些可能還會出來殺人的生屍。

    瞇著眼靜靜的盯著,她好像是專門出來逛街,服飾店和精品店一間接著一間,身邊沒有人陪著,她也沒有買東西,前後就這樣逛了好個小時,直到接近黃昏,她終於在一家鞋店前面坐上轎車離去。

    隱身在車頂,阿達靈氣往下延伸再一次確認,下頭開車的司機和坐在後車座的美女都是生屍。一男一女,他們唯一相同的是手臂上都有一張符,身上活動的能量來源都靠那張符著。

    裡面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也沒有開收音機,車子裡詭異般安靜。

    靜靜的坐在車頂,車子速度雖快,說什麼也不可能比飛機還厲害,阿達的屁股抓地力超強,盤坐在車頂的身體一動也不動。

    轎車開得很快,先上了高速公路,接著往遠方山區方向開去,旁邊車子慢慢減少,阿達不著急,反正等一下下車後就把他馬的所有的人都幹掉,省得以後囉唆。

    孔子說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阿達心想。

    車子下了高速公路,轉進另一條馬路,這條路的寬度絲毫不下於高速公路,約略估了一下,起碼可以同時前進四部卡車。

    車子繼續往山區開,遠方的夕陽已經落到山頂,幾隻鳥被疾駛過的車子驚嚇,往上大鳴飛起。

    馬路兩旁植物從路邊草皮漸漸變成低矮的灌木叢,往上又開了一陣子,灌木變成棒木林,黃昏時刻,沿路的光線被樹葉層層遮住,車子進入山區後便打開大燈。

    從阿達上了車頂到現在一小時又二十分。怕身上的清心咒失效,趕忙又為自己補上一記,阿達知道自己在這個時侯腦袋不能亂

    空氣變涼,陰暗森林裡傳來許多動物的鳴叫聲,幾聲蟬鳴鳥叫傳來,加上下頭車內兩個生屍,氣氛更顯詭譎。

    天上的銀月掛出,涼風撲面冷氣灌鼻,山路蜿蜒,上了山腰,濃濃霧氣漸漸出現,車子一個轉彎,拐進一道大門。

    車子未入之前門已經打開,顯然裡頭的人有一套方式知道有人來。阿達靜心觀察。

    天色雖然已經很暗而且車速很快,阿達還是看到門上頭有一個木製大匾額,上頭的大字歪七扭八,看起來很像是中國古文的草書,阿達雖然看清楚了,不過他看不懂那匾額到底是在寫什麼,只能分辨出那上頭有三個字。

    進了門。

    車子緩慢滑入,引擎聲在黑暗中傳的老遠。

    門的正後方是個大廣場,左右望去,幾乎不著邊際,遠處是黑暗的林,更遠處便是另一座山。

    廣場上地面平鋪大塊正方形黑岩石,整整齊齊,一塊挨著一塊,看起來莊嚴肅穆。

    廣場外正前方約五百公尺處有一宏偉大殿,大殿正門閉上,裡頭有光,阿達正想用靈氣探索。

    大殿上簷突然亮起幾盞燈,目標正是這裡。

    「夜襲者何人?為什麼夜訪我『真符宗』?請現身。」大殿傳來麥克風的聲音,緊接著,從大殿裡飛射出七道身影,身影速度奇快,才一下子便越過五百公尺距離,來到車子旁邊,七人把車團團包圍。

    阿達還是坐在車頂,身體一動不動,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隱身咒還沒失效,這些人應該不是發現自己。

