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 第九集 第十章
    東海大學東海湖旁。

    阿達握住石頭的手勢讓三個行家一看就知道他的技術一定很爛。

    練暗器首重眼力及腕力,兩者缺一不可。

    眼力精腕力足而後準頭現,這是不變的真理。

    其他暗器手法,諸如旋、震、散、收、回、直、返、蕩、滾、切、翻等等手法,無一不是需要精確的手勢以及足夠的腕力。

    阿達的腕力足不足現時是看不出來,不過光是看到那個奇怪的握石姿勢就知道就算是他的腕力再強也沒用。

    打不中敵人的暗器就不能稱之為暗器。

    看那阿達右手握石,扭腰擺頭,轉肘蹲膝,與其說是準備放暗器,倒不如說是要前面的捕手準備,因為他的姿勢根本就是投手的準備動作。

    剛剛晨玲一出手,動作流暢自然,絲毫不帶火氣,輕輕飄飄數十顆,顆顆命中,絲毫不差。

    小郭隨手發出,身手俐落,迅若閃電,勢如疾雷,百不一失。

    兩人不愧為名師高徒,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兩人動作不僅流暢自然,由頭至終更是帶著名門正宗的泱泱大氣,便算是用著暗器,也是一副光明正大的氣勢,看來李老師的教育極為成功。

    而從來沒有拜過師學武的爛阿達牛吹大了,只好硬著頭皮上場,左思右想,只能使出他最熟悉的姿勢。

    拒絕了晨玲遞過來的鵝卵石,只見他從地上挑了一顆和棒球差不多大小的「暗器」,先在手上試握了一下,又往上拋了拋,看那個表情,顯然滿意。接著左瞄右看,前顧後盼,像是在找個大一點的目標。

    像晨玲般的輕鬆擊中枝葉,或像小郭命中飄蕩空中的落葉這種高難度的技術,阿達這個一輩子從沒練過暗器的人是絕對辦不到的。

    要用靈氣作弊不是不行,該是說沒必要。

    自家人知自家事,所以他要找一個「大一點」、「不會動」的目標。

    看著阿達拒絕自己的鵝卵石,彎腰從地上挑了一顆和棒球一樣大的石頭,晨玲瞪大著眼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回過頭去看著老師以及小郭,兩人顯然也沒料到阿達居然會挑選這種XXLSize的暗器。

    暗器基本知識,要嘛挑重量輕一點,以便攜帶;或是體積小一點,發出時速度快聲音小;再不然是選威力大一點的,一出手對方就死。

    像阿達手上這麼大顆的暗器,在暗器史上絕對是頭一遭。

    「喂喂喂,這是練習暗器,不是投棒球。」這些話三個人都沒有說,因為大家都已經從眼睛裡面明顯的表達出來。

    一臉尷尬的阿達不知道該打什麼目標,兩眼四處張望,胡亂看著。

    三人看到阿達那副矬樣,不免好笑,只是看在阿達遠來是客,不好意思取笑。

    而且現今快速時代,古武術聲勢低微,昔日高手凋零,真正武學技巧散失,市面上武學速成班橫行,阿達拜了一個假師父這也不奇怪。

    「呃,阿達,我看……你打那個石頭好了。」晨玲出來解圍,手指著。

    順著晨玲的手指看過去,約五十公尺外的地上有一顆石頭,看起來像是觀賞用,高約至成人胸口,寬約兩尺,腰圍約四人合抱。

    那是東海大學東海湖旁邊有名的「情人石」,是好幾屆以前的畢業生捐贈,據說只要在午夜十二時獨自來到這裡,手持小石輕敲石面一百零八次,不斷念著情人或是意中人的名字,終可比翼雙飛,有情成雙。

