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的霸道嬌妃 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愛你愛到殺死你
    轉眼間,他們兩的位置好像被換了一般,原本楚瓊是比較厲害的一方,把玉清風置於下風地段,可就剛才那麼一掌之後,一切都顛倒了過來。

    懷裡的人兒,氣息變得非常的柔弱,而眼神也改了方纔的冷漠,只是那種淡然,卻仍是在她的眼中體現。

    其實玉清風知道,知道此刻的楚瓊該是多麼的痛苦,知道她心裡身體裡一定很難受。可她的臉上那種輕柔的微笑,眼中那種淡漠的神情,讓他的心一陣陣的揪痛。

    「我知道,如今我的全身經脈已斷,已無多時。按道理你該高興,起碼少了一個強敵,少了一個眼不見為淨的人。」

    楚瓊說到此,白皙的手指撫上玉清風緊皺的俊眉,一片冰涼自指尖直接傳到玉清風的心裡。4。

    這種冰冷比地上的積雪還要冷,還要寒,直接侵入人的脊髓,直接冷透他的心。

    「你的眉毛原本很好看,你的臉也長得非常英俊,無可否認的是,我真的差點就愛上你了,不過只是差點而已。」

    楚瓊說道這,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卻覺,原來嘴裡早已腥甜一片。強自扯開一抹微笑,對著玉清風。

    「所以你不必如此揪心,我不過把你當成了一個玩偶,一個工具,一個跳板,如此而已!」

    楚瓊說完,不禁自嘲的一笑,臉上的神情卻尤為顯得蒼涼。

    玉清風的雙眉越擰越緊,雙手抓著楚瓊仿若要把他嵌入到自己的肉中。7。

    「是,你只是差點喜歡我,差點愛上我,差點為了救我而獻出自己的生命,不是麼?」

    玉清風此刻倒是用冷靜的口氣對著楚瓊,可心裡卻是翻江倒海一般的疼。他玉清風不但人玉樹臨風,瀟灑倜儻,腦袋瓜子更是不一般。絕對不是那種光有外表,而心裡卻是個草包的人,楚瓊對他情有多重,愛有多深,他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此刻他恨她,恨她總是一個人肩負,一個人把所有的不是,所有的不好往自己的身上扛,卻在這種時候,還要拚命的撇清他們的關係,並且說自己的不是。

    他玉清風就算再傻,也不至於是會如此的看不懂,看不到她的所作所為。

    楚瓊稍微一愣,眼睛望向玉清風,一雙淚眼如一汪清泉一般的清澈,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生生的叫人想去憐惜一番。6。

    卻在玉清風抬手撫上她臉的時候,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在唇間輕輕一吻,再次抬眸時,眼中卻是換了一種神情。調謬之意徒然升騰,直接顯示在她的眉眼中。

    「是這種深情,這種愛麼?如此我便成全於你,不過我想說的是,我將是個將死之人,你要深情也好,要重情也罷,不能真正對我,你得去選她人。」

    說完還不忘朝玉清風眨了一下媚眼,眼中秋波隱現,可她的心裡卻痛苦不堪。一來是全身的經脈已斷,就算她武功再好,功力再強,現在也只是勉強支撐,已然到了極限,如若再與玉清風糾纏下去,只怕會是真正要死在他的面前了。2。

    楚瓊如一陣旋風,輕鬆的從玉清風的懷中站了起來,立在他的身前不遠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最後嘴角上揚。

    手指一抬,輕輕的在自己的唇角一擦,擦掉嘴唇旁的血跡的同時,面容已然恢復紅暈。

    「今日便到此為止,我的演技如何?今日給了你機會你不殺我,那麼說同樣還是那句話,你別後悔!」

    說完微笑轉身,卻在轉身的剎那,人亦如一面牆壁一般,轟然倒塌。

    眼角掃過呆愣的玉清風,身子如此的沉重,直直的往後跌倒。眼皮一重,呼吸變得沉重,終於可以不用再演戲,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了,終於可以不做比讓自己死還要痛苦的決定了,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眼睛掃過那一抹身影之時,為何眼中仍有晶瑩的液體滑落,滴答一聲滴入地上,然後不見。7。

    作為魔界的一個護法,自是知道不能有七情六慾,不能動情,可她卻偏偏給動了真情,而對像卻是他的敵人。

    如此一段情,注定沒有結局,注定只能杯具結尾,那麼既然如此,所有的痛便由她來承擔,所以直至到死,她都不曾告訴他,她愛他。

    一段刻骨的愛情,不需要太多的修飾,不需要那麼多的甜言蜜語,你儂我儂,只要你在我身邊,其實已經足夠,只是如今深愛的人卻到了另一個世界。

    無聲的氣息,玉清風並沒有像多數人一般抱著楚瓊的屍體,大聲的哭喊。1。此刻只是望著她,望著如今冰冷的人兒,望著方纔還與她對打的人兒,他覺得她仍是活的,起碼他是那樣認為。

