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 第一集 第十一章 不敗流入會測試
    暴龍今天是鐵了心了,阿達還沒下班就來雜誌社找人,深怕一個不小心又被阿達跑了,對暴龍來說,現在沒有什麼事比鑒定阿達到底是不是內武學高手來的重要。

    「阿達,今天你應該沒事了吧?」暴龍那個慈祥和藹的笑容讓阿達想起了昨天的事,連忙向暴龍道歉,表示昨天真的是臨時有狀況才會在開打前溜掉。

    「今天,可以可以,幾點去,我們先吃飯吧。」阿達心中很不好意思,心想只是一個鑒定居然還要麻煩教練親自催促,沒想到待在總館的教練招生壓力那麼大,連忙答應暴龍今天絕對會完成測試讓他有一個業績。

    「不敗流的地下室有餐廳,我們去那裡吃,不介意吧?」暴龍怕阿達又跑了,連忙推薦連他自己都很少去的地下室外包餐廳吃飯。

    阿達當然沒意見。

    停好了車,才下到地下室餐廳。

    「死胖昆」。

    「爛阿達」。

    兩個人面對面不敢相信會在這裡見面,不敗流的地下室餐廳。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

    兩人又是不約而同的說著。

    「你們認識?」暴龍教練也覺得奇怪,怎麼會這麼巧。

    胖昆的胖爸爸真的是神通廣大,居然包下不敗流地下室開了一家餐廳還有SPA三溫暖,不敗流在武術界的名氣很大,當然學員也很多,人多錢就多,人潮就是錢潮,胖昆爸連館長都可以稱兄道弟,在不敗流地下室開餐廳SPA那還不是小事一件。

    「靠,你老爸也太利害了吧,居然可以認識館長。」阿達問完原因之後捶了胖昆的胖手臂一下說道。

    「你不知道?我爸和館長都是卜大師的迷,常常參加卜大師的卜卦座談會,還是卜大師易經高級班的同班同學,當然會認識,上次你不是告訴我說館長要接受你和你師父的採訪嗎?卜大師推薦的。」胖昆斜了阿達一眼,開口說出了阿達不敢相信的事,館長會答應師父的採訪是卜大師推薦的?天啊!

    「你….你怎麼會知道?那是卜大師推薦的?」阿達張大著嘴巴,裡面的口水快要滴下來了。

    (這真的是太神奇了,卜大師。)

    「昨天館長才去我家泡茶,和我爸閒聊的時候說的。」胖昆橫了阿達一眼,彷彿在笑他是個智障一樣。

    阿達真的開始覺得自己是智障了,這個世界好像是以自己不知道的規則在運轉,出社會後阿達逐漸的瞭解以前完全不知道的事情,以前學生時期某些自以為是的想法也在踏出社會後逐漸的消失。但是許多比阿達還要聰明千萬倍的人卻不一定明瞭這個道理。

    吃完了胖昆親手煮的「胖昆豪華牛肉麵」,阿達發現胖昆的牛肉麵煮的真好,這是阿達吃過最棒的牛肉麵,從他最好的朋友手中煮出來令他相當意外,更意外的是,他們認識四年多了,這是他第一次吃胖昆煮的牛肉麵。

    人啊,真的不要小看身邊的每一個人,這個世上永遠都會有你不知道的東西出現,阿達看了眼前被自己吃個精光的大碗公牛肉麵,心中不由自主的產生這個想法。

    暴龍教練也明顯的感受到這碗牛肉麵好吃的程度,同樣是吃到見底,意猶未盡。

    胖昆聽到暴龍教練說等一下要在十二樓的武相廳對阿達進行入會鑒定,連忙說他也要去參觀。

    (好久沒看到阿達被海扁的樣子,回味起高中時期,真的是令人懷念啊。)

    阿達看著胖昆一臉陶醉的表情,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想看自己被海扁的樣子,心中恨的牙癢癢卻拿胖昆無可奈何。

    三人搭著電梯來到十二樓的武相廳,阿達和暴龍都已經個自在更衣室換好不敗流的功夫服,而胖昆笑咪咪也站在一邊等著看好戲,剛剛趁著阿達在換衣服的時候胖昆已經要求暴龍教練不要把阿達打的太利害,但是如果來個幾天的全身酸痛,那………暴龍教練可以免費連續吃胖昆獨創「無敵好吃牛肉麵」一個月。