    或連敲六百六十六下,即可詛咒情敵,擁抱愛情。而最新說法是只要敲一千下就可以解救一科,免於死當。

    由於情人石用途廣大,因此被列為東海七寶之一,每天晚上來此排隊敲石頭的人很多。當然,這一切阿達都不知道。

    老實說,晨玲會要阿達用情人石當目標這並不是作弊,而是大放水,世界暗器史上根本沒有人會用那麼大的目標當成切磋的器具。

    不過,顯然這個主意出得相當好。

    四個人同時點點頭,每個人都覺得那個石頭對阿達來說,是一個好目標。

    阿達放下包包,從裡面拿出一頂投手帽戴上。

    笑著對三人點點頭,阿達沒看到三個人一副要昏倒的模樣,轉身面對情人石。

    側身丁字腳,阿達用腳先踩了踩地面試試硬度,神情專注的像是洋基隊的先發投手。

    右手握石放在背後,彎腰,伸出左手拉了拉頭上的投手帽。

    李老師和晨玲、小郭看的直搖頭,這個阿達根本是大唬爛,什麼練過暗器棍法,難怪人家常常說記者的話不可以相信。

    發出暗器還要那麼多的準備動作,對手都已經吃完一碗餛飩麵加辣,之後發現肚子痛,又拉完了兩次大便。

    看來他說會用棍法應該也是大唬爛,不過,既然他都已經表演到這個橋段,總是要讓他有個漂亮的結尾。

    三個人先是互看了一眼,覺得有點好笑,眼前這個人實在是有趣,不過,希望他說認識不敗流館長不要也是騙人才好。

    既然覺得阿達是大唬爛,三人已經在考慮等一下的棍法表演還是算了,看看時間該吃飯了,還是吃飯聊八卦比較實在。

    阿達緩緩吐了一口氣,挺身凝神,拉直腰背,轉頭面石,沈肩注力,回身扭腰,輕抬左腿,右手後轉,巧勁灌石。

    動作流暢自然,三人還未顯露訝異眼光,動作已經完成。

    左腳往前猛踩一步,甩身轉腰,右肩往前推動,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軌跡,手腕下壓,石頭離手。

    嘶!

    三人在阿達的手臂滑出時就感覺不對,雖然站立的地方距離阿達不遠,為了讓他放心施展絕技,雙方距離還是超過五公尺,但是在阿達的手臂下壓之時,一股勁風撲面而至,小石頭飛起打在臉上,讓人覺得疼。不只如此,衣服頭髮居然也隨著勁風飄起,三人大驚。

    而那「暗器」在出手後居然帶著一陣有如鐵釘摩擦鐵板的刺耳尖嘯,聲音尖長的刺耳震腦,讓三人覺得胸悶欲嘔,頭昏眼暗,令人更覺不對勁。

    隨著石頭飛行的軌跡,原本無形無物的空中居然出現一條長長的「風線」。

    肉眼可見的風線沿路久久不散,捲起地上落葉野草,紛飛飄蕩。

    幾公尺外的三個人皮膚雞皮疙瘩霎時形成,心中登時大駭,不自覺嚇得連連後退。

    五十公尺遠的距離彷彿不存在,只見阿達一轉身手一甩,遠方的巨響就傳來。

    砰!

    喀拉!喀∼∼拉!喀∼∼拉!喀拉∼∼喀了∼∼喀叩!扣扣!

    喀∼∼樂!當∼∼趴∼∼塔!喀∼∼搭!滂!砰∼∼砰!

    喀∼∼勒!當∼∼當∼∼當!趴搭!咚康!當當∼∼叩!

    眼前五十公尺處像是被人發射火箭炮擊中,不僅發出轟天巨響,還把附近棲息的鳥兒嚇得四處飛竄,驚鳴聲四起,一時之間沙飛石走,塵土飛揚,煙霧瀰漫,視物難辨。

    爆破處,一陣強烈勁風往四人站立之處直吹,衣服呼洌呼洌作響,弄得眼睛張不開。

    幾顆大大的石塊落在東海湖湖面,激起好幾陣浪花,嚇得裡面的游魚四處亂竄,情人石旁草叢,被突來的碎石震得草碎沙飛,銳石刮過地面,激起土屑幾道。

    除了始作俑者阿達,三人都伸手遮掩眼睛,距離雖遠,仍可感受那迎面而來的巨大風壓,吹的臉皮隱隱作痛。

    半晌,塵沙平止,風息葉落,景色逐漸清晰。

    李老師和晨玲、小郭手放下,往目標看去,三人不約而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看清楚,再揉一次,再揉……

    「Oh∼∼Shit!情人石不見了。」驚駭大吼。

    「石……石頭呢?」喃喃自語。

    「干!情人石爆了……」驚聲尖叫。

    三個人不敢相信的往前跑去,只見原本放置情人石的地方變成一個圓桌大的凹地,上頭重達幾百公斤的情人石完全消失,連個遺言都沒留下。

    不用多加思考就能知道,情人石已經被阿達的「暗器」炸成幾萬顆碎石散落四方,隨風飄蕩。

    沒想到在東海大學裡把數百對情人送做堆的情人石,最後會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而剛剛從阿達手中發出來的「暗器」則是好端端的躺在原本情人石的凹槽正中,好一個氣勢豪邁的標準定桿。

    「我的準頭還不錯吧,力道倒是普通了點。」遠方的阿達呵呵笑著。

    在PC直接拒絕採訪後,李老師帶著阿達和晨玲二人一起去吃飯,三人都想知道,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達也沒料到自從被異能量融身,又再度回復後,身體的變化會這麼大。

    以往如果要發出這種威力,通常都必須意識性的灌注靈氣,可是剛剛自己分明只是照著以前的感覺投出,並沒有刻意發力,卻出現這種結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連當事人都不懂,其他三人還能問出什麼?所以,阿達那個虛擬師父再度出現,牛排一面啃著,師父當年暗夜授武,直到十八歲才能用武的故事再度出現,故事雖老,效果十足。

