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記當年翠黛顰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不多時,承燁王到來。五年的時間,昔日沉穩的少年帝王,如今越的成熟,舉手投足一派威嚴。師清落之前還覺得他與尹書文相似,現在,現兩人完全不同。截然不同的環境,造成外貌氣質的變化。

    眾人行完參拜禮後,承燁王走到非離與師清落面前,烏黑的眼眸中是濃濃的喜意。他對非離與師清落一鞠躬:「恭喜夫子,學生能有幸成為夫子的主婚人,實在歡喜。」

    「王上主婚乃非離的福氣。」非離伸手去扶承燁王,淡淡的聲音中含著一絲溫和。

    承燁王起身,目光落到非離身邊的師清落身上,沉穩的臉上一片笑意:「恭喜小師娘,多年不見,你一點都沒變。」

    門g著紅紗的師清落微微一笑:「謝王上。」

    吉時到了,承燁王在禮儀官予軒君的引領下,開始主持婚禮。

    眾人睜大眼睛,羨慕而真誠地看著那對如謫仙般天造地設的新人。

    唯有幾人神情怔怔,落寞而酸澀。

    「情開初識卿,卿已屬良人……」李赭喃喃地低語。初始她,誤為他。知他是她,她已屬他。若能重來,若她以「她」先他而遇他,那麼如今站在她身邊的會不會就是他呢……

    他的聲音傳到嚴政昶的耳裡,嚴政昶一聲冷哼:「如果師落愛上的不是丞相,她不會屬於你。」

    「不屬於我難道屬於你不成?」酸澀中的李赭忍不住反net相譏,平日良好的班家風範全無。

    「丞相我是比不過,但是——你——別說你有了和親的天闕女子,即使沒有……」嚴政昶如秋水般的眸子中閃著沉意,「沒有也休想……」

    「你們至於嗎?」少彥君的聲音插了進來,高傲的仰著下巴,「那個討厭的傢伙又什麼好的?看你們一個個失魂落魄的樣子……」

    「至於!」兩人齊聲道,對視,又各自偏開頭。然後,目光再次落到已經行完禮的身著紅se十二單衣美麗絕俗的師清落身上。

    怎麼不至於啊?她是他們少年時代最美麗的回憶,是貫穿他們成長期間最美好的夢,是他們最初的念想,也是永生無法忘記與得到的念想……

    禮畢,婚宴開始。稍坐片刻,文武百官紛紛前來敬酒,瀾沐瀾松本想替非離喝,但是,非離卻止住他們,一一喝下前來敬的酒。

    瀾沐瀾松心底歎了口氣,只怪他們昨天多言了一句:「婚禮上的敬的酒都要新郎親自喝下,否則不吉利。」

    看如此多的文武百官,一人一杯,他們主子酒量再好,洞房ua燭夜也給毀了。

    師清落不用喝酒的,看著這麼多人來敬酒,她心裡擔憂,悄悄拉拉非離,輕聲道:「非離,你少喝點,別喝醉了。」

    非離回過頭來,墨玉的眼灼亮,紅net彎起:「好,為夫聽娘子的話。」轉頭對主座上的承燁王微微一點頭,承燁王會意,笑著頷。

    「好了,眾位卿家,時候已經不早了,別誤了丞相的良辰夜。都散去吧。」

    眾官收回酒杯,臉上不約而同地1u出笑容來。只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曖昧。

    牛車噠噠,載著新人離宮而去。

    文武百官早已散去,然,還有兩個搖搖晃晃的身影相互扶著站在原地,目送牛車直至消失不見。還愣了許久,兩人踉蹌地轉身,看到一個紅衣一閃而過,懷疑自己眼ua。揉揉眼,哪裡還有什麼人影啊?

    「喝多了……」李赭喃喃地道,「怎麼會是予軒君呢,他這個時候……應該早就回家了……」

    月光光,晶亮亮。

    調皮的月光在微風的吹拂下,跳過紅彩雕ua窗戶,投入到喜房之中。

    此時,紅紗帳中,一件一件的衣服如片片雲霞輕輕飄落,落在低塌的一大一小的紅se繡鞋上。

    帳內,只著裡衣的師清落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這是她與非離新婚之夜,也是即將經歷人生第一次的夜晚。此時,她心裡既緊張又期待。

    「清落,睜開眼,看看我。」好聽you人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清冽的氣息中夾著淡淡的酒香,纏繞在她鼻下邊,只輕嗅一口彷彿就醉了。