    另外,如果出現單眼熊貓效果,那麼,除了牛肉麵外還可以加上「超大胖昆雞排」一份。而假設能出現雙眼熊貓效果,那暴龍教練的牛肉麵和超大雞排就吃不完了。

    雖然是在不敗流的地下室餐廳工作,但是胖昆還是第一次到樓上來,尤其是這個專門用來鑒定的地方,放眼望去,只見一千多坪的場地四面的木頭牆邊居然還放了很多武器,刀槍劍戟釜鉞勾叉鞭棍十樣常用武器是一樣也不少。

    首次看到不敗流的豪華氣派,胖昆也有點後悔當初沒有勸老爸入股不敗流,當然,此時不是後悔時候,看看阿達被暴龍教練修理才是今天的目的,胖昆連數位攝影機都帶來架好了,準備拍下阿達變成熊貓的精采畫面。

    今天要參加鑒定的人很多,要鑒定入不敗流依規定一定要教練來做,要不然怕會出事,一般學員力道抓的不好很容易打傷前來參加入會的人。

    如果是由教練來鑒定受測生,那麼依不敗流的教練實力可以在不傷害受測生的情況下瞭解他的程度,進而知道學員在入會後大約的級數,以及要繳多少會費。

    阿達放眼看去,場上滿滿的都是人,準備被鑒定的人約有200多個,一堆一堆分開站立,大多數都正在熱身,而教練級的也來了不少,看一看大約20個,只是那些教練都一直有意無意的往阿達的身上看。

    阿達不是很明白只不過是個測試為什麼在場上要架這麼多部的攝影機,從一進入武相聽開始,阿達就發現起碼十幾台攝影機對著場上的學員猛拍,難道是……….要拿來當廣告準備招生嗎?

    教練和學員的分別一看就知道,除了段位有白帶-帶區別外還有一個特點很明顯,不知道是不是風水的關係,不敗流的教練幾乎都是短髮或是禿頭,而且每一個都是肌肉人,而那些準備被測試的學員感覺起來就比較人性化像是正常的人類體型。

    暴龍告訴阿達說他們是排在第十八順位,請阿達先等等。

    「暴龍教練,這麼多人要入會,只有二十位左右的教練來測試這樣會不會太累?」阿達問著,如果一個教練要測試十個入會學員,而且大多數的學員看起來都像是有一點武術基礎,那對教練來說不是太累了嗎。

    「呵,阿達,我忘了告訴你,教練測試對打只是其中一部分,因為很多申請加入的受測生根本都還沒學過正式武術,所以基本的測試大多是體能肌力的測試,只有學過正式武術而且超過-帶三段以上的才會和教練對打,今天的人數還不算多。」暴龍連忙對阿達解釋,要阿達加入不敗流世館長的命令,同時也是暴龍的私心,如果計畫成功,那暴龍的再不敗流內的身價可不只是三級跳了,暴龍對阿達可是充滿期待。

    阿達一聽可以用這種方式入會,連忙向暴龍說他也要用測試體力肌力的方式,對於對打,阿達除了上次的虛擬對戰機經驗之外,就是網路上線上遊戲的打怪經驗了。

    暴龍沒想到他幫阿達解釋了之後反而讓阿達找到藉口不想和他對打,連忙又說,如果阿達有經過對打測試入會的話,那他的入會費會比較便宜,而且暴龍又再三保證等會兒的對打只是一種形式,不會真打,請阿達一定要配合。

    天曉的暴龍等一下會不會只來個形式上的對打,阿達看著暴龍的肌肉,心想,就算是劉邦對上暴龍大概也撐不到一分鐘吧,做了記者的阿達眼界大開,他已經知道以前的那些高中耍狠耍酷的傢伙在別人的眼中就像是小孩子玩家家一樣。

    阿達無奈的看著暴龍和胖昆,心中覺得自己好像是上了賊船,旁邊兩個奸商正在對他秤斤論兩,而自己卻莫可奈何。

    「一號范智達」,旁邊有一位九級的學員拿著一張單子唱名,另外一位也是九級的學員拿著一疊單子對著受測生說明。

    阿達看到前面不知何時推來一個大沙包,足足有一人合抱那麼粗,兩公尺那麼長,只看需要四個學員才能架起沙包目測重量應該不少於一百五十公斤(阿達詢問暴龍教練沙包重量,他說每一袋足足兩百公斤重),大沙包掛在三條鐵練下,離地約一公尺,上方是連在天花板的一個滑軌上,最遠處就是武相廳的檜木裝潢牆壁,大沙包和牆壁距離約20公尺,聽那個九級的學員說明,第一關的測試是攻擊力的測試,就是要受測生盡全力攻擊沙包讓沙包順著滑軌往牆壁那邊移動,但是只可以用一擊,武術招式不限,全身上下無論是頭軀幹四肢都可以使用,以沙包被擊退的遠近來判斷攻擊力道。

