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燁手裡拿著一本不知名的書,把書擱在下巴下,雙手抱在一起,有些戲謔的望著怡卿,眼中也露出少見的微笑。
原本好好的心情,怡卿總是能被這不咋喜歡說話,只要一個神情就能給她帶來壞心情的言燁給破壞掉。
園中桃樹正開得鮮艷,粉紅的花骨朵迎著微風,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生氣勃勃。
怡卿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瞟了院內一眼,見大門在不遠處,回頭又瞪了言燁一眼。
怡卿大步朝門口處奔去,正當她走至門邊時,冷不防手上卻傳來一股力量。
怡卿一回頭,見言燁此刻正一臉嚴肅的望著怡卿,而她手上的那股力道也是傳於他的。
怡卿瞪大雙眼,怒火蹭的直往上冒,回身,準備朝言燁大吼一頓時,言燁一改往日的神情,表情嚴肅,生生把怡卿嘴裡的話給憋了回去。
「你被下咒了。」
言燁這句話倒是當頭一棒,只震得怡卿雲裡霧裡,下咒,這麼犀利的事情,怎麼會落到她身上?
況且貌似她沒有給任何人有這種下咒的機會才對,而且她今天也沒近距離接觸過什麼人。
正當怡卿在腦海裡快回憶今天所見之人時,突然腦袋中出現那個美女吸血的畫面,以及女子說的奇怪話語,也被怡卿想了起來。
莫非難道就是那個女魔頭?
言燁一手揪起仍在兀自呆的怡卿,快往他的房間奔去,待怡卿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在言燁的房間裡了。
怡卿如今臉上寫滿了問號,而言燁卻好似並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長手一揮,剛剛從怡卿的身前掃過,一會兒手上便是拿了一塊似布非布的玩意,黑不溜秋的倒是個言燁身上穿的一個顏色。
言燁攤開手掌,只見黑布中間呆著一條肉肉的,圓滾滾的蟲子。
怡卿一怔,正想去探個究竟,言燁卻掌心一收,肉肉的蟲子,瞬間便化成了灰燼,一股青煙從言燁手中化開,隨後方才言燁手裡的東西便如空氣一般,盡數消失了。
「這是?蟲?」
怡卿強自忍著將要爆的怒火,表現得一臉平和,面帶微笑的問著一臉淡漠神情的言燁。
言燁拿出手絹,在手上擦拭了幾下,左手望了怡卿一眼,亦如往日般懶散的調調從嘴中說出。
「自然不是,是蟲,還用我親自動手麼?」
言燁顯然不太想再為怡卿解釋什麼,索性徑直去窗邊開開窗去了。
而身後的怡卿卻更是如丈二的和尚般,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以前也曾書秪提起過,在苗疆地區,有一些人會對人下咒,不過具體該怎麼下咒,又無從考證,卻不知今日自己倒是被人一不小心給擺了一道。
言燁已從窗戶邊返回桌邊,見怡卿仍是那副疑惑的神情,在那兀自呆,索性他也不說話。
言燁從腰間拿出一個玉葫蘆,打開瓶蓋,一股清幽的酒香自葫蘆中徑直傳了出來。
怡卿吸了吸鼻子,而言燁此時卻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言燁仰頭,把這清香的酒水灌入自己的嘴中,寸著陽光的照耀,半邊臉顯得那般的妖媚。
怡卿呆呆的看著這個妖媚的男人,總覺得似曾相見,總覺得這個男人心裡有些心事,而眼裡卻時不時的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憂傷。
雖然與他不過才見過幾次面而已,心裡卻覺得與他相識已久。而此刻看著言燁這般喝酒,怡卿只感覺心裡某處有些隱隱的作痛,而這種痛卻是那般的清晰。
言燁抬起的右手輕輕的撫了撫嘴角殘留的酒水,掃了眼怡卿,而此刻怡卿正呆呆的望著言燁兀自呆。
言燁先是一怔,隨後恢復過來,把酒壺放於桌面上,由於喝了酒的緣故,臉上微微的泛著紅光。長長地睫毛,彎彎的向上翹起額前的碎,隨著微風輕微的擺動。
「這就是下在你身上的咒,而被我捉住時便化成了原形,想想最近都得罪些什麼人吧!」
言燁說完,返身又準備再去拿方才放在桌上的酒壺,卻被怡卿一把搶了過來,照著壺嘴,怡卿大口的灌了幾口。
「咳咳…這酒…咳咳…」
由於喝得比較猛,怡卿大口的咳嗽著,言燁起身,默默的幫怡卿拍了拍背,不住的搖頭。
「怎麼聞起來清淡的酒,喝起來卻是這般猛烈?」咳了半天之後,怡卿終於恢復了過來,雖然沒咳了,可怡卿卻感覺有些頭重腳輕,暈暈乎乎。
「很多東西不能只看表面。」言燁不冷不熱的話語從嘴中說了出來,只把怡卿冷得夠嗆,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怡卿終於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待怡卿緩和了不少之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言燁鞠了一躬。
「今日承蒙言大俠相救,實乃裡傳了出來。
「切記凡是不用強出頭,量力而為便可。」
嘿!這娃,給他三分薄面,他還真開起染坊來了。怡卿在心裡把言燁罵了好幾遍之後,微笑著轉身,以一副自認為非常勾人的微笑,對著言燁笑了笑。
「多謝您的教誨,咱會注意的!」
怡卿咬牙切齒,對著言燁的方向,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言燁投也沒抬,坐在那裡,只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怡卿走出門口,對著裡面輕輕的哼了一聲,拍了拍身上的皺褶,心想這破地方,以後還是少來為妙。
不過一想起方纔的肉蟲,還是讓怡卿有些膽戰心驚,看來黑暗勢力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以後自己也是該多加防範了。
怡卿這邊正被黑暗勢力弄得有些焦頭爛額,而另一方面,飛龍山莊卻被一股更強大的勢力給籠罩住了,等待怡卿他們的將是越來越複雜,越來越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