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卿腦袋裡想著那些個七七八八,而這邊這群美女卻一個個都沒閒著,逕直走到各路英雄豪傑面前,也不施禮,拿起杯子就開始給各位爺們倒酒。
那個頭魁叫優姬的更是沒閒著,直接走至樞亦的桌前,在樞亦與司律的中間坐了下來。原本那些江湖中的大老爺們還一個裝得挺正經的,一個個正襟危坐,都不敢正眼瞄一下身旁的佳人,當然臉此刻亦是憋的豬肝紅。
樞亦淺淺一笑,端起一杯酒,雙手托起酒杯,走至中間席間。
「各位不必拘謹,今日斷然不會當成是各位沉迷於酒色,只是這次之事太過突然,所以各位在緊張之餘必要的放鬆也是應該的。」
樞亦這麼一說,原本還正襟危坐的各位,一個個都露出本色來,雙手快的抓過身旁的美人,恨不得就此把她們扒光了吃了才解方纔的壓抑。
怡卿一眼掃過去,原來除了來了這麼幾位之外,這外面還排了一隊人馬,只怕是只等裡面開席了,她們才進來。
怡卿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悄悄的往後面挪去。
怡卿剛退至一個角落,後背冷不妨的有一絲寒氣逼來,不禁一個得瑟,轉身一看,站在她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三師兄書秪。
書秪對她淺淺一笑,怡卿原本有些緊張的心在見到那張熟悉的臉之後,也放了下來。隨即把臉一拉,嘴也跟著嘟了起來。
「三師兄就是這般對卿兒的麼?」
怡卿乾脆背轉身去,不再看書秪,書秪也沒說過多的話,竟直接拉起了怡卿的手,往院外走去。
走至一處,這才放下怡卿的手,抬頭仰望夜空,今日繁星點點,倒是一個好天氣。
「卿兒,為何一人獨自下山了?」
書秪望著天上的繁星,溫柔而磁性的嗓音從他的嘴中緩緩的說出,當書秪把話說出來之後,原本生氣的怡卿一怔,抬眼望向書秪。雖然書秪仍是望著天空,可怡卿卻覺得他一直在自己的左右,心也沒來由的跟著咯登了一下。
而這廂屋內,優姬如蛇般扭動著自己的嬌小腰肢,在樞亦與司律之間來回走動著。樞亦倒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而一旁的司律卻沒多好的臉色,一直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神情,與其說是在參加所謂的武林大會,倒不如說是他自己一個人在那喝茶。
優姬在一次又一次碰壁之後,終於放棄腳踏兩船的舉動,安下心來坐在了樞亦身邊。
而在座的每一位美人都使出渾身解數,奮力的讓各路英雄豪傑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書秪見怡卿沒回答自己的問題,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低頭望向怡卿,而怡卿此刻亦望著書秪。
她不明白,為何書秪會在這裡,為何自己到哪。這些年都是這般,自己一味的在前方走著,而書秪卻是跟在自己的後面,默默無聞,從來都這樣。
不知從何時期,便是這般,小時候怡卿不高興躲起來,而第一個找到她的也會是書秪。
如今書秪就站在怡卿的身邊,可怡卿仍是覺得,外表看似溫柔和煦的三師兄,其實她一點都看不懂,彷彿站在她身邊的師兄就如一個無底洞一般,叫人參不透。
書秪見怡卿今日如此奇怪的望著自己,先是一怔,隨即便出一個微笑,是那種一貫都有的微笑。
「如果不想答,便是不答了吧。」說完轉身,準備往屋裡走去,卻被身旁的怡卿一把抓住。
當怡卿抓住書秪時,自己也是一咯登,心裡在琢磨著,她到底是在幹嗎。
「師兄為何在此,為何我每次走到哪裡,師兄都能找到?」怡卿望向書秪的眼中是疑惑,更是迫切。
書秪眼神黯了黯,可只是一瞬間,仍是那副微笑的臉龐,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怡卿的髻,停留在怡卿微微皺起的眉間。
身旁刮起了一陣微風,頭隨著風向被吹到了一邊,書秪用手幫怡卿把絲整理好之後,終於回答了她的問題。
「因為我是你的師兄啊,自然是知道你在哪,至於為何我在這,你知道的,飛龍山莊是江湖的龍頭。」
書秪說完,便不再說話,抬手幫怡卿把臉上的灰塵拂了拂,把有些凌亂的絲整理了一下,這才滿意的牽起她的手從側門進了屋中。
此刻屋中正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只見方纔還一個個裝的跟正人君子的爺們,如今卻一個個東倒西歪在美人的懷抱中了。一個個像沒斷奶的娃娃一樣,匍匐在美女的胸前,只把怡卿看得目瞪口呆。
話說怡卿也不是一個保守或是乖巧聽話的女子,以前在春宮書上也見過一些更犀利的圖片。可如今這活生生的例子,現場版的出現在眼前,還真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抓住書秪的手,也跟著緊了緊,書秪倒是有些害羞,臉也跟著稍微有些紅了。乾咳兩聲之後,竟牽著怡卿坐到了一旁比較不引人注意的位置。
其中席間有不少江湖中的老者,他們平時自是以公正不阿自居,如今看來英雄不管不老,仍是難過美人關吶。
有幾個乾脆把那層薄紗都直接扯了,露出那白皙圓潤的前胸,在大爺的身上擠壓著。那如蛇一般的腰肢,左右搖擺著,翹翹的臀部來回掃著,倒把那群爺們一個個勾得只想犯罪。
原本好好一場武林大會,被這樞亦一攪合,倒是變成一場喝花酒,賞美人的宴會。
席間有不少早已白蒼蒼,平時一副老者尊榮的人,現在一個個也都喝得東倒西歪的,滿臉通紅,只把怡卿看得直想吐。
書秪坐在桌上,原本舒展的眉頭,此刻亦糾結在一起,臉上雖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可眼中的神情,仍是透露出隱隱的擔憂。
突然彭的一聲,原本喧鬧的大廳立時安靜了下來,眾人都從花叢中抬起那迷醉的眼睛,滿臉通紅的望著出聲音的方向。
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緊接著那些美女一個個都大聲尖叫了起來。
那些爺們還沒現是怎麼一回事情,地上已被鮮血染紅了一大塊,而鮮血的源頭卻是那躺在地上如今一動不動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