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 第五集 第一章 胖昆武藏
    阿達坐著狗王的車子回到雜誌社的一樓外面機車道,下車前和狗王打了個招呼,說要去不敗流總館的地下室找胖昆。狗王對著阿達揮了揮手,笑了笑說如果有事情就打手機聯絡。

    和彼德揮了揮手後阿達就騎著摩托車往不敗流的方向騎去。

    阿達還記得胖昆昨天打電話找他,不知道是什麼事,也許是開發出新的產品要請自己試吃看看,以前胖昆在高中剛畢業沒多久,發明出超豪華胖昆大雞排時也曾經請過阿達試吃。

    所有雞排能達到的偉大境界,胖昆在一片厚厚的雞排裡面都達到了,儼然是台灣雞排界的里程碑、指標性產品。不過阿達在吃過超豪華雞排後曾經語重心長告訴胖昆,這個雞排雖然非常好吃,但是其中有某些口味可能有一些人不能吃,要胖昆再斟酌改進。

    胖昆的雞排味道濃厚香辣,讓人想要一吃再吃,無法自拔,功力直逼一級毒品的境界,只差吃了這個雞排後如果停止服用,不會出現戒斷作用而已。

    高蛋白、高膽固醇、高鹽、超辣,每次一下口總是讓人三魂離體忘了爹娘,不過如果是高血壓、高膽固醇、慢性腎臟病的患者吃到了,暴斃大概是最好的結局,其他像是腦中風四肢癱瘓心絞痛之類的結局自然是不在話下。

    阿達雖然也喜歡重口味的食物,但是胖昆雞牌的超重口味品質大概只有「胖昆豪華大雞排後援會」的粉絲才會那麼死忠,不只成立相關大雞排網站,還主動幫胖昆的超豪華大雞排在內政部登記註冊。

    阿達曾經在胖昆的介紹下見過後援會的會長,是個超過一百五十公斤的胖子,唉,兩個胖子一面吃著大雞排一面握手,那種胖胖相惜的雞排情誼實在也是令人感動。

    阿達停好機車後走進大廳,才一走進去就被大廳的牆壁那張大照片給嚇了一跳,原本館長的飛腿踢巨熊大照片已經不見了,換上來的是阿達前幾天在頂樓施展輕功時的相片,就和原本館長的那一張佔了整面牆壁大小的一樣大。

    照片不知道時何時偷拍的,但是從那個角度來看可以猜想當時偷拍的人或是儀器應該是在阿達的左後方約十五到二十公尺之間,但是這種角度卻又是不可能的,因為當時的阿達已經凌空在幾乎有三層樓以上的高度,後方根本沒有其他的建築物,怎麼可能會有人偷拍到相片呢?

    看這張相片應該是用廣角鏡拍的,因此照相範圍很廣,相片中,阿達頭髮隨風輕飄,凌空站立在比探照燈稍高一點的空中,雙手微張,微抬頭面向遠方,照片拍到的是阿達的側面,那天阿達穿的是藍色運動褲和路邊一件五十的藍白色T衫,有點大的衣服隨風飄蕩,背景是高雄當天的璀璨夜空,從相片中顯示出來的意境,讓人有一種天下唯我的感覺,比起館長飛腿踢大熊的氣勢多了飄逸、高雅、深邃,有那種融入天下化身黑夜的孤寂獨特感。

    阿達這個專門偷拍別人的八卦記者居然被偷拍,真是身為八卦記者的奇恥大辱,可以列入本年度十大恥辱之一,而其他九個恥辱則要另外留意搜集。

    照片拍的非常棒,但是阿達連一絲絲的高興都顯出不來,心中不斷想的是到底是誰想和老子拼偷拍技術,居然來這一套。不過回想起來這個角度根本不可能有人在那邊,那這張照片到底是怎麼來的,改天一定要問問竹華或是館長。