    正想時,車內兩個生屍已經迅速開門躍出,一沾地馬上跳起,來到七人後邊站著。

    七個人都是一身黃色道服,體格壯碩,站在車子正前方的壯漢氣勢最為驚人,其餘六人分佔六方,隱約擋住去路,正是個標準的包圍陣式。

    隨著陣式成立,坐在七人中間的阿達感到一股壓力襲來,廣場風勢陡然增強,四周溫度明顯下降。

    蛙鳴消失。

    「你是誰?為何用這種方式潛入本宗?請現身!」車子正前面一個體格壯碩的光頭大漢問著。

    大漢目光如電,聲大如洪鐘,空氣隱隱震動,問話同時雙掌一推,一道猛濤般的內氣攻胸而來,目標正是阿達位置所在。

    沒想到目標真是自己。意外。

    阿達虎目一瞪,身體迅速消失在原地,氣勁呼嘯而過,剛剛阿達坐的車頂被強勁的力道刮過,「趴……趴!」正面擋風玻璃瞬間龜裂塌陷,兩側A柱像軟糖般凹入彎曲。

    屁股下的鐵片裂破層層捲起,露出鋒利的金屬切割面,整輛車子的上半部在那試探性氣勁之下化為廢鐵,歪七扭八地攪起上翻。

    阿達對於對方功力不感意外,一個能夠練成靈氣的人有這種程度的攻擊力道不稀奇。他吃驚的是自己所下的隱身咒頭一回失效,這股內勁雖然傷不到阿達,不過對方居然能夠識破隱身咒,這可讓他覺得萬分不可思議。

    既然對方已經發現,阿達身體緩緩由空中落地,站在七人中間,順手解除身上的隱身咒阿達一出現身形,吃驚的表情同時出現在幾個人臉上。除了那個問話的人,其他人對於眼前憑空出現的人感到驚訝不已。

    「隱身符?!」不可能,七人心裡一驚,這個符法早就隨著前四代宗長的失蹤而失傳,現在怎麼可能有人會這隱身符法訣?

    七人觀察著,身上功力靜靜拉高。

    這個男子不是真符宗弟子,也不像是靈符宗弟子。那他為什麼會使用隱身符?如果這不是隱身符,什麼樣的功法可以躲過本門層層結界來到這裡?

    此時七人外表雖然平靜,但心裡卻有如驚濤駭浪,翻騰不已。

    除了功力超絕的歷代宗長,沒想到有人能不觸動靈氣第三結界來到這裡,而且還不是符宗門人,如果不是護衛長發現,這個兔兔崇崇的男子會在這裡做什麼事?

    其他人想到這裡,臉色變的很難看。看到阿達沈著臉一直不說話,幾個人迅速調集身上靈氣,準備出手。

    能夠無聲無息躲過真符宗結界的人,在真符宗秘密進入日本這麼多年來從未發生,如果不是護衛長身懷「第三結界」傳導使之隱密功法,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沒有人可以肯定「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入侵本宗?再不說明來意……哼!」沈聲問話的人還是剛剛那個光頭大漢。

    聽著問話,阿達面露微笑的看向他,只見這個人體格壯碩無比,身體外頭緩緩的流動著淡淡的靈氣,靈氣成淺黃色,螺旋狀圍繞著他,像活著的雲緩緩圍繞山。

    問話的同時,七人身上靈氣同時大幅度的加濃變厚,循環速度不僅沒有變快,反倒是變漫了許多,像是凝縮著。意恩很明白,阿達如果不說清楚來意,他們要動手了。

    跟著他們運氣的同一時間,大殿裡頭也出現七道靈氣反應,彷彿在互相呼應這七人。已經探測完畢後阿達表情輕鬆,淡淡的看著他們。

    後頭兩具生屍一動也不動,面無表情,彷彿已經真的死去。

    阿達笑了,剛剛稍微估了一下,大殿裡面七股靈氣,加上外頭這七個人以及兩具生屍。

    一分鐘,只要一分鐘,等一下就可以回家,然後明天再來處理那個開槍偷襲自己的人以及他所屬的殺手組織或是該死的殺手企業公司。

    不想說話,阿達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心裡一股悶氣又升上來。

    就是這些人放出生屍來偷襲自己和亮亮,如果不是自己剛好在,亮亮早就死了,如果不是自己身懷通天靈氣,那幾槍早就打爆自己的頭。

    這年頭就是這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猛吐一口氣:「想騎我?去死吧!」阿達瞪眼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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