    「不要……」嬌嬌軟軟的聲音,不是刻意放軟,而是真的心醉了,聞著氣息就醉了,那如果抬頭對上非離那絕se的天人容顏,她保不住主動地撲上去。

    「呵呵……」低低的笑聲,伴著輕盈的ěn,一個一個的落在她的臉上,高tǐng的鼻子上,小巧的下巴上,最後,是紅潤的小嘴上。輕吸慢吮,逐漸加重力道,探入她的口中,纏住她香甜的小舌,如同品嚐世上最美味的點心般,纏綿,狂熱。

    他手上也在不安分地動作著,探過裡衣,輕輕揉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慢慢地探上,覆上她的柔軟,力道輕柔,動作有些生澀,卻讓師清落渾身像著了火一般。身體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酥軟,無力,含著莫名的渴望。她忍不住環住非離的脖子,湊近他,身體伴著他的動作而顫抖。

    非離忽然停下來,微微的喘氣,清冷墨玉的眼眸已經染上了濃濃的情yu,他雙手捧著師清落嫣紅的小臉,耐心而低啞地道:「清落,別怕,我……會很溫柔……」

    「非離……」師清落顫顫地睜開眼睛,他眼中濃烈的yu望讓她心底的緊張加重了幾分,「非離,你……你不是說我……我還小麼……」

    輕笑了一聲,一隻手劃到她高tǐng的柔軟上,覆住。

    「其實,也不小……」

    「可是……」師清落不敢看他,臉燒的厲害,她不是肖想非離很久了麼,怎麼到了他們的洞房ua燭夜她如此膽小了?

    「清落,我……控制不住了……」看著她嬌美的小臉,羞澀躲閃的長長睫毛,顫顫等著他採擷的小嘴,非離感覺自己所有的血液都衝向一處。

    強忍著奔湧的yu望,他褪去她身上最後一層遮蔽。

    腳慢慢地被抬起,腳踝處傳來濕熱的感覺,師清落心裡一酥,抬眼,看見非離正摩挲著她腳踝處那天生的蝴蝶型胎記。

    「清落……」非離看著他,烏黑如墨的長披散在肩上,五官完美,衣衫凌亂,1u出精壯的xiong膛,整個人彷彿you人下地獄的曼莎朱華,妖冶極致,魅uo極致。「這胎記真美!」

    低下頭,再次在那蝴蝶胎記上印上一ěn。

    「別……非離……」她沒洗腳啊,還走了一整天,來不及洗澡就被非離抱上了床。非離他……不嫌髒麼?

    「我父親曾預言說,身上有蝴蝶胎記的女子將是我的一大劫,或者,我是她的劫。清落,我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在看到你身上的胎記時,我不得不信。害怕你會因為我而遇到劫難,又不捨得你讓你離開我身邊,所以將淚鏈給送你。幸好劫是生在我身上。」非離mo著那蝴蝶胎記。

    師清落一怔,難怪,非離第一次看到她腳上胎記時,那神情是如此複雜,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出,可是,非離,卻從來沒跟她說。她是他的劫啊,她讓他受了五年的天譴之苦,然而他卻因為劫生在他身上而慶幸。

    非離,非離。

    他是如此愛她,她還有什麼理由緊張害怕即將到來的第一次呢?

    起身,猛然撲了到他懷裡。

    「非離,我愛你!」主動而熾熱的ěn印上了他的netbsp;非離反應過來,猛然將師清落壓到在netbsp;「清落,我也愛你。」輕喘著氣,再次敷上她的net,不再顧忌,傾其所有去恣意的憐愛身下的人兒,平日高貴淡漠的神君化為奔湧下山的豹子,瘋狂,野蠻,彷彿要吞噬她一般。