    心中滿是疑問的阿達先和正在不敗流總館大廳櫃檯值班的阿妙打過照呼,阿妙今天穿著合適的粉紅色套裝,剛剛去挑染的紅頭髮過肩披胸,配上她小巧玲瓏的身材,讓人覺得像是活生生的美麗精靈落入凡間,和金啟嘉那個可以幹掉異形的肌肉女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她看見阿達後對他露出一個輕輕的微笑說:「顧問?你今天好早,雜誌社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啊?」

    阿達對著阿妙笑了一下:「不是,我是來找樓下那個胖子的,他說要請我吃牛肉麵,所以我還等不到下班就先過來了。」

    「今天他們好像是休息喔,我剛剛看到很多客人在下了樓之後又上來。」

    「喔,那我下去看看,謝謝嘍。」

    阿達從大廳一旁的樓梯走下到了地下一樓的胖昆餐廳,這裡是胖昆老爸向不敗流承租的地方,本來是賣一些給肌肉人、野獸人、暴力人普通的簡餐和簡單的飲料,不過後來胖昆開發的超豪華牛肉麵相當的成功,就乾脆全部改成賣一碗五百元的超貴牛肉麵,價錢貴雖然很貴,奇怪的是生意一樣是好的不得了,如果那一天胖昆說想要開其他分店一百家然後要上櫃上市的話,阿達絕對不會感到奇怪。

    阿達順著階梯往下走,果然在樓梯的盡頭有一個金屬告示牌子,牌子上面貼著一張紅紙,紅紙上用黑色的麥克筆寫上「今天不賣面」五個大字,馬的,賣面賣到這麼屌,果然是胖昆的作風。

    下了樓梯轉個彎,阿達發現原本的鐵門改了造型,以前是很普通的鍍銀大鐵門,說不上普通,也談不上藝術,但是現在這個鐵門居然換成了白金雕花而且有那種不規則幾何形的圖案,放在這裡看起來感覺很怪,但是阿達又說不出怪在哪裡。

    經過那個怪異的藝術白金門後一走進去就先看到餐廳中間多了一盞大大的旋轉霓虹燈,就是在夜市常常能看到的脫衣舞孃在舞台上跳舞時專用的那一種舞檯燈,直徑幾乎有一公尺大的旋轉霓虹燈吊掛在已經裝潢過的華麗天花板,只要一起動就會旋轉並且發出各式各樣的點狀投射小燈,紅黃藍綠的光線會投射在整間屋子上下四方而且會不斷旋轉。

    阿達看見這個不應該出現牛肉麵餐廳的東西,心中想著,這是賣牛肉麵的地方嗎?這應該是牛肉場吧!

    在原本是吧檯的位置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改成了一個大舞台,舞台長有二十公尺,寬八到九公尺,看起來是表演專用的舞台。

    在舞台的背景上面吊放著一張大大的白布螢幕,那個大小比起電影用的白幕來一點都不遜色,舞台右邊面對觀眾的一旁還有一個直立式長的像是電視的小螢幕,阿達想那台機器應該是唱卡拉OK時用來提示歌詞用的。

    不敗流的總館佔地本來就不小,地下室當然可以利用的區域也很多,但是阿達左看右看是越看越奇怪。

    地板居然鋪上一層仿古刷白硬木,整個地下室餐廳都全部鋪上,足足有好幾百坪,因為是剛剛鋪好,空氣中還瀰漫著奇怪的味道,像是木材被切割的味道,又像是新鮮木材混和著牛肉麵和木材黏著劑的怪味。

    阿達走在木材地板上發出「摳摳」的聲音,這個聲音很像是阿達每次去高雄市和平路大統百貨十樓的誠品書局裡面,那裡也有木頭地板,每次阿達在上面走動都會小心不讓自己的腳步發出太大的聲音,不過很難,那個地板不知道是哪一種材質,無論阿達把腳步放的多輕總是會有聲音,引的看書的人瞪他。