    這個方式倒是簡單明瞭,只是等到真正上場的時候每個人才知道這真的很難,阿達在一邊觀看,前面已經輪到第二十五號了,可是根本沒人可以往前推進一公尺的距離,還有很多受測生連讓沙包前進都辦不到,只能讓沙包搖晃幾下。

    阿達轉過頭去問暴龍教練說:「暴龍教練,你大概可以把沙包推進多少?」阿達想藉此來衡量一下暴龍的實力,要不然等一下要和他對打,如果雙方程度差太多,那還是放棄比較快,男子漢的承諾雖然很重要,但是阿達不想成為台灣第一個跛腳或是斷手的殘障八卦記者。

    暴龍轉頭對著對著阿達笑了笑說:「我大概可以往前推三公尺左右。」

    阿達張大著嘴巴,三公尺,開什麼玩笑,暴龍可以把將近兩百公斤的沙包打出去三公尺,阿達自己只有六十五公斤,照比例換算,暴龍一拳就可以把阿達打出起碼十公尺外。

    「嗯,我覺得,這個對打測試入會的主意不太好,我可不可以多繳一些錢,我只要用剛剛那種方式就可以了。」阿達非常明快的作了決定,伸手一指前面正在打沙包的一群人。

    暴龍一聽到阿達的問題就想到阿達會這麼說,笑著說:「那只是一種形式,不要緊張,只要你發揮上次打虛擬機的功力就可以了。」說完還用力拍著阿達的背哈哈大笑。

    「暴龍教練,有一個受測生要求由你來對他測試,不知道教練方不方便?」有一個九級學員突然走了過來對暴龍說,然後又指了指站在旁邊的一個人。

    阿達順著那個九級學員手指去的方向,看到一個身高比暴龍還高約一百八十到一百八十五公分之間的人,體格不算壯碩,但是四肢瘦長,看來應該以前已經有練過武術的經驗。

    暴龍看了看那個人,心中不知道想些什麼,隨即轉過頭去對著那個九級學員說:「好,等一下你先幫我安排。」暴龍心想阿達一直不肯和他對打,乾脆要阿達先看看自己和別人對打的情況,希望阿達看完之後肯和他「合作」。

    阿達一聽到暴龍教練要和那個學員對打,心想著如果那個受測生讓暴龍滿意的話搞不好暴龍會放棄沒有武術基礎的自己,連忙又對著暴龍說:「暴龍教練,你忙,我先在一邊學習,他先來,我可以等等沒關係。」

    阿達走到胖昆旁邊對著胖昆說:「暴龍教練最近的招生壓力一定很大,連我這種沒有武術基礎的他都要。」阿達才說完便看到胖昆已經架好了數位攝影機,知道這個損友心中正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卻拿他沒轍,只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胖昆笑嘻嘻的看著阿達,雖然以前他沒來過樓上,但是基於以前的經驗胖昆可以清楚的判斷這些教練沒有一個是好惹的,看看他們的手腳都比一般人要粗上許多,阿達等等如果上場,熊貓效果絕對跑不掉,一想到這裡,胖昆越來越覺得今天真是好運氣。

    場上的受測生已經都在沙包部分測試完畢,最遠的是剛剛主動要求要暴龍教練為他測試的受測生,他的名字叫鐵翰,外號「鐵拳」,剛剛他立身不動,用力揮出一拳就把沙包打出了將近一公尺遠,當時全場一片驚呼,他介紹時說自己沒有段數,不過腰上系的黑帶是從一個黑帶三段的空手道傢伙身上搶下來的。

    皮膚黝黑,眼露凶光,氣勢驚人的鐵翰在九級學員叫到他的時候慢慢的走到暴龍教練的前面。

    兇猛狂冽的氣勢像一隻好不容易放出籠子的獅子,看著眼前繫著黑帶的暴龍教練,鐵漢故意的動了動肩膀,用充滿輕蔑的語氣對著暴龍教練說:「等一下如果我擊敗的你,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當教練?」。話一說完,全場「嘩」的一聲,驚呼聲此起彼落。

    不敗流歷年來受測生可多了,但是這麼囂張的可真是少見,但是在武術界裡,實力就代表一切,如果鐵翰能打敗暴龍,那根本沒人有資格反對他的教練資格。

    看著眼前氣焰高漲的受測生,暴龍教練嘴角微微上揚輕輕的笑著,暴龍此刻的臉龐在其他人看起來簡直是笑容可掬,但是對於場上的其他教練和幾個八級、九級學員來說,暴龍教練的笑容好像是已經在預告一些什麼。