    可是這種短暫的時光老天也不打算留給他們,懷中的人兒如今正慢慢透明,慢慢在空氣中消散,好像一切都要帶走一般。

    星星點點的光暈消散之際,化成一粒別樣的石頭,落在了玉清風的掌心,玉清風緊緊的握住那顆石頭,心裡突然豁然開朗了不少。

    「瓊兒,不管是怎樣,我都永遠和你在一起,不離不棄…」

    一匹疾馳的駿馬上,兩個人兒緊緊的擁在一起,怡卿眼睛都不曾睜開,只能聽著耳邊的風聲,已判別他們如今正以相當之快的度,在原野上奔馳。7。

    寒冷的風從她的耳邊刮過,帶起一陣涼意,呼嘯的風中,隱隱的還有一些血腥的氣息。

    血?怡卿的腦海中猛然出現那麼一個詞語,快睜眼之時,馬已經停了下來,言燁一雙眼睛盯著遠處眺望,雙眉此刻亦是擰緊如一條直線。

    「好像出事了。」

    薄唇張啟之時,五個字從他的嘴中緩緩溢出,而他的眼睛卻一刻也不曾離開遠處的營帳。

    那處軍綠的營帳,乃泗水的安扎之地,正常情況之下,不會如此,除非有人偷襲泗水,而且還是成功的偷襲了,才會有如此濃烈的血腥之氣。2。

    言燁手指一抬,馬便騰空而起,方向卻是與營帳相反的方向,怡卿一愣之間,不知言燁要幹何事,不過此刻她的心裡想到的卻是要先救人,而非先自保。

    「喂!冰塊,你還是男人麼,師兄的軍營有難了,你不幫忙也就罷了,還要這麼逃跑麼,這樣也算是男人麼!你不去,我去。」

    怡卿腳趾一點馬背,騰空而起,直接飛奔向書秪的軍營。

    後腰處一緊,人已經被身後的一個溫熱的懷抱所抱住。回眸之際,望到的是言燁的俊顏,冷眸。平靜的語氣從唇中溢出,卻不得不讓人信服。

    「如此魯莽行去,不是自投羅網麼,虧你還是一堂之主,如此淺顯的問題都不知道麼?」

    怡卿對著灰色的天空狠狠的一番白眼,可心裡卻明白,言燁的話,說的有道理。9。可她就是嚥不下這口氣,就算如此,她救人心切,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現在救人如救火,耽誤一點時間,很可能就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被削奪了。

    「那依你之見,是該如何,難道我們還能去找些救兵麼,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三師兄那時候,搞不好都不用救兵了,直接去閻王那報道得了。」

    當閻王兩個字從她的嘴中說出之際,心突然猛然一震,好像似曾熟悉,卻又不知她是如何熟悉這個名詞。

    言燁望著怡卿,一副你真是白癡的神情,從腰間扯出一方帕子,把怡卿高盤的女式髻給鬆了下來,再把帶子往她的髻上一扎。5。

    「當然是偷襲!」

    話畢,手指也從怡卿的頭上放了下來,怡卿再次感到腰間一緊,腳依然能離了地面。

    背後是溫熱的氣息,陣陣暖意直接傳至她的身體,暖入她的心房。

    兩人如天上的飛鳥一般,跳過眼線,直接進入到泗水的營帳之內,不過這詭異的安靜,以及周圍不曾一個士兵出現的營帳,卻處處透露著不同尋常。

    那種濃重的腥味在營帳的周圍圍繞,好像並不曾離開,久久不能消散。

    這種味道太過熟悉,熟悉到那以前的一幕幕彷彿昨夜一般,從怡卿的腦海中閃現。

    心裡猛然一抖,她不想再像上次那般,在推門的那一剎那,看見滿地的橫屍,看見自己的父親被堆在那裡,雖然已經證實那不是許冉,可那揪心的一幕,她仍是不想再次見到。而且書秪還是她最要好的師兄,她不能接受這種殘酷的事件,接二連三的生。

    腳步已經走到了書秪的大營之外,怡卿卻沒有再走動,而是停在了當場,眼睛向言燁一望,眼中卻露出了糾結、疑慮、憂傷的神色。

    是,她在糾結,她糾結這一打開門簾,將是怎樣一個畫面;她亦是在疑慮,疑慮這種慘案是否真的還會生一次;她憂傷,憂傷的是,如果在生,她將如何面對再一次失去生命中的至親至愛。

    言燁的眼中少了往日的冰冷,卻多了一份淡然,與對怡卿的鼓勵,朝怡卿微微一點頭,臉上居然有少見的鼓舞之色。

    怡卿腳步微移,身體亦轉向營帳的門簾,手指抬在空中,卻半天沒有勇氣把那門簾打開。

    她不知道那一面將是如何的畫面,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勇氣再面對一次,如果真的如她擔心的一樣,她還能如現在這樣一般的堅強麼?

    深吸一口氣之後,怡卿手指一抬,門簾一挑之間,卻是另一張帥氣的俊臉出現在她的眼前,而這張臉,卻勾起了她深藏在心底的那抹傷痛。如今那抹痛不但被揭,且還好像是被人撒了一把鹽一般,疼,抽筋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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