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葵心裡一咯登,打算抽出被玉清風抓住的手腕,手上暗中用力,可玉清風像是早已察覺她會這般做一般,雖然臉上不動聲色,可手上的力道,卻是暗暗的加重了不少。
「那奸細是誰?」怡卿想也沒想,就問了出來,如今心中的那塊石頭終於要落地了,只要說出了奸細是誰,那以後就不用這般成天被人監視了。
書秪朝怡卿笑了笑,沒直接回答怡卿的問題,倒是提出了幾個問題。
「方纔我叫大伙脫衣服,大伙現有誰有與大伙不一樣麼?」
站在院中的各位面面相窺,一副沒太注意的神情,書秪轉頭望向怡卿。
「卿兒,方纔你的位置站的正能看清楚大伙,你看出什麼了沒?」
書秪的嗓音如從九天傳來一般,雖有些遙不可及,卻是聽著讓人很舒服。
如泉水叮咚,輕輕淺淺卻能勾起人們遐想的空間。
「呃…」怡卿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因為書秪的聲音太過好聽她方才仿若飛到了九天之上。全身輕飄飄的,週身的衣服也是雪白一片,如今書秪站於身前,那張極度帥氣的臉,亦是近距離展現在她的面前。
怡卿抓了抓腦袋,嘴角向上勾了勾。
「師兄,接下來由我解釋吧。」
怡卿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書秪那雙鳳眼,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拍了拍怡卿的肩膀,朝她緩緩點了下頭。
怡卿一眼掃過日葵那廝,凌厲的眼神直接投向她,日葵倒不甘示弱,都這地步了,仍是抱有一絲僥倖心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決心,她倒是先對怡卿笑了。
怡卿從鼻孔中,輕輕冷哼一聲,心想如今你就這般笑吧,等下你死,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再次收回投向那廝的目光,鎮定的望著院中的各位。
「方纔我師兄已經明確的說了,誰剛才與我們有不同的地方,那人便是奸細。我方才一陣思索,突然腦中閃過一個艷麗的畫面,全身血液便是直接往頭上湧,緊接著畫面便停止了。剛才唯一與我們不同的,便是這位霹靂門的夫人—日葵。」
怡卿說完,手指直指日葵,日葵仍是高傲的仰著頭,一副你全憑猜測,並無證據的神情。
「奴家不就是一**出現麼,難道在你心中**之人就都是魔界中人,難道中原的正道人士,都是和尚道士出生?就沒有**過?有些不雅的東西,你們就推給魔界,這到底是逃避還是故意的掩飾?」
日葵雖然一手被玉清風暗自抓著,身體雖然動彈不得,可腦袋卻轉得飛,嘴上的功夫更是得理不饒人。怡卿在心裡暗自揣測,卻也不得不佩服她臨危不懼的神情,以及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與她相爭的氣勢。
怡卿索性走至日葵身前,白皙的手指在日葵那光滑的紡綢上一陣摸索,當然這期間會有意無意的摸著日葵的身體。
怡卿嘴角含著笑意,手指慢慢在其身上摸索,當摸至日葵的前胸時,怡卿一用力,使勁按了下去。
「你…」
日葵完全不能相信怡卿竟會這般動手,睜大眼睛盯著怡卿望了半晌,腦中慢慢有些混亂。
「一般人都會穿著褻衣褻褲睡覺,所以方才師兄說叫大伙脫了外衣,只是想看看有誰不是真正在睡覺。如若不是真正睡覺的,他裡面必定不是穿的睡衣。因為方才真正的奸細正與師兄在戰鬥,裡面自是穿的夜行衣。」
怡卿緩緩道來,書秪朝她微微一笑,不禁暗自在心中讚美了一番,怡卿回以一笑,正準備接著說,卻被日葵有所打斷。
「哼!方才奴家脫了衣服,裡面不是什麼都沒有,又何來奸細一說?」
日葵冷眼瞪了怡卿一眼,卻覺掌中越的用不上力,而一旁的玉清風卻是一臉的鎮定,完全不似在面對一個高手一般防備。
「呵呵…您是說**麼,我正要說道此,您別急。」
怡卿對日葵冷冷一笑,可語氣中越的肯定,而氣勢方面卻是怡卿比日葵要強上一層了。
「正常的人,在睡覺之前都是穿著褻衣褻褲,而你卻是只外面套著一件外衣。你說你因為自小的習慣,那麼請問,院中方才是著火了,還是有人被殺了?只是有些小小的動靜,作為一個婦人,而且是不會武功的婦人,你在熟睡中,又能聽到多少這外面的響動?縱使你聽到了,你不該先穿件像樣的衣服出來麼,非要搞得跟個失火了一樣,衣衫不整的跑出來?」
怡卿步步緊逼,絲毫沒有要給日葵喘息的機會,日葵眼神黯了黯,張了張嘴,卻是只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自是…自是因為太過急了些。」
「哦?急?方纔你一臉祥和的開門,卻是看不出一絲的急切,而且雖然只穿了一件外衣,卻是穿得比較整齊,完全不似有在床上滾過的痕跡。試問誰睡在床上,睡衣能沒有一點的痕跡?」
怡卿緊盯著日葵,日葵吞了吞口水,越來越覺得沒有了反駁的詞彙。
「除非你根本就沒穿那件睡衣在床上睡過,而這衣服也是你事後套上去的,不知我說的是否是真?而且你為什麼是**,答案就是你脫了那身夜行衣,卻沒有時間再穿上別的,而我師兄又及時趕到了,你為了洗清嫌疑只好胡亂套一件衣服在身上,且在二師兄去你房間時,正好祥裝不知情,從房間走了出來。」
怡卿索性不跟她在賣關子了,直接把想法給抖了出來,再望向日葵時,日葵的眼中少了方纔的恐慌,卻多了一絲淡定。
「哈哈…你的推測確實很讓人信服,可這都是推測,什麼都得講個證據,請問您能拿出點證據出來麼,如此推測一番,不用你說,我也可以說你是奸細。」日葵一改方纔的被動,直接變成主動,想在此扳回一局。
「是,我知道這些都不足為說你就是奸細的證據,不過我方才摸了你的胸部一把,並不是我好這口,只是為了證明一件事,證明你不但會武功,而且還是個武功高手。」
院中幾人一陣唏噓,望向怡卿的眼中多了一份崇拜,而望向日葵的眼中卻是鄙視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