    以前也有一些不長眼的學員,才剛到不敗流來學習武術,就對暴龍教練下戰帖要拿下教練的位置,想說暴龍教練的教練年資最低,應該最容易被打敗,沒想到暴龍的鐵臂拳把他們通通送進了醫院去修身養性。

    不過,從去年以來就沒發生過這種事了,因為一來大家已經知道他的脾氣,二來館長也告誡了他不要常常把會準時繳錢的學員打到醫院去,要打就把那些會拖欠會費的通通打到準時繳費。知道館長不滿他的作風,也避免自己被扣薪水和考績,所以暴龍最近才比較少教訓學員。

    兩百多人都站在比武場地外面,圍成一大圈,人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上的兩個人,暴龍教練穿的是不敗流的功夫服,體格壯碩無比,讓人感覺場上站的好像不是人,而是一頭穿著衣服的人形巨獸,而那個受測生鐵翰穿的是空手道服,系的是搶來的黑帶,身材雖然不如暴龍教練般的變態強壯,但是也是精壯無比,渾身露出體外的肌肉好像是鐵鑄銅塑一樣,渾身爆發出強烈無比的殺氣。

    暴龍教練笑著回答鐵翰說:「對,這是不敗流的規矩之一,如果今天你以學員或是受測生的身份擊敗我,那你今天就是不敗流的黑帶三級教練,早上八點上班,中午休息兩小時,下午四點下班,周休二日,一年特休十五天,每月底薪20萬,指導費另計,享有勞健保、意外險、人壽險,每年不敗流還有教練海外旅遊津貼全額補助親屬八折補助,以及第一次購屋低率貸款、子女教育基金七成補助、千萬炒股低率融資等等二十項福利。」

    聽到這裡,除了場上的教練級人物,其他的人瞳孔都瞬間收縮起來,血液急速奔騰,氣勢瞬間高漲,好像自己已經拿到教練資格一樣,尤其是那個鐵翰更是虎眼一張一瞪,牛鼻一吹一吸,雙手一揮一頓,身體輕輕一蹲,本來已經很高的氣勢瞬間再度擴張,臉色猙獰的說:「那好,我要了。」

    這也難怪所有的人都會如此動心,現在的大學院校生產大學生的速度比細菌分裂的速度還快,有大學學歷的人比垃圾場的蟑螂還多,從小學開始補習到大學畢業所花的學費、住宿費、交通費、生活費、書籍費、交際費還有同居的費用以及不小心出現的夾娃娃費,零零散散加一加所花的錢都可以蓋一棟別墅了,等到大學畢業出來工作,薪水了不起才兩萬五,還要東扣西扣,老闆根本不把你當人看,把你炸到乾為止,如果市場不行了就給他宣佈倒閉,倒霉的還是員工。

    市場上除了專業人員,根本沒有人的薪資可以高過五萬元。

    就拿醫師來說好了,醫學院讀七年,直到當住院醫師,整天二十四個小時被醫院當成機器一樣的用,月薪才八萬到十八萬不等,薪水還要被東減一點西扣一點,美其名的什麼「XX計畫」「XX工程」,要為醫學努力,為人民的健康謀福利,馬的,人都要做死在醫院了還努力個屁,頭殼壞去才讀醫學院,投資報酬根本不成比例,等到可以自行開業賺錢,人都老了,爽到老婆兒子女兒,難怪很多年輕人都要去當什麼竹科矽谷工程師,好歹年終還有一大堆股票可以領,有誰聽過醫師可以領年終股票分紅的嗎?

    不小心患者掛了先告你一頓在說,這時醫院可是閃的遠遠的,官司律師費還要自己出,如果搞不定家屬,三天兩頭抬棺抗議潑油漆非得你承認你黳死了人,還不承認,那好,我找一大堆民代立委諸公每天在電視開記者會罵臭你,反正立委有言論免責權,怕了吧。

    連醫學系的都這麼搞,想想其他什麼律師、會計師、建築師能好到哪裡去?這也難怪這一群人會這般激動了。

    這個鐵翰便是深受其害的人,自小苦練武術的他發現在出社會後根本沒有人願意聘請一個只會打架的人,現在就算是當保鑣也必須要一口流利的英文加上英俊爽朗的外表還要笑起來牙齒會發亮的那一種,這些他都沒有,所以身懷絕技的他只好一直打零工過活,一直到他聽說有「黑市比賽」這種事,但是現在連黑市比賽都要有經紀人安排,否則根本沒人會安排比賽給你,後來又有人告訴他可以先來不敗流取得學員或是教練資格就會有人幫他安排黑市比賽或是公開賽。所以他就來不敗流了。