    師清落再也無力掙扎,承受著他的熱情,承受著身上的痛楚與快感……

    喜房外,三道tǐng拔的人影如松般直直地站著。一個纖細而又健美的身影快的飛過來,瞟了他們三個一眼,語氣涼涼:「你們不去歇息?」

    「不去。」三人齊聲而又小聲地說。

    「今天是主子小姐的新婚夜。」語氣越涼了。

    「我們知道,擔心有人趁虛而入,所有才守著。」正經的語氣,打死也不承認,裡面含著好奇的聽牆角心理。

    不再說話了,纖細健美的身影也守在門外。她可知道有多少人覬覦著他們小姐,保不準會在這個非常時期趁虛而入。

    不多時,喜房裡傳來細細說話聲。

    「好痛……非離……停……停下來……」嬌弱的聲音,楚楚可憐,卻是勾魂極致。

    「……清落……對……對不起……」低啞中夾著怪異的痛苦,性感到極致。

    停息了一會兒,裡面又傳來**中夾著性感的低吼聲,**,令聽者血脈賁張。

    門外的四人僵直著身體,藉著月se,還可以看到彼此臉上的紅se。

    終於,半時辰過去了,裡面的聲音停止了,四人鬆了口氣。然而,他們高興得太早了,一柱香後,裡面又響起他們主子那如珠玉相擊般好聽的聲音。

    「清落,我還想……」

    「不要了……非離……我又累……又痛。我們……睡好不好?」倦怠無比。

    「好,等下就睡……」暗啞性感。

    「不,唔……」

    裡面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再次響起,妍婇艷麗的臉上掛著紅暈,匆匆地頭也不抬地對他們仨說:「你們守著吧,我去給小姐準備洗澡水。」咻的一聲,消失的不見人影。

    接下來,他們仨由原先的好奇,到面紅耳赤,到鎮定,到淡定,然後到吃驚,最後到敬仰。

    「嗚嗚……嗚嗚……嗚嗚……」奄奄一息的抽噎聲。

    「清落……乖……一會兒就好。」愈戰愈勇。

    他們的主子真不是一般人啊,連洞房都比別人的時間長。

    三人仰頭看著掛在樹梢上的太陽,不由得感歎。

    一連三天,他們幾個都沒看到師清落的人,吃飯,洗澡水都是叫妍婇送進去。他們偷偷地瞄了一下裡面想看看小姐的狀態,但是,除了垂下來嚴嚴實實的紅繡帳,他們什麼都看不見。

    到了第四天,他們的主子出來了,這三天來的「戰鬥」,他們的主子不但沒有半點疲憊,反而容光煥,神采逼人,恍如天神臨世,俊美到令他們不敢抬頭看。

    他們的主子吩咐了下他們準備回無非領地的事宜,隨即,又進去房中。

    等他們一切準備就緒,等了好久,才看到他們的主子抱著三日不見的小姐從房中走出來,他們正要上前參拜,現,他們的小姐正歪在他們主子的懷裡,睡得香甜無比,甜美無比,唯有那眼底的青暈顯示她這幾天的沒有睡好。

    搖搖晃晃了一路,師清落方從睡夢中睜開眼。抬眼,便看到正在她身上揩油偷香的新競夫君,心底一陣無力,不知是從哪裡看到一句話,說是禁yu很久的男人一旦打開了yu望,那便是如黃河奔流,滔滔不絕。這三天來,非離的表現深深地說明了這一點。精力十足不說,還ua樣百出,她恨死杏子了,送的那些書完全是便宜了面前的「餓狼」,她被折騰的幾乎都要散架了。

    無力再去推開這個食髓知味的男人,轉頭現自己正在搖晃的馬車上,懶懶地問:「夫君大人,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聽到她這如此自然的稱呼,正在偷香的非離動作一停,然後,猛然覆上她的net後,他低啞地道:「清落,為夫想再聽聽你叫叫為夫。」

    師清落嬌嗔了一眼,又叫了幾聲,哄得非離那雙墨玉的眸子光彩亮人,喜悅異常。他將她擁進懷裡,一邊替她按摩酸痛的全身,一邊回答她:「去度蜜月。」

    師清落一下子囧住了:「夫君大人,你怎麼知道度蜜月這個詞?難道端賜國也有度蜜月?」

    「呵呵,我的娘子,你忘記你曾在我昏mi時說過你那邊的習俗了?我都聽見了,只是那時沒辦法醒來回應。」忙裡偷閒在她臉上香一個。

    「哦,原來這樣啊。」師清落恍然,又問,「那我們去哪裡度蜜月啊?」

    「去無非領地。」

    「無非領地是什麼地方啊?據說是仙境一樣的地方,夫君大人,有多仙境呢?莫不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吧?」

    「呵呵,娘子,等你去了就知道了,不會讓你失望。」

    「那你先跟我講講嘛。」

    「不講——除非,你親親我。」

    ……

    「非離,有人沒有說過,你越來越無賴了,氣質啊,你的神君氣質啊,黃鶴一去不復返了……」痛心疾。

    「娘子,為夫不是神君,是你的夫君。」淡定平靜。

    ……

    馬車前瀾沐瀾松對視,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瀾沐再次舉起鞭子,「駕——」一聲高喝。

    陽光燦爛,天朗氣清,碧藍的天空下,馬車的度加快,載著他們向那個美麗的地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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