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鴉片戰爭 風起雲湧 第四章龍熊之爭三百一十肅殺的冬季
    第四章龍熊之爭三百一十肅殺的冬季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胡爾哈剌趁著在後門站崗的機會將奎木特的人放了進來。

    這些人人數眾多,完全在胡爾哈剌意料之外,他正要喝問時,暗中注意著他的一名韃靼人從背後刺死了胡爾哈剌。

    奎木特這夥人早已經弄清楚了道路,七、八十個人沒有片刻的停留直奔堆放棉衣的倉庫。

    倉庫門口一名哨兵見一大群黑影亂哄哄的直接衝了過來,立刻高聲喊叫起來:「口令!」

    應答哨兵的卻是「啪」的一聲槍響,那明哨兵應聲倒下。

    槍聲一響,原本寂靜的營地立刻就甦醒過來。先難的是周圍的兩名暗哨,啪啪連續兩聲槍響之後,人群裡立刻有兩人倒下。接著軍營裡有號聲響起,人群行動的聲音在北面的營區傳來。

    奎木特這時突然感到有些怕了,那名韃靼人見奎木特猶豫,也不顧他,帶著人先往倉庫裡沖。

    倉庫是一間磚瓦砌成的大房間,兩扇結實的花梨木門從裡面槓著,看起來無法進入。

    這些人早有準備,其中一人將一團炸藥往門下一放,另一人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火引吹燃,點著了引線。隨著撲哧哧燃燒的引線,這些人四散而開。

    就在第一批趕到庫倉的軍隊出現之時,轟隆一聲巨響,倉庫的門被炸地稀爛。這些人一部分抵抗著趕到現場的士兵。一部分人提著大桶衝了進去。

    外邊的人在黑暗中相互對射了起來,裡面的人將桶裡刺鼻的水撲向倉庫裡的物資。

    只聽見黑夜中一人從倉庫裡跳了出來,喊叫了一聲:『撤。「他的身後立刻飛出一根火頭紅旺地火引子,倉庫裡立刻升騰起沖天的火焰。

    這些人已經是無法撤掉了,軍營裡隊伍調遣地十分迅,周圍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儘管這些人一個也沒有走掉,可嚴重的損失已經造成。

    當第九騎鎮的統制周大茗趕回營地。得知棉衣全部被燒掉後,氣得他掏出槍想立刻槍斃了被活捉的奎木特。周大茗氣歸氣。事情的緊迫他還是知道的。立刻周大茗派遣了一隊輕騎迅趕往阿巴坎。

    兩天後,1855年1o月8日,曾國藩在阿巴坎得知棉衣全部被燒燬。這個消息讓曾國藩在簡陋地小木屋裡楞了片刻,很快曾國藩出了第一道命令,往托錦烏梁海旗撤退。

    大部隊撤退不比輕騎,糧草輜重,火炮軍需。一路上十萬人的隊伍緩慢的順著東薩彥嶺的河谷穿行。

    每日夜晚,曾國藩總要凝望著夜空呆,期望能從滿天的星斗中看出明天的天氣。

    好運不可能總是降臨,1o日,天氣開始轉陰,11日天空中開始飛舞著雪花,寒冷已經開始侵襲這支龐大的隊伍。當晚,開始出現凍死的士兵。15日部隊到達托錦烏梁海旗。

    當天曾國藩收到阿巴坎地情報,俄軍重新佔領了阿巴坎,那些曾經幫助中**隊的當地人遭受到大肆的屠殺。

    曾國藩原本決定停留在這裡,一來這裡有營房供士兵居住,多少可以減少氣候對部隊的影響,二來。部隊的補給送到了托錦烏梁海旗,雖然補給裡缺少最需要的冬裝,可畢竟補足了一月地口糧。三來,翰親王的軍隊駐紮在伊爾庫茨克,和這裡成犄角之勢,可以保住戰鬥的果實。可反覆思量之後,曾國藩擔心一個問題,如果遇上寒流或者大雪封鎖了道路,十萬大軍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季,到時候再缺了糧食。豈不是死路一條。這樣一想。曾國藩心裡涼透了,他在也顧不得其它。下令留下兩個步鎮和一個炮鎮留守在托錦烏梁海駐地,所有輜重火炮也都留在了營地裡。其他所有軍隊輕裝往庫倫繼續前進。

    從托錦烏梁海旗到庫倫上千公里的路程,曾國藩不斷加快度。部隊的士兵將睡覺的毯子披在身上取暖,每到夜間每棚(相當於班的編制)的人相互擠在一起取暖,苦不堪言,有的南方人睡著以後,就再也沒有醒來。

    11月2日部隊走到色楞各河上游,遇上了一場暴風雨。風夾著雪狂野的在白茫茫地大地上呼嘯著,士兵們連頭都不敢抬起,臉上像被刀子割著。隊伍不得已找到一處背風地山頭躲避風雪。

    第二天,待風雪過後,一清點,隊伍中凍死凍傷者不計其數。

    11月28日,隊伍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抵達庫倫。在這場行軍中有上萬人永遠留在了寒冷荒蕪的漠北,軍隊非戰鬥減員一成,傷亡者合計四成以上。

    面對俄羅斯廣袤地國土,後勤保障永遠是攻擊它難以克服的障礙。相對中**隊在東方受到的困境,英法土以及薩丁尼亞(後來統一了意大利)聯軍的情況要好得多,俄國黑海艦隊的覆滅,讓聯軍的後勤暢通無阻。四國聯軍於1855年9月8日在圍攻349日後佔領了塞瓦斯托波爾要塞。

    聖彼得堡的宮殿廣場上,雪花正在飄舞,為這座巴羅克式的3層樓建築增添了一份嫵媚。它厚重長方的身軀靜靜地矗立在廣場的後方。在宮殿堆滿積雪的斜頂上,安德烈旗幟在寒風中降了下來,

    這座始建於171o年的宮殿,再一次迎來了主人的更替。

    人們不知道尼古拉一世的死因,但是亞力山二世大明白,當他感受到同時來自於東西方的壓力時,他越明白尼古拉一世的選擇,死亡其實也是一種解脫。

    亞力山大二世端坐在沙皇的寶座上,打量著宮殿內眾多的雕塑和繪畫。金碧輝煌的宮殿給人一種迷醉的感覺,豪華艷麗的波斯地毯,擺放在室內眾多的雕塑和造型古樸的鎧甲,以及四周栩栩如生的油畫,每一樣都是平常人終身不可求得的物品,可是這一切在賜予沙皇尊貴的同時,也加重了沙皇的責任,他得應付歐洲諸國和那位趁火打劫的東方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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