    四周客人坐的椅子一律是環狀藍色大沙發,中間一張長型桌子,兩桌之間還有一些大柱子,柱子上面鑲嵌著小亮片似的玻璃,可以把燈光反射再反射,算一算起碼十七八根這種大柱子,這樣子的桌子有將近七十到七十五桌,阿達隨意算了一下,如果都坐滿了起碼一下子可以坐上五百個人。

    靠,這哪是牛肉麵餐廳,這應該是舞廳或是酒家再不然就是牛肉場的標準配備,阿達一看到這種誇張的設計,馬上就知道設計師就是胖昆那個喜歡上舞廳和酒家的老爸,昆爸。

    昆爸也是一個傳奇人物,和胖昆不同的是昆爸外表胖胖的,身高不到一百七十公分,一頭短髮,前額很高,有著三條橫紋,常常喜歡戴著黑眼鏡,很像是黑道的兄弟,喜歡穿著花襯衫以及格子西裝褲,不管面對任何人總是笑瞇瞇的,無論任何人和昆爸接觸都會感覺很愉快,這也是為什麼從阿達和胖昆認識以來就聽說昆爸已經換過無數的女友。

    昆爸書讀得不多,但是他自己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獨特社會哲學,他做生意技術一流,幾乎每行每業他都會想辦法沾上邊,小到新堀江路邊攤批貨賣衣褲,大到愛河河道、市區公共地下道、都市下水道的公共工程,他都有一份。

    其他像是國中小學學校的便當業務,東南亞歐洲等國的旅遊業務,廢棄機車汽車回收贓車收購等等最賺錢的行業不勝枚舉,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拿到這些資料然後進行綁標的,阿達搖了搖頭,不再思考這個無解的謎題,如果昆爸是政客或是明星的話阿達才會出手跟蹤拍照,現在的昆爸只是一個有錢的商人而已,所以還不需要阿達大義滅親。

    往內走去,阿達看見餐廳裡面好像有人正在煮東西,今天不是不賣面嗎?那幹嘛還要煮東西?

    阿達繞過前面的點餐檯,旁邊應該有一個門,不過這個門顯然還沒裝上去,只剩一個門形的洞口,阿達走進去,看見胖昆和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孩子站在一個大鍋子旁邊。

    胖昆和那個阿達從未見過面的女孩子在發現阿達來了後對阿達笑了笑,胖昆對著阿達招了招手要阿達站到他們身邊去,阿達好奇的看著兩個人對著一鍋魯汁指指點點,好像裡面魯的是天下第一美味一樣。

    胖昆一面對著女孩子解說這鍋魯汁的火候以及配料處方,說的鉅細靡遺,讓一旁的阿達是越聽越迷糊,不是說廚師對於自身的魯味配方或是火候是最為保密的嗎,怎麼胖昆像是學生遇到教授一樣迫不及待的說出一連串的大秘密。

    胖昆伸出右手拿起鍋子旁邊的杓子對著鍋子裡面的魯汁左右的攪拌了幾圈,然後放下杓子對著阿達和那個女孩子招了招手,三個人走到廚房外面鄰近點餐檯旁邊的一個長條型桌子旁的藍色沙發椅上坐下來。

    胖昆身為主人,所以坐在中間,阿達坐在胖昆的右邊,而女孩子坐在胖昆的左邊。

    阿達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孩子,第一個印象是她的頭髮好長,細細柔柔的頭髮幾乎長到腰部,加上她有輕微的粉紅色挑染,給人整體的感覺更是顯出飄雅柔和恬淡雅致的氣息,下半身穿著稍有彈性的貼身寶藍微褪色牛仔褲,寬大的女性細棉上衣,三十四C二十二三十四的身材,加上頻果綠色小外套,看她這一身輕鬆的打扮,以及外貌給人清新亮麗的感覺,有可能是正在讀大學的學生。

    雖然不像竹華他們幾個女孩子給人無限驚艷的感覺,但是細眉鳳眼瓜子臉,及腰長髮C罩杯,大方的微笑加上剛剛聽她和胖昆說話帶點南投埔裡的輕微口音,阿達心中暗自稱讚,好一個秀麗俏佳人。

    阿達暗暗的給這個正在成形的美女打了八十分的高分,不過心中還是覺得奇怪,胖昆的朋友他都認識,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沒見過面的未來美女,還是這個女孩子是胖昆新聘的員工?