    「來吧。」暴龍轉過頭去對著另一個教練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

    圍在一邊的人見到對打測試終於要開始,連忙聚精會神的在一旁觀看,畢竟能看到兩位武學高手實戰那可以增加自己不少的經驗,也可以當成等等要參加測試的人一個參考。

    「開始!」裁判大喝一聲右手用力往下一揮,疾步後退到場邊。

    「喝殺——」只見鐵翰狂吼一聲,雙腳急運、迅如疾風,在一瞬間跨越兩人之間的距離,在接近暴龍教練身前突然重腳一踏,「碰」的一聲巨響,身形一縮,左拳微收在左胸前,右拳微握含勁未發,對準暴龍教練近在咫尺的鼻子狠狠揮去。

    光是看到鐵翰出手的狠勁速度,很多人都不自覺的以自己假想了一下,想著如果是自己在場上能不能躲過這一擊。鐵翰的確是個搏擊高手,從他主動的攻擊暴龍鼻子就可以知道他一定有很多的搏擊經驗,因為鼻子是人體主要的呼吸門戶,而鼻子內的血管又細又多又嫩,隨便敲打一下就會一直流血,如果受到重擊,那麼被打的人就會在一瞬間流血不止進而造成呼吸不暢,跟著戰鬥力會急速下降,那麼要打敗對手也就不難了。

    只有那一些漫畫看太多的人會去打頭或是眼睛這一些被頭骨保護的器官,拜託,手指骨頭沒裂開才怪,要不然那些拳擊手為什麼打拳擊時為什麼要先纏繃帶在手上還要再戴上拳擊手套,就是為了保護脆弱的手指骨啊。

    暴龍教練對眼前疾速將至的重拳連看都不看,頭部才微微一閃就躲過了鐵翰充滿殺氣的一拳,鐵翰的攻擊非常凌厲快速、恍如暴雨疾風連綿不絕,一擊不中馬上再度欺身上前,腰部一扭,右肘一收,吸氣踏步,如鐵鑄般的左拳又以暴龍教練的下巴為目標狠狠的擊去,沒想到暴龍教練還是沒有回手,臉帶著祖母慈祥的微笑,腳踩著奇特的步法,上半身左右一閃,驚險連連至極,每次都以些微之差躲過了鐵翰如暴雨狂濤般的連擊。

    暴龍教練一派的輕鬆沒有讓鐵翰退縮,反倒是激起鐵翰的無比鬥志,於是,只見場上鐵翰身形如電、攻勢如雷,拳拳對著暴龍教練的要害招呼,拳風呼呼、利如刀割,招招如奔雷急瀑般連綿不絕的往暴龍教練全身要害攻去。

    隨著招式的進攻鐵翰口中也發出如野獸般的狂吼,速度越來愈是快疾,而場上兩人的身形是越來越快,讓很多一旁的受測生感到鼓勵……

    (一分鐘….兩分鐘…好,三分鐘到了。)

    暴龍教練一擊也沒有攻出,一面用身法閃開鐵翰的攻擊,另外又用眼睛的斜角看著旁邊的九級學員對著他打暗號。

    站在一邊的受測生只看到鐵翰的攻擊速度越來越快,除了拳頭以外,鐵翰的拳腳肘膝早就已經全力往暴龍教練身上招呼,拳勢疾迅有如夏季暴雨、銳不可擋,又如山上突發的暴風雪一般覆天蓋地,令人怵目驚心,而大多數的人都覺得暴龍是被鐵翰的凌厲打擊給逼的無法出招,正準備看著鐵翰擊敗暴龍的受測生只突然聽到一聲悶響。

    「碰!」

    鐵翰的臉部在一瞬間被暴龍教練猛然的擊中一拳,正中鼻樑,場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看到暴龍教練的出手。

    然後就看到鐵翰的臉好像被時速100公里的大鐵錘正面擊中一樣,全身被打的飛起來在空中翻轉了兩三圈後,「碰」的一聲,倒地不起,從上方看去,只見鐵翰整個臉形有了變化,應該連他的媽媽都不太認得他,因為他的鼻子已經完全變形,像貼紙一樣平貼在右邊臉頰,而鮮血已經開始慢慢的從他的鼻子嘴巴流出,旁邊約一公尺外還有幾顆剛剛掉下來的沾血牙齒零零散散的掉落四方。當然,鐵翰已經失去意識昏倒了。

    暴龍教練一臉不在乎的模樣,左右動了動脖子又抬了抬肩膀,輕輕的揮了揮右手,對著場上的幾個學員示意把鐵翰抬下去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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