    只見三人聽得一愣一愣,眼中滿是震驚,原來古武術不僅存在,還各自以自己的姿態傳承,薪火相傳,連綿不絕。

    這種事情原本難以使人相信,不過由於阿達一投之力,讓虛擬轉變成現實,三人聽的心神激盪,洶湧澎湃,恨不得和阿達口中武功超絕的師尊見上一面。

    「那……你使的棍法有沒有名字?」李老師問的謹慎。

    阿達難以回答,因為這棍法還是新鮮學得,實在不知名字。所以阿達表面上神態自若,喝了口紅茶,點點頭故做神秘狀,看得其他三人心中好奇無比。

    「我記得師父在教棍法時只說了幾句:『棍可棍、非常棍』、『庖丁解牛用刀,我用棍!』、『招發千百還復一,等一下我們去吃牛肉麵』。」

    「後來他就叫我自己去參悟,所以我的棍法也是亂來。」阿達隨口說著,騙人不償命。

    阿達隨口大唬爛,居然把眼前真正的棍法大師給震的七葷八素,眼睛先是爆出精光,接著嘴巴不斷喃喃自語:「棍可棍、非常棍?」、「庖────丁────解────牛────用──────刀,我────用────棍!」、「招發千百……牛肉麵?」皺眉低頭沉思,便不動了。

    看到老師又陷入沉思,兩個人早已見慣,不以為意,瞧著大口吃麵包的阿達,兩人有好多話要問,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看到晨玲兩人好像要問很多話,吃飽喝足的阿達笑著告辭,畢竟今天任務沒有達成,下星期的稿子還是要出來,早點回家掰八卦比較實在,三人依依不捨,卻無可奈何,幸好手上有阿達的名片,找個時間再聚應該不是難事。

    和三人告別後,阿達找個沒人的地方往上飛,站在高空,遠望晚上的台中市區,燈火燦爛,彷若星光點點,真是個美麗的都市。笑了笑,阿達一個回身往後,看準高雄的方向,迎風飛去。

    在家裡附近找個沒人的空隙落地,阿達還沒走進家門就聽到哭泣聲。

    這個聲音好像有點熟,卻一下子想不起來,門一拉開,裡面婆婆媽媽起碼七八個,其中幾個正嚎啕大哭,另外幾個愁容滿面,阿達媽媽忙裡忙外,沒看到剛進門的阿達。

    放下手中的大包包,阿達走到廚房,媽媽正在切水果,餐桌上已經切好的梨子、蘋果、水蜜桃起碼好幾斤。

    「媽,外面怎麼回事?」阿達走到水槽洗了手,隨手拿起一顆水蜜桃,咬下。

    「唉呦,你不知道,我們這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一直有小孩子失蹤,外面的張太太和盧太太他們才四歲的小孩昨天失蹤了,另外幾個婆婆也是孫子失蹤,算一算都兩個星期了,光是這個月,我們這一里就走丟了八個小孩。」

    阿達媽媽說的憂心忡忡,手上刀子卻落刀飛快,曾經在菜市場賣鳳梨的達媽,運刀之巧妙快速,放眼小港區不做第二人想。

    「八個?怎麼會這樣,難道都找不到嗎?」身為記者的阿達馬上警覺這是一條好新聞。

    「這年頭警察你又不是不知道,查毒品、查槍枝、查殺人案都很快,可是像這種單純的兒童失蹤案子,他們大都只是列為失蹤人口,發出協尋通知,其他部分就要家屬自己祈禱了。」

    「像這種奇怪的兒童失蹤頻率警方居然連查都不查,難怪前一陣子會出現國中生被綁架撕票,卻被當成失蹤案子處理。」

    阿達媽媽因為想要競選下一屆里長,所以這種事情居然能說得頭頭是道,讓阿達著實嚇了一跳,也才知道外面那些人有些是媽媽的樁腳。

    「小孩子是怎麼丟的?」才一下子,水蜜桃已經啃掉一大半。

    「他們好像是說小孩子都是在家裡附近玩,幾乎都是一轉眼,小孩子就不見了。」達媽已經切完五斤水果,要阿達幫忙端出去。

    才一下子小孩就不見了?這有說跟沒說一樣,起碼要說說是不是有聽到汽車或是摩托車聲,是不是有陌生人出入,再不然就是去調社區路口監視器來看那不就知道。

    話是這麼說,阿達隱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就說那些員警沒一個會幫忙,你看看,都已經一個多禮拜了,連根頭髮都沒找到,我的寶貝孫啊∼∼」白大媽哭的柔腸寸斷,難為她滿口水蜜桃還能哭的那麼氣勢磅礡,蕩氣迴腸,不愧她當年「孝女白琴」的威名。

