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兩個黑色的影子在一處房頂上躥到另一處房頂,行動迅,這要是讓人看見還不當賊來抓。
「雖然本人長得確實很帥,也迷倒過不少少女、少*婦,但是你這般在一處屋頂上盯著我看,實乃不是一件妙事。」
玉清風突然轉身,正面瞧著楚瓊,楚瓊由於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自是沒轉回身,連腦袋也慢了一拍。
「為什麼?」楚瓊話一出口,即使愣在當場,她這麼問,不是明擺著贊同玉清風方纔的話,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麼。
玉清風朝她淺淺一笑,那種勾人心魄的魅力,散的淋漓盡致,難怪叫情場鬼見愁,果真一點都不假。
「你…」楚瓊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見玉清風已經放開她,趴在屋頂上,躬身揭開了屋頂的一片瓦。
楚瓊覺得有些納悶,方才從那邊屋頂飛到這邊,她就覺得納悶了,為何要這般偷偷摸摸待人家屋頂上,且這裡還是自己的家,要看什麼大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何必遮遮掩掩。
楚瓊原本要去拉玉清風,卻被玉清風那一臉的嚴肅給怔住了,瞟了他一眼之後,也蹲在了她的身邊,兩眼透過那片瓦往裡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出現了一現場偷情版,原本還以為玉清風這般認真是在看什麼,原來是看樞亦與日葵那廝在那偷情。
心裡對他的那份好感,徒然消失殆盡,心想男人果真沒有一個好東西,而像他這種又帥又武功蓋世的更是男人中的敗類。
楚瓊霍的站了起來,索性背對著玉清風生起悶氣。
這廂樞亦把日葵抱入房中,還沒站穩,那如雨點般的吻便是落在了日葵的臉上脖頸處,惹得日葵心中好一陣酥麻。
日葵輕輕的推開樞亦,臉色亦是因為她剛才的折騰而有些泛著紅暈。樞亦雖然人不是那般的靈活,可對於閨房之事,他自有一套。
所以日葵在鄙視他的愚蠢時,又不得不對他那些事,他的那別具一格的本領有些佩服。
樞亦其實長得也不賴,身材高大,五官俊朗,膚質光滑,色澤白裡透紅,生生是帥哥排上綁上一等一的貨色,這也是日葵對他心生愛戀的另一處原因。
這廂日葵輕推著樞亦,樞亦卻認為是欲拒還休,所以吻自是落得更加兇猛,也更加的頻繁,日葵脖頸處硬是被咬得一塊青一塊紫。
而她那白皙光滑的臉上一條條殘留的水漬,在暈黃的燈光照耀下,越的撩人心弦。
日葵忍住心底的那股子悸動,狠心一把把欲要再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樞亦推開好遠。由於樞亦不知道日葵一介弱女子有這麼大的勁,一個趔趄不穩,差點摔了個底朝天,還好本身功夫底子還算行,就只晃蕩了一下,便是穩穩的站在那處。
「葵,你這是?」
樞亦滿心詫異,這好端端的幹嘛使那麼大勁,更鬱悶的是,他如今全身都是如火焚身,正想找處地方洩,這如今被推開又是哪碼子的事情。
「亦,如實招了吧,舅舅是不是你殺的。」
日葵一改往日那柔弱的神態,竟一臉正義的望著樞亦,說出了嘴上那些話。
樞亦怔了怔,估計腦袋一時停留在方纔的熱吻中還沒反應過來,如今日葵突然這麼一說,樞亦是真真不知道咋回事了。
「葵,你開玩笑的吧,是不是剛才我弄疼你了,我道歉,對不起,我該死,我一時心急,想…想…你要是想報復我,你咬回來吧。」
樞亦說完,把領口一扯,露出他那白皙的脖頸,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的脖頸顯得越的誘人。日葵這色女吞了吞口水,強自按壓住內心的蠢蠢欲動。
右手一甩,只聽得啪的一聲響,樞亦的臉上立時出現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這一巴掌也同時讓樞亦從方纔的夢中醒了過來,樞亦捂著被日葵打得紅腫的臉,眼中閃現著一絲憂傷,嘴角扯動了幾下,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好大的膽子,平時我不管教你,是看你年紀已經大了,該懂事了,如今你把你舅舅殺了,這是要賠命的事情,你知道麼,如今別人都懷疑到你頭上了,你說你該怎麼辦?」
日葵一臉的憤怒,往日臉上的溫柔一絲都沒留下,樞亦瞪大著雙眼,死死的盯著日葵,只感覺眼前的日葵那張嘴就跟個機械一般,正在一張一合,而她在說些什麼,他卻是一句也沒聽得真切。
日葵瞟了樞亦一眼,見他臉上神色變得有些快,遂改了方纔那般嚴厲的神色,緩緩走至樞亦的身邊,抬手輕輕撫了撫樞亦的面頰,一滴清淚自眼中滑落,吧嗒的一聲滴在了樞亦的手掌之上。
樞亦接著那滴淚,遂抬眼望向日葵,原來他眼中早已溢滿了淚水。
「亦,殺人是要償命的,你既然殺了人就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再回來,這裡我自會照料好。」
日葵抬起她那修長的手指,指腹在樞亦的臉上一陣摸索,輕輕拭去他眼角的淚痕。
樞亦呆呆的站立在那,喉嚨處仿若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不出半點聲音,張嘴蠕動了幾下,終是垂下了眼瞼。
「亦,我知道你定是一時糊塗,才錯手殺了舅舅,而今既然已成事實,就逃吧,忘卻這裡的一切,包括…包括我。」
日葵說完,緊緊的抱住樞亦。
「什麼?爹爹是表哥殺的,那**還要表哥逃走,我下去截他去。」
不知何時楚瓊亦蹲在那裡和玉清風一起觀看屋中的情景,當楚瓊聽到這些之後,第一反應便是要把兇手樞亦給抓了辦官府,方解她的心頭之恨。
「再等等。」玉清風一把抓住楚瓊,把她直接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楚瓊本想掙扎,卻在聽到屋裡的聲音後,停止了她的掙扎。
「葵,我只問一句,你相信我是兇手麼?」
日葵緩緩從樞亦的懷中站了出來,一臉的冷靜,望著樞亦。
「亦,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偽裝了,難道連我你也要瞞著?」日葵沒直接回答樞亦的問題,但她的回答卻比直接回答更要傷人的心。
樞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手把滿臉的淚水擦拭乾淨。
「既然如此,我馬上就去自。」
樞亦說完,直接朝門口處走去,剛一打開門,卻見玉清風正雙手抱在懷中,斜靠在門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