    三人坐下之後胖昆又想起什麼似的站起來往點餐檯走去,從裡面的冰箱拿出三瓶可樂,三杯珍奶,然後又從一個大爐子裡面拿出三塊胖昆超豪華大雞排,走回到桌子,在每人前面放一份。

    阿達看著眼前的東西,笑著罵:「死胖子,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能吃,這些東西你想撐死她是不是?」說完還對著那個女孩子露出一臉的苦笑,女孩子對此卻沒有露出意外的笑容,對著阿達也是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

    沒想到胖昆聽完阿達的話後胖胖的臉上露出一個奇特的笑,沒有回答阿達剛剛的話,滿臉充滿笑意的對著阿達說:「我來介紹一下,你們都不認識對方,今天是特地找阿達來給你們雙方認識的。」

    胖昆伸出右手,用肥肥的手指指著阿達,轉過頭去對著那個女孩子說:「他是阿達,八卦雜誌社首席八卦王,是台灣的八卦界的後起之秀,我家也有訂他們的雜誌,如果你在市場上聽到或是看到新的明星或是政客八卦消息,非常有可能都是出自這個傢伙的腦袋,另外,他是這棟大樓不敗流的武術顧問,兼職的,武功一流,可以一招擊敗不敗流的教練,這是我親眼看到的。」

    說完還故意用斜眼看著已經打開可樂阿達,好像是對阿達瞞著他會武功的事情還是很不滿。阿達和胖昆多年朋友,光是看到胖昆的眼睛以及那個有點走音的海口音就知道胖昆還在記恨,一想到這裡連忙對著胖昆露出一個「我們是兄弟」的微笑。

    胖昆看著阿達的眼神知道這個損友瞭解他的不滿,嘴角微微一揚,又對著阿答說:「她叫武藏,是我的女朋友。」

    簡單的兩句話,加上標點符號十三個字當場把已經喝進阿達口中的可樂從鼻子噴出來,力道直達兩公尺遠,如果不是剛剛他和武藏的座位稍微錯開,阿達這個強力鼻噴可樂絕對會命中胖昆的新女友,一陣強烈的咳嗽後阿達不敢相信的看著胖昆以及滿臉通紅的武藏。

    「死胖子,你說這位值的大大投資,C罩杯,水滴型,古典修長平滑小唇是你——的——馬——子——?」阿達瞪大眼睛大喊。

    阿達對女孩子身材的瞬間判讀能力一樣是處於最高段的狀態,一眼就看出武藏全身體形三圍特徵,做出最正確的判讀,而且阿達的話只有胖昆才聽的懂。

    值的大大投資,就是指未來是個大美人。

    C罩杯,這個不用翻譯大家都知道。

    水滴型指的是女孩子胸部的形狀,這一種外形是阿達和胖昆的最愛,兩個人曾經互做約定,以後的老婆胸部一定要是水滴形,其他的什麼布袋型、蘋果型、橘子型、柳丁型、釋枷型、榴槤型都絕對不考慮。

    古典指的是武藏長髮及腰迎風飄逸,修長指的是她的雙手雙腿細長美麗,當然,如果雙手雙腳細長,那女孩子高度就不差,像武藏起碼一六八公分,身高比起胖昆只差兩公分。

    平滑指的是皮膚,當年高中時候阿達和胖昆很喜歡看日本女優寫真集,常常會看到一種照片是女優全身脫光光,背對鏡頭,只露出光滑如鏡的背部和半個臀部,這個情境可是把兩個高中醜男生迷的不知年月日,靈魂一天要通往天庭三次。