    「對啦對啦,我的兒子啊∼我可是標會花了好幾萬才用人工受孕做出來的,哪一個夭壽死人骨頭啊∼∼居然給我綁票……嗚嗚嗚∼∼」在街口賣餛飩麵的王媽媽大吼大叫,那個兒子阿達見過,唇紅齒白,面似白玉雕琢,貌如觀音座下金童,如果順利長大,將來絕對是當牛郎的絕頂人才。

    兩個媽媽一開頭,其他媽媽感同身受,同時運起哭泣八重奏,聲音迴盪繞樑,久久不散,饒是阿達身負絕頂神功也不堪摧殘,苦笑的看著一臉自若的媽媽。

    這種事情實在顯的詭異,同一區域的幾個小孩怎麼會同時失蹤?要說是一般失蹤情況這倒是有可能,不過這人數卻是一下子太多,豈能不引人疑竇?

    難道是妖怪?可是阿達不覺得自己有感受到附近有妖怪的氣息。還是綁架集團?這倒是比較有可能,不過奇怪的是怎麼會一下子需求量大增,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阿達武功絕頂,動頭腦卻不是他的強項,如果相同的問題遇到科南,應該在兩天之內就可以完美破案,揪出幕後主使,還給各位媽媽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孩,可惜他人在日本,愛莫能助。

    熬夜寫完了稿,闔上電腦,阿達已經不會對他污蔑的對象感到歉意。剛開始亂寫報導時,阿達還會覺得對文章裡的人感到抱歉,不過隨著文章功力加深,文辭更顯雄厚,內容更加聳動,愧疚心卻越來越少──唉∼混口飯吃嘛,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誰叫你幹的太好了,讓我注意到。

    一早騎著摩托車來到雜誌社,才一走進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亮亮。

    亞洲黑道聯合會主委的孫女,亮亮。

    「嗨,好久不見,你好,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阿達笑著,這個女孩子是阿達認識的女孩裡面少數正常的,所以阿達對她印象極好。

    看到阿達進門,亮亮露出微笑,不過那笑容裡面的憂鬱藏的不好,被阿達輕易發現。

    先和狗王師父打了招呼,阿達帶著亮亮走進會客室。

    在亮亮桌前放下一杯咖啡,櫃檯阿美轉身走出去,開始述說阿達是如何對那個好像在哭的女孩始亂終棄……

    「亮亮,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阿達不解,像她這種天之嬌女,辦事情都是只要動口就有人幫她搞定,會有什麼事讓她覺得麻煩到需要找自己?

    「我爺爺受傷了。」亮亮說的清楚,阿達聽的驚訝。

    亞聯主委受傷,這可是了不得的大新聞,這幾天沒得到亞洲黑道混亂的消息,看來事情還沒傳出去。

    正要開口,阿達突然感覺外方傳來殺氣,雖然對方刻意隱藏,不過阿達還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殺氣目標正是亮亮。

    在感覺到殺氣的同時,阿達分出一股靈氣往外延伸,希望先一步找到對方。

    靈氣以波狀的形式擴散延伸,有了,阿達感受到一股不正常的氣息,是個女的?!

    不對,是個已經死掉的女人。阿達在她身上沒辦法感受到任何生命氣息,她不是機器人,有血有肉有意識,靈活的眼神顯示出她也有智慧,可是卻感受不到她的心跳體溫,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願意亮亮受到傷害,阿達站了起來,一把拉起亮亮的手,笑著:「在這裡說話空氣不好,我們去樓上說吧,那邊比較安靜。」

    說完也不管亮亮的訝異,拉著她就往電梯跑去,乘著電梯往樓頂上去。

    走出頂樓鐵門,阿達剛好看到那個沒有生命的美女出現落在大樓樓頂,看來對方對於亮亮的行蹤掌握的十分清楚。

    雙方距離不遠,約五、六公尺不到,因此阿達和亮亮都看的清晰。

    這個女子一臉妖魅,面帶笑容。近距離,阿達更清晰感受到她身上的濃烈死氣,層層疊疊,彷彿無止境。

    「阿達,她是誰?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亮亮沒看到,以為阿達帶她來是要見眼前這個邪氣很濃的女人。

    亮亮久年身在黑道,對於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段當然有一定的瞭解,一看到阿達帶她來這個陌生的地方,心中的戒心瞬間提高,故意慢慢走離阿達身邊。

    亮亮以為阿達和這個女人是一夥的。

    「小心!」阿達大駭。

    那個妖異的女屍顯然反應力很快,在亮亮裝作不在意的情況下走離阿達時,她嬌唇一張,粉紅色的舌頭瞬間暴漲飛伸,橫過五公尺的距離,緊緊捲住亮亮脖子,趁勢後拖。阿達一個不留神,亮亮已經落入女屍手中,歪著頭垂著,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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