    最後的小唇就是指武藏有一個非常小的粉紅櫻桃嘴,這也是當年兩個人最喜歡的女孩子唇形。沒想到阿達連女孩子的手都還沒牽到而胖昆已經找到他的百分百女孩。

    這對阿達的打擊不小,這次的重大打擊可以比擬文凌第一次帶他去吃蟾蜍火鍋的那一次。阿達轉動著僵硬的脖子看著紅著臉低頭喝可樂的武藏和露出一臉淫笑的胖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呵呵呵,對啊,我們剛剛開始交往,她現在是中山大一中文系,今天我特地找你們兩個來互相認識一下。」胖昆說完對著武藏露出寵愛的甜蜜笑容,而一旁的武藏看見了,臉上又多了兩片粉紅暈,這讓阿答對她的外觀評價又多加了五分。

    武藏紅著臉抬起頭來笑著對著阿達說:「你好,我叫瑜婷,大家都叫我武藏。」說完武藏大方的對著阿達伸出手來和阿達握了手。

    大方從容,典雅有禮,這可是處於女人金字塔頂端的美人,怎麼會和爛胖昆扯上關係?

    阿達和武藏握手後轉過頭去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胖昆,胖昆從阿達的眼神中知道阿達心中的疑惑,怎麼會突然出現這個美女,阿達上個星期還沒聽說這個人,今天胖昆突然就出現一個女朋友,如果不說清楚,阿達是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

    胖昆先是用充滿柔情的表情看看武藏,接著又轉過頭去用有點害羞兼尷尬的表情看著阿達,久久不開口,讓阿達的疑心越來越重。

    (馬的,今天是四月一號愚人節,胖昆這小子該不是晃點我吧?)

    阿達的腦筋才轉到這裡,眼神突然就有了變化,正要開口問胖昆,沒想到武藏卻突然先開了口:「阿達,你不要誤會胖昆啦,是……是……我先來追求他的啦。」

    武藏的話彷彿是在阿達心中投下一百噸的TNT黃色炸藥,把阿達的心直接轟到北極去。

    (是武藏追求胖昆?是武藏追求胖昆?是武藏追求胖昆……)

    阿達像是看見了傳說中的說謊外星人出現在眼前一樣,眼睛瞪的老大,而嘴吧更是張的比高雄壽山動物園的河馬還大,大嘴巴裡面由口水和可樂混和的不明液體不停的翻滾,彷彿是用不規則的幾何形狀在表達著阿達正激動的心情。

    「干….干……剛剛我是不是聽錯了?武藏你說是你主動追求胖昆?」阿達慣用的語助詞已經出現在嘴巴前緣,用盡全力才改成了「剛剛」這兩個字。

    武藏聽見阿達的疑問,原本是有點偏白的臉一下子變的好紅,連清瘦秀麗的脖子都紅了起來,好一副嬌羞俏佳人的美麗景象。不過她卻對著阿達鄭重的點了點頭,露出滿意的微笑說:「對,是我先追求胖昆的,我喜歡他。」

    (幹幹干,怎麼都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我喜歡你,胖昆個死胖子居然比我還早找到天命之女,而且來是自己送上來的,馬的,平平是五中畢業還沒當兵,大家都是一根鳥,可是命運怎麼差這麼多?)

    阿達的臉幾乎就像是被大象踩到的橘子一樣全部皺在一起,這真的是今年最能震撼他的消息了,比起前幾天知道瑪格利特已婚還要震撼一百倍。

    阿達正準備追問胖昆這小子到底是對武藏下了什麼藥,隨身包包裡面的手機響起熟悉的音樂,胖昆笑瞇瞇的比出手勢,要